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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很简单,大康的商贸往来,比起我大宋还要强。
许多的大康商人上到草原、下到海洋,都跑去做生意。
而且更重要的是,大康的武力值又比我大宋强不少,外面虽然蛮族四立,却打不进来。
他们不是不打,而是北方各族,陆陆续续打了十来次,都没有获得决定性的胜利,最多只是两败俱伤。
大康倒是底蕴深厚,损失多了几年也能补充回来。
可外面的室韦、西羌、回鹘、乞颜等部落却不行啊,打一次就伤筋动骨,好多年都没办法恢复。
没办法打入中原掠夺财富,损失又太大承受不起,那他们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做生意了。
大康建国八十一年以来,商人的足迹已经遍布草原各个角落。
现在大康商人的商业做到了什么地步?
就连部落之间的交易买卖,大部分都是由大康商人来做的。
牛吧?
所以这个天下,基本上现在都是做生意的时代。
既然是南北的交通贸易往来,商人们都有着如此大的能量,那么从草原上买东西也是很容易的了。
也就是战马不好买,大康只能偷偷的从西部的小部落联盟里面买,其余的各种牲畜、矿产和物资,那是想买多少有多少。
包括了牛。
这不今年春节的时候,柳铭淇便委托了那些做乞颜高原部落生意的商人们,给自己收购母牛吗?
从三月份开始到之前的八月份,商人们一口气给柳铭淇买了七千四百头的母牛,另外人家乞颜部落觉得赚了那么多钱不好意思,还多送了他三百多头公牛。
嗯……
果然只要不打仗,所有的草原部落都是很可爱的。
做生意是有一就有二,熟悉了之后大家都比较好办。
就好像著名的卖国奸商——八大晋商一样,我大清入关烧杀抢掠,但唯独对八大晋商一直宽厚相待,直到清朝终结都没有改变。
现在柳铭淇也是,他做了第一趟大买卖,那么第二趟也会方便许多。
购买母牛还有很多的麻烦,比如运送之类的问题。
但是去购买牛羊的骨架,那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无论春夏秋冬,无论刮风下雨下雪,都不会影响任何的运输——敲碎成一截截的骨头,还怕什么颠簸和淋湿不成?
于是在买到陶瓷作坊的第一时间,柳铭淇便又委托了之前帮忙买牛的商人们,开价五十文一斤,让他们买牛羊骨头回来,有多少要多少,不封顶。
和乞颜部落做边贸的商人们都有些惊讶,但裕王世子向来都是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的,他们也都见怪不怪了。
况且柳铭淇信用好,给的价格非常厚道,牛羊骨在草原上又是别人不要的东西,几乎花不了什么成本,所以大家都纷纷的应承,愿意给他带回来。
……
此时柳铭淇才想起了自己的牧场,在一边收购牛羊骨的时候,他也带着大柱和樊山等人,骑马来到了牧场区域。
牧场在京城的南郊,这里有一块皇帝的皇庄,因为这里水草丰盛,还包括了几座小山头,因此柳铭淇便求了景和帝,租用来做自己的牧场。
景和帝一听说是为了养奶牛的,马上便同意了。
因为现在食用牛奶、牛奶制品的人越来越多,哪怕他是皇帝,也不可能无节制的享用奶茶、双皮奶、蛋糕等等美食。
柳铭淇要扩大水牛奶的产出,使得每天供应皇宫的奶制品越来越多,他是求之不得的。
当然了,就目前来说,皇帝恐怕是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吃奶茶的闲心也自然消减了太多。
唉!
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怀着这样的惆怅,柳铭淇登上了一座小山头,看着那遍地的母牛,目光一下子开朗之余,烦心事仿佛也一扫而光。
唐五站在少年的旁边。
唐五便是那个柳铭淇从通县挖回来的养牛专家,对养奶牛很执着,平日里甚至发展到搬进牛棚里面和奶牛一起睡,以便观察它们的习性和特点的地步。
少年挖他到这边来,担当奶牛饲养和研究的主管后,唐五更是爆发了极大的热情。
像是他这样做,经常被人非议,连妻子都觉得他有病。
但柳铭淇这个小王爷却认可了他,鼓励他继续做,并且给了他最好的薪酬和待遇,还买了几千头牛让他打理。
唐五不知道什么叫做“士为知己者死”,但他现在就是这么做的。
在他的打理下,七千多头牛肥肥壮壮的,非常健康。
有一群草原来的商人们,到这边来看的时候,都连连夸赞他养得比牧民们还好。
“唐五啊,我听说你现在每天都在牛棚里面睡觉,至少要劳作八个时辰?”柳铭淇问道。
“呵呵!”
