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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建平道,:“只要大人依计而行,其他的事情我自会想办法处理。”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黄建平告辞秦高升自回了刺史府衙。转进后边客房去了。
话说曹利去府衙旁边,一处偏厅,接了儿子灵柩,眼望儿子躺在棺材中,悲从中来,回想起曹伟小时侯,十分顽皮,总是在外面惹事生非,有一次将隔壁小孩的门牙打掉,人家父母带着孩子找上门来理论。有又一次,曹伟和几个孩子去乡下玩耍,将草垛烧了起来,当村里正上门来理论。及至稍大些,又因为偷看人家姑娘洗澡,被拿住,带至县衙堂上。
曹利回想起过往种种,仿佛就在昨天。可是如今,望着儿子冰冷的躺在棺材里,心中实在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没办法。泪水夺框而出。众家丁,都上前来劝:“少爷自是为国家建功立业,虽然去了,正是名标千古,青史留名。永垂不朽!”这些个家丁只顾七嘴八舌的说。听得曹利火冒三丈,将众人一顿臭骂。大家都住了口,催着这些个家丁将曹伟的棺材抬到马车上,自己坐在后面一乘马车上,众家丁坐在前面马车上。三乘马车,就往幽州南门外走,刺史伍进忠本已经备下了酒菜,就使家里下人来请,此时,家里下人打听得,曹利已经扶着儿子灵柩往南门而去了。下人将事情回禀了伍进忠,伍进忠赶忙骑马带着五六个家人追了上来,追得近了,甩镫离鞍,上前叫住马车道:“曹大人怎么就去的如此之速,何不歇了明日再走。此时已经天已近酉牌时分,在过一个时辰可就黑了。”
曹利,心情是悲痛的,乃下马车和伍进忠施礼道:“老夫心情万分悲痛,只想速速归乡,让吾儿早些入土为安,伍大人不必相劝。这就去了!”说完对着伍进忠深深作揖。随后上了车。催促马车往城外去了。
伍进忠怅然若失,回身上马径回刺史府,小厮上前接过马,拉去马厩里。伍进忠转进后堂,丫鬟来请,后堂用饭。伍进忠迈步往后堂走,正巧陈家圆也往后堂走,两人见了,一路径到后堂来吃饭,张枫朵和伍娟雪,夫人赵氏,都已经在另一张桌子,边坐了。只等伍进忠。伍进忠和陈家圆在这边桌子上坐了,众人开始吃饭。古人有个习惯,叫做,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候和睡觉的时候不能说话。
可是张枫朵,因连日没见到父亲张道陵十分疑惑,心里有些担心,便起身问道:“伍伯伯,怎么没见我父亲来吃饭,不知道我父亲去哪里了。”
众人都看着张枫朵,旁边伍娟雪小声道:“哎呀!你要问,也等吃了饭再去问嘛。”
伍进忠,沉默良久,将手中的碗筷放下,深吸了一口气,叹息道:“你父亲很好,目前住在军营里,有些事情脱不开身,可能还有段时间才能回府衙来。侄女不必担心。快吃饭吧,菜都凉了。”伍进忠说着话,右手拿起汤勺舀了一勺子汤,喝了。转头对旁边丫鬟道:“你们太不上心了,这汤都凉了,快端下去,热一热。”
旁边丫鬟赶紧过来将汤端起,就往厨房走,大汤钵,烫的丫鬟手上生痛。
第72章 中
丫鬟不敢多言,只得将汤端到厨房,交给厨子,厨子就问:“小莲啊!你怎么把汤端回来了?”
丫鬟小莲没好气的回答:“老爷说这汤凉了,让我端回来,热一热。”
“啊!”厨子很吃惊:“怎么可能呢,这汤刚起锅一会儿,怎么就凉了。”厨子说着话,拿起旁边灶台上的汤瓢,舀了点汤,往嘴巴送,厨子尝了尝:“这汤还没凉啊。都还有些烫嘴呢?”
