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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又饿的直叫唤,芸娘无奈,只好牵着去后山放牛。
巧的很,柳奶奶跟柳雨馨也在那儿打猪草,见着芸娘,柳奶奶忙想起那二十两银子的事儿,忙问道“老二家的,那银子你可要到了?”
芸娘见柳雨馨小心翼翼的在草丛中走着,知道自家闺女怕蛇,胆小,忙把她抱起来,放在牛背上,让她坐稳后,才道“银子拿着了,娘放心就是。”这般说着,心里又想到,指望每个人跟你一样不成。
柳雨馨被芸娘抱着坐在牛背上,只觉得滑的很,那牛走几步,那脊柱就晃几下,弄的她小屁股也跟着左右左右的。再者,娘将她放在牛稍前的位置,那牛低下头吃草,她又觉得仿佛会往下滑,总之,紧张的很。
柳雨馨轻轻的喊了声。“娘”,小表情可怜的很,芸娘见着,忙一手扶着她。
柳奶奶到底不放心芸娘,又问“老二家的。你是咋要的,没跟你二伯娘吵,闹笑话吧。”芸娘翻了翻白眼。道“娘放心就是,我哪有心思跟二伯娘吵,就是哭穷罢了,你放心就是。”
说完,芸娘也不大想搭理柳奶奶。只逗着柳雨馨说话,柳奶奶倒也不生气,只心里松了口气,想着老二家的到底没混账的太过,还知道家里人的好。
这同姓亲眷,又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僵了岂不难看死了。再者,这日后。家里怕是还要大嫂,二嫂家帮忙。
到底心里牵挂着家里的男人,过了一小会儿,芸娘想着,牛怕是也吃了半饱了。回去再随便喂些就是,如此。牵着牛,柳奶奶在后边,往家走去。
待进了屋,却见自家门口又被官差把守着,柳奶奶吓得篮子掉在地上,满满一篮子的野菜也洒了出来,院子里的鸡鸭见着,忙迈着步子跑归来抢食,而柳奶奶却只呆呆的站在那儿。
芸娘跟柳雨馨也呆着了,心里也吓得很,那狗官怎么这会儿就来了,难道又有什么坏主意不成,嫌他们家还不够惨么。
柳雨馨心怦怦的跳个不停,这觉得再跳下去,怕是要从嗓子眼里跑出来了。芸娘紧紧握了握拳头,牙齿也要的咯吱咯吱的响,她们家都被害成这样了,又来干嘛。
村里人也渐渐围在柳家门外,但是却不敢进去,就是柳大爷爷跟柳二爷爷一家也不敢进去看看什么个情况,万一那官老爷一个不高兴,安个罪名在他们身上,那就不好了。他们到没什么,但是不得不为儿孙考虑啊。
柳大爷爷心里微微有些内疚,但是跟儿孙比起来,柳爷爷这个弟弟的分量到底少些。
柳奶奶,芸娘看着堂屋正座上坐着的官老爷,身子抖个不停,柳大嫂早就乖乖的跪在地上了,柳奶奶跟芸娘见了,也抖抖缩缩的跪了下来。
芸娘虽然心里恨不得将这狗官给咬死了,但是她也没傻到明目张胆的跟当官的斗,没个靠山,她也只敢在心里咒骂咒骂。
朱健见柳爷爷一家子乖乖的跟个狗似的跪在他面前,心里边那些不快立马消散了,还是朱四这个狗奴才聪明,这心情不好的时候,来柳家消遣消遣真是痛快。
“嫂夫人怎么跪在地上呢,我跟柳兄情同手足,嫂夫人快快起来,朱四,你个狗奴才,还不快扶嫂夫人跟几个侄媳妇起来。”朱健淡淡道。
“民,民,民妇不敢。”柳奶奶,芸娘,柳大嫂几个哆哆嗦嗦道。
任朱四怎么扶,这身子也不敢离地,朱健见此,心里很是满意,很是痛快。
还是当官好,当官好啊,瞧瞧,这几条狗多听话。
“嫂夫人,听说柳兄身子不适,可好了?”朱健明知故问道。柳爷爷那身子,朱健心中跟明镜似的,但是这场面话,还是要问的,场面事儿也是要做的。
毕竟,他可是个清官大老爷。
不管如何,错的可不在他。
“回,回,回老爷,老。。。。老爷的话,夫。。。。。。夫,夫君身子。。。。。。身子美好。”柳奶奶忙道。
虽说每日里好吃的好喝的养着,但是柳爷爷自个儿却过不了自个儿那关,前几天身子好了一点点,就去给老太爷,老太太上坟,烧了好些冥纸,呆了一大下午,回来后,身子就又不好了。这两天躺在床上,又是不能动弹,柳奶奶的心都要碎了,这会儿见朱健这般问,又是恨又是怕。
朱健见柳奶奶他们这般,心里越发舒畅,只觉得整个人轻松不好,呵,瞧瞧,就算知道他是仇人又如何,还不是跟条狗似的,乖的很。
