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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争最激烈的年代,寨子里专司拼杀的好汉就有两百多条,这两年局面渐渐安稳之后,年纪大的都遣回山后去刨田生子,如今山上留下的都是各村选拔来的新人。
曹川哼哈着也陪同感慨了一番诸位的燃情岁月,好不容易等到天色擦黑,就问起寨子的标准间在哪。
吕账房呵呵一笑,一边引路一边说道:“客房是有的,平日里来换盐米的山户都要过夜,只是那客房简陋,也无人洒扫,岂是贵客住的,若是真人不嫌弃,我那间今日就先给真人歇脚,屋子也算齐整,待明日再好生洒扫一间静室出来。”
曹川略微谦让一番也就不再推辞,这中间陈二当家还表示真人年轻风趣,对他的胃口,力邀去他那里喝通宵讲仙界故事。吕账房笑骂道:“你这粗人,房中不是刀斧便是酒肉,半分雅致也无,我老人家住一晚能熏掉半条命,莫要毒害真人!”几人谈谈说说,没多远就来到吕账房门前。
打开门进去一看,嗯,这文化人的房间就是不一样,竹桌竹椅,桌子上还有文房四宝,一些帐簿纸张,一张竹床,房后还有一个小间,放的是水缸和尿桶。
墙根里是一面小书架,上面摆着一些线装书,还有几件瓷器和竹雕,看得出来,吕账房明显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曹川急忙道谢,最后吕账房点亮桌上的油灯,便和两位当家一起告辞。
闩上门,检查完窗户后,曹川一屁股坐到竹椅上,以手掩额,长吁几口大气,半天都没缓过劲来。
今天所经历的一切,让一向神经还算大条的他后怕的要死。要不是自己当时反应快,这会哪里能在匪窝中混到标准间,怕是早就被这帮人当成天降肉票关小黑屋了。
一想到自己居然被扔到传说中的平行世界,他就想起罪魁祸首还没处置,转过身把手背放在油灯下,细细观察起来。
第5节 高科技
金色的小蛇依旧在黑色的镜面里转动,不过和穿越前有明显区别,头尾接不上,短了至少三分之一。
曹川看清楚后,依旧用右手拇指擦一擦镜面,啥反应都没有,这下他倒是有点思路冒出来:如果没猜错的话,等到这条金线再把头尾连上,自己大概,或许,有可能回去?
想到这里,某人顿时兴奋起来,如果这货真能让自己来回来去的话,那不就发了吗?……
无数心魔幻像在曹道人的眼前浮现,前一刻自己还在和华尔街大亨笑谈天下风云,后一刻又在和中东油豪煮酒论英雄,种种错乱的景象在大仙眼前不停翻滚,曹川脸上风云变幻,似有走火入魔的征兆。
好半天后,擦掉口水,他的思路才正常起来,隐隐间总觉得忘了点什么:对了,还有一个镜面!想到这里,曹川赶紧翻开手掌,把戒指白色的镜面凑到油灯下,细细端详起来。
白色的戒指镜面中,同样是一条细细的金线在游动,曹川迫不及待的用右手拇指擦去,毫无反应,这不科学啊?轮流用右手的五根指头摩擦一番,依旧没啥反应。
“多少应该有点动静才合理啊?”他喃喃的念叨着,无意间用左手的拇指轻轻从镜面上摸过。
刷的一下,镜面中闪出一丛短短的,若有若无的白光,“哈?!狗日的还是高科技,指纹认证哇?”心里狂喊着站起身来,没等他再费心研究这一块镜面有什么功能,答案已经出现。
凡是这一蓬若有若无的白光照射到的家具,竹桌竹椅,书架账簿,一瞬间全部消失,眨眼间,半间屋子空了……
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右拳,尽管今天已经遭受太多的不可思议,可是眼前半空的竹屋,还是再一次刺激着他疲惫的神经。
缓缓的用左手拇指再一次摁到镜面上,这一刻,他脑中清晰的“看”到那些家具飘在一处灰蒙蒙的空间里,空间不算很大,面积和他在横店租的小屋差不多,边长不到三米的一个立方体。
“你到底是谁家的宝贝?”再也不敢诅咒这个捡来的“样子货”,曹川把拇指从镜面上挪下来,然后再摸一次,淡淡的白光又一次出现,一眨眼的功夫,家具又凌乱的堆回到地面上。
某人面无表情,嘴里开始不停念叨:“这是要发。”
月上中天,大明朝的月亮无疑比几百年后要清亮许多,远方那璀璨的银河可以证明。在屏风寨的某间竹屋里,三个被新概念位面学洗礼过的山贼头目正在一脸激动的小声开着会,而在另外一间竹屋里,时不时的能听到一阵压抑的怪声,说不清楚是笑还是哭……
