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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湖,平时经常有城中这些个年轻公子,在湖中亭心上吟诗做对,饮酒取乐,湖边常有仕女,三五成群结伴而游,这湖中,遍种荷花,里边养着鲤鱼,白鲢,还有些红鲤鱼,常有些老叟携了钓具坐在湖边锤钓,所以这畔湖居,一向生意兴隆,王石投在这店中,就楼上靠后的一间客房住了,推开后边的窗子,正好能看见这湖,此时正是七月份天气,湖水中荷花开放,白荷花,红荷花,一张张大大的荷叶映衬着朵朵荷花,白的红的绿的,十分好看,不一时,几只翠鸟,站在荷花上,一会儿,又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时不时,一两只白鹤飞舞在湖面,倒影在水面上,犹如一只在水面飞,另一只在水里飞,真叫人陶醉,湖心亭中,几个秀才正在举杯吟诗。湖水岸边,两个红裙少女,手里撑着伞,正在欣赏落日余晖,红红的云霞倒影在湖面上,晚风吹拂着长发,红裙飘飘,不一时,湖水边,游人越来越多,都是附近居民,吃过了晚饭,在湖边来乘凉。
王石站在窗前望了好一会儿,将包袱放在床头,转身下楼来,就靠楼梯口一张黄木八仙桌子边坐了,店小二过来:“客官吃点什么。”
王石点了五七个菜蔬,要了一壶酒,正在自斟自饮,这时候就打门外进来一个白胡子老道,这白胡子老道,头顶挽着一个发髻,横插一根银簪子,头发花白,面如冠玉,唇红齿白,鼻直口方,脸很长,身穿一件灰布道袍,脚下多耳麻鞋,身上背着一口剑,迈步一进门,嘴里唱道:“人笑人歌芳草地,乍晴乍雨杏花天。
海棠枝头缠绵雨,杨柳堤边醉客眠。”
白胡子老道一边唱着,迈步进来,就在门首边的桌子前坐了,店小二上前招呼:“这位道爷,你要吃点什么。”
“给我来老难粘一碗,马鞍翘一盘,壳中包玉珠,一碟。粮**一壶。快快取来。”白胡子老道一边说着,就手去袖中取出一块方巾,搽着脸上的汗,这店小二懵了。笑道:“道爷,你就别跟我打哑谜了,你这是说的些什么啊。我一样都听不懂,本店没有你要的这些。”
王石在一边笑道:“店小二,这位道爷要的东西,你店中都有。”
店小二回头看着王石道:“相公知道这道爷说的是什么吗?”
“当然知道,这老难粘,便是米饭,马鞍翘,就是泥鳅,和黄鳝的别称,壳中包玉珠,便是花生米,粮**嘛,哈哈!你没听说,酒是粮**,越喝越年轻吗。哈哈,老道长,晚生说的可都对呀。”
白胡子老道微微点头:“哈哈,算你说的对,不过老夫这里有一对子,你能答的上来吗?”
王石哈哈一笑:“哦!是什么绝对,就请道来。”
“恩,你可听好了:店小二住小店走路掂掂掂。”白胡子老道说完,微微得意的看着王石。
王石心说:店小二,有腿疾,走路有些跛,这老道以此出题,却是难对!王石拱手抱拳道:“且待小生思想思想。”
白胡子老道哈哈大笑:“不急不急,你慢慢想!”
王石吃完了饭,迈步出了店门,因刚才在房间里看见后边湖水甚是清澈,也且风景秀美,欲要去闲逛一番。出了店门迈步往后,转到湖边,遥望湖水中荷花开的正盛,几只蜻蜓飞舞其间,荷叶下,红红的鲤鱼穿梭嬉戏,两岸游人如织,此时夕阳余晖消尽,天色麻麻黑了,东方早升起一轮冰盘,斜挂树梢。晚风阵阵扑面吹来,凉爽透怀,围着这湖闲走了一圈,复返身回了客房,进到房中,早早就睡下了,连日旅途劳顿,正神思困倦易得入眠,到三更时分,突然门前一声响,好像是什么东西从上掉在楼板上,王石心里一惊,翻身从床上爬起来,桌子上油灯尚明,王石,穿了一件短卦,走至门边,将门来开了,只见门前有一个白布包,遂将其提起,约有些重量,王石把来放在屋里的桌子上,打开布包一看,只见里边有五锭三十两的银子,还有两个金手镯,一个银锁,数颗珍珠,两个玉佩。王石正在纳闷,心说这是怎么回事,谁把这一包东西扔在我房间门口呢。心中惊疑,就在这时候外面敲门声,王石问道:“谁呀,这么大半夜的敲门打户做什么?”
