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此,行政系统的事儿就算办完了:之后的二级官员会由夏先泽提名,议会决定。
……
下面是分封时刻。
250名穿越众依次上前,从皇帝手中接过了分封他们为子爵的诰书和一块空白的田黄石玉佩:事后他们可以将自己家族的徽记刻在这块玉佩上。
拖沓的分封仪式花费了太多时间:所有人在领到诰书后,都会鞠躬和单膝跪地一次表示臣服。
整个仪式完毕后,曹川面前堆满着物品的几案终于空了下来,现在只剩下他自己的东西了:几方皇帝用的玺,宝,章。
这几方印鉴最主要的,也是个头最大的,是正印玉玺——福州站在这之前就调兵马封了福州城北的那处“寿山乡”,并且在寿山溪附近大肆采掘,将收集到的田黄石全部运回了皇城。
现如今曹川案几上摆的玉玺,就是用一块小孩人头大的极品田黄玉雕刻而成的。
……
所有仪式完成后,时间已经来到了正午。
终于松了一口气的穿越众开始命令炮台施放第二轮礼炮,并且在建元殿里大摆宴席……是时候“大宴群臣”一把了。
宴席过后,下午,灌了几口啤酒,兴致勃勃的君臣们开始接见他们麾下的土著精英们……事实上,从今天开始,这些土著精英就有了正式的叫法“国民”。
第一个有幸来到建元殿的国民,自然是历史上第一个和曹皇帝打过交道的周通周大寨主了。
周通是和自己的二弟陈火丁,三弟褚见利一同来到曹川面前的。
双方见面之后,也是感慨连连:想当年山中碰面,大伙互相惊愕不已的表情历历在目。而现如今物是人非,屏风寨的三位当家已然成了帝国精英,为国效力的英雄。
曹川感慨之余,先是给三人赐酒,然后又赐下了金银。
这里的金银不是银锭,而是面值壹园的“曹大头”银元和即将正式发行的帝国钞票。
这些样币都是曹川从后世带来的,模具都已经准备完毕,很快就能内部发行。
赏赐完酒食和钱钞后,曹川又将“国士”这个头衔封赏给了三人,并以“阵斩郑芝虎”的功劳,特旨将陈火丁提升为少尉军衔。
第一组土著精英在领完赏赐后退了下去。接下来面圣的,是“文人阶层”的代表:姜尚。
这个当初的饿殍,被穿越众拯救的小乞丐,现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气质儒雅的少年。
当姜尚来到皇帝面前,优雅地背出一篇古文“贺词”后,曹川看着这个当初被自己“赐名”的小子不禁大喜,当即封了他“国士”的称号,并赐了他钱钞和一杆万宝路金笔。
姜尚之后,是代表着投诚文人阶层的前落魄书生,现情报局探员,代号“化学家”的南望同志。
曹川虽说跟南望不熟,但是对面前这个精干的秀才印象还是不错的。这之后就是既定程序了:赏赐酒食,并且以南望“孤身灭群匪”的功绩,当场封了南望“国士”爵位。
第四组分封的人就比较多了:陆海军各自挑选了二十名精英来到了建元殿。
曹川在这里首先是对刘哲和韩小波分别授予了“皇家海军”和“皇家陆军”的旗号。
接下来他又对卫远授予了“近卫第一营”的旗号。
这之后才轮到个人——代表陆军将士和海军将士分别上前表忠心的,是杨二和茅五这两个精英青年军官。
看到这两个年轻人,曹川不由得笑了起来。真是人不可貌相:一个个矮,另一个脸上有胎记,就这两个人,居然屡立战功,成为了各自军种的青年代表。
皇帝这时候自然不会吝啬,酒肉钱钞国士待遇过后,又以杨二“孤身擒匪首林十万”的功劳,御赐名“杨威利”给他。
茅五也是同样办理:曹川御赐了“茅五剑”这个拽名字给他。
……
封赏各行各业国民精英的动作一直持续到掌灯时分。而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皇帝登基,“普天同庆”的动作自然是不能少:皇城上放起了从后世运来的烟花。
这一动作顿时将整个大员岛和赤崁地区的人民都惊动了——土著们何时看过这种漂亮的大型烟花?