第二天一早,赵四便被周大当家打发来曹川房前听用,赵四今年刚满十八,在寨中算是小字辈,和大爷是远亲。
昨日亲眼见到某人奢遮的出场,赵四也是跟着大伙乱激动好半天,没想到早起就被支派过来听用,“这是自家有仙缘了”,赵四蹲在曹川门前玩着石子,边玩边想到。
一直到日上三竿,吕账房都来过两次,赵四才听到吱呀一声,竹屋门开,曹川从里面踱步出来。
赵四两步蹿过来,躬身说道:“小的是赵四,大爷命小的来洒扫。”
曹川看看小伙子,想起来这位就是昨天第一声大喊,来回指着自己的那位,岁数不大,十七八的样子,黑瘦,大眼睛,一脸的伶俐劲。
曹川笑笑说道:“那就有劳小兄弟。”
赵四满脸的兴奋:“是小的该当,该当。”脚已经蹿进屋里。
曹川原地看看,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没过多久就看到吕账房迎过来,老远就抱着拳打招呼。
某人昨夜兴奋过头,快天亮才睡着,这会满眼血丝,生怕老头追问,赶紧叹气道:“唉,此处天地灵气稀疏,昨夜贫道做功课艰难无比,这下山历练的日子不好过啊。”
吕账房也没想到曹川满眼血丝,面色憔悴,一听原因就傻了眼,他一介凡人也给不出意见,这会也只能宽慰曹川几句,便引着他去寻寨主。
两人沿着屋后的一条山泉缓缓而上,走不远就看见山缘处有一块突出的大青石台,平滑如镜,周大当家已经在坐等。
这里早就摆好桌椅器具,两盘腊肉,一盘笋尖,一盘野蘑菇,还有个小泥炉子,上面咕嘟嘟滚着米粥。
三人坐定后,周通介绍到,这地方平日里就是几位当家来坐,旁边是流泉,远望是雾海,既清净又畅风,寨子里的事其实多的都是在这块青石台上决定的。
曹川自然是客随主便,不过他这会的心态已经与昨天大不相同,话说回来,任谁有一处私人空间,哪怕在这大明朝,装神仙也一样能活的不错。抱着这样一种心态与几位边吃边聊,自然从容许多。
这周通算是寨中嫡出,打小就在后山长大,为人大气仗义,凡事有担当,被老寨主认成义子,几年前老寨主将死,就顺利上位。吕账房官名吕问道,看上去老,其实还不到四十岁,本家在福州乡下,家贫就去道观做过几年道童,名字还是老道给起的。
在道观赖到二十岁,被观主轰出门去自立门户,于是又跟着一个游方道士开始浪迹天涯。师徒二人一直在南方几省转悠,吕问道也算是学到一套治病算命的手艺。
几年前师徒二人云游到天目山,师傅寿数已尽,吕问道料理完后事,恰逢老寨主有病,被请上山,结果和老寨主二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便在这寨中暂住下来。
时间一长,发现这寨中倒也和美,再加上江湖游历多年,也委实想安顿下来,便正式领了账房的职司。
说话间浑人陈二爷也来吃饭,一见曹川就大呼小叫要把酒,被周通骂了两句才消停。曹川笑问陈二当家是怎么入伙的,陈火丁吭哧半天不想说,结果吕账房一讲,听的曹川是呵呵直笑。
第6节 回归
这陈二当家老娘死的早,老父是定海后所的一个总旗,陈火丁独子一个,人如其名,天生性如烈火,专好与人厮斗。
老父临终前求百户恩典,给陈火丁补到个小旗的缺。上任当天,便带着一帮小弟去喝酒庆祝,结果对上副千户家的二公子,被一句“三寸丁”激得大怒,酒劲之下拔刀就砍,然后就是跑路,从浙东跑到浙西,就这样陈二爷一路跑上山,从海匪落草为山寇。
陈火丁到了屏风寨,才发现找对了门,就此每日里舞刀弄枪,酒肉管够,真真是乐不思蜀。周通一上位,大力内部挖潜,陈火丁武艺高强,为人直爽,大伙都服气,于是直接升位成二当家。
就这样曹川在屏风寨算是安顿下来,第二天就搬到寨子里最高处的一间屋里,号称“静室”,老吕还特意安排赵四住在曹川脚下,方便招呼。
这两天除过吃喝,曹川开始无意中“透露”出一些西昆仑界的情况。原因有二:这一呢,是把自己那天说的故事补全漏洞,二呢,主要是他想隐晦的表达出一个设定:上清宗弟子要是历练中出事,届时元神归宗,下手的人会被宗门隔空收魂,各种惨不堪言……
总之就是他看的那些闲书中基本都有的套路。
没办法,虽说这些古人眼下看起来对他还是蛮恭敬的,但是他怕啊,不想点办法忽悠忽悠迷信的古人,万一哪天被做成板刀面怎么办?
