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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检查,说是急怒攻心,外加气机太过激荡,所以才昏迷,倒是没有大碍。
……
少年自己的感觉,就一个字——痛!
痛彻心扉的那种痛。
从硬生生的被挖肉淋消毒酒精痛醒,再到彻底清醒后,手上脚上的痛感一阵阵的传来,感觉都不是人能忍受的。
关键这个时代连麻醉药都没有。
豿日的小说书!
不是说华佗有留下了麻沸散,然后许多神医都知道吗?
怎么没有人喂给小爷喝?
结果弄得现在只能靠硬扛,就跟在另一个世界的冬天靠着一身正气抵抗寒冷一样。
因为现在回到了裕王府,又没有外人在,一开始柳铭淇痛的时候就大喊大叫,以此来发泄痛快。
但是他看到裕王和裕王妃每次听到声音都冲过来,两口子泪流满面的拉着他的手的情形,又有些不好意思。
每每让父母担心,却不是一个好儿子的作风。
所以柳铭淇只能选择进一步装硬汉。
痛?
熬!
想叫?
闭嘴!
小爷我堂堂铁血男儿,怕个毛!
就靠这么拼命的给自己打气,柳铭淇硬生生的在床上躺了三天,才算慢慢的适应过来。
等到他能动弹了,靠在床上休息的时候,却发现大柱这个牲口已经可以顺利下床走动,还关心的过来探望自己。
这样的关心,让柳铭淇无言以对。
想想自己,再想想身体同样彪悍的樊山,都落得如此的下场,结果大柱却已经好了一半,真是没办法比啊!
不过柳铭淇也不孤单。
等他也可以下床慢慢走动的时候,裕王妃便放开了禁制,让他的朋友们可以来探望他。
柳铭璟和八姑第一时间就过来了。
柳铭璟这个混蛋还调侃,“铭淇你干脆聘请我当保镖算了,不然以后你怎么保命?”
接下来几天,杜立峰还带着小珍珠和梦心儿来探望少年。
幸好裕王妃这天有事情去了城外的白糖工坊,不然小珍珠和梦心儿这样的花楼女子,是不可能被她允许进来的。
第一次能进入亲王府,两女还需要杜立峰的不断解说,才能清楚里面的构造和特点。
毕竟因为柳铭淇刻意交好的关系,宿雾国的王子已经来过裕王府好几次了,还和裕王、裕王妃吃过饭。
见到杜立峰对裕王府的熟悉,小珍珠不觉又是高看了他一眼。
能这么容易的出没于权贵的府上,至少证明杜立峰不是被孤立边缘化的人,那么他就有一定的身份地位。
加上杜立峰和裕王世子这样的商业奇才关系密切,未来随便分一杯羹给他都是吃不完的。
如若是嫁给他,倒好像是对未来不错?
不提小珍珠的心思悄悄变化,杜立峰见到了柳铭淇手脚都被包裹成木乃伊的样子,眼泪马上都流了下来。
“这……这是何等丧心病狂的匪徒?竟然要杀殿下您这样的好人!?”
杜立峰边哭边控诉着。
他是真的在伤心难过,因为柳铭淇在他心中,是比亲兄弟还要亲的朋友。
没有人在乎他这个海外番邦小国的王子,他连帝京府的一个地主都不如,时常还要被别人欺负。
但被誉为商业天才的裕王世子却不一样,从一开始就是平等的对待他,把他当成了真正的朋友,还把他这个朋友介绍给王爷王妃,这是何等的真诚?
结果这么好的一个人,却被人用这么恐怖的手段行刺,简直是毫无天理王法!!
柳铭淇本来都不伤心的,可见到了杜立峰这样子,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惨。
可少年还得去安慰他:“咳咳,小杜啊,我这不是没事儿吗?不要哭了!”
杜立峰抹着眼泪,哽咽着说不出话。
小珍珠看得好笑,便道:“小峰,你看你,本来来探望小王爷,我们就是要让他开心的。开心了才会好得快。结果你倒好,哭着哭着能让殿下快乐吗?”
不知道是小珍珠的话管用,还是她这个人管用,反正杜立峰马上就抹干了眼泪,强忍住不哭了。
这时梦心儿才说话,“小王爷,凶手抓到了吗?”