唐五傻笑了起来,“我总觉得有做不完的事儿,得抓紧时间干。”
“我不是教了你妈?一个个的分步骤,让他们每个人去记录观察一个方面,你做总体的规划和总结就可以了。”柳铭淇拍了拍他的肩膀,“难道是他们不听话?你没叫窦小勤去骂他们?”
和唐五一起在牧场里干活儿的,还有从各地雇佣而来的一百多户养牛专业户。
他们虽然没有唐五这么精通和痴迷,但也是一把好手。
听说了裕王府要签他们的死契,自己一家人能成为裕王府的仆人,子孙后代都由裕王府来管吃喝,他们二话不说的携家带口就来了。
现在牧场里面的活儿,就是他们和他们的家人来做,一天到晚忙忙碌碌的,但薪酬好,生活又安稳,他们满意极了。
窦小勤是裕王府派过来的人,充当后勤主管,主要负责日常的各种杂务。
柳铭淇跟他交代过,一切都要配合唐五,唐五让他怎么,他就怎么。
前段时间他回府时跟柳铭淇讲,说有不少人都不服气唐五,觉得大家都是养牛的,凭什么你就当老大呢?
柳铭淇今天来,也是询问一下情况,顺便帮他站站场的。
唐五憨厚的摇头笑道:“他们以前是不了解我,现在好多了!小王爷您不用担心,我能做好的!”
听着他坚定的语气,柳铭淇微微点头。
既然他有信心,那自己就不用多掺和。
毕竟如果一个技术大牛,连自己的属下都没办法折服,就证明他不行。
万一这一百多户养牛人之中,还有比他更厉害的,那柳铭淇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换人。
能者上,不行就下去,这才是有竞争有活力的社会工作形态。
人情,在这种竞争行业中,是最不应该有的东西。
“最近牛怎么样了?”柳铭淇道,“我可是听说了,它们的产奶量再次上升了不少啊。”
“对!”
说起了这个,唐五顿时来了精神,“现在已经有一百零五头母牛,淡奶期每天可以产奶五斤;两百三十头母牛,每天产奶有三斤左右。
剩下的虽然没有超过二斤,但比起刚刚送过来时,还是要好很多了。继续的这么调养下去,最多一年左右,应该都能超过五斤。
等到它们产奶高峰期来临,我有信心让大部分的牛上涨到十斤。有些特别有潜力的母牛,我觉得可以超过十五斤,甚至是更多一点。”
奶牛是有停奶期、淡奶期和高峰期三个阶段的。
唐五多年饲养母牛,所以对这个门清儿。
在这个时代,水牛的淡奶期奶产量并不高,每天充其量就一两斤,好一点的就三五斤,能上五斤的很少。
这还是在内地的水牛,从草原上来的牛,本身就不以产奶为主。
草原上的奶制品多来自于羊。
再加上了一路奔波两三个月,母牛也是疲惫不堪,需要调养之后,才能慢慢的产奶。
柳铭淇对于一些超越寻常的事情记得很清楚。
世界的产奶纪录是一头荷斯坦母牛创下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平均每天产奶八十八点七公斤——这尼玛太吓人了,直接是一个肥胖成年人的体重。
不过呢,好像普通的奶牛,高峰期每天也不过是二三十公斤。
按照这个数字来计算,如果唐五能把每头牛的高峰期产奶提升到十斤,也算不得低。
毕竟那些母牛都是几百年优生优育培养的结果,现在这种很原始的培育,不可能一蹴而就,达到人家的水准。
“很好!”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唐五啊,你记得,这点小的成绩,不是你的目标!你要让以后所有喂养奶牛,喝牛奶的人,都能记住你的名字!这可是流芳百世的事情!”
