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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朝廷制度所限,学生也只有今天才能行此礼节,万望师长见谅!”
师长?
什么情况?
柳铭淇诧异之中,对面的人,除了几个不在官场上的之外,其余的全都站了起来,随着李敬宽对柳铭淇深深的鞠躬。
他不懂,不代表柳铭璟不懂。
柳铭淇顺手一扯,把他给扯得站了起来,同时低声道:“赶紧应酬两句。”
哦!
少年这才反应过来,笑着一拱手:“诸位不用客气,我们也就是探讨一下,能让你们心有所得,我心里是很高兴的。”
这群翰林院士子,还有那些秀才举人们,虽然现在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可未来也肯定有在朝廷立足的大员。
不能说笼络他们,至少如果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那么柳铭淇做生意也方便许多。
这是柳铭璟的想法。
柳铭淇自己倒没有想到这些,只是觉得如果这些理念能被他们所了解,并且加以实践了,肯定是朝廷的福气,也是老百姓的福气。
当然了,无论他们怎么想,这个师生的名分,是没办法定下来的。
勋贵可以教导武将们怎么去做一个合格的将领,但是宗室子弟无论是文,还是武,都不能接触。
一个勋贵子弟教导一大群学生出来,然后这群学生以后将成为六部高官甚至是丞相,你说这样的场面惊心动魄不?
这也是刚才李敬宽说话的遗憾所在。
等到大家又坐下,仇香轻声道:“世子殿下,小女子看你仍旧意犹未尽,你是不是还有另外的方法,可以破解如今的困局呢?”
“当然没有。”柳铭淇一本正经的道,“我也就是突发奇想而已,没有再多的了。”
众人听着倒是没有觉得奇怪。
柳铭淇能想出这样两种,已经是非常厉害了。
寻常的换了一个六部大员,也不一定能想出来。
再想到第三种、第四种,那就叫妖孽!
仇香好像也是相信了柳铭淇的话,抿嘴一笑,“大家讨论了这么久,先喝喝茶吧!”
说着,她又开始忙碌的冲茶起来。
……
茶会完毕,已经快要黄昏。
本来刚开始对柳铭淇比较冷淡的巫夜霜,临走时都给他打了声招呼,显然刚才的讲说,很让这位女尚书心有感触。
南宫丘成在出门的时候拉住了柳铭淇,“淇哥儿,你给我家也做一个整体马桶的工程呗?”
“你们也想要?”柳铭淇讶然的道,“南宫府可不小,做这个很费功夫的。”
“没问题,钱也不是问题,只要弄得好就行。”南宫丘成笑道,“我爷爷在宫里用过了之后,简直是赞不绝口,弄得我奶奶,我家里的长辈们都羡慕不已。你怎么的也得帮我这个忙!”
“这个事情金吾卫方将军的儿子方磊也会做,你没找他吗?”柳铭淇问道。
“淇哥儿,我可是一个规矩人。”南宫丘成挑了挑眉毛,“方磊是你的徒弟,他能做这个是因为你。我绕开你去找他,那叫不厚道。”
本来方磊在宫里只是给太后、皇帝、嫔妃们做马桶系统的。
可到了后来,皇帝又觉得可以让文渊阁的大臣们也享受一下,于是那边又做了好几个,其中四位相爷的都是专享。
也正是通过了南宫忌,南宫丘成才知道还有这么新奇的好玩意儿。
听到南宫丘成的话,柳铭淇心里很舒服。
他想了想,道:“那好吧,我最近安排一下,让方磊带着人来做。”
南宫丘成大喜,“淇哥儿你真爽快!谢了!”
他还以为得多花一些功夫,没想到人家这么干脆。
看来这个裕王世子,还真是挺值得交往的人啊!
第124章 你小子很坏啊
回到家,柳铭淇才吃了晚饭,正准备出门溜达一圈,看看自家的工坊,这边宫里就来人了。
说是景和帝让他过去。
最近一段时间,景和帝都在忙着赈灾的事情,好久没有理会柳铭淇了。
忽然间来找他,一时间还挣不到怎么回事。
等到柳铭淇进了宫,到了御书房,见到了皇帝,他第一句话便是:“臭小子,你今天又在乱说什么?啊?我不是跟你交代过吗?不许你说票盐制的事情!这下子好了,全京城都传开了!”
