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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出现的钢铁武士,带给土著的感觉不光是震撼。下一刻,长刀开始痛饮献血,将土著的长矛和肢体一同斩断。
而奋起反击的土著,很快就发出了惊恐的喊叫:无论是长矛还是铁刀,无论是毒箭还是匕首,统统无法给这三具武士造成伤害。所有的攻击接触到对方身体后就会被弹开。随之而来的,是映入眼帘的,越来越大的,闪着白光的斧刃……
《宋刑统》:“甲一领及弩三张流二千里,甲三领及弩五张绞”。
汉人太明白盔甲的威力,所以规定:藏盔甲一套者海南自枷游,藏三副者现场直播上吊。
世代活在南亚岛屿上的土鳖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今天被教育了。随着三具甲士发威,之前的缺口被长刀和重斧硬生生砍了回去,土著一时间血肉横飞死伤狼藉。
局势就这样瞬间反转。人数劣势的防守方,居然在三具武士的带领下,将土著阵型硬生生反推了回去。
海滩上苦战双方都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奋力杀敌的同时,头顶上却有一具静悄悄的“怪鸟”在悬停窥视。
而此刻的某张高清屏幕上,已经显示出了心态崩溃的土著开始哭喊着转身溃逃的图像。
下一刻,船舱里的王博关掉屏幕,微笑着对同仁说道:“看来,咱们终归有一处立锥之地了。”
第641节 交待
翌日清晨,运输小艇迎着晨光返回了海岸。
上岸后,首先进入支援人员眼帘的,是遍地的尸首和断肢,零乱不堪。
好的一点是沙滩上存不住液体,夜战产生的献血短时间内就被海潮和沙粒吸收,所以观感上没有那么刺激。
即便这样,为了防止热带地区高速繁衍的各类细菌,后勤人员还是第一时间开始处理尸体。
活在恐怖的十七世纪,这些年穿越众大概最自豪的一点,就是用包括且不限于棍棒、皮鞭以及扣工资乃至劳改等等诸般手段教会了领民搞卫生——我不需要你知道什么是细菌,我只需要你死记硬背卫生条例并且照流程做事就可以了。
现如今的大燕国国民,别的不敢说,搞清洁那个个都是拿手地,不论是在新区的宿舍楼还是在南洋的死人沙滩。
于是所有尸体,土著和他们的残肢断腿统统都被第一时间装上小船,拉去外海“下葬”。
这里面也包括了开拓队员的尸体。
没人对此有异议。
非常时期,一切从权。
现在这个分秒必争的登陆阶段,上岸人员根本没有时间和人力去搞什么传统安葬仪式。这些战死的队员,最多由吴三爷代表团队,在海滩上洒酒三杯聊表纪念罢了。
以上都是题中应有之意。
事实上自开拓军成立以来,高层就有意识地不断给这些队员灌输着拓荒精神。真实历史上,大航海时代无数病员的尸体被殖民者扔进海中……这种看似残酷的行为,最后换来的,却是整个北美平原和子孙后代的繁育昌盛。
任何收获都是有代价的。穿越者做为“过来人”,这点打破传统的勇气还是有的。
……
随着小船不断在外海和岸边穿梭,当朝阳初升的时候,登陆上岸的人员和物资逐渐充足了起来。
运输尸体的同时,新上岸的生力军替换下了值守一夜的弟兄。
经过一场夜间大战的英雄们,此刻的现状肯定是凄凄惨惨的。
幸存者们面色苍白、虚弱无力地躺在工事里。他们中大多数身上都带伤,草草捆扎的绷带往外渗透着血水。
然而除了把一些重伤员抓紧运到外海的运输船上做深入治疗外,其余但凡能动的轻伤员们居然全部坚守在了阵地,没有随船撤离。
这难道是伟大的国际主义精神在支撑着他们轻伤不下火线的信念?