“抓到了,不过全部死了。”柳铭淇无奈的道,“现今为止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他也觉得奇怪。
这群人就跟石头缝里冒出来一样的,之前没有任何人认得他们,他们使用的弓箭也找不到,七步蛇的毒液更是没有特定的线索。
用句不恰当的话形容,这群杀手就像是老天爷派下来的。
梦心儿皱起黛眉,“吓,如果找不到幕后主使者,下次他们来京城里狙杀你怎么办?”
“帝京城倒是不至于。”柳铭淇摇摇头。
绣衣卫、巡捕衙门在帝京府尤其的监控严格,要是能让这么几十个人混进来,高敬早就被迫自裁谢罪了。
单独一个杀手潜进来,即便是有弓箭这种远程兵器,也不可能和手枪一样的百发百中。
想要靠力拼的话,那更是不怕,能打过大柱的杀手全天下都没有几个。
关于少年以后的安保问题,不但裕王和裕王妃特别重视,皇太后更加的重视。
老太太这一次可是被吓得够呛。
她已经让皇帝命令千牛卫退伍了一百人,过几天便会加入裕王府的侍卫行列。——他们的缺额由后备军的年轻人补上。
这群侍卫和以前一样,全都和裕王府签订死约,一辈子不能离开那种。
因为只有这样,王府才能放心用他们。
从此以后,柳铭淇走到哪儿,身边都不能少于二十个侍卫。
连去花楼都同样如此。
这在整个儿的亲王世子里面,都是头一份。
梦心儿见到柳铭淇信心十足,倒也没有多说。
但这个漂亮的小丫头却是眸儿一转,“殿下,您有大才,不知道劫后余生之后,有没有什么感悟,可以歌以咏志呀?”
柳铭淇没好气的道:“你会不会用词?是庆幸我死里逃生吧?”
“嗯嗯,那你有没有呢?”梦心儿眨着大眼睛问道。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梦心儿:“!?”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梦心儿:“……”
看着梦心儿无奈加恼怒的样子,柳铭淇不觉哈哈大笑,心情大好。
少年不经意间抬了抬手臂,似乎想要指一指她,没想到忘记了这是受伤的手,痛得当即呲牙咧嘴起来。
见到他扭曲的脸庞,这下子换成梦心儿咯咯笑了出声。
“活该~~”
小狐狸媚子傲娇的道。
第227章 混帐东西!
作为天下第一大寺庙,大相国寺不能说是佛教领袖,但至少也是拥有扛把子的实力。
比起许多同一行业的商人来说,寺庙相对还要团结一些。
因为大家都各有各的地盘,再怎么都饿不死,只有好一点和更好一点的区别。
所以遇到了事情,大家也会聚在一起商量,商量的地点一般就在大相国寺。
今天还更加隆重一点,因为尼姑庵和道观也都派了人过来。
整个儿议事大厅里面二三十个中老年和尚、尼姑和道士们,分坐两边,神情显得有些凝重。
喝着小和尚献上的香茗,大相国寺主持海悟方丈和声道:“大家难得聚在一起,有什么事情正好都探讨一下,也好跟朝廷反应一下我们大家的意见。老衲觉得大家都不用忌讳,有什么说什么,集思广益,才能体现我们出家人的团结和智慧。”
“光是我们想办法有用吗?”玉宝寺的真慧方丈有气无力的道,“朝廷这一次是下狠手啊,昨天就有祠祭清吏司的官吏去我们那边了,要我们十二月底就做好准备,只留大概两百人。不能登记领到新的度牒的弟子,全都必须还俗!这根本就不给我们商量的机会!”
