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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卫如此靠近京城,且出动的人手这么多,京城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而且一定是坏事儿!
果然,到了城门口,十几个绣衣卫便围了过来,围住了南宫丘成和王志如乘坐的马车。
王志如不知道为什么,掀开布帘就破口大骂,“你们干什么?知不知道小爷是谁?”
为首的总旗笑嘻嘻的道:“知道知道,户部尚书的王公子嘛。”
“那你们还敢拦住我的马车?”王志如讶然了,“绣衣卫什么时候这么大的胆子?你们想要做什么?”
户部尚书王飞腾不但是丞相之下,数一数二的大佬,掌控着天下人的吃饭问题,更是皇帝的潜邸之臣!
这个身份一般情况下,除了大不敬和造反之外,就是一道金光灿灿的护身符,没有谁能针对!
但现在绣衣卫明知故犯,这肯定不是他们疯了。
王志如不是傻子,心中马上有了不详之感。
此时,就在他旁边马车上的南宫丘成掀开窗户道:“志如,回家后再说,你爹会跟你讲为什么的。”
南宫丘成不可能在这里跟王志如讲,你家老爹卷入了户部的惊天粮食盗卖案件,这就是在让王志如丢脸。
虽然之后大家知道了,王志如一样会丢脸,可总比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丢脸来得好。
或者说,从今天过后,王志如恐怕就要消失在这个圈子里了,南宫丘成不忍心看到他以这种方式离场。
南宫丘成很聪明,明白如果说南宫忌还有一线生机的话,王飞腾是半点机会都没有。
南宫忌毕竟已经离开户部那么多年了,王飞腾却是实实在在的户部尚书,无论怎么样都撇不清关系。
最差最差,他也是一个明面上不得不顶罪的人。
王飞腾最好的结局便是全家流放,如果是差一点……恐怕连脑袋都保不住。
连王飞腾都这样了,依靠着父亲的王志如能有什么好结果?
哪怕是王家有所准备,恐怕这一关也过不去,王志如是肯定要跟着受刑罚的!
王志如本身就心里感觉不对劲儿,听到南宫丘成这么说,他顿时默然了。
看来是老爹都遇到了他自己没办法解决的困难。
嗯,这也是废话。
他往南宫丘成那边瞧的时候,便瞧见了南宫丘成的车辆旁边,同样有绣衣卫围着。
一时间,王志如有点毛骨悚然,背后都一阵阵的凉风刮过。
南宫丘成背后是南宫忌!
是副相!!
他们连南宫丘成都敢动,自己一个户部尚书的儿子,恐怕也没什么了不起了。
想到了这里,王志如放下了布帘,再也不说一句话。
总旗很满意他的识趣,抬头对马车车夫道:“走吧,从这里车队分开,单独去户部尚书府邸。”
马车车夫本身就是京城人,哪里不晓得绣衣卫的赫赫威名。
见到王志如都给整得趴下了,当然二话不说,将马车驶出了车队。
和他一样做的,还有南宫丘成的马夫。
宗室子弟都是不怕事的,但见到绣衣卫这幅模样儿,还是一个个的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做。
还是柳铭淇、柳铭璟和八姑三人胆子大。
特别是柳铭淇,他和绣衣卫那是老熟人了。
所以他直接下车后拉着总旗问,“小声告诉我,发生什么大事情了?”
总旗有点头皮发麻。
他是知道没错。
可这事儿怎么可能由他来告诉裕王世子,大都督非把他撕了不可!
但你要是不给裕王世子一些交代,那么去年他去绣衣卫衙门时,那个被打断腿还被冤枉的总旗,就是自己的下场!
他可不想这么年轻就领闲钱过日子了!
纠结之下,总旗看到柳铭淇的脸色越来越黑,顿时顾不了那么多,压低了声音道:“殿下,不是卑职不说,这关系太重大了……您进宫了就知道了,这一次真的是惊天大案!”
惊天大案!?
柳铭淇看了看南宫丘成和王志如的马车,心中也不禁翻腾起来。
好家伙!
我出京才两个多月,怎么会出了这么一个惊天大案?
不仅户部尚书牵扯进去了,副相南宫忌也牵扯进去了?!
恐怕这里面的人不止有他们吧?