外边一个男子的声音,正是店小二:“客官,打扰你休息真不好意思,刚才有个贼人蒙着头,来偷了店掌柜的财物,我们看见这贼人往你房间这边跑了,所以来看看贼人是不是藏在你的房里。”
王石这下算是明白了,这是谁故意先去偷了店掌柜的钱,然后又故意让其发现,在把这些人引到我门口,将赃物扔给我。如此一条嫁祸之计,真是使得妙极了!王石心说:如果我这时候开门放他们进来,这些人看见桌子上这一包袱东西,我就是有一百张口也辩解不清。倒落下个盗贼之名。怎么办呢,寻思后边窗子不是正对着湖水吗,不如且将来掼在湖水里,想到这里,王石慌忙将包袱重新包了,嘴里高声说道:“我睡了,这贼人赶是去了别处。我房间里就我一个人。你们别来打搅我睡觉。”
外面店掌柜带着三个伙计,还有店小二,店掌柜笑道:“客官,你就让我们进来看看也好,免得众人疑心。你说是不是。”
王石假意发怒道:“你们这是怀疑我偷了你们的银子了。真是大胆,竟敢乱诬平人。我就让你们进来看,若是没有赃物,却是如何。”
店掌柜道:“若是搜不出赃物,本店免了相公店饭钱,也就算是本店给你赔罪了。”
说话的功夫,王石早将那一包袱赃物,扔进了湖水中。又将窗子关好,口里说道:“既然你如此说,我便开了门让你们搜。看有贼人也没有!”
门外众人都道:“如此也免了我等怀疑之心。”
王石走至门边将门开了,店掌柜带着伙计和店小二,进屋里来一通翻寻,并无半点赃物。店小二和伙计都道:“没有。”
店掌柜给王石赔礼道:“深夜搅扰实在是万不得已,还请公子海涵。小可这半生的积蓄,今日尽教这贼人偷了去。哎!”
王石安慰道:“是财不会失,是子不会死。店家不必悲伤,富贵自有天命。”
店掌柜叫了相扰,带着众伙计都下楼去了,王石这时候复将门闭了,心中暗思,这是谁干的呢,干嘛偷了银子,往我房门口扔,这分明就是要嫁祸于我,我若是不去将银子捡了,这些个店家伙计寻上来,在我门前寻见赃物,我也难免被人怀疑,若是我捡了,店家带人进来搜出赃物,那就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一条计果然够阴毒。这人却是谁。王石翻来覆去,睡不着。蒙蒙胧胧挨到了天亮,起床洗漱毕,下楼来吃了早饭,叫店小二过来算还店饭钱,店小二道:“掌柜的吩咐了,客官的店钱免单。”
王石道:“这怎么可以,你们店中刚遭了贼,本就受了损失,我岂可再贪你便宜。”王石坚持要付,王石付了店钱,骑着驴往河间府南门而行,行得三十里地,走到日中时分,却好到了鹰愁涧,王石不以为意,正行间,忽听一阵锣响,就山崖边转出一伙强盗,为头一个大汉,身长八尺,大脑袋,胡乱将些乱发挽着,身上穿了件青布短衫,手里提着一把鬼头大刀,带着五十多个喽啰,立在道中,众喽啰呜呜喔喔的乱喊乱叫,为首这大汉高声喊道:“那过路的客官,快快将银子牲口都留下,放你一条生路,不然把你剁成肉酱。”
说话这土匪,本是江洋大盗,人送外号,麻脸熊。本名叫做钟克贵,只因前些时候路过此间,看此地十分险峻,故而就在此间山上结下一座山寨,聚集起五十多个亡命之徒,专门打劫过路客商。
这钟克贵,刚出来喊完了话,王石还没答应,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唱歌道:“金风吹树人先觉,暗送无常死不知!”
