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视线被阻挡的情况下,肯定是武器落后的一方沾光,而满身黑科技的穿越军队,自然会极力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所以在军方最新编撰出的步兵操典里,部队关于战场风向的选择,已经压过了对地形的需求。也就是说,在有风的情况下,军队宁可忍受对手居高临下的冲锋,也要将风向调整成迎风或者侧风。
元斗号现在面临的就是这种情况。
风是从北方元斗号船头的方向刮来的。今天的风力不强,只有三四级,也就是说,如果士兵在船帮开火的话,处于艉楼的机枪阵地很快就会变成白烟袅袅的仙宫。
尽管在目测下,船上的士兵是能搞定对面那些土著的,但是打仗这玩意谁敢打包票?几分钟前某人还被追得屁滚尿流呢……所以元斗号此刻老老实实在掉头。
而从溪流中冲杀出来的10几条独木舟,在绕过河心岛后,冲击动能已经消耗完毕,这时正在靠着船桨的力量往前移动。
“差不多了,先干几轮排枪再说?”趴在机枪巢里的雷剑,看到独木舟已经划到500米之内,迫不及待地对着步话机喊了起来。
“不急,等掉过头再说。”潘明忠虽说当兵那三年守的是海防哨所,但这点战术素养还是有的:“放近点跑不掉!”
为了保证不出意外,两个穿越者现在是分开的:一个掌控机枪在船尾,一个拿着AK在船头。
随着时间推移,元斗号终于缓慢地在海面上划了一个圈,将船尾对准了北方。土人的独木舟,这时也接近到了元斗号150米的范围内。
看着成扇形划来的独木舟,还有那些不停挥舞着梭镖,满嘴黑牙,面目狰狞的土著战士,元斗号上的武器,这一刻终于发出了怒吼。
前三轮排枪就将土著的嚣张势头彻底打了下去。由15名水手打出的三轮排枪,在半分钟内,就将已经冲到百米距离内的第一艘独木舟打成了棺材:迎风耍酷的头领被打飞出船头,其余划桨小弟死伤一片,独木舟已经彻底横了过来,坐槽里盛满了鲜血。
短短半分钟时间,自然不够让某些正处于猪突中的勇士改弦更张,所以剩余的独木舟此刻依旧在冲锋中,只不过海面上用来联络的各种充满民俗风情的独特发音,这时已经低调了不少。
又过了半分钟。当另一条独木舟被打得直接翻倒在海里后,飘荡在海面上的联络音终于发出了一些惊恐的音节。
不需要翻译,明显减缓的舟速和明显有所改变的音调,沙船上是个人都能感觉出来。
土著的船队这时出现了混乱,一些人已经停下了划桨——敌人并没有像传统过路的西班牙船和中式船一样,发射毫无威胁的铁球,而是用一种奇怪的武器瞬间瞬间打垮了两条独木舟,这让勇士们惊恐不已。
第三艘独木舟的覆没,帮助勇士们下了撤退的决心。尽管最近的一艘独木舟,已经冲到了距离元斗号不足30米的距离,船头的土著甚至还试探性的往沙船方向投掷出了一枚梭镖。
可惜的是,这是在摇晃的船头,所以标枪准头差了点,只是扎进了元斗号的舱壁。打出了“历史性弹着点”的独木舟,没有像后世那艘潜艇一样顺利跑路,下一刻,独木舟就被近在咫尺的弹雨打成了筛子。
……
看到剩余的七八条独木舟开始做出敌前U型转弯这个酷炫的动作,提着AK站在船头,已经被随风刮过来的硝烟熏到满脸黑的潘明忠,禁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土著不是东乡平八郎,独木舟也不是船况良好的炮舰,所以当独木舟们终于完成战术动作,开始向家乡方向跑路的时候,他们又付出了三条木舟的代价。
“满帆,追上去!”潘明忠这时下达了命令。
沙船很快追了上去。
看到5条哇哇喊叫着跑路的独木舟,心痒难耐的雷剑,不顾潘明忠的唾骂,最终还是打出了10发重机枪子弹——理由是报复自己刚才所受到的惊吓。
这10发子弹只有1发打中了人体。
然而就是这一发子弹,导致了独木舟上的土人,当场遭遇了《拯救大兵瑞恩》开头那一幕:串糖葫芦。
而雷剑在爽完后,接下来被臭骂了一顿。
……元斗号上的士兵和水手,虽说临时拨给勘探队使用,但是档案都是在海军部的。也就是说,将来回港以后,这些士兵依旧要接受海军管理。
所以,在汇报总结战例的时候,海军那边势必会知道,勘探队在敌人明显逃跑之后,还要滥用进口弹药……
接下来的后果就是,勘探队会被得到证据的海军参一本,然后被削减一部分进口物资的配给,这几乎是必须的……争夺进口物资的道路上,永远没有朋友。
所谓撸管一时爽,事后狗一样,说得就是现在这种局面。
所以雷剑就被骂了。潘明忠一边指挥元斗号意气风发追赶逃敌,一边用步话机臭骂了几句雷某人。
追逃工作进行到河心岛附近之后,并没有结束。潘明忠在元斗号减速的同时,就发信号命令跟在船后的小艇靠过来,准备组织人上艇追杀。
“没必要吧?就剩2条了,随他去?”雷剑看着已经快转过河心岛的独木舟,不解地问到。
“不行,必须要让土著知道,咱们是有陆战和追杀能力的。”潘明忠这时一边往身上的短背心里塞弹夹,一边说道:“已经这样了,就必须让土著记忆深刻,否则今后的矿场就永无宁日啦!”
