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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这么些委屈,以后跟着儿子儿媳妇过,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娘,您明个去小妹那儿不?”芸娘见柳奶奶不哭了,又过了会儿,轻声问道。
“芸娘啊,这刚烧了头七,七七还没过呢,等过了再说,三七的时候。正好是芳儿回来烧,到时候我再跟她说的好。”柳奶奶说道,昨个想了一夜。这还带着孝呢,就往亲家家跑,怎么着也说不过去,这不是找骂么。再者,按习俗。三七还得嫁出去的闺女回来给她爹烧呢。
三七,七七这些芸娘倒也是懂得,只是这一大家子窝在小小的竹楼实在是难受,转个圈的地儿都没有。柳爹见柳奶奶这般说了,忙也跟着劝芸娘,无法。芸娘也只得认了,这不认也没法子啊,带着孝去借银子。估计旁人也真的会说闲话,不过,等三七的时候,得跟小妹说道说道,她娘家遭了难。她怎么着也得有些表示不是。
芸娘虽然有些等不及,但是也没得法子。心里纵是哀怨万分,这会儿也只能慢慢等着。对于竹楼的生活,柳雨馨倒是适应的不错,逮着空儿就去给大虎二虎两个弟弟念书,除了三字经,念些别的,这大虎二虎乖巧的很,也不哭闹,柳雨馨心里啧啧称奇,柳奶奶则是高兴不已,只觉得这大虎二虎不仅模样生的像柳爷爷,这聪明劲也随了柳爷爷,约莫一个星期的日子,柳雨馨也渐渐摸清这大虎二虎的脾性,这两个小家伙最最厌烦听重复的东西,读了一个星期的千字文后,大虎二虎再听千字文也会哭闹不止,换本他们从没听过的,才会憋着嘴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你,乖巧的听着。
这大虎脾气较二虎温和些,哭的时候也比二虎那不管不顾的性子好点,哭的秀气的很,大奶奶也最是疼爱他,觉得他跟柳爷爷气质很像,至于二虎,是个爱动的爱哭的,一不顺心就扯着嗓子嚎,只能哄不能打,要想以暴制暴,那不得了,非跟你闹得大半夜不可,芸娘是又气又怒,脾气被这二虎磨的都去了一大半。虽然二虎难缠的很,但一般也不怎么哭,是个爱笑的娃,有的时候大虎睡着了,他睡不着,在一旁,自个儿咬着自个儿的手指就能傻笑好久。
午后,柳大嫂,芸娘跟着柳爹一道去田里忙活,本来柳大伯是在家温书的,芸娘看不下去,愣是让他跟着一道下田,不然,就不准柳爹去田里忙活。芸娘胡搅蛮缠起来,柳爹也头疼的很,又是哭又是叫,中间还骂几句,柳大伯听着难受,沉默一会儿就答应去田里忙活。只心里也微微有些不满,觉得柳爹是个没用的,竟连自个儿媳妇都管不住,又有些埋怨柳奶奶没帮着教训芸娘,不过这不满转瞬即逝,也是在心里想想。
柳雨俊那小子是一刻也先闲不住的主,对于一直很疼他的柳爷爷没了,也没多大感觉,刚开始跟着柳大嫂后边哭的伤心的很,但是问他为何哭,他也不懂,这几日,家里的人为了生存,没办法,只能走出阴影,柳雨俊见了,心情也跟着好了,这不,今个就跟着柳大嫂一道出了竹楼,不过是求找李全他们玩去了。
村里的书社不过才建了半年左右的时光,柳爷爷一去,这村里又没了教书先生,芸娘曾打算让柳大伯代理柳爷爷的先生位置的,毕竟当教书先生,就算没银子拿,但是吃食不缺啊,那些束脩尽够生活了。
芸娘有这想法,奈何村里人都不买账。竟然因着前些日子的那些事儿,觉得柳家晦气的很,谁粘谁倒霉,这不,谁都不肯让自家孩子跟着柳家人学习,就是柳大爷爷因着乖孙落水的事儿,也不放心让几个乖孙子跟着柳大伯更何况旁人了。再者,经过柳爷爷跟柳大伯的事儿,村子里的人还是觉得老老实实重庄稼来的安稳,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命做大官的,柳老三跟他儿子不信命,瞧瞧,折腾了几十年了,反而把好好的家给折腾垮了。还是庄稼人好,虽不能穿绫罗绸缎,吃鲍鱼海参的,但是活的安慰,平平安安,怎么着都比送了老命来得好。
总之,总总缘由,柳大伯还真只能做做庄稼汉了。
竹楼里
柳大奶奶见两个孙子一个孙女睡的香的很,又看柳雨馨看书看得入迷,轻声道“妞妞,奶奶就去楼下摘下野菜,要是你弟弟妹妹醒了就喊一声,啊。”
