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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刚刚才出门呢,就看到赵寿急慌慌的跑了过来。
仇香视若不见的走了开去,顺便还哼起了小调。
这真的是让熊大宝佩服得五体投地。
姑娘你这不但是置生死于度外,而且是完全放开了呀!
……
这边赵寿冲进了屋子,脸色还有些惶恐。
此时张勤也跟着站了出去,守在门口。
景和帝正在小声的安慰着情绪大起大落的皇后,见状抬头问道:“怎么了这是?”
赵寿讪讪的道:“陛下,几位丞相和苗大人,还有刚刚回京的冯大人,都一起来了,死活要见您。”
别看现在景和帝强行让自己看起来精神抖擞,实际上他的心情非常郁闷,非常黑暗。
要不是想着自己年龄不算太老,应该还能再生孩子,他的人生都没有什么希望了。
现在一听说丞相他们过来,景和帝第一个反应就是摇头:“不见,让他们过两天再来。”
他很不好意思见外人。
为什么?
二儿子死了,三儿子也死了。
最关键的最悲哀的还不是这些。
而是三儿子很有可能是二儿子派人杀的,二儿子又因为之前杀了大儿子,被一个女人给报复,杀了。
这乱七八糟都是什么糟心事儿啊!
传出去他恐怕都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赵寿却是听他的话,见到皇帝这么讲,转身就往外走。
“等一等!”倒是太后叫住了赵寿,然后对景和帝道:“皇儿,你还是见见他们的好……这都多少天了?你一直不见人,他们也是要担心的!倘若丞相们觉得宫中有乱,直接动起手来杀进宫里救你,事情岂不是闹得更大?”
大康朝的丞相们的权力,比起前朝还要大。
太祖创下的法令里面清楚的有一点,倘若皇上有荒诞之举,丞相们是可以弹劾他的。
甚至于对于皇帝荒诞的旨意,丞相们可以直接封还,不允许发布天下。
有了这么大的权力,在他们觉得皇帝受到生命威胁时,联手军方冲进皇宫来,也绝非不可能。
毕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求见皇帝而不得,这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皇帝再怎么的有事情,也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透露给丞相们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
遇到这种情况,丞相们不怀疑才是傻子。
听到了太后的提醒,景和帝一张脸苦得跟苦瓜似的:“母后……”
“苦着脸干什么?事情都发生了,还能怎么样?”太后倒是已经恢复了过来,“皇上,你听为娘的话,锻炼好身体,让妃子们再生几个皇子,一样能行!整个江山社稷都背负在你身上,你千万要坚强起来!”
“嗯!”
景和帝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也只能这么接受宽慰了。
深吸了一口气,景和帝心中有了计较,“赵寿,传令下去,请丞相等人到前面的乾清宫等候,朕马上过去。”
“遵旨!”
“你过来替朕更衣。”
“是!”
赵寿在门口叮嘱了宦官几句,才挤出笑容的跑到皇帝跟前,熟络的开始给他更衣起来。
想当初,皇帝刚刚登基的时候,就是赵寿天天守着伺候。
现在赵寿身份不同了,主要也是年龄大了,所以这些小事儿,都是由小宦官和宫女来完成。
像是这样的情况,可不多见。
景和帝也回想起了以往,但是却时时刻刻都要穿插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甚至是当年铭浩太子遇难的情景……让他心中止不住的悲伤难过。
不知不觉间,他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这一次,就连太后都没有劝他。
如果悲伤的情绪不抒发,憋在心里,反而是坏事儿。
……
一刻钟过后,从午门那边走向乾清宫的丞相众人,心情放松了下来。
因为他们进宫之后发现,这里一点乱的痕迹都没有。
宫人们都井然有序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千牛卫也是精神抖擞的巡逻守卫,一切仿佛都跟往日一样。
不过也不是一点异象都没有。
比如说苗炎便说道:“诸位,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些千牛卫的表情太过于刚硬了?就像是强撑着的那样?”