三日后的正午时分,曹川吃饱喝足,从座椅上长身而起,拱手说道:“贫道这几日入定艰难,也是此地灵气不足,现下太阳当空,我这就回房再尝试一番,诸位慢聊,我自去便是。”
大伙一听急忙站起相送,曹川临走又叮嘱道:“倘若功课不顺,贫道晚间就能出关,到时再与几位畅谈。若是能安稳入定,那就不知何时出关,一两日,三五日也是寻常,无需食水,也不需洒扫,诸位静候就好。”
周通几人一听曹真人要玩辟谷,也是钦佩不已,表示让曹川安心静修,大伙保证真人周边百步内人畜皆无云云……
曹川匆匆回到屋子,关好门窗,低头看看戒指,穿越过来已经三天了,黑色镜面里的那条小蛇终于再次连成一圈,某人眉花眼笑,开始傻笑着搂过来桌上的两方石头和一个粗瓷碗,然后擦动白色镜面,把东西都收进里面。
这几天通过练习,他现在已经能自如的操纵戒指收放物品,但凡是体积小于戒指空间的东西,现在他一挥手,只要距离在两米内,就能被他收进戒指里去。
还有个重大发现,就是这吕账房书架角落里扔着的两方印石。
印石还没完工,只是大略的打磨成条形,鲜红色的两块石头,只有很少一部分是青玉色,摸上去质地细腻,冰凉滑手。
曹川当时就断定,这两块石头应该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鸡血石。原因嘛,他在李斗战那里见过这种印石,还亲眼目睹过李斗战用胶水拼接,打磨的工艺,成品和他手上这两块石头很像。
鉴于吕账房肯定没条件弄来化学胶水和高分子塑料,于是曹真人断定,这两块石头是真货。
他已经计划完全,如果今天能回现代,那么就让李斗战把石头出手。
如果戒指不能送他回去,那就老老实实待在这大明朝,晚上开门出去吃饭,反正他刚才的话也没说死。
曹大仙嘴里念叨着各路仙佛,眼神肃穆中冒着金光,右手拇指缓缓擦动黑色镜面。
无声无息中,某人出现在无人的山野,看到脚下自己几天前扔下的背包和周围的废墟,曹川激动的无话可说,戒指真把自己弄回来啦!
一把从背包里掏出瓶矿泉水,他一边狂笑一边洒水,洒完后把瓶子一扔,又从背包里掏出各种零食开始乱扔,一个疯子在这空无一人的山间手舞足蹈,乱扔垃圾,直到东西扔完,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伸手把戒指里的东西放到面前。
看到面前的印石和瓷碗,又看了看黑色戒面里那条已经缺口的金线,曹川一切都明白过来,狠狠的亲一口戒指,拎起背包,开始下山。
这次下山可比当初爬上来时快得多。胸中着火,脚底生风,两眼冒光,没多久曹某人就跑出景区,园区门口奢侈一把,大气的包一辆奥拓杀回杭州。下午三点多,快回到李斗战屋门口的时候,曹川拿出电话,一看险险还剩一丝电,赶紧拨过去。
电话一响就通,李斗战是张口就骂:“你到底还是没死啊?消失几天啦?电话也打不通,我这正寻思着明天雇两人去钱塘捞一捞呢。”
曹川咧嘴一笑,兄弟之间关心一下都是这么有特色,赶紧问李斗战:“在屋里不?”
“这才几点?还没收摊呢。”
“速度收摊回来,有好事。”
“骗爹?你能有什么好事?”
“贱人!现在就收,赶紧回来,非要我骂是吧?”
“好好好,现在收,晚上你请,哥今天生意被你耽误了。”
挂掉电话,奥拓一路开到门口,曹川进屋清理出一张桌子,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