显然不是。
支持这帮混混、劳改犯、恶霸、山贼继续逗留下来的原因,是他们接到了通知:等下会有大佬上岸为大家现场庆功授奖。
说曹操,曹操到。
旭日东升那一刻,以王司令为首的几位大佬,乘坐同一艘船登上了海滩。
大佬们登岸后,首先考察了战场。
尽管尸首已被清理,但是遍地的残破武器和淡色的斑块,依旧诉说着昨夜战斗的惨烈。
接下来,在滩头阵地前,大佬正式接见了残存的作战队员。
昨天留守滩头阵地的总人数是80。而今天早上能拄着枪站在队列中的,只剩下了36人。
这其中被运走的重伤员是6人,也就是说,昨夜战死了整整38名人,这还不包括未来抢救不回来的重伤员。
真正站在这些经过战斗洗礼的小人物面前,看到他们血迹斑斑的伤口和经历过血战后的杀气,王博心中还是有很大触动的。
这毕竟和IPAD中看到的不一样。
“好汉,都是好汉!”
挨个从队员面前走过,拍一拍这些努力挺直胸膛的人的肩膀,王博最终站在队伍面前大声说道:“今日起,诸位就算是脱胎换骨了。本将敬佩之余,决定赋予你们一个新称号;‘战士!’”
被王司令承认为战士的38人,接下来得到了好处。
首先,王司令宣布,为了纪念昨夜这一场战斗,未来修建在台地上的殖民堡垒,将会被命名为“立锥堡”。
登陆副指挥吴猛被当场任命为立锥堡的首任堡主。
昨夜苦战余生的38位战士,这次全部会得到升职,做为重点培养。下一步,将以这38人为核心军官,组建两个全新的荣誉开拓中队。
他们中有一半人即日起会随船撤回西贡,等待后续新兵到来,就地训练成军。
当然了,吴三爷这个倒霉鬼还是要继续坚守岗位,直到新的中队成军后来换岗。
升职完毕,就该加薪了。
开拓军不同与正规军。这种组织松散的军事单位,成员江湖气浓重,说加薪那都是现场兑现,金三角风格,不玩虚的。
下一刻,一叠叠新版大燕国钞票被大佬们亲手发到了眉花眼笑的新版战士手中。
一种钞票,但凡能随时购买到日常生活中的所有物资,并且能和贵金属自由兑换,那它一定会变成硬通货被民众所接受。
穿越众从来不硬性推广纸钞。财政部一开始只是在公务员和军队内部逐步使用钞票。然而随着时间流逝,感受到纸钞币值恒定、使用方便等诸般好处的“国内”百姓,终归接受了这种曹氏发行的“宝钞”。
时至今日,大燕国钞票,早已是真真的硬通货了。其使用范围已经囊括了广东新区和广州城周边。另外,在上海以及天津这些港口城市,也有为数不少的大中级别商人成为了钞票的忠实用户。
不要看发行量少,事实上单论硬通程度来说,大燕国的宝钞毫无疑问可以称之为“金圆”。
所谓金圆,最大的特征就是能随时从市场上兑换出贵金属。美帝在1971年之前,美钞也是能兑换贵金属的,所以被尊称为“美金”。
而当1971年布雷顿森林货币体系倒闭之后,所谓的美金就降维成了美元,和贵金属脱钩了。
再往后,盎格鲁撒克逊的后人们好吃懒做,天天玩弄美元霸权和金融游戏,开足马力天量印钞,终于把美元玩成了厕纸。
帝国兴衰,明鉴于此。
安抚完有功人士后,大佬们兴致勃勃,携手登上了那块具有战略意义的海边台地。
叉腰挥手指点江山,对着广袤天地群山密林好一番规划。穿越者们最终发誓,要早日铲平此地种上橡胶苗,再憧憬了一番人人都是老司机……有车(自行车)开的美好场面。
再之后,得以有辛陪同大佬踏青的吴三爷,被单独叫到台地顶端,“与闻机密”。
指着现场铺开的南洋形图,王博郑重告诉三爷,昨夜这一场战斗意义极其巨大。这场胜利,甚至促使一直以来犹豫不决的内阁下定决心调整了南洋战略。
就在今晨,得知滩头阵地被守住的内阁首辅,临时召开了紧急会议,做出了如下战略调整。
一:立即调派一个加强营的正规兵力,附带一个重炮兵连,乘坐海军舰艇赶赴南洋。未来,这个加强营将会坐镇西贡,北拒真腊,西窥暹罗,东镇安南,成为郑和岛开拓基地的大后方。
第二:增加对郑和岛立锥堡基地的投入。不日将有大型船队出发,为立锥堡带来大批基建材料和施工人员。
第三:对越二号方案正式开始实施。
这第三条“机要”,吴猛没听懂也不敢问。但前两条他是听明白了:郑和岛经昨夜一战,他吴三爷带领的开拓队证明了自家能站住脚跟。