南宫忌点点头,“是这样的,我也觉得他们好像都绷着,没有往日的那种放松。”
“还有这些宫女和宦官,好像都不敢怎么和我们对视……都有些忐忑的味道。”钟昶也看出来了。
刚从外地督促治理洪涝灾害的冯玉强脾气一向很硬,干脆就问带路的宦官,“你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仁王篡位了?你们是骗我们进去,好坑杀我们的?”
“普通”
宦官吓得直接就跪了,他几乎要哭了:“大人,您这话从何说起啊!真的是皇上要在乾清宫见你们的。”
“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是也没有必要紧张。”曹仪笑着道,“谁敢无故诛杀丞相和诸位大人?要是真的这么做了,无论是谁,他这江山坐得稳吗?”
是啊。
在场的有四个丞相、一个帝京府府尹又同时是未来的副相人选。
剩下一个是翰林院掌院学士,曾经叫他去做副相,人家都不愿意的。
退一万步说,真的是仁王篡位,他要杀了这么些人,首先满朝的文武百官就不会答应。
搞不好直接就会集体发难,让新的皇帝退位滚蛋,重新在宗室选择一个合适的人选当皇帝。
这种事情,在本朝虽然没有发生过,但是在前朝、前前朝却也是有的。
不是大家欺君犯上,而是这样的皇帝你不给赶下去了,难道想重蹈桀纣时期的大臣们的覆辙?
炮烙之刑、挖心之刑,换做你,你愿意去受啊?!
况且本来大康的皇帝就没有绝对的权力,大家更不会怕他。
说不定因为丞相们全部在场,千牛卫等人直接把忤逆的仁王抓了都可能。
一群人就这么走到了乾清宫。
乾清宫的台阶上面,站着一堆的宫女宦官和千牛卫。
最显眼的便是千牛卫校尉张勤。
见到几位相爷过来了,他躬身行礼,一丝不苟。
看到了他,几位朝廷大佬齐齐的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张勤还在!
只要张勤还在,那皇上就没有问题。
否则以张勤的性格,哪怕是自裁,也不可能跟随忤逆之徒的。
几人回礼之后,进了宽敞的乾清宫。
乾清宫作为皇宫里面的大殿之一,虽然不如太和殿、保和殿、中和殿这么中轴线三大殿那么有名气,但是在实际作用上一点儿都不弱。
所以这里历来都被布置得非常妥当。
隔三岔五的这边就要全面清洗和抛光打蜡。
走在里面时,地板都是光可照人。
一进门他们便看到了景和帝坐在龙椅上,赵寿照例站在他的旁边。
出人意料的是,周围并没有任何的宫女和宦官。
马浩秋一皱眉,同苗炎一起往后看去,只见张勤和几个千牛卫把殿门给关上了。
现在没用了光亮,只能是靠着蜡烛来照明。
这种气氛怎么看怎么有点阴森。
第406章 被震傻了!
冯玉强是皇帝最亲密的幕僚,他的脾气也最直,便行礼问道:“陛下,这是何意啊?”
“诸位爱卿坐下吧!”
景和帝有气无力的道,“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我让赵寿说给你们听……你们可以先喝口茶。”
众人依言坐下。
大康建国之后,寻常乾清宫议事的时候,都是一人一张椅子,然后旁边一个小桌子,桌子上通常都有茶水放着。
到了正式的朝议的时候,那就不能坐下了,只能站着。
不过平日里的优惠措施,倒是让那些老臣们很高兴,因为年龄大了腿脚不方便,坐着比站着好。
整个乾清宫大殿里面就是他们几个人,赵寿的声音却很是洪亮。
“诸位大人,请你们听了一定要镇定。”赵寿一开始就来了猛的,“三天之前,寿王铭安殿下薨了,紧接着仁王铭宇殿下,也薨了。”
“噗……”
正在喝茶的老丞相曹仪,当即就喷了。
他瞠目结舌的望了望赵寿,又看了看四周同僚,发现他们也是一脸惊骇莫名。
“不是,赵公公,你再说一遍?”曹仪颤抖着声音,“是不是我听错了?”
“曹相,不是您听错了,咱家也没有说错。”赵寿也跟死了老娘一样,沉痛的道:“两位皇子殿下,都薨了!!”