我说怎么到处都有龙腾卫!
望着已经缓缓离开的两辆马车,少年心中思绪万千。
……
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本来兴高采烈回家的众人,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
特别是看到京城里面穿着明亮铠甲、手持长枪的金吾卫,还有忽然出现在满街的绣衣卫时,大家伙儿心中已经不是难受了,而是开始恐慌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皇上遇刺了!?
柳铭淇心中也难免有些胡思乱想。
回到了府里,柳铭淇问裕王和裕王妃,他们也全都不知道。
据说只有宗人府宗正肃王才晓得其中的缘由,但无论谁去问,他都只有一句话。
“不关你们的事儿,皇上也没事儿。这几天好好的呆在家里,不要出门。”
柳铭淇琢磨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去皇宫询问。
他本身就是一条咸鱼,根本不关心朝堂上的事情。
既然皇帝大伯安然无恙,那么肯定牵涉到的就是一些朝堂纷争,或者是和这一次的大洪水有关了。
他一个宗室子弟,太热心了去过问也不好。
正好这段时间出门在外很累,好好的休息几天,缓解一下疲惫就挺好的。
但是呢,偏偏有人还不放过他。
刚刚洗了澡,躺在躺椅上面,和未过门的小妾素老板聊着抓回来的几只食铁兽呢,门房就禀报说,帝京府巡捕衙门总捕头顾向贤求见。
……
第374章 审讯的方法?我熟啊!
柳铭淇认识好几个帝京府巡捕衙门的总捕头,但是却不认识顾向贤。
不过他一看到顾向贤,就立刻回想起了那些谍战电视剧里面被当成背景板的站长们。
甚至顾向贤还有点像是孙颜王,不笑的时候,都那么的木讷阴狠。
顾向贤不会说什么场面话,径直的问道:“殿下,苗大人让下官来问问您,您对于刑罚逼供这方面,有没有什么妙招?”
“刑罚逼供?”
柳铭淇不答反问,“你们遇到硬骨头了?”
“正是。”
顾向贤也不讳言,“下官和绣衣卫的席瞰席大人轮流使劲儿,也没办法撬开他的嘴。要是再这么严刑逼供下去,恐怕他只有死路一条。”
死了,也就没有情报来源了。
他们需要的就是情报。
重要的情报。
这话顾向贤没说,柳铭淇却懂。
“是什么人?”他问道。
“恕下官无理,他的身份不能讲。”顾向贤一板一眼的道。
柳铭淇气笑了:“人都不知道是谁,我连他的性格特点、喜好弱点也不知道,你们怎么好意思让我来想办法?”
顾向贤一步不退的道:“对不起,殿下,这是皇上要求的,您现在还不能知道。”
少年皱皱眉:“你的意思是说,他招供的事情,会影响到整个朝廷,甚至是皇上?”
顾向贤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才道:“关系到整个天下的安危。”
柳铭淇点点头,忽然道:“他是户部的人吧?王飞腾?”
柳铭淇可是聪明人。
南宫丘成和王志如都被监控起来了,那么他们背后的南宫忌和王飞腾,自然也是被监控怀疑的对象。
南宫忌和王飞腾都是和户部有关,户部肯定是这一场风波的重灾区。
那些被抓的小喽啰不能代表户部,也不可能供出多少有用的东西,只能是最上层的人,才能有资格被皇帝这么重视。
不过他这么的一问,对顾向贤一点效果都没有。
木讷的总捕头只是摇摇头,“不能说。”
“应该也不是王飞腾。”柳铭淇旋即笑了,“我见过王飞腾,他应该不是那种死扛着不说的人,也没有那个骨气。……或者是哪一位侍郎?”
顾向贤不回答,还是继续道:“殿下,还请告诉下官,您能有办法吗?这个案子很着急,皇上也催促得急。”
牵涉到了皇帝大伯,那么便是一个关系到江山社稷安慰的事儿了。
柳铭淇也不敢怠慢,“办法倒是有几个,你们是想要多花一点时间,在获得情报之外又让他保留神智呢?还是想要简单粗暴的马上获得情报,不在乎他会不会变成傻子?”
有几个办法?
怎么可能!?