丫鬟小莲一撇嘴:“老爷说凉了就是凉了,废话什么,快倒进锅里热一热吧。”
厨子叹了一口气:“好吧!”说着话,就把碗里的汤重新倒进锅里热了热。
伍进忠吃过了饭,闷闷不乐回房去了。话说吏部尚书曹利,带着家丁,和儿子的灵柩,出了幽州南城门,走了十来里地,天可就麻麻黑了,家丁们私下商量,俞狗子就说了:“嘿!哥几个,你们看这天可就黑了,老爷伤心过度,不知道天时,咋们可得长点心吧。不能走这夜路啊。太危险了。”
家丁任君用道:“就是啊,不能走夜路,万一有个山贼土匪可怎么得了。”
旁边坐着的袁小头道:“谁不知道啊,要你们两个说,可是老爷要走,我们能不跟着走吗。”
家丁柳不住就说道:“咋们得选个人去给老爷说说,天黑了,可得找个住的地方,这夜路不好走。”
孔乙甲坐在马车前,正赶车呢,听见里边这么议论,就把马车停下了。又喝叫后边赶车的,何更年,:“何更年把车停一下。”
何更年听见孔乙甲喊,就把车停了。后边,曹利正坐在车里伤心呢。怎么车停了,就问赶车得家丁,郝长安:“怎么把车停下了。”郝长安道:“不知道啊,前边孔乙甲在喊停车。”
曹利正要从马车里出去,心里,准备去问问是个什么情况。这时候孔乙甲跑到马车跟前来了。“老爷!”孔一甲到马车跟前先喊了一声老爷。
曹利听得,问道:“你因何停车呀?”
孔乙甲道:“老爷!这天可就黑了,大冬天的,晚上,夜风可是冷的当不得,要是受了风寒,不是闹着玩的。在着说,也担心遇上土匪,山贼呀。”
曹利沉吟半晌:“好吧,你们就在前边找个村子,先住下,等明日天亮了再走。”
孔乙甲得了言语,回前边马车,给大伙说了,众人坐在马车里,张着眼睛看,一行人坐着马车迤逦往前驶了五六里地。就看见打官道边上,有一个土山,土山边就有一个小村子,村口就是一家客栈。众人赶着马车径投客栈而去。店小二出来招呼,将马,从车上卸下,把马车推进后边的空屋子里,马拉去厩里喂上草料。自不必细说。众人用过了饭,各自回房去休息了。
此村坊正是幽州城外十五里,地名唤作包子岗,这村子就唤做,包子村。出了包子村在往南十里地,就是黑松林。因其一连二十里地,都是参天的古柏,蔽日的青松。白日里,都黑漆漆的。故而得名黑松林,这黑松林,周围没有人家,往北走十里地,就是包子岗。向南出了黑松林得二十里,方才到兰月镇。所以这黑松林里常有贼人出没,打劫单身客人。
话说黄建平吃了晚饭独自坐在房里发呆,就在这个时候,心腹小校,刘歪嘴可就进来了:“大人!”
黄建平坐在椅子上,正楞神,突然看见刘歪嘴,迈步进来,双手抱拳施礼,心里正不痛快呢,责备道:“小刘啊,怎么这么没规矩,也不先在门外禀过,就进屋。没得我言语呢,自己就迈步往里走。”
刘歪嘴,嬉皮笑脸上前说道:“大人,小人有要事禀告,心里着急,一时忘了礼数,还请大人莫怪。”
黄建平抬起右手一挥:“算了,这次本大人就不怪罪你了,有什么要事啊,快说吧。”
刘歪嘴将头左右一摆,看了看,就见旁边还站着一个丫鬟呢。做了个眼色。黄建平会意,对丫鬟道:“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丫鬟道了个万福,退出房外去了。刘歪嘴上前低声说道:“大人,刚才那曹伟的父亲,曹利,带着家丁,和曹伟的灵柩,可就出城走了。”
黄建平道:“走了就走了吧,有什么关系啊。”
刘歪嘴一听,急了:“大人,你怎么不明白呀。那曹利和幽州刺史伍进忠可是说了不少话呀,曹利要是知道,兴兵攻大定,是你的意思,可就记恨上你了,害死他儿子的这笔账,人家能不跟你算吗?你不领兵去打大定,曹伟就不会死。现在曹利连夜扶着灵柩走了,回到京城,参你一本,再加上,将军刚刚兵败,皇帝可是正在气头上,那时候火上浇油。将军啊,你可要想清楚了。”
黄建平,顿时恍然大悟:“哎呀!你不说,我怎么把这一层关系给忘了呢,曹利,那可是吏部尚书,门生故旧,满朝都是。要是被他联合起来……黄建平想想都背脊发凉啊。”
思索了好一会儿,黄建平将目光看着刘歪嘴:“依你看,怎么才能除了这个隐患?”
