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景和帝一听就恼了:“这个混蛋小子!就知道干这种投机取巧的事情!没有太子的首肯,他们单独能干这么大的事儿吗?哦,现在好了,从犯全部杀了,然后栽赃给他们,就保住太子?太子有这么金贵吗?有这么无辜吗?”
赵寿头都不敢抬起来,不过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倘若这都不能转移老百姓的目光,那就把该杀的那些贪官的罪恶全部披露出来,让老百姓们有更多的谈论话题。然后同时再加强对赈灾的宣传,如此双管齐下,太子的事情自然就会渐渐淡了。”
“呵呵。”
皇帝冷笑了一声,“滚出去!”
“是。”
赵寿磕了一个头,灰溜溜的退到了外面。
不过他此时的心情却还不错。
不管怎么讲,他都把话给带到了,皇帝的心中也就有了一个底,知道有这么一个办法。
他可不晓得,在他出去之后,景和帝的脸色阴晴不定,显然是陷入了纠结之中。
柳铭淇的法子是够无耻的。
但回过头来说,对于太子、对于这个天下来说却是最好的。
不然难道还真的让铭安当太子啊?
只不过,不收拾一下这个肆意妄为的太子,皇帝的心中又不甘心。
真的要是太子如此无德,以后他自己成为皇帝了,天下岂不是都得被他弄得民不聊生?
思索纠结之间,景和帝眼睛忽然看到了葛松道的奏章。
他的眼睛顿时一亮!
……
内城,立新客栈。
京城里面客栈成百上千,立新客栈是里面风评很好的一家。
干净、卫生、清雅、舒适、便捷……
除了价格有点贵,这个位于御街旁边的、拥有十几栋小楼房间的客栈,别的什么缺点都没有。
最关键的是,大康朝建国八十一年,从立新客栈走出去的状元有七人、榜眼十三人、探花二十五人、三榜进士共有两百多人。
就冲着这个好兆头,许多有志于科举考试的才子们,就喜欢在这里居住。
当然了,他们都得是有钱人。
没钱的只能随便去找个客栈,甚至还得找一份临时工来干着,筹集生活费用。
古代的科举考试可不像是现在,你在每个省、在自己的家乡考了就行,然后统一来排成绩。
古代科考,考取童生、考取秀才是就近考。
但到了举人,就得去省府所在地考试。
到了贡士变得去京城考,最后的一级进士,也同样是在京城,而且是在金銮殿上考。
你要是在京畿地区生活,那么考取贡士和进士就很方便。
但如果你是广东、贵州这样的偏远地方的人,那就非常麻烦了,最少都得提前半年准备,很多干脆提前一年准备。
这也是为什么科举考试三年一次的缘故了。
你要是赶得急,许多人都来不及参加考试。
而这些举人们抵达了京城,肯定不是科考的前两天才抵达,所以他们有着大量的空余时间来继续学习,等到疲乏的时候大家一起谈诗论道,好不爽快。
立新客栈里面有许多花园和楼阁,平日里在这里文戏的才子们很多,可以足不出户便能享受悠闲自在,这也是立新客栈的优势之一。
不过,今天在立新客栈里面,却没有半点悠闲的气氛。
上百个学子们聚集在了一起,大家的脸上都有着兴奋和忐忑,但更多的还是一脸的大气凛然。
“人都到齐了吗?”一个二十多岁的黑袍儒生,站在石桌上,四处展望道。
“长凤兄,还有大概一二十个人没到。”旁边一个面如冠玉的年轻人回答道。
“不管他们了!”黑袍儒生看了看旁边的时刻,“我们现在就出去吧!”
“好!!”
一群人兴奋的握紧了拳头。
“诸位!”
黑袍儒生抬手示意他们安静:“我们今天面对的,可不是什么小人物,而是帝国的太子,未来的皇帝陛下!我巩长凤无志于官场,所以不怕……但你们大部分都是想要步入官场的!请你们想清楚今天这么做的后果,如果担心的话,尽可以退去!”
“退什么退?”又一个微胖的年轻人吼道:“遇到这种事情,我辈读书之人都不能站出来,还读的什么圣贤书?……裕王世子殿下说过,‘生,我所欲也,义,我亦所欲也。两者不可得兼,舍身而取义者也!’