于是临着台江的赤崁大道上顿时挤满了出来看烟花的民众。人们呼朋唤友,呼喊着,拍手着,大笑着,男工拉住女工的手,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宛如仙宫一般的皇城上空,看着那一蓬蓬的烟花爆开,嘴里不停在发出惊叹声,眼神中充满了对美丽生活的赞美和渴望。
然而民众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欢呼着观看烟花的时候,站在皇城上同样喝着啤酒,欣赏美景的某一票君臣,现在的心里是在滴血……是的,烟花每上天一次,大部分人心里都在滴血。
要知道,算上骏马,汽车,礼包,烟花,赏赐,各种文书信物等等等等这些登基的花费,穿越势力起码用掉了四个月的进口配额。
也就是说,这之前穿越众们积攒下来的“机动配额”,已经随着皇帝的登基而烟消云散了。
那么从今以后,起码在三四个月的时间里,穿越社会的“高精尖”项目就需要全部停止,直到攒够机动运输额度为止。
所以说,每当烟花上天的那一刻,老爷们的心都在滴血……
……
到了这里,曹皇上的登基大典就算是彻底完事了。
而随着这场简陋,混乱,处处漏洞的典礼的完成,新帝国这艘巨舰也正式理顺了内部关系,开始踏上了扬帆起航的征程。
至于这场登基大典前半程的具体情况,在未来会变成帝国的最高机密:实在是太过于潦草,未来的帝国统治者也羞于公布实情。
当然了,粗糙的程序也就仅仅只限于这一代穿越众。
事实上并没有用多少年——仅仅150年后,曹川的重孙女登基加冕时的盛况,就施行了全球直播;帝国有80%的民众目睹了实况转播,繁复的礼仪和步骤,盛大的场面,雄壮的阅兵,这些都不是今天在大殿里敷衍着喊口号的穿越众们所能预料到的。
总之,皇帝登基了,帝国成立了。
第五卷 锋芒
第311节 瘟疫
伴随着人口的剧烈膨胀,从赤崁通往西边工业区的主干道也随之增加到了三条。
除了第一条是水泥路面外,其余两条都是用沥青铺就。现如今沥青倒是不缺:石化部门低劣的石油处理能力,是造成沥青大量出品的元凶。
包括各种“50号”汽油的梗在内,短短时间苗粟那边就已经闹了不少笑话出来,诸如“17世纪的委内瑞拉”这样的称号在论坛早已经不是新闻了。
然而石化那边也没办法。以穿越国现在的工业能力,想要把黑乎乎的原油变成各种成品油,只能是常压蒸馏,所以废品多点也是正常情况。
想要进一步加工提炼石油,就需要加氢裂化这些工艺。然而这些工艺需要各种压力容器和管道……一提到“压力”这两个字,工业党就跪了。
任何一种压力容器,本质上都是一种炸弹。无论是高压锅还是瓦斯罐,这些东东没有一个成熟的工业体系是生产不出来的。如果强行上马,就等着连环爆弹吧。
穿越众现在既没有点亮焊接工艺,也生产不出合格的钢料,连常压阀门都马马虎虎的某势力,要生产体积巨大,级别更高的石化设备,这无异于天方夜谭。
石化设备是工业明珠,哪怕是小型的化工厂,各种耐腐蚀的塔,釜,罐,阀,管道都不是一穷二白的屌丝势力所能染指的。
后世那些土豪产油国,看似每天百万桶原油的产量,然而他们自用的成品油依旧是进口来的。石化工业只有流氓们才能玩得转,像是乙烯成套设备这种高精尖,即便是兔子,也是到21世纪初才砸开了专利垄断。
所以说,委内瑞拉变成那种鬼样子是有原因的,没有制造业撑腰,国家永远是风中浮萍。
而穿越国现在也是差相仿佛:叙利亚的童工在露天的铁皮柜子下点燃木柴蒸馏原油,苗粟的石油工人同样如此,区别就是苗粟遍地是森林,柴禾足够。
这种原始的蒸馏方式是起步阶段的标配……不用担心丢人,洛克菲勒一开始也是这么干的。
低劣的炼化能力是沥青高产的元凶。苗粟现在每天出产的汽柴油,润滑油,灯油这些产品加起来只有1吨,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大部分的原油变成沥青后,都被铺在了马路上。这种能使路面光滑如镜的建筑材料比起更加有用的汽柴油来,只能说是一种慰藉了……