他说话的时候,旁边几个方丈有点想笑,却又只能憋住。
玉宝寺是这一次帝京府损失最惨重的寺庙,七百多人就被划去了五百多人的名额,诺大的百亩寺庙,只能留下两百来人,完全没办法正常运作。
七百多人规模的寺庙,即便是在帝京城也不算小了。
大相国寺的五千七百三十三人,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例子。
比如排在第二的报恩寺,和尚就一下子只有两千八百人上下。
第三的普济寺更是连两千人都没有。
同样的,对面最大的玉皇观人数是两千五百五十人,这就是最多的了。
最大尼姑庵的如意庵,人数是八百七十人。
所以玉宝寺这样的寺庙才有资格参加这次集体会议。
但如果没有转机的话,这也是玉宝寺最后一次参加这种会议。
报恩寺的主持子善方丈并不同情玉宝寺,他沉声说道:“真慧师弟,你们玉宝寺这一次也是做得太差了,堂堂排名前二十的寺庙,竟然在蝗灾面前如此吝啬,皇上生气那也是很正常的。”
真慧方丈连忙喊冤:“子善师兄您不是我们,不知道我们有多苦啊!我们又没有什么僧产,又没有多少供奉。前段时间还遭遇了火灾,香火钱全都用上面去了,我们自己吃饭都困难,哪里有钱去做慈善?不是每一家都像是你们这些大寺庙一样,家底雄厚的。”
玉皇观的玄阳道长淡淡的道:“诸位,我们是不是有些偏题了?现在应该是商讨怎么和朝廷讨价还价,而不是纠结于某一家怎么样。”
“贫尼觉得是这样。”如意庵了尘师太说:“朝廷这一次是动真格的,礼部的官吏这几天已经把我们尼姑庵跑了个遍,拿着裕王世子给他们计算出来的标准,让我们参照这个让弟子们还俗。如果敢不执行的,整个尼姑庵都要关掉。”
一个主持笑道:“裕王世子还掺和这个?难怪……”
“阿弥陀佛!”
海悟方丈宣了一声佛号,“洪晨师弟,请慎言,不要说和今天主题无关的事情。”
这位洪晨方丈马上就看到一群人怒望向自己,只能低下头,不再言语。
“贫僧认为,朝廷之所以这么做,还是因为缺钱啊。”普济寺的老方丈德平说道:“这几年大灾小灾不断,朝廷已经基本上被掏空了,这一次蝗灾要不是有麸糠粥在,民众不知道要被饿死多少。因此强自还俗只是一个手段,他们的目的还是在于后面的度牒发放。”
“德平禅师所言甚是!”老君观观主崇道真人点点头,“我们老君观要遣散五百来人,这个数目不算多,可之后的一张度牒便是一千两银子,委实是太贵了,长此以往,我们承担不起。”
“对!”
玉宝寺的真慧主持又闹了起来:“我们只剩下两百人,起码要再有两百人才可以维持基础的寺庙运作。两百人就是二十万两白银的度牒,杀了我们都没有啊!”
“我们就闹吧!号召全天下的寺庙道观一起闹!”一个主持建议道,“大家都闹起来,皇上肯定会考虑的。”
“你还不知道吗?”
报恩寺主持子善方丈诧异的道:“全天下一两万座寺庙、尼姑庵、道观,规模小于二十人的,都不会强自还俗,并且不到二十人之内的,你可以申请到二十个人的度牒名额,这是不收费的。”
这个主持笑了一声:“他们以为这样就能收买人心?我们这些大庙可一点好处都得不到!”
“可你却怎么不知道,全天下至少有一半的寺庙道观都是这种规模的?”崇道真人冷笑道:“少了一半的寺庙道观声援,你能成什么气候?甚至于他们还会上书谢谢皇上和朝廷恩典呢!”
崇道真人这么一讲,大家都心头一紧。
佛门(道家)必出叛徒啊!!
“他们这一招分化非常一针见血,所以我们也别指望别人的帮忙了,想想我们怎么规避吧!”玄阳真人叹着气,转而对海悟道:“海悟方丈,您是长者,是我们出家人的领头人,敢问您是怎么打算的?”
海悟方丈很稳重,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老衲以为德平师兄说得很对,朝廷和皇上缺钱,他们想从我们这些不事生产的僧人尼姑道士手上拿钱,这是不可避免的。
那么我们想一想,我们究竟是想要保住有这么多名额,还是在未来的度牒购买中,要求有更低的价格?”
“不能两者兼得吗?”真慧方丈问道。
“老衲觉得还是不要去挑战朝廷的好。”海悟方丈淡淡的道。
真慧方丈不说话了。
他自己也就是说说而已。
“其实,我们可不可以通过太后娘娘,给皇上转达一下我们的苦衷呢?”一位方丈看向了了尘师太,“师太,您逢年过节都会进宫和太后谈佛论经,您可不可以……”
“贫尼有这个打算,但我们一家的力量是不够的。”了尘师太也干脆:“正如海悟师兄所言,大家要有一致的想法,贫尼才好去说。”
“贫僧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