“哐当~~”
冯玉强倏的一下站起来,本来想要撑着桌子,没想到手不断发抖之下,一不小心把桌子都给掀翻了。
但他根本没顾得上这些,也是颤抖着道:“这……皇上……皇上……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怎么会……”
包括苗炎在內,大家全都被吓得傻了。
这是要天塌下来了吗?
皇上就只有两个皇子了,孙辈也全都是公主、郡主,没有一个男丁呐!
现在两个皇子全都死了,这,这江山还能稳吗?
怎么忽然之间就会出这样的事情啊!?
景和帝没有说话,不过听到他这么问起,心头又是一疼,捂住了脸庞,强行不要让泪水流下来。
赵寿见状也不敢迟疑,赶紧说道:“冯大人,你们听咱家说,事情是这样的……”
他快速又详细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整个过程中,一群重臣们连呼吸都几乎忘记了,连苗炎的嘴巴都张大得合不拢嘴,更别说其他几位了。
赵寿说完,乾清宫一片寂静。
大家再看向景和帝的眼神,已经和刚才完全不一样。
难怪皇帝看起来精神萎靡不振了。
难怪皇帝是那么的怪异了。
几个皇子之间的关系和纠葛,已经超乎了正常人的想象。
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这简直是悲剧之中的悲剧!
任凭谁遇到这事儿,都绝对会疯掉啊!
曹仪当即就起身到正中跪下,“陛下!陛下遭遇此大难,老臣却不能分担痛苦之万一,实在是愧疚难当!但求我皇千万不要过度忧伤,伤了龙体!这个江山社稷,还有皇室的未来,都要靠您才行啊!!”
曹仪的这番举措,让旁边的一群重臣们连连称是。
于是他们也都跟在了曹仪身后跪下,说了同样安慰的一番话。
看着他们,听着他们的安慰,皇帝心中任凭是再怎么的忧伤难过,此时也是略微有些振作。
“刚才太后跟朕说了,遇到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想,但朕背负的是整个江山社稷,不能不坚强。”景和帝沙哑着嗓音,道:“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怎么处理眼前的这番事情的后续……诸位爱卿,你们说该怎么办?”
一群人面面相窥。
无论最是果毅任事的冯玉强,还是行事铁面冷厉的苗炎,都一时半刻不敢说话。
老实说,他们现在都没有从震撼之中回醒过来。
都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会发生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你说寿王被仁王毒杀了,这是为什么?
这么小一个小皇子,怎么可能动摇得了仁王的地位?
明明过段时间仁王就会被重新赋予东宫太子的身份,从而继续成为储君的啊!
然后最悲催的是,寿王这边刚刚被毒杀,仁王又被一个他新娶进门的女人,在新婚之夜给用匕首给虐杀了!
这又是什么鬼?
原本这都是够诡异悲催的了,但这里面又牵涉进了一个更加骇人听闻的事实。
那便是这个女人根本不是发疯了,而是在为父报仇。
其原因居然还能扯到十一年前的铭浩太子遇害一事上面。
而且那女人说得有板有眼,最关键人家拿出了铭浩太子的贴身之物做证明。
老实说,这样的反转,让在场的所有大臣们,都有一种“原来如此”的豁然开朗感觉。
因为当年的铭浩太子遇刺,其中的蹊跷实在是太多了,也太不可思议了。
大家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没脑子的马匪,居然敢去冲击两千羽林军的阵营——这种傻事儿就算是西羌和回鹘的王牌军也干不出来!
你要说是抢劫,也实在是太自圆其说了。
但由于没有任何证据,而且这些残存的马匪最后都诡异的失踪了,任凭怎么翻天覆地的找寻都找不到。
所以最后只能是遗憾的不了了之。
如果大家伙儿把那个女人的证词这么一联系,再把养心殿里面张勤的推测加以结合,似乎真相已经触手可及。
可惜的是,朱平川消失了,李帆也已经失踪了。
这两个很有可能是关键人物的人一天不找到,这些谜团就一天得不到破解。
然而,就如皇帝所说,现在最重要的,反而不是去查询真相,而是应该怎么来处理这个事情,怎么来削减它带来的风波。
“老臣以为,此事不能说出去。”曹仪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