上次柳铭淇在出主意让盐商们吃下一千万份盐引的时候,就跟景和帝说过票盐制的事情。
当时景和帝吓了一跳,赶紧的阻止了他,让他不要再说,否则会引起天下大乱。
结果皇帝万万没有想到,柳铭淇居然这么轻而易举的便说了,而且是在茶会上面当着那么多人说。
消息很快的便传了出去,让正在吃饭的景和帝当即就拍了桌子,让人把这个臭小子给叫了过来。
也就是景和帝了。
换了另一个皇帝,一定是先拉下去暴打一顿,再让柳铭淇来跪着说话。
柳铭淇闻言微微一笑,“陛下,是不是翰林院的一群新科进士们上奏折请愿了?”
“是你个头!”皇帝气得都用了俚语,却又蓦的一惊:“哦,对啊,如果他们再掺和,朝廷上岂不是更乱了?”
翰林院的进士们都是年轻人,和那些利益方掺和得并不深,所以完全有可能凭借着一腔热血来上奏章,申请废除盐引制,换成票盐制。
要是那样,朝廷可真的很难低调处理了。
景和帝倏的望向了柳铭淇,“铭淇,你给我老实说,是不是你故意的?”
皇帝虽然善良宽厚,但不是傻子。
柳铭淇如果是无意中说出了票盐制,那么他肯定不会现在讲进士们上奏折的事情。
两个事情一联系,景和帝便知道其中有鬼。
“当然。”
柳铭淇不否认的道。
“为什么?”
“因为朝廷缺钱啊!”柳铭淇道,“眼下从江南来的临时盐引款子一千二百万两银子,不是已经用了五百万两了吗?这还不包括灾后重建等等的补贴,能撑到年底都算不错了!
这就意味着,今年刚刚入库的秋赋也保不住,无论粮食还是税银,全都得投到这些破烂的摊子里面。
问题是这一次能勉强过关,如果明年也发生类似的灾害呢?在进一步消耗朝廷的积蓄了之后,朝廷还有能力继续应付吗?”
柳铭淇就差说一句,当初我大明亡,也并不是烂得该亡,纯粹是天亡我也!
哪个朝代会像大明那样,持续几十年的各种风、冻、旱、涝、蝗等等灾难一遍一遍的反复折腾?
如果没有这些,区区的女直,哪怕是再强盛,也没办法破开长城防线。
他们最大的可能只会像是瓦刺那样,几十年兴盛之后,迎来分裂败亡。
柳铭淇现在生活在大康朝,他不希望看到灾难接踵而来,从而直接毁掉了这个本来就挺好的国家。
因此,他必须要帮着想办法来。
说白了,解决困难最重要的一点,也是最应急的一点,便是拥有更多的钱。
只要一个国家有了钱,那么绝大部分的问题都能解决。
哪怕是我大宋,当年亡也是亡在了天下无敌的大元手上,完全不能说人家不能打。
你仔细想一想,铁木真等几代雄主,数十年灭掉了大小上百个国家,看似懦弱的我大宋却差不多是最后一个被灭掉的,能坚持这么久,你敢说我大宋懦弱?
我连大蒙最后一个大汗都能打死!
还弱!?
而我大宋靠什么支撑?
不就是钱嘛!
所以柳铭淇一早就想好了办法,要帮大康朝找钱。
……
景和帝听到了柳铭璟的话,心中顿时浮现出“果然是这惫赖小子的行事风范”的感悟。
不过这小子说得倒是挺有道理,那些担心恰好就是朝廷丞相们,以及他忧心忡忡之所在。
“可是再怎么缺钱,朝廷也不可能改变现在的盐政制度,从而转向于票盐制的。”景和帝首先就先封死了柳铭淇的话,“你再怎么的策划,再怎么的引发讨论和上书,都没有效果。”
“我明白。”
柳铭淇颌首道。
“那你还在那儿做无用功?”
“这可不是无用功。”少年摇摇头,“陛下,我是要造势。”
“造势?”
“对,造势。”柳铭淇侃侃而谈道:“让朝廷内外都形成一种热烈讨论的风气,然后让这种风声传到江南去,当大家都这么讨论,都这么说的时候,你说盐商们会不会着急?”
