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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忠这才缓缓的点头,表示赞同了弟弟的说法。
那个一头撞死在帝京府衙门门口石狮上的粮食商人,虽然籍籍无名,可真是掀起了滔天巨浪,其规模简直是大康建国八十多年以来绝无仅有。
一个相爷,四个从二品大员,以及无数的官吏,都因为他或者人头落地,或者被贬边疆。
整个儿大康朝削弱了五分之一的实力,这种说法一点儿都不过分。
而引发这个开端的,就是顶住一切压力,直接面圣的苗炎。
有这样的人在,你还怕收拾不了一个亲王世子,甚至是亲王?
现在更不一样了。
现在坐在帝京府尹位置上的,是副相葛松道,这个人更狠,人称葛杀神,在西南三省杀了数十万桀骜不驯的土人,浑身上下都是被血腥包裹着的。
你说这样的人,一个区区亲王在他面前算什么?
要是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其实都不用劳动这二位出手,直接读书人就得炸翻天,他们之前有多崇拜柳铭淇,现在就会有多鄙视柳铭淇,德王府一定一天到晚都是被堵着被骂街——一如最近几个月,丞相曹仪的家门口一样。
所以但凡是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做出巧取豪夺人家作品的事情来。
更别说德王还是一个世人所知的天才,他才没有那么笨。
点头之余,高忠吞了吞口水,“老二啊,你说他和咱爹关系那么好,为什么做生意都不照顾咱们家呀?”
“还不够照顾吗?”高孝鄙视的看着他,“哥,你的当铺里面,有多少裕王府的商品,难道还不够?全京城有多少商铺像你这样的?你都快成为裕王府商品专卖店了!”
“呵呵,这不是挺好的嘛,能挣钱管它什么呢!”高忠毫不羞涩的道,“我是说呀,他们的这个神药这么好,干嘛不拿出一点来卖?你看看,皇上一买就是一千份呢!给我一百……不,哪怕是二三十份,哥哥我都发了呀!”
“懒得跟你说。”高孝不再言语,转过头去,又开始默念起了刚才的那篇《岳阳楼记》,瞬间便忘记了哥哥的存在。
高忠望着柳铭淇却是一辆的遗憾。
一千两银子一份的神药,还不是大家都能有,爹都是皇上赏赐,才得到了十份而已。
可惜我又不敢偷偷拿出来卖,不然一份卖到两千两都可以!
已经有好几个狗土豪跟我预约了!!
哪怕只卖掉五份,那也是净赚一万两呀!
……
坐在一桌的四位阁老,此时也是各有感慨。
南宫忌因为被削除了大学士职位,也除去了副相的位置,所以根本没有出现在新年赐宴上面。
这也是他几十年以来,第一次缺席新年赐宴。
这也是一个很有深意的信号,代表着南宫忌已经注定要退出朝廷,悬念只是在于他一两年还是两三年退罢了。
从此南宫忌一系的人,再也没有了顶头的靠山,也就没有了多大的上升势头。
更别说南宫忌的一家人,本来就是吃喝玩乐的主儿,根本没什么能耐,一旦没有了南宫忌的照拂,他们能不能生存下去,都是一个问题。
除非出现像是柳铭淇那样惊才绝艳的人,不然是没有可能再出现在朝堂的。
钟昶是很欣赏柳铭淇的,坐下之后,他笑着道:“德王果然是难得一出的圣人,以后有了他在文坛上面,一定会是一面鲜艳的旗帜,不知道多少学子从他的文章里面受益呀!”
马浩秋点点头,“不说别的,就凭着他今天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我就很佩服他。区区一个十七岁少年,竟然能有如此黄钟大吕之言,实在是难得!”
葛松道也是淡淡一笑,“我倒是认为,德王最擅长的还不是诗词歌赋,道德文章,而是他的那一个聪明的脑子。像是蜂窝煤、神药、红薯这样的东西,再来十样、二十样,我大康何愁不能千秋万代,子民丰衣足食,不再受饥饿困苦?”
接连受到打击,现在很沉默的曹仪,闻言开口道:“葛相,你认为红薯真的能成?”
钟昶赶紧掐了一下自己的腿,提醒自己不能笑出声来。
曹仪家里就是因为红薯,直接损失了差不多二十四万亩的上好田地,简直是痛彻心扉。
葛松道也晓得这一点,不过他这个人自从遭遇大变之后,从来不怕事。
所以他径直回答:“红薯一事,不是曹相你们也跟着一同去看了的吗?难道众目睽睽之下,还能作假?”