饶是顾向贤心如磐石,也不觉睁大了眼睛。
我们两大行刑逼供能手想尽了办法都不能得到供词,你张口却说能有几个法子?
要不是知道裕王世子从来不说大话,他都要直接转身离开了!
不过顾向贤还是发挥了自己一贯的行事风格。
想不通他就不去想,而是开始琢磨起了柳铭淇说的两个结果。
两个选择很好选,顾向贤马上道:“殿下您说的多花时间,大概需要几天?”
“三四天左右吧!”柳铭淇道,“如果他坚持得好,可能会多一两天时间。”
“简单粗暴的法子呢?”
“最多两天时间。”
顾向贤有了答案:“下官觉得第一个比较恰当一点。”
“好。”
柳铭淇笑了笑,“你回去之后,先把他的伤势给治疗一下,不然熬不过去直接就完了,什么法子都不管用。”
顾向贤道:“下官明白,大夫都是最好的外伤大夫,他又是正值壮年,有一两天的休息,应该至少能恢复一半的身体。”
“等到他好得差不多了,你就拿两盏最亮的灯,一直照着他的眼睛,不要让他睡觉,也不要让他避开。”柳铭淇说道,“最多熬几天,他就会崩溃掉,什么问题都回答的。”
“就这样?”顾向贤觉得不可思议。
这么简单的办法就能将杨涛击溃?
那我们的那些严厉酷刑,又算得了什么了?
柳铭淇微微颌首道:“等到他开口了,如果你们觉得不把稳,那就继续不断的问,反复的问。他回答得最多的,自然是正确答案。”
顾向贤又问了一句:“您……您觉得能成?”
“能成。”
柳铭淇很认真的道,“回去试一试,没有几个人能扛得过来。倘若不行,那么你再来问第二种办法。”
“好吧!”
见到柳铭淇说得这么自信,顾向贤只能是半信半疑的离开了裕王府。
少年见状心头一笑。
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么可能知道现代人千百年来总结下来的心理审讯法?
别看它简单,却是非常实用的。
只有经过严格专门适应性训练的人,才能熬下来。
这样的人万中无一。
杨涛肯定不算在其中!
……
苗炎提审杨涛不成功,不代表朝廷其余的事情一概没有做。
首先副相南宫忌、户部尚书王飞腾就被留在了宫中,就连京畿总督熊文庆,也被召了回来。
熊渠卫大将军李南渊第一时间带着一万骑兵飞奔向淮安。
他怀中带着几份圣旨,分别传唤漕运总督林镇远、北方水师总督张公栗回京。
一旦他们不遵从,或者有什么躁动,那么李南渊回不惜一切代价铲除所有不稳因素。
江南总督刘仁怀早已接到了飞鸽传书,他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便是保证江南核心地带的安稳。
虽然刘仁怀手里只有三省十几万的驻军,禁军并没有在江南轮值,但只要不是外敌入侵,别的都还好说。
就如同皇帝和丞相们所言,只要江南不乱,一切都能挽回。
刘仁怀怎么做的,还需要飞鸽传书来通知。
不过李南渊这边已经有消息了。
“陛下!”
御书房外面,张勤带着一份飞鸽传书的誊抄本跑了进来,双手捧给了景和帝:“李大将军的传书!”
本来熊大宝是已经回到了京城。
可因为他的父亲熊文庆有一些嫌疑,所以千牛卫大将军吕松让他呆在了皇宫外面的军营中,不许他乱动。
熊大宝心中很是委屈,但他却也明白吕松的意思。
牵涉到皇帝的安危,换成了他是千牛卫大将军,照样不可能让自己去轮值守卫景和帝的。
景和帝拿起了文书,迅速的浏览起来。
片刻之后,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脸上重新有了笑容。
“守语和云纲他们都接了旨意,守语三天之内会出发,云纲因为北方水师有一个训练,所以十天之内会出发回京。”景和帝笑着道:“看来他们也没有辜负我啊。”
旁边的曹仪皱了皱眉头,“陛下,林镇远的三天还可以解释……张公栗的十天,会不会太长了?他是要亲自带着船队出海吗?”
景和帝没有听明白,旁边的南宫忌却是听清楚了。
南宫忌摇摇头:“不可能的,哪怕是张公栗想要叛逃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