刘歪嘴面露凶光,右手掌在脖子上一抹:“一不做,二不休。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分守己的。”
黄建平微微点了点头。刘歪嘴接着说道:“我算了算,曹利带着人酉牌时分,出的南城门,必然会在包子岗下包子村,宿歇。明天中午的时候,就会经过黑松林。大人可将随军校尉,刘龙安,叫来。让他带上十个弟兄。明天早上快马加鞭,赶到黑松林…。”
黄建平点头,就让刘歪嘴,去把刘龙安叫了进来。刘龙安跟着刘歪嘴进了书房,深施一礼:“大人叫卑职有什么吩咐。”
黄建平道:“恩,你明天早上,挑十个心腹弟兄,穿了便衣,骑着快马,去幽州城南,二十五里外,黑松林,杀掉曹利。你可做干净了,一个都别留,杀完人以后,将尸体就地掩埋。别让人看见。”
刘龙安领命,自去准备,第二天早上,曹利和众家丁起来吃过了早饭,手下这些个家丁去把马牵出来,将马车套好了,三辆马车出了村子,就往官道上,向南而走,行不多远,听见后边马跑銮铃响,得!得!得!得!得!马蹄声很急,众家丁都回头来看,只见在官道上,打北边幽州城方向,过来十匹马,马上坐着十个人,正策马向南飞奔而来。每个人都穿一身青衣,短打扮,腰里挎了一口,柳叶泼风刀。没过多会儿公夫,这一波人马,就从马车边上飞奔而去了。曹利坐在马车里,听见外面马蹄声急,撩开马车前的帘子,打眼向前看,这一队人,骑着马飞奔着向前边去了,末尾一人,扭回脸来看了一眼,正好目光和曹利接触到了一起,这人眼神中透着杀气,曹利就这个眼神里猛得心中一惊,吓了一跳,马上之人,把脸又背过去了,左手里的马鞭,狠狠的抽在马屁股上:“驾!驾!驾!”十几匹马飞奔着,绝尘而去。
曹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马上这人,眼神怎么如此恶呢。一路想着,曹利坐在马车上,心情很悲伤,想起儿子小时候和自己一起玩耍,教他读书,可是这孩子就是学不进去,哎!心说:他这性子是随了谁呢。怎么就不喜欢读书,要是能读书,现在做个文官,也不会就丧命疆场啊。哎。曹利在马车里想一回,叹一回,不觉潸然泪下。前面赶车的郝长安,一边赶着马车,回头听见,曹利在马车里哭呢,安慰道:“老爷,节哀呀,公子走了,他在九泉之下,也不忍看见你老这么伤心不是。”
曹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哎!都是命呐!。”
曹利这会儿尽想着儿子的事情,把刚才骑马去的那一彪人的事情给忘了,也没放在心上,众人驾着马车,直走到中午时分,前面孔乙甲就道:“到了黑松林了,嘿!哥几个留意哈。”
因为这些人来的时候,也经过了黑松林,现在回去,所以也不陌生。以前就听说过:
幽州城外黑松林,多少无辜丧了命。
莫怪阎王乱害人,却是歹人最无情。
故而,孔乙甲让后边这些家丁,都将佩刀抽出来,倘若遇到歹人劫道,便好厮杀抵御。三辆马车一路向南就进了黑松林,但见四周,光线惨淡。树林中阴森可怖,虽然此时正是中午,可是,这林子里却好似黄昏时,麻吉吉的,孔乙甲环顾四周,但见两边树林中,黑洞洞,阴深深,似有白气缭绕。不免心情有些紧张,扬起手中马鞭:‘啪!’一连打了几鞭,催着马车加快速度往前行驶。后边两辆马车也跟着打马快走。
行了五六里地,正走到黑松林深处,猛地从树林两边官道,闪出十人十骑,个个手提钢刀,浑身青衣,面上蒙着一块黑纱巾,孔乙甲吓了一跳,大叫一声:“有贼!”
马车里坐着的这些个家丁,都挺刀撩帘子,打眼一望。果见十个彪形大汉,骑着高头大马,拍马挥刀,就杀奔前来,众家丁,慌忙跳下马车,挺刀来战,孔乙甲还坐在马车上,没来得及下马车,就被其中一个青衣人,飞马,挥刀劈倒在地,孔乙甲大叫一声:“啊呀!”脖子上鲜血喷溅而出,侧身栽倒于地。
家丁俞狗子,刚从马车上跳下来,就被为首的青衣人,一刀砍在后背上,扑翻身,倒在地上。就这么电光火石的瞬间,数个家丁已经身首异处。何更年,郝长安,柳不住,转头就往松林深处跑,被三个青衣蒙面人,骑马赶上,连肩带背砍为两截。最后就剩下任君用,和袁小头,二人站在曹利的马车边,背靠着马车,手中刀冲着这些青衣蒙面人。任君用,大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刺杀朝廷命官,就不怕诛你九族!”
这些青衣蒙面人手中挺着明晃晃钢刀,向曹利的马车围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