“不会吧?朝廷可没有这么说。”景和帝道。
“正是因为朝廷没有表态,他们才会慌。”柳铭淇道,“盐商都是聪明人,他们绝对不可能坐以待毙,等着朝廷上的人来决定他们的命运,所以一定会提前出招,会找各种关系来影响朝廷,让这个票盐制永远都实施不了。”
“事实不就是这样吗?”景和帝道,“他们的人脉可是宽广得很,朝廷的意思他们也很快就能搞明白,那就不会慌了。”
“这一次不一定。”少年笑了起来,“我们可以提前出招。而且陛下,他们之中可是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叛徒啊!”
景和帝秒懂:“贾子明?”
柳铭淇点头:“对!就是他!”
贾子明,扬州第一大盐商,这一次在购买临时盐引的时候,积极的配合投诚,一口气自己买了三百万两的不说,还捐献了价值一百万两银子的粮食出来。
白恒望向他许诺了皇帝会亲自嘉奖他。
景和帝得了这么多的好处,当然没有亏待,直接写了“积善之家”的牌匾题词,送到了江南。
据说牌匾通过大运河抵达扬州的那一天,贾子明全家出动,大张旗鼓又恭恭敬敬的把御赐题字给迎回了家里,并且第一时间找能工巧匠打造了牌匾,挂在了他家的内堂上面。
其实全扬州的盐商们,不但都买了临时盐引,看到贾子明捐赠了粮食,或多或少也都捐了一些。
可最后却只有贾子明一个人得到了最大的好处,大家顿时明白了过来,这家伙已经成为了盐商们的叛徒。
但所有人拿他都没有办法。
除了皇帝恩赐之外,江南总督刘仁怀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贾府,亲切和贾子明谈话之后,自己也写了一篇“盐商救灾碑文”,立在了贾府的门口。
谁都知道江南总督刘仁怀前程远大,最差最差都是副丞相,基本上没问题的话,丞相是跑不掉的。
而刘仁怀今年才四十五岁,起码还有二十年的官场生涯。
能有这么一个交好的大佬,你说让不让人眼红?
至少贾家的一代人,就有了保障了!
甚至于再说得直白一点,依照大康朝的惯例,就凭借着皇帝赐予的牌匾题字,哪怕贾家最后落魄了,下一任皇帝也会给他们留一点小富之家的保障的。
当时江南传回来的消息,便是好几个大盐商破口大骂之余,又恨自己没有狠下心多买一些,多捐赠一些,结果白白便宜了贾老贼。
“陛下,既然贾子明已经成为了大家眼中的异路人,那么我们不妨再利用他一次。”柳铭淇道,“让朝廷散出风声去,陛下您对贾子明非常满意,所以哪怕是票盐制,贾子明都会占据不少于之前份额的票盐。
其余的人,咱们不但不保证原来的份额,还会让他们和别的地方的富豪们竞争,彻底来一次革新。”
景和帝眨了眨眼睛:“这样能行?”
“如果您觉得不够的话,不妨再让刘总督去他家里一两趟。”柳铭淇道,“然后刘总督从贾子明家里出来,再进盐政衙门,召集别的大盐商们,斩钉切铁的告诉他们,朝廷没有这个打算,让他们不要担心。”
景和帝闻言笑了,“铭淇啊,你年龄不大,却是很坏啊!”
少年很无奈,“陛下,我在为咱们大康朝奋斗呢,您这么说,是不是太打击我幼小的心灵了?”
皇帝晒然一笑,“倒也是,你想的很不错。”
“当然啰。”
柳铭淇道,“我正是考虑到这个事情不能从朝堂上开始,所以才故意挑了那么一个场合,先形成一种民间的讨论。
后面朝廷要否认的时候,完全可以说,那和他们无关,都是一些无聊人士自己谈论的嘛。”
“你认为盐商们会因此恐慌,从而更大程度的对朝廷让步?”
“肯定会,他们现在每年赚的很多很多,哪怕是再给他们加一些盐引,影响也不会太大,只要我们不要想着竭泽而渔就行。”
“刘仁怀认为,每年提高六百万两银子的盐引比较合适,你觉得呢?”
听着皇帝忽然冒出的话语,柳铭淇也反应了过来。
这事儿看来朝堂的大佬们也有谈及啊,甚至远在江南的刘仁怀都已经参与进来了。
想想也是。
有什么行当能比盐务更能捞钱的?
连织造都不行,盐业根本相当于是无本生意!
想要最快速度拿到最多的钱,只有盐务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