……
1628年12月中,某人登基后月余,下午,二马路。
通常来说,每天早晨和傍晚是道路利用率最高的时候:几万名上下班的工人会像潮水一样将马路占领,场面非常壮观。
今天也不例外。光滑的路面上,突突作响,冒着淡淡黑烟的通勤车正在缓缓驶过。
在下午四点钟这时候,是最慵懒的时光:倒班回家的工人懒洋洋坐在车上,路面空旷不拥挤;他们晒着温暖的太阳,吹着和徇的海风,欣赏着海边连绵的泄湖,不知不觉就到家了。
这种身后挂着一串敞篷木板车厢的煤气通勤车已经是二代型号了。拜窑区基地日益提高的金属加工技术所赐,早期的木轮车被换成了钢轮车,早期的减震板簧换成了小指粗的弹簧,再配合上光滑的沥青路面,使得乘客们的行车体验得到了极大提高——至少不会颠破痔疮了。
就在0137号通勤车自北向南缓缓行驶的当口,路对面来了一辆蹄声哒哒的马车。
以穿越众“任何事物都要标准化”的尿性,这辆马车自然也不例外。
车厢上写着编号,隶属公交公司的标准型马车是西式的四轮车型。这种车型由两匹驽马并肩在前,它们身上系着皮质的软索,而坐在车厢前方的车夫,正轻松地架着马——他只需要用抖动的皮索和轻喝声就可以控制马儿行进。
传统的中式车辆是硬辕。那种车只有双轮,车辕是用硬木架在马的肩膀上,马匹不但要负责车辆往前拖行的力,还要承担一部分车辆和坐在车辕上的马夫向下的重力。
这就造成了马车速度缓慢,挽马容易疲劳,运输效率低的后果。
而用软索传递拉力的西式马车不存在这种问题:马匹只负责往前的拖曳力,车身和乘客的重力全部由四只车轮承担。
看过西方电影的人就知道,无论是伦敦街面上拉着包厢的马车,还是美国西部拓荒时的大篷车,都是这种适合长途运输的四轮结构。
眼下在大员也不例外:穿越国从大明买来的驽马,全部配在了标准型四轮货运马车上。
拉着一车白萝卜的车夫看到通勤车的司机后,老远就开始挥手,等到双方快交错的时候,马夫就手扔过来了一个拳头大的白萝卜:“老王,尝尝萝卜,水大,地里才收的!”
司机老王这边一伸手,不想萝卜没接到,却被身后车厢里的工人给捡到了。几个工人哄笑中一人一口,咔嚓声中就把萝卜给干掉了。而司机则是哈哈一笑,对着马夫喊到:“晚上去你家喝酒!”
“晚上莫来,去食堂碰头!”马夫驾车远去的同时,飘过来一句至关重要的信息:“七桥的猪瘟啦!”
“啊!猪又瘟啦!?”得到这个信息后,包括司机和乘客在内的所有人顿时喜上眉梢。下一刻,穿着靛蓝帆布工作服的老王将煤气发生炉的功率开到了最大,于是车头的速度很快就提了起来,拖带着整串车厢欢快地向终点站“七桥”驶去。
“七桥”是个地名。作为穿越众在台南平原上修建的无数小桥之一,“七桥”很不起眼。唯一能让人们记住的,大概就是七桥附近的猪场了。
……
就在通勤车往终点站赶路的同时,混凝土预制板搭建的“七桥”上,正有一辆摩托风驰电掣般驶过。
这是一辆哈雷摩托。经典的高架车身,飘逸的皮穗,还有穿着一身皮衣,蹬着皮靴的骑手,浓浓的嬉皮士味道隔着老远就能闻出来。
唯一有点不和谐的是:坐在戴着墨镜的骑手身后的,不是翘着屁股的小妞,而是一个铁笼……里面装着两只嗷嗷乱叫的黑皮猪仔。
驶过七桥后摩托继续一路轰鸣,在17世纪的滨海平原上留下一股汽油味后,没过多久,摩托就一头扎进了简陋的七桥猪场。
伴随着“吱”的一声尖叫,摩托的实心轮胎在地面留下一道黑色划痕后,霍雄翻身下车。
霍雄此人黑肤浓眉,满脸横肉,身高体壮,一身机车夹克被他穿得紧紧绷绷,配上后腰的手枪和靴后的匕首,恶棍气势浓浓。
然而谁也想不到的是,就这么一个活脱脱的飞车党,真实身份却是山大的985生物学研究生。
看着站在面前抖抖嗦嗦的三男一女四个猪场职工,霍雄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