唐五的眼睛立刻就发了光,保证道:“小王爷您放心,我一定努力的!”
哪怕唐五只是一个小人物,但有这种流芳百世的机会,他也不愿意放过。
更别说柳铭淇给他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要人有人,要牛有牛,要钱有钱!
都这样了,还不能做出点成就,他哪里对得起小王爷的殷切期待呢?
第419章 喜中有忧
皇宫,文渊阁。
曹仪的办公区里,两位老人相对而坐。
如今的文渊阁,只剩下了三位丞相的办公区域。
南宫忌已经事实上被剥夺了副相的尊荣,只是在户部有办公区,他的一应人员也全都带了出去。
这不仅仅是一种实质上的损失,更是一种荣誉的损失。
跟着南宫忌的人,倘若不是南宫忌的痕迹太过深刻,此时早就已经各谋生路了。
也就是南宫忌安抚了他们,说自己离开之前,会为他们安排得,这群人才安稳了下来。
此刻曹仪的对面,坐的就是南宫忌。
两人是内阁之中年龄最大的二人,也是为官最久的。
说得直白一点,都是老狐狸。
平日里南宫忌兼管着户部,和曹仪没有实质性的冲突,现在他直接去了户部,和曹仪的冲突还是不大。
曹仪这个人能力不行,但有个好处,他能把人都给聚拢了,把什么事情都粘合起来,不会出岔子。
这样的丞相,无论哪个皇帝都很喜欢。
同时他自己的危险系数也大幅度的降低。
比如说这一次的大震荡,户部、内务府、兵部、漕运、水师等部门全都受到重创,但居然和曹仪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便是他老道的地方了。
南宫忌对曹仪平日里总有一些看不起,现在自己倒霉了,才晓得曹仪这种低调的丞相好处多大。
当然了,他也不可能学习曹仪。
他要学了曹仪,这辈子根本就没有出头之地。
他南宫忌不就是因为在户部讨好了皇帝,满足了皇帝的一切要求,才步步高升的吗?
思绪过处,只听曹仪说道:“南宫相,最近户部和内务府的清查,已经差不多了吧?”
“大体上已经到位了,现在只差内阁诸位丞相讨论之后,再呈交给皇上过目了。”南宫忌回答道。
“具体数目是多少?”曹仪问道。
“户部银子亏空是八百万两左右,内务府是六百万两左右。”南宫忌道:“粮食损失更大一些,总共五千六百万石上下,其中京畿地区、山东和安徽这三个省份损失最重……江南也有些许损耗,但也在合理范围内,刘仁怀已经启奏朝廷,希望能网开一面。”
“嗯,水至清则无鱼,江南这几年压力太大,付出太多,稍微一点违规的,就放松一点吧,不然顶着巨大的压力做事儿,迟早会崩盘。”曹仪感叹道,“看这个样子,刘少龄恐怕至少三年不能动位置了。”
“他今年四十六岁了,再过三年就要五十岁了。”南宫忌道,“来到京里,哪怕是皇上再怎么的想要重用他,必要的步骤和时间还是需要走的……能在五十三岁成为丞相,都是属于速度快得惊人。”
曹仪微微点头。
刘仁怀入京之后,应该直接是副相,但绝对不可能是丞相,不然他上面的那几位怎么办?
人家熬副相的资历也好几年了,再怎么你得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嘛。
但是刘仁怀肯定是要当丞相的,无论是景和帝,还是后面的那一位,都会这么做。
只不过呢,到时候刘仁怀还有没有这样好的精力和魄力,那又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曹仪也管不了那么多。
因为那个时候他早就告老还乡了。
思虑过处,曹仪又问道:“抄家补空所得呢?”
“这部分一共有四千六百万两。”南宫忌面不改色的道,“皇上的意思,按照清算出来的数字,基本上五品以下的就用钱来赎人,能缴纳的就免职还乡,不能缴纳的统统都流放。”
五品以下还能体面的退出,但五品以上的却没有那么好过,直接全部抄家了再说。
最惨的自然是南宫忌,家里抄家财产一共一千三百九十万两,堪称前所未有。
景和帝现在都能忍得住,没有把他给直接流放了,那也算得上真把他当成心腹看待了。
而南宫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