为了担心有弄虚作假的情况发生,第二天的几亩红薯地,皇帝和大臣们都是挨个儿去看了,负责收割的都是千牛卫,根本没有半点作假的空间。
“我只是觉得啊……”曹仪沉吟了一下,“一种粮食,不但产量高得出奇,而且居然还全天下绝大部分地区都能种植……这等神物,为什么之前没有过?老天爷对我们太好了,是不是有点福祸相依?”
“曹相过虑了。”这边马浩秋也开口了,“如果因为之后的困境,而不把现在的问题给解决了,那我们这些阁老坐在这里还有什么用?不管以后怎么样,只要红薯能成功,那大康真的是稳了!”
钟昶也赞成,“这几年我经常在外面跑,外面的民众实在是太苦了!他们现在吃麸糠粥都已经觉得是恩赐了!活下来是他们唯一的奢望,而红薯就是这样的神物!
我只祈求红薯可以像是德王说的那样,就算第二年、第三年继续不断的种植,都不会减少产量!两千斤啊,这才真的是天赐神物!”
眼看着三个人都轮流来反对自己,曹仪摇摇头不说话。
由此其实也可以看出,虽然目前他还是第一的丞相,但已经无法掌控局面了。
实际上他并不是说反对红薯,只是在有些莫名的担心。
甚至于曹仪还担心,红薯的产量这么大了,影响到超过数千万的种大米和小麦的老百姓怎么办?
到时候他们到底是继续种植粮食呢,还是转向种植红薯?
这中间的矛盾,可不是很简单的事儿啊。
但曹仪现在却没有说。
毕竟红薯还需要两三年,才能从京畿地区开始向外面扩散种植。
在这两三年之间仔细的看一看红薯的种植情况,然后他才好以事实为根据,向皇帝提出建议。
曹仪没有忘记,现在他所处的环境,比起南宫忌来说都好不了多少。
他的致仕也就是在最近一系列烂摊子收拾完之后,最多三年。
而三年之后,曹家能不能保住手里的二十多万亩土地,就全得看他这三年之内的表现。
所以曹仪不得不用心去做好自己的事情,不会有丝毫的懈怠。
哪怕是他已经镇不住自己下面的这三个副相,他也得竭尽所能。
第511章 香馍馍
柳铭淇念完了《岳阳楼记》,便回到了自己那一桌。
柳铭观可不管别的,拉着他就想多说话,多问问柳铭淇关于文章中的一些精髓。
但他只来得及和柳铭淇说了几句,等到歌舞开始后,宴席正式开始,一群来给柳铭淇敬酒的人,便完全打乱了计划。
皇宫里的酒比起前世的米酒度数也差不多,柳铭淇也聪明,每次喝一点,倒也不会醉。
当然了,敢到这里来敬酒的人,那都得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稍微官职小一点的,都得几个人一起来才行。
而且他们来敬酒了还都不走,想要和柳铭淇多聊两句。
弄得柳铭淇基本上连坐下的功夫都没有。
最后还是太后心疼孙子,直接自己走了下来,让柳铭淇陪她在金銮殿下面的凳子上坐下。
太后还是挺谨慎的。
金銮殿只能皇帝一家人上去,如果这时候把孙子给招上去,那代表着什么?
太后可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孙子们为难。
所以干脆她下来。
反正此时与民同乐,皇帝也走了下来,和臣子们、外邦使节们说说笑笑。
大康的皇帝向来没有什么架子,平日里和他说话相处,肯定不是像我大清那样拘束。
老太太叫他坐着,也不单单是解围,还是要跟他说事儿。
“铭淇,奶奶知道你前几天和苏家的丫头见了面,她怎么样?”皇太后悄悄的问道,“我可是听说了,苏家丫头在江南可就是一等一的好,不知道多少人家想要娶她当媳妇儿呢!刘仁怀都为他儿子提过亲,可苏凤说了,女儿的婚事她自己拿主意。
你说这丫头都快二十二岁了,这么大的姑娘了,都还不嫁,一天到晚还到处跑,这怎么行?要不铭淇你干脆吃亏点,把这个小妖精给收了?”