总在别人家吃饭也不是个事儿,柳奶奶脸皮子薄,在柳大奶奶,柳二奶奶家都不好意思夹菜,饭啊粥啥的也不敢盛多,半夜饿的难受。这不,想着今个还是自家自己做饭得了,家里米面啥的都有,打个面疙瘩放点野菜正好,对了,家里的鸡怕是又生蛋了,过些日子让自银娶镇上的时候换些银子使使,如今尚在孝期,这鸡蛋也是不能吃的。
柳奶奶又看了眼大虎二虎,见柳雨馨乖巧听话,也就放心下去挖野菜,和面粉。柳雨馨见三个小孩子躺在一块儿睡觉,皆是粉雕玉琢玉娃娃似的,可爱的很,大虎睡觉斯文些,这二虎睡觉,霸道的很,手张开腿也架在大虎腿上,瞧着以后也是个难缠的主。至于小女娃娃,就是女娃娃,呼吸都比那两小子轻些呢。
见弟弟妹妹睡的安慰,柳雨馨又坐在地上看着书,这是一本传记,说的倒也不是才子佳人的故事,而是一本励志书,说的是一和尚,人称慧能大师的一生,原为有钱人家公子,不知人间疾苦,后家族遭逢大难,立志成才,拯救家族后,竟是落发为僧,看破红尘,余下的人生则是走遍三川五岳,一路行施布药,广结善缘云云。
对于看遍几大网络小说的柳雨馨而言,这本传记的情节并没多吸引人,但是吸引人的是这撰写传记人的文笔辞藻,着实精妙,不过也难懂的很,很多话,要不是有旁人的注释,定是不能理解的,这古人仿佛特爱引经据典,看着着实累人,就跟她以前看外文原版书似的,似懂非懂,一问,全都不懂。
“啊,啊”刚把书放下,就见二虎揉着眼睛,啊啊的叫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柳雨馨见他可爱,亲了一口,如今她也就只能帮点小忙,看看孩子,挖些野菜,说些乖巧好听的话,让忙活一整日的爹娘可以笑笑,缓解一下疲惫。
家里的三个小娃娃,懂事乖巧的很,也不怎么闹腾,好带的很,柳奶奶在下边忙活的也放心,只心里想的时候就上来看一下,交待几句再下楼,而后再上来看几眼,自个儿忙的也高兴。
但是田里,柳大伯就不舒服了,他长这么大,这手只拿过笔杆子,今个拿这镰刀,弯着腰,累的他头昏眼花的,不一会儿嘴唇跟脸就白了,身子也抖了抖,感觉前些日子的旧伤又发作了似的,整个人感觉都木了,除了累还是累,别的感觉是一点也没有。
以前他在竹楼,偶尔透过窗户看着一片片的稻田,金黄的稻穗覆盖整个田野,诗兴大发之际,还会赋诗作画一二,如今,才知道,这美景之下,竟是这般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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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回家了,更新有点乱啊,今天还有一章,这章是昨天的啊。各位,端午节快乐,吃粽子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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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柳大伯长这么大还真是没干过农活,就连自家的田地在哪儿还不大清楚,今个要不是跟着柳爹他们一道下田,定是找不着自己田地的。这割了一会儿稻子,柳大伯只觉得这手腕也疼,腰也疼的很,在烈日下,只觉得整个人头蒙了,头晕晕的,心里也直犯恶心。身上的汗水让衣服黏在身上,这让一向爱干净清爽的柳大伯也很是不适应,额上的汗水滴在睫毛上,让眼睛都睁不大开。
抬头见柳爹跟芸娘在他前面一大截,就是自个儿媳妇也在他前面一小截,柳大伯咬了咬牙,压住心中的不适,把镰刀稍微放了一下,而后狠狠的摇了摇头,想让自己脑袋清醒点,而后继续努力割着稻子。
这一刻,柳大伯觉得一亩田实在是大的很,这么大的田,得多久才能弄好啊,大伯跟二伯家也有自己的田地要弄,说是今年自家忙自家的,二弟妹生了好大的气,他劝了过来,如今才发觉,自己是真傻,家里十亩田,得弄到什么时候才能弄好。
一想到还有那么多的稻子等着收,柳大伯想到的不是丰收的喜悦,而是收稻子的各种辛苦,这么多稻子要收,总觉得一点盼头都没有,累,真的累。