他让他们往东,量他们也不敢往西。
“呀,柳兄怎么还没好,不成,我要去看看,嫂夫人,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去屋子里瞅瞅柳兄,不管如何,兄弟一场,嫂夫人若是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本官说。本官虽没啥大本事,一点小忙还是能帮的。”朱健起身道,那模样,看着正义的很,若不是柳家知道内情,怕是也被他这伪善的模样给骗着了。
不过,村里这看热闹的人,倒真是被他给骗着了,心里不禁想,是不是真是柳家的错云云。毕竟,若这官老爷真不是啥好人,怎么也不可能来看柳老三不是。
在这朱健的作秀下,柳家竟成不好之人。
柳雨馨看着这狗官,只感觉恶心的很,但是她好小,只深深的将这狗官的模样记了下来,日后定是要好好回报一二。
………………………………
第一百章
若说这朱健为何来柳家边找柳爷爷的茬,却是他那正牌夫人来了这小县城,一声不响的把他的娇妾给发卖了出去。朱夫人是个气量狭小,这次外放,若不是朱健求了她娘,故意阻拦,当初就跟着来了,不过,虽然晚了些时日,到底还是跟了过来。
对于朱夫人,朱健自是不喜的,然而,如今他的不过是个芝麻县令,日后回京之事还得仰仗朱夫人之父,少不得不温柔笑意,在朱夫人面前卖乖讨巧。但是放纵了半年了,突然间又被管,还得把火憋在心中,这朱健不爽的很。既然不能拿朱夫人出气,那底下的奴才却是落不得好了。
朱府奴才人人自危,就是跟着朱健最久的朱四也不能幸免。总是这样也不是个事儿,老拿他出气,他可承受不住,这不,就挑唆着朱健来到柳家边找柳爷爷的麻烦,也好出出气。
那朱健想着上次柳老三气的吐血的样子,心里一阵爽快,而后就以体察民情的名义来了这柳家边。
这会儿朱健就要去屋内看望柳爷爷,实在却是存了挖苦嘲讽之心,不过是为了看笑话罢了。如今的柳家,在他眼里,也不过就是个戏台子罢了。
柳奶奶,芸娘她们虽不知朱健跟柳爷爷的具体过节,但是不妨碍她们知道,这朱健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不是啥好人。大夫可是说了的,柳爷爷不能再受太大的刺激,否则,怕会折了阳寿,断了福气。
“大人,求求你,求求你,夫君他身子不适。还请您不要去打扰她,民妇给您磕头了。”柳奶奶忙挡在朱健面前,狠狠的磕着头。柳奶奶也是下了狠心的,磕头磕的蹦蹦响,朱健听着,心里颇为痛快,这会儿也不往屋子里走去,就站在这儿,听着柳奶奶,芸娘她们的磕头声。
这一刻。朱健觉得,他就是这柳家一家子的主宰,就是这柳家一家子的天。他让他们生,他们便生,让他们死,他们就看不到明日的太阳,不过。他是不会让他们死的,他会让他们半生不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柳奶奶见朱健停下了脚步,还以为他突然慈悲心肠,或者老天保佑呢,正准备松口气的时候。谁知那朱健听的心里舒畅了,竟不顾几个弱女子的阻拦,让家丁奴才将柳家人关在门外。自个儿径直走进柳爷爷的屋子,准备去挖苦他。
进了屋,朱健就见柳爷爷满头白发,一脸憔悴,毫无生机的躺在床上。心里得意的很,想着纵是他之前如何的风流倜傥。如今还不是一个糟老头,啧啧,瞧这样子,老了二十岁都不止。
“啧啧,柳兄,不过几日不见,你怎么就能成这样,啧啧,为兄看的,很真爽快的很啊。”朱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柳爷爷,眼里不带一丝情感,仿佛在看蝼蚁一样。
柳爷爷原还以为是梦,可睁开眼一看,见真是朱健,惊的直咳、
屋外的柳奶奶听着柳爷爷的咳声,拼命拍着门,希望能够进去看看,可那几个奴才挡着,柳奶奶只好拼着命的样子抵抗者,奈何到底是女子,比不得男人力气大,倒是哭声大的很,院子外的村里人,见此情景,个个都木着脸,没有笑,但也没多少担忧,就这样看着,同时还在自个儿瞧瞧梳理那里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柳大爷爷倒是想进去的,柳大奶奶二话不说,将孙子塞他怀里,柳大爷爷立马蔫了。