太后,你可真是一个老司机啊。
柳铭淇惊讶于太后的劝说,嘴里却坚决摇头:“我和她就见过一面,都不怎么了解,怎么就能谈婚论嫁?”
“放心,我又不是让你现在就娶她,你们就多多接触吧!”太后一本正经的说,“你别一天到晚都呆在家里……哦,对了,我听说霜丫头要跟你一起去鬼门关?”
“是的,霜姐是我很重要的助手,她必须一起去。”柳铭淇颌首道。
“正好呀!”太后一拍柳铭淇的腿,“你看她们两个丫头,坐在一起多亲密啊,就不要让她们分开了,你带着一起去鬼门关吧!”
“不行不行。”柳铭淇这一次又拒绝了:“这里面关系到很多的机密,倘若泄露了的话,恐怕我们大康都会有危险!圣上特意叮嘱过,不能出岔子。”
太后料想不到柳铭淇居然拿着秘密说事儿。
可她也晓得,这一次去鬼门关,据说是去解决鬼门关问题的。
几千年以来鬼门关的顽疾便困扰了许多人,想来要解决这些,绝对不容易。
“好吧!”
牵涉到正事儿,太后也不好勉强,“不过你们年轻人多接触接触,总是可以的吧?这苏家丫头一看就是聪明伶俐,而且我看过了身材也好,屁股又大,非常有福气。”
柳铭淇对于古代人这种“屁股大好生养”的看法,是完全不同意的。
从科学角度来说,根本就不对。
但他也不好和皇奶奶力争,只能唯唯诺诺的答应。
太后转而又说起了萧素琴,“《天仙配》这部戏,我可是看了好几遍了,素丫头和秋姑娘都真是百年难得一出的戏曲翘楚啊,演得每次我都流泪了……有时候我觉得啊,如果两个相互喜欢的人不能在一起,的确是一种难言的悲哀,你说对吗?”
“对。”
柳铭淇没有多想。
悲剧本身就是人生的主旋律,也是永恒的旋律。
所以历来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戏曲和故事,大部分都是悲剧。
太后看了看他,淡淡的笑了笑,“所以你才写了这么一个故事?”
“基本上和《梁祝》是一样的道理,不过一直都是悲剧,总是让人心里唏嘘,所以还是要给人类一点希望嘛。”柳铭淇笑道,“这样的结局,不就挺好吗?皇奶奶您不喜欢?”
“喜欢。”太后道:“又不是很喜欢。”
“嗯?”
柳铭淇不是很懂。
可太后也没有跟他解释,反倒是聊起了一些戏曲的细节。
《天仙配》实际上早就已经排好了。
太后和宫里的嫔妃也看了好多次,连需要调整心情的景和帝也看了两回。
不过《天仙配》还没有正式的在外面演出。
一是等到太后他们看完了,已经是临近寒冬腊月,春节期间大家都讲究一个团圆,《天仙配》演出来不大合适。
二来通过了正式的演出,萧素琴和阮小秋又找出了一些瑕疵,正在进行改进,争取以更好的演出状态出现在观众们面前。
……
礼王此时拉着自己的王妃,走到了一旁。
“夫人。”礼王小声的道,“你觉得铭淇这个人怎么样?”
礼王妃眨了眨眼睛,“王爷你什么意思?”
礼王摇头,“我不是在谈他对于铭观的威胁,铭淇说了不竞争就不会竞争,我相信他。”
礼王妃松了一口气,“那好!你看看今天这场面,看看大家对他的疯狂仰慕,真要和观儿争起来,我也怕呀!”
顿了顿,她忍不住问道:“王爷,真的?”
“嗯!”
礼王知道她在问什么,点头说:“你瞧铭淇现在这个样子,完全跟一个生意人似的,一天到晚忙着做生意。而且别看他是学术上的圣人,可是他对于真正的经史子集,对于儒家经典学说的理解,远远比不上我们观儿。
而且铭淇喜欢剑走偏锋,又行事不够稳重。朝廷的大臣们还是更喜欢观儿这样温正平和的人来当太子。”
听到丈夫这么讲,王妃微微笑了起来。
礼王接着道:“夫人,我问你的问题呢?你觉得铭淇怎么样?”
“挺好的一个孩子呀,自从差点溺亡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好聪明,发明的东西真多,真赚钱!”
“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