平日里大家这么喜欢,难道事情到了我们自己头上,我们就不能做一回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吗?”
“对!”
听到了“舍生取义说”,一群人更加的兴奋了起来,气氛也越发的暴躁热烈。
“好!”
黑袍儒生浑身激动得发抖,挥手道:“我们出发!!”
……
《大康史记》:因各种灾害,原定于景和三十年之科举,后推至景和三十一年举行,然连续遇到雪灾、洪灾,春闱改至八月、殿试改至十月。
第382章 举人拉横幅!
此时正是下午时分,天气炎热,街上的人并不多。
这么一百多的儒生忽然出现在街头,顿时引来了许多人的注意。
特别是绣衣卫衙门和巡捕衙门的人,马上就紧张了跑了过来。
结果一过来,他们就瞧见了这群儒生打着的横幅旗号。
“太子不仁,枉为储君!”
“叩请陛下不要徇私,斩尽天下贪官污吏!”
“南宫忌当斩!王飞腾当斩!太子也不可饶恕!”
“……”
拉起的横幅一条比一条过分,吓得他们赶紧就呵斥了起来:“干什么?干什么?给我站住!把横幅交出来!”
“大胆!”
黑袍儒生踱步而出,“我乃举人巩渊,受大康法令保护,不以言论获罪!尔等粗鄙之人,岂能阻挡我们向皇上上书提议?滚开!!”
巡捕衙门不知道巩渊是谁,但绣衣卫的那位在场的总旗就暗叫不好了。
身为绣衣卫总部的中级官员,他当然对许多人的名字都能记住。
恰好因为他之前对接的是江南的绣衣卫,所以这个叫巩渊的江南才子,他印象非常深刻。
巩渊并不是江南最有才华的才子,但他绝对是江南才子中的一个超级有人望的。
巩渊出身书香门第,父亲曾经任四品知州,爷爷曾经任六部官员从五品,连续三代都有举人。
他自己考上了举人之后,便宣布自己绝对不会再参加科考,而是要读书会友,游历山水。
这都也罢了。
巩渊却在这个过程中,经常组织文会,到处批评朝政弊端,甚至是江南总督刘仁怀他也敢批评。
但就因为巩渊的这种敢于批评和发话的性格,使得他在江南文坛有一大堆的拥趸。
大家都喜欢巩渊这种敢说敢批评的作风,觉得他有赤子之心,甚为可敬。
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来到了京城!
以他煽动人心的手段,恐怕是有点不妙啊!
想到此处,总旗厉声呵斥道,“太祖让你们可以言论,并不代表你们可以胡说八道!现在谁告诉你们太子有罪了?道听途说、捕风捉影的事情,你们也敢闹到街面上来?还敢去骚扰皇上?这可是大罪!”
你要说别的人,恐怕也就被总旗给吓唬住了。
可在场的是什么人?
都是进京赶考的举人们!
都是天之骄子。
这个年龄的学子的热血,是比翰林院的进士们还要热烈。
谁会怕你一个绣衣卫?
江南第一才子,也就是刚才那位面如冠玉的儒生荆睿思,跟着站了出来:“是不是大罪,轮不到你来说……给我们散开!不然你们有种就把我们杀了!”
在场已经围了好多老百姓。
见到了爆发的冲突,他们都是兴奋不已。
见状有一个无赖便吼道,“大人,别怂啊!干他们!把他们全都抓了!”
巡捕衙门的巡捕狠狠的瞪了这个家伙一眼。
你开什么玩笑?
上百个举人全部给关起来,这会引发多大的动乱?
前脚他们敢这么做,后脚翰林院的一群小官们就能把巡捕衙门给冲垮了。
真的发生这种事情的话,连苗炎都不可能说话。
他敢动翰林院的这群“储相”们,就是在和所有派别一起作对了。
要知道,翰林院里面儒家、法家、墨家等等流派全都在,能进去里面的都是各家各派的最优秀子弟。
你苗炎敢动他们,那群老头子非找你拼命不可,包括法家的那群老头子!
况且退一万步说,难道这群举人有罪吗?