王石回头一看,却是那白胡子老道,钟克贵见一老道,一边唱着,一边就过来了。喝道:“你那牛鼻子老道,胡乱唱些什么。快滚一边去。别耽误我做买卖。”
白胡子老道走至王石的身后笑道:“看来相公不出马,我们是过不去了呢。”
王石哈哈一笑:“就这几个小丑,不值得出手。”说完径直骑着毛驴往前便走,这钟克贵见王石根本不理他,挥舞手中鬼头大刀冲着王石便剁了过来,王石骑着驴背上,右手去腰里一摸,接着,往前一抖手,竹叶镖带着一丝凄厉而尖锐刺耳的声音,正射在这钟克贵的心窝里。其余这些个喽啰没看明白,只见钟克贵,挺着手中鬼头刀刚向前冲了几步,听的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丝的一声,紧接着,钟克贵应声而倒。这些个喽啰就各挺手中刀枪来杀王石,王石见来的人多,从驴背上一跃而起,仓啷啷一声响亮,青钢剑出鞘,在正午的日光下,寒光一闪,再看王石身影往前如一道闪电。
第90章 中
顿时青钢剑发出阵阵寒光,如暗夜中的闪电一般,王石手中剑如一条银蛇,在土匪中一阵乱砍,杀的这些个匪徒,一个个缺胳膊断腿,人头乱飞,跟本看不见王石的人,只能看见一道道白光,接着数个人头已经滚落在地,不一时,五十多个喽啰全倒在地上,鲜血顺着道边流进溪水里,溪水被染红了。王石定住身形,青钢剑上有几滴血从刃边滴落在石板路上。王石将剑插进背上的剑鞘中,后边白胡子老道哈哈大笑:“果然好快的身法。”
白胡子老道说着话,自往前行去,王石也不在意,抬头看天时,只见此时,万里乾坤如甑,一轮红日当天,碧空无云,鹰愁涧内,躺着这些土匪的尸体,看着甚是阴森。
话说王石过了鹰愁涧,一路就往前直走,不说王石往前迤逦而行,单说王石在刺史府衙堂上将唐飞打死,刺史府这些个文武官员商量后,决定派人将了书信,报吏部,已及就王石打死唐飞之事禀告黄建平知道。张剑东随即打点行装,出了幽州,径回天水去了。
话说王石在路上行了三日,进得大名府城中,寻了一间客栈住了,正在楼下吃饭,就听见白胡子老道,打门口进来,嘴里高声唱道:“富贵五更之梦,功名一片浮云。眼前骨肉也不亲,恩爱变成仇恨。休把金枷套项,何将五锁缠身。淡薄名利脱凡尘,快乐才是本份。”
王石打眼一看,正是白胡子老道,心中暗忖;这老道却是跟着我干嘛,我走到哪里他就走到哪里,总是阴魂不散。上次客栈中偷银子陷害我的莫不是他!
且说白胡子老道一进门,挑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就坐下了,店小二过来招呼:“道爷!你吃点嘛!”
白胡子老道微微笑道:“跪乳娘它肉,要蒸的。初生之时不怕虎,要卤的。孬孙来一壶。天蓬元帅的肉,合着胀狗坨同炒。快快将来。”
店小二听得懵逼了,旁边桌子还坐着五六条大汉,中间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这妇人,听了白胡子老道的言语,笑道:“这位道爷真会打哑谜,你说的这些我一句也没听懂。”接着围坐的几个汉子都哈哈大笑道:“我们也没听出来这老道说的是些什么东西。”坐在上首大汉对着满屋子吃饭的客人说道:“谁要是能说出这老道,刚才这些哑谜的答案,我就把他的店饭钱给包了。”
王石听得,哈哈大笑道:“这位仁兄说话当真。”
汉子大声说道:“君子一言驷马一鞭,岂可跟你儿戏。”
“这位道长说的;跪乳娘它肉,说的是羊肉,因为只有小羊吃奶的时候是双足跪地,古语有云,糕羊跪乳,知母恩。”王石说完,问白胡子老道:“我可说的对?”
白胡子老道点头,王石接着说道:“初生之时不怕虎,说的是牛,古语有,初生牛犊不怕虎,所以这第二件,便是说的牛肉。”白胡子老道又点了点头,汉子道:“说的有理,那第三件呢。”
王石笑道:“这第三件,孬孙来一壶,俗话说,酒是孬孙,谁喝谁晕。故而这孬孙就是酒。”
这汉子听了哈哈大笑:“说的太对了,这酒可不就是孬孙嘛。哈哈。”
王石接着说道:“第四件,天蓬元帅的肉,说的就是猪肉,因西游记里,猪八戒本是天蓬元帅。这胀狗坨,乃是四川方言中对红薯和土豆的称呼,因为这农村,养的狗,多用红薯和土豆喂。故又叫红薯和土豆为胀狗坨。此一菜,就是土豆肉丝。道长我可说得对啊。”
白胡子老道哈哈大笑:“你说的不错,全对。”
这汉子也哈哈大笑,叫过店小二,就把王石的饭钱房钱一同结了账。王石吃完了饭独自上楼回房里睡下了,心中老是不踏实,因上次在河间府晚上的事情,有些阴影,始终担心,这晚上会不会又发生什么事情来。一直睡的很浅,子时依旧起来盘膝,运功打坐。听得外面街上更鼓响,正打三更三点。王石准备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