说完,潘明忠爬着软梯就下了小艇。
来时容易,去时难。土著的木舟在绕过河心岛后,面对的不再是顺流,而是需要不停曲折拐弯的逆流。而就在他们艰难上行的时候,背后的追杀者也绕过了河心岛。
5分钟后,被零散子弹打得东倒西歪的土著,扔下船上的尸体,从搁浅的独木舟上跳下来,跌跌撞撞开始用自己的两条腿往上游跑去。
而潘明忠带领的5人小队,这时也不紧不慢的靠边停船,开始有一枪没一枪的射击着前面的敌人,就像猫追耗子一样。
路过独木舟的时候,一个队员打算给岸边两个土著伤员补枪,却被潘明忠一把摁住了:“让他们自生自灭。”
……
出发前的100多号土著,最终逃进密林的,还不到10个人——他们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某人手中的AK没有开火,而不是跑得快。
而潘明忠没有开火,并不是他仁慈,而是因为他需要这几个土著去当播种机,去当宣传队,和溪岸边那些挣扎的伤员一道,将穿越众的恐怖散播出去,为将来减少麻烦。
第199节 外强中干
元斗号当天晚上,就停在了秀姑峦溪入海口。
第二天一早,全副武装的入侵者又一次划着小艇登上了溪岸。和昨天不同的是,小艇今天往返两趟,将两个穿越者都送上了岸。
这已经属于威力搜索了。潘明忠居中指挥,身旁20多个拿着二八大盖的水手拉出散兵线,整个队伍开始缓缓往秀姑峦溪上游走去。
跟在大部队后面的,是雷剑和几个背着筐子打下手的队员。
哪怕昨天杀得再狠,今天也没人敢打包票说土著不会报复。所以大伙今天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全程保持着高度警戒——河滩能提供的安全距离还不到200米,这之外全是茂密的丛林,谁也不知道这里面隐藏着多少露屌战士。
昨天翻倒在岸边的独木舟依旧停在那里,包括半截身子泡在水里,早已咽气的两个土著伤员。
勘探队毫不停留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队伍往上游没多远,就有了收获:雷剑在河边的浅水区,发现了带着暗褐色斑点的铁矿砂。
两个卷起裤管下水的勘探队员没用多长时间,就在原地铲了一筐铁砂上来。
“怎么样,是这玩意不?”跑过来的潘明忠急不可耐。
“嗯,没错,是这玩意。”雷剑一边用手指拨拉着掌心的铁砂,一边肯定地说道:“磁铁砂。和三氧化二铁那种硫铁矿不同,这是四氧化三铁。”
“哎呦可算是找到了,那就收工吧?”潘明忠对几氧化几铁完全没有概念,他现在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鬼地方多待。
雷剑闻言后哈哈一笑,然后用手臂在前方画了一个圆:“最少还有两里路,测5个点,挖10筐回去才算数。”
“握草!”潘明忠这下头大了。
……
河溪沿岸的铁砂矿,成矿条件还是比较苛刻的。必须要上游的水流正好从矿区穿过,然后再加上多年的风化和岩石碎裂,铁矿砂被一点点冲刷搬运到下游才可以。
当然了,这种形式的滨海矿砂,通常产量很少,因为他们平铺在河床,浅滩,入海口这些部位,厚度不足。
但是滨海砂矿也有很多好处的。
首先是品位高。中国号称地大物博,然而铁矿品位是硬伤:平均只有35%左右,很多都没有工业开采价值。少数像海南石碌铁矿这种平均51%的,已经是国内第一了。
比起澳洲巴西那些动辄60%以上精铁矿,实在拿不出手。
而铁砂矿常年被水流冲刷,等于是经过了自然洮汰,所以品位要比普通铁矿高一点。像雷剑在溪口这边拿到的样品,目测都在40%以上。