“夫君,夫君,快门”
柳奶奶等人的哭声从外边传来,声音是那般颤抖,那般害怕,听在朱健耳里,却觉得有趣的很,冷笑道“柳兄也是,再怎么自暴自弃,也不能娶这么个女人啊,你瞧瞧,一点点小事就疑神疑鬼,鬼哭狼嚎的,啧啧,对了,嫂夫人刚才还跟条狗似的,跪在我面前摇尾乞怜呢,不愧是柳兄看中的,这行事作风就是跟柳兄一样,腿软的很。”
这朱健虚伪惯了,就是做坏事,他也爱拐弯抹角的说。然而,这杀伤力却是不小的,竟是让柳爷爷生生的又气的吐出一口血来。
那门撞不开,屋外的人急得要命,就是柳爹也拄着拐棍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柳雨馨咬着牙,拽着芸娘的袖子,想着不如去撞窗户。那窗户是木头做的,就是里边栓上了也无事。
这狗官来者不善,怕是故意来奚落爷爷的,爷爷如今身子不好,再受刺激,怕是不好。
柳雨馨在芸娘面前小声说着从窗户那边看看,奈何,刚准备打开窗户,就发现脖子上挂了把刀,亮的很,即使再烈日下,也泛起阴冷之气。
芸娘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紧紧的抱着柳雨馨,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轻声说什么“官爷饶命,官爷饶命。”
外边乱的很,里边也不冷清,看着李爷爷这般,朱健心里很是痛快,竟是自个儿搬了椅子坐在柳爷爷身边,自个儿又倒了茶,慢慢跟柳爷爷回忆,在县城那几日的回忆。
这朱健也真是个变态,这会儿竟是温和着脸,说着最恶毒的话。见柳爷爷神情激动,咳嗽连连,笑的越发开心了,道“柳兄何苦这般激动,还是平静些的好,你若真是有啥事了,小弟心里岂不担忧,每日里还不食不下咽,愁眉不展。柳兄,你可要好好的。你可千万要好好的,若是你真出了什么事儿,小弟啊,可不无聊死了。再者,万一小弟日后再有什么不开心的,这心里若是憋了气无处发的时候,可怎么办呢。”
柳爷爷听着朱健的侮辱声,又听他,他竟是将柳家当作发泄之地,把他看作跟戏子一般,供人玩笑逗乐。这心口顿的一疼,整个嗓子也痒的很,嘴里一咸,又是一口血,却拼命忍着,但后来又听那朱健的意思,竟是日后一有个不顺心的就要来柳家发泄,想着,因着他当年的识人不清,竟是连累的后世子孙不得安宁,被人玩弄,又想着柳大伯因他而致科考无望,断了青云之志,心里悔的很,恨的很,再也忍不住,嘴里的血喷了出来,染了朱健一身。
朱健不爽的看着自己一身锦衣被喷了鲜血,只觉得晦气的很,忙用帕子擦了擦身上的血,冷道“柳兄还是看开的好,这般心胸,也怪道落到如今这个下场。也罢,我今日还有事,日后再来。”说着板脸离去。
柳爷爷这会儿只有喘气的劲儿,哪还有力气管朱健说了什么,感觉自个儿肺都要被咳出来了,好大一会儿,才停下来,而后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闭了闭眼,心里苦的很,刚有的一丝生机如今竟是一点都没了,想着。他活着,倒不如死去,省的给那朱健添堵,给柳家添麻烦。、
但是那朱健睚眦必报,想来,就是他死了,这柳家也不能消停,如今,得好好想想对策。
朱健一走,柳奶奶等人全部涌了进来,这会儿看着柳爷爷闭着眼睛,嘴角满是血迹,脸色也苍白如纸,一动不动,看着竟跟死人一般。、
柳奶奶捂着嘴大声哭泣,众人也都跪下来,哭着,芸娘更是跪在地上,用手拍着地,哭道“我的个爹爹啊,我的个亲爹啊。你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啊,你留下我们这些小辈可怎么过啊。”这哭丧跟唱戏似的,那个悲切,那个一波三折,那个荡气回肠,搞的柳奶奶跟柳大嫂更是心慌的很,想着柳爷爷就这么去了,也跟着芸娘一道哭丧。弄的院子外边的人,全都赶了过来,本来还宽敞的屋子,霎时就显得拥挤起来。
柳雨馨不相信爷爷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