也就是说,他吴猛和立锥堡的重要性,在体系中大大增加了。
说完了战略方面的改动后,王博又仔细比照着地图,给吴猛布置今后的开拓步骤。
这里王博重点指出:根据昨夜的战斗,眼下看来,除了修建防雨工事,登陆人员还是要抓紧砍伐雨林。
一俟砍出足够的隔离带,部队就要寻找风向合适的日子,利用汽油尽可能的放火烧林,给未来可能的交战留出充裕的排枪安全区。
三爷听到这里连连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他老人家实在也不想和土著再来一次肉搏了。
安排到这里,王博想想后,又俯下身,低声给三爷交待了下一条:等未来站稳脚跟后,不要怕伤亡,去周边多“转转”,“请”一些土著来“帮忙”搞基建。
这话三爷一听就懂,阳明山二建集团出身的老基建了。
看到三爷心领神会的眼神,王博点头嗯一声,转身背手,沉默半晌后才说道:“吴猛,过几天卸完货,我就带船队走了。到时候所有物资给你留下,再尽量多留点人给你,之后一切你自个照应好。”
“吴猛晓得。”
“吴猛,你很有领导才能。这一次你责任重大,要努力,要把事情做好。”
“还请将军放心,在下定不负所拖!”
面对着崖下碧波滚滚的海面,王博沉默半晌后,最终又说道:“吴猛,你可知道,今天凌晨6点,你的大名连曹将军和夏首辅都知晓了?”
三爷早就知道曹氏高层手中有能千里传讯的宝物,闻言后他心下欢喜,赶忙躬身抱拳,一叠声地说道:“吴猛多谢将军提携!”
王博这时却猛地转身:“你可知道,最多不过十年天气,曹将军就要称帝于那大明皇帝争天下?”
看到被一句话说愣在那里的吴三爷,王博最终微微一笑,转身下山的同时,悠悠然飘过来最后一句:“好好做事,到时候你吴猛就是丛龙功臣。何去何从,自己思量。”
五日后,船队所有物资转运完毕,王博带着船队升帆起锚,回航西贡。
而立锥堡堡主吴猛,则带着300名武装人员,在郑和岛开始了艰苦的创业历程。
第七卷 反卷
第642节 小年
1635年2月10日,农历乙亥年12月23日。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正在艰辛中缓缓推动的南洋开发进程,之于国家和民族,都属于无比重要的大事。
然而对于远在广东的大明臣民来说,遥远异乡发生的事情大家是完全没有半点概念的。民众既缺乏信息通道,也缺乏对拓荒一事的认知。
民众关注的,永远都是柴米油盐这些最基本最生活的东西。
时光流逝匆匆。发生在郑和岛上的那场残酷战斗,不经意间都是2个月之前的事了。转眼,已经到了1635年初。
时近年节,居住在古老广州城里的大明子民,步履匆匆,面带喜容。街邻碰面便高声贺岁,家家户户都在为过年做着预备。
今年的广州城,由于日子大略变好,所以年节气息比往日浓烈了许多。
记忆是很难抹去的。广州城中但凡岁数上了30的“中下层人民”,对于“年关”一词,那都是有着深刻感受和理解。
早在天启皇帝时,这广州城里的年节,大致是一岁淡似一岁的。包括之后崇祯皇帝初年,“年关”一词,在街坊邻居的记忆中,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说头。
当其时,官府赋税一年重似一年,各种辽晌练晌纷纷被朝廷分派下来。再加上各路官员胥吏趁机搭车摊派揩油捞银子抹亏空,堂堂南天第一名城,阖城老少硬生生被朝廷压得喘不过气来。
在那个年月里,百业凋零,民生艰苦。除了那些高门大户之外,平头百姓过年真真就是过灾。
一到年关,债主上门,不知道多少广州城里的老户,因为还不起欠债,从而变成了赤条条的破败户,一家老小翻过年就沦为了街头饿殍。
更有甚者,上吊自杀,典儿鬻女,家破人亡的都不晓得有多少。
过年,就是过鬼门关。
可说来也怪。从那以后,大伙的日子却在崇祯皇帝上台后,渐渐好了起来。
先是工商繁茂。
一夜之间,从不知名的夷州莫名传来了许多做工精良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