另外,铁矿砂不需要钻深山老林,不需要铺路挖隧道,开掌子面,抽水抽瓦斯防止矿洞塌方,所以,这是眼下最适合穿越势力的采矿方式:不会有频繁的死亡,只需要铲子和筐,任何人都可以胜任。
勘探队最终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才完成了任务。队伍一直深入到溪口上方2公里的地带,才采集到足够的样本。10几筐从水下和河滩部位分别采集到的铁砂矿,都被雷剑一一标识清楚,只等运回窑区基地分析化验了。
与此同时,雷剑也用数码相机将河口小平原的地形全部摄了下来。下一次大部队到来的时候,就会根据这些照片准备好物资和人手,在最短时间内修建起城堡和码头。
……
元斗号完成勘探铁砂的任务后,毫不停留继续拔锚北上。在逆风中走了整整两天后,才来到花莲附近。
考虑到花莲这边各种蕴含的石矿全部需要进山勘探,潘明忠想想还是算了——石头在那里是跑不掉的,人钻进密林可就出不来了。
过花莲而不入后,下一站是宜兰。
到了宜兰,就已经接近了台湾东北角。
宜兰三角洲平原,算是台东一线最大的一块冲积平原了——虽说面积只有300平方公里。
元斗号路过这里的时候,特意将航线外移了一点,免得当地噶玛兰族的土著窜出来找麻烦。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穿越势力的触手,是不会伸到宜兰这边的。
秀姑峦溪口的铁砂矿,事实上纬度比大员岛还要低一点。也就是说,从大员南下,跑四分之一个台湾的海程,然后绕过垦丁角,从外岛岸北上同样多的路程,就可以抵达。
至于今后去台北,那肯定是从大员直接北上。所以,像宜兰这种处于台湾东北角的化外之地,也就是今天路过这一趟,元斗号除了拍下几张远景照片外,再没有其他动作。
过宜兰后,当天深夜,元斗号悄无声息地绕过了三貂角。后世这里有明亮的灯塔,17世纪当然不会有这玩意。
绕过三貂角后,元斗号的航向已经从正北,渐渐偏移成了西北。继续航行20公里后,就是台湾东北角标志性的鼻头角海岬了。
鼻头角同样没有灯塔,绕过去后,元斗号的航向从此刻起,正式变成了从东往西的横线。
风向这时虽说依旧不利,但是已经比前几天好了很多,所以元斗号现在可以提速到4节左右,直奔西班牙人盘踞的和平岛。
从鼻头角到和平岛的路程很短,只有15公里。在17世纪,后世的和平岛原名叫做社寮岛,西班牙人占据此地以后,建立了圣萨尔瓦多城,顺便也将岛名改为圣萨尔瓦多岛。
元斗号来到鸡笼(后世叫基隆)湾时,是下午3点。理论上阳光最烈的时段,在台北却下着雨;烟雨迷蒙中,耸立着西式城堡的和平岛,在基隆河入海口隐隐可见。
城堡的位置在和平岛西南角,后世这里已经变成了船坞。而元斗号这时并没有贸然进入和平岛和基隆海岸之间的浅海峡。尽管西班牙大副一再表示那条海峡可以通过,但是元斗号还是走北方外海路线,在雨雾中绕过中山仔岛和桶盘屿,于下午4点多,停在了圣萨尔瓦多城外港。
看到元斗号降帆后,城堡外的简易码头上,没多久便划出了联络小艇。而同一时刻,站在甲板上的潘明忠,也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封联署签名的信件,把它交给了大副:“去吧,老桑,好好把话说清楚,免得有什么误会。”
桑佩尔很快坐着小艇回归了城堡。
……
“事实上,圣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