无罪!
太祖皇帝就给了他们这个特权,所以最重法令标准的苗炎,必然不可能管。
至于为什么翰林院的小官们会这么冲动?
很简单啊。
三五年、七八年之前,他们就是这群举人中的一员。
用现代化来说,现在的举人们就是他们的学弟,是他们在政坛上天生的亲人。
况且举人们做的事情又不犯罪,还非常符合他们的心意,你说怎么可能不去救?
这事儿千牛卫总旗同样也想到了。
苗炎不敢抓,难道我们家高大人就敢抓了?
这不踏马的瞎扯淡吗?!
场面僵持之中,巩渊却是不耐烦了。
“大家跟我走!”
巩渊对着同伴们一挥手,“今日如果他们敢打杀我们,那我们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你们放心,要死也是我巩渊第一个先死……走!”
说话之中,他第一个朝着那群巡捕和绣衣卫走去。
看到他都动了,荆睿思等人想都不想的跟着上前。
巡捕和绣衣卫们只能后退。
就这么的,一进一退,一进一退……转眼之间,他们已经僵持了大约上千米的距离。
而周边围着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形成了拥堵。
他们都跟在了这群士子们的身后,显然是想要看看结果怎么样。
这群京里老百姓也是吃饱了没有事情做,他们更加不怕事儿。
看看热闹的人,哪有什么坏心思,对吧?
负责整个京城治安的金吾卫,也只能是派了五百骑,跟在了他们的身后,却不敢有半点动作。
远处的金吾卫将军也是同样的想法。
苗黑子不敢抓,阴狠的高敬不敢抓,难道我们大将军就应该背黑锅吗?
当然了,这也是一群士子并没有武力值的原因。
倘若他们个个是武林高手,那几个方面的人是绝对不敢放纵的。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只是这种形式上面的抗议,就随他们去吧。
等到更上面有了具体的处置方式,他们再行动也不迟。
……
“禀报陛下,外面帝京府巡捕衙门、绣衣卫、金吾卫联合有急事禀告!”
皇宫里面,还是张勤冲到了养心殿的皇帝起居室门口,略微焦急的禀报着消息。
此时景和帝正在闭目养神。
闻言蓦的一睁开眼睛,“进来说话!”
这么几个朝廷部门集中在一起了,定然是有不小的事情发生!
“是!”
张勤刚刚走进来,就看到了赵寿询问的眼神。
向来沉稳又忠心不二的年轻校尉,见状嘴角都抽了抽,一边递上了文书,一边才道:“丞相们已经看过了……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还请陛下您示下。”
“哦?”
景和帝有些惊讶,然后拿起了文书看。
空气似乎有点宁静。
赵寿随时都在观看着皇帝的眼神和表情。
一旦有什么不劲儿,他立刻就得准备搀扶救人。
幸好的是,景和帝并没有太多异样的神情。
看完了之后,景和帝问张勤道:“为什么曹相他们不过来和我商讨?”
张勤一板一眼的道:“臣不知,曹相只是让臣送过来。”
“好了,你下去吧!”
景和帝没有多问,挥挥手让张勤出门站着。
然后景和帝才闭上了眼睛,一脸的惆怅。
赵寿想问,又不敢问。
他是宦官,遇到朝廷大事是不能直接参与的,除非是皇帝询问,他才可以给意见。
实际上平日里赵寿对于朝廷大事根本没有兴趣,他唯一关心的是皇帝,是皇帝的心情。
“赵寿,你说柳铭淇这个家伙,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呢?”景和帝却是慢悠悠的说话了。
“陛下您的意思是……”
赵寿试探着询问,却看到景和帝把文书递到了他的跟前。
“看看吧!”
景和帝不是那种阴阳人,赵寿也就恭敬的接过了文书,打开了看。
一看他就惊骇不已。
“这……他们怎么如此做?!”
赵寿也皱起了眉头,焦急的道:“这是要给陛下您施压吗?这是要……要刻意为难陛下您吗!?”
巩渊拉动的那些请愿的学子们,人数已经膨胀到了数百名。
绝大部分都是上京参加会试的举人们,声势非常的浩大。
会试本来应该是景和三十年就举行的。
可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