柳大嫂忙活了一段时间,回头一看柳大伯满脸惨败,忙走过去,问道“夫君,你可是不舒服,这么热,你要是不舒服,不如去树荫下休息一会儿。”见自家夫君弄成这样,柳大嫂心疼的很,夫君身子一项不好,怎么能做这么重的活。
芸娘割稻子的时候,耳朵也没闲着,她在前面看柳大伯那龟速,心里早就不痛快了。要不是妞妞她爹压着她不让她说闲话。她早就忍不住说了,一个大男人,做个事,笨手笨脚,连个女人都比不上,瞧瞧,这才弄了多久 ,就要死要活的,真是少爷身子奴才命。
“大嫂,还不快弄。你可别忘了,今年这稻子只能咱们自己收了,现在不弄好了。到时候稻子熟透了,低到地上的时候就不好割了,你可别忘了,咱这稻子可不是割了就完事了,还要晒还要打得。忙的很。再者,收赋税的官老爷还等着呢。”芸娘用脖子上的布巾,随便擦了擦汗,喘了口气,大声道。
想着这些稻子,一收上来就被衙役给拿走大半。芸娘就觉得心疼的很,又想着柳大伯之前的那套说辞,中了举人就可以不用交赋税。可是到今日,这举人没捞着,柳家却玩完了。
柳大嫂一听芸娘说那什么赋税,脸就热辣辣的烫人的很,总觉得芸娘亦有所值。毕竟她也是时常说什么夫君中举,不用交税。如今夫君三届不得参加考试,也就是9年不能考试,那时候,俊俊都十几岁了,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呢,这二弟妹这般说,定是在笑话她。
柳大嫂闷不吭声,心里却想着,这家还是分了的好,旁的不说,分了家,她也饿不死,到时候,娘家还好帮衬着点,再者,她人缘不错,要老是跟老二一家子在一起,这村里的人跟柳家的亲眷还不都得罪光了,到时候有个三病九灾的,谁肯帮忙。不成,不能跟着不通事故的老二一家子在一起,老这样,对他们大房一点也不好。再者,二弟妹又卡强的很,凡事都想着自个儿,如今有了两个儿子,娘也爱的跟什么似的,连俊俊都靠后了,娘在这儿杵着,夫君定是听娘的,到时候他们大房的东西就都流到二房去了,估计连她娘家的东西都保不住。
柳大嫂也不听芸娘的酸言冷语,只在心里默默盘算,分家到底合不合算。
芸娘说了半天也不见柳大嫂有任何反应,往稻田地理吐了两头唾沫,去田埂上就着茶壶口喝了一大口水,摸了汗,又继续割稻子。如今,这是跟老天赶时间呢,家里的事儿,回去再说。
柳大伯看了看柳大嫂又看了看芸娘,想想,还是自家媳妇好,不吵不闹,沉稳的很,要是跟二弟媳妇一样唧唧咋咋的跟个吵鸡毛似的闹腾人,他还不纠结死了。
“月娘啊,你忙你的,我没事。”柳大伯喘着气道。话虽这般说,但是这手却抖个不停,比当年他练毛笔字的时候抖的还厉害,酸疼的很,这头筋骨也累的很,越垂越低,恨不得趴在地上才舒服。本还想咬牙坚持会的,但是这话刚说完,哇的一下,竟是吐了,这几天都吃的素菜,又累的很,也没啥伙食,早就消化掉了,这会儿吐出来的全是水,这吐出来后,舒服不少。
“大哥,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大嫂,大哥身子不舒服,你还是快些带他回去休息吧。”柳爹前面听着了,忙跑了过来说道。
“二弟,麻烦你了,我先带你哥回去休息会儿,你也知道,他身子自来就不大好,今个累成这样,要是病了就不好了,花银子不说,还耽误你们。我这就带他回去休息下,你们先忙啊。”柳大嫂忙道。
芸娘见柳大伯割个稻子都能把自个儿给割吐了,很是有些无语,今个才是头一天,怎么就累成这样了,真正是没用的很,还老大呢,指望他,这还有活路啊。
“大嫂,快将大哥送回去吧,真正是个金贵的,哪像我们家自明,自来就是个命苦的,瞧瞧,腿都这样了,割稻子的时候还快的很,这么些年了,都没吐过。”芸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冷不热道。
柳大伯这会儿已经有些晕晕沉沉了,也没听清芸娘说了些什么,至于柳大嫂,心里已经想好了,等着稻子收上来,就分家,到时候她多跑跑娘家,前几年,她没少偷偷带东西回娘家。
“好了,芸娘,你话怎么就这么多呢。”柳爹有些怒道。对于柳大伯,柳爹有过嫉妒,有过尊进,也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