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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狗头写了一篇檄文:自我大王开山立寨,方圆百里无不诚服,敢有捋其缨者,如赵公被刀劈两半。官府不敢征赋税,人民安乐河清海堰,风调雨顺,感恩戴德。
龙头沟郑天禄自号铁脚板,自不量力,为害一方,打杀我山寨兄弟,此仇必报之而后快。今已擒捉,郑财主父子老小,于明日午时开始,每天在龙头沟晒谷场杀一人,直至铁脚板亲来伏罪,若是真好汉,便不会连累家人无辜遭戮。自来承罪!
王石看了一张檄文道:“若是他不来,难道你真的要一天杀一个人?”
“那也没办法,只得杀。”
下午,狗头便让人埋伏在屋子四周,只要发现,铁脚板马上放弩箭。在屋里房梁上都安排了人,只要铁脚板来救人,就用弩箭射。却把王石穿上郑财主的衣服,把头发蓬下来,染成花白色,用麻绳虚捆在身上。低头坐在屋子里,把郑财主堵住嘴巴,捆的结结实实的,在卧室的床底下挖了一个两米深的坑,把郑财主扔进里边,盖上木板,上面在复盖上土,踏的紧实。晚上狗头就睡在上面的床上,屋梁上有两个喽啰,各持弩箭。屋前屋后都安排下了人。门口两人把守。
众人紧张了一夜,铁脚板并没有来。原来铁脚板看到了檄文,在附近松林里观望,因埋伏在屋顶上的喽啰,半夜起身去茅房上厕所。被铁脚板看见,索性就悄悄走到后院上面一颗大松树里藏起来,从这里刚好可以看见茅厕。每个人去上茅厕都能清楚的看见,一夜之中来来去去上厕所的喽啰很多,屋子里埋伏了多少人铁脚板已经了然于胸。若是贸然冲进去,岂有不中了埋伏的。
吃过早饭,狗头让喽啰把郑天福的儿子押到晒谷场上,晒谷场上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大家伙看见把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背剪绑了双膝跪地,后边站着一条大汉,光这身子,头上勒一条红抹额,下穿黑色长裤。手提一把大砍刀,周围站了五个喽啰,军师狗头在晒谷场东面摆了一张桌子,小喽啰摆上茶来。狗头一边喝茶,一边看了看日头,下边村民有胆大的便嚷道:“这么大个孩子,你们也杀,要不得。”其余村民便附和道:“铁脚板杀人,你们就杀铁脚板嘛,干嘛杀一个小孩。又不关他的事!”
狗头便大喝道:“谁不服,站出来,有种的就到我跟前来跟我说!说不定我还真能放了这孩子。”
只见从村民里走出一个二十来岁,身穿一身麻布短褂的男子,弓着腰。走到狗头案桌前小声胆怯的说道:“我看就把孩子放了吧。”
狗头仰着头坐在椅子上,打量了一下来人,高声说道:“你不服是吧!来人!把他捆了,一起砍!”狗头话音刚落,两旁喽啰上前一把将这村民揪翻在地,按住跪在男孩旁边。狗头高声问道:“还有没有不服的,还有吗?”这时候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吓得不敢答言。
抬头看看太阳已经当顶,狗头一声斩令下,站在后边行刑的喽啰举起大刀噗呲一刀。男孩的人头滚落在地,鲜血喷溅的四周的地面都红了一大片。围观的村民吓得用手捂住眼睛。大汉在后抬起右脚在男孩背上向前一蹬。
被按着跪在一旁的青年男子,看见地上男孩的人头,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吓得当时就尿了。嘴里直喊饶命!在后边按着肩膀的喽啰闻到一股尿骚味,低头看时地上湿了一大片。:“军师,他都吓尿了。还杀吗?”两个喽啰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从路口人群中跑出来一个七十多岁满头白发的老妇人,一把抱住这男子,:“儿那,你这是怎么了。快跟娘回去。”看见按着他的两个喽啰拉住不让走,苦苦哀求道:“我儿子不懂事,没见过世面,说错了话,你就原谅他这一次,以后在也不敢了。我给你磕头赔罪。”老妇人边说边磕头。把头都磕破了,额头上满是血。两个喽啰都回头看着狗头。狗头看了这老妇人,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若是自己被绑在刑场,也一样会这样。不禁同情起这老妈妈来。但是也不能就这么放了。便说道:“念你是初犯,死罪就免了。拖下去打十棍。”
两个喽啰把男子拖翻在地,旁边行刑的大汉抄起一根枣木棍,高高举起就要打,这时候老妇人赶忙趴在儿子身上,双手抱着儿子,说道:“你们要打就打我吧,我没管好他。你们别打他。打我!打我!。”
高高举起的木棍没有落下去,手持木棍的铁汉,刀架脖子上也不会掉泪,看见老妇人满头白发,不顾一切的保护儿子,不禁想起自己母亲,感动的泪水在眼圈里直打转。狗头见此情此景真是不好收场。叫两个喽啰把老妈妈架开,然后招手把行刑大汉叫过来附耳低言道:“下手轻点,装装样子就行了。”大汉领命,高高举起轻轻落下,雷声大雨点小的,打了十下。狗头把男子叫到桌案前说道:“今天看你母亲面上,饶你这一次,以后在敢放肆,定不轻饶。”说完让老妇人领回去了。
如此一连杀掉了郑天福的儿子和妻子,今天准备拿郑天福开刀,一大早上把郑天福押到晒谷场上,候至午时,狗头一声斩令下,行刑的喽啰高举大刀。胆小的赶快用手捂住眼睛。
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磨盘山的,秋赊丫的,李家沟的,周围几个村的人都来看,正听见狗头一声斩令下,行刑的喽啰刚把刀举起,还没落下,从晒谷场北面山林里,一条人影飞下,在几个围观人的头上踩了两脚,飞身掠过,落在场中,行刑的喽啰头已经从脖子上滑落下来,掉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没有了头的身体鲜血从脖子直往外喷,好一会儿身子才扑的往后倒了下去。
其余喽啰马上都退到了狗头的桌子前面,手里拿着大刀,刀尖冲着来人。但见此人身长八尺,穿着一条短裤,赤脚。左右手各持一把匕首。浑身肌肉遒劲。菱角分明。眼睛看着狗头,目光向野兽一样泛起了淡淡绿光,看得狗头不禁打了两个寒颤。狗头问道:“你就是铁脚板。”
“正是小爷。你不是发檄文要找我嘛,我今天来了。看你能奈我何。”
郑天福从地上站起来看着铁脚板道:“你还来救我干什么,我儿子媳妇,都被杀了,前天昨天,你怎么不来救她们。”
“我为什么要救她们,再说了,我被族长和村民背着磨盘石去沉水塘的时候,你来救过我吗?今天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救你,只是因为你是我兄弟,不能让外人来杀。”说着话用手里的匕首轻轻一挥,划断了郑天福身上的麻绳。
“我今天来了,你们几个谁敢跟我打。”铁脚板藐视的看着狗头和五个喽啰,用手里的匕首指着说道。
五个喽啰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发声喊,一起举刀冲了过来。看看冲到近前,只见铁脚板头向地上往前一个翻滚,已经从中间一个喽啰裆下穿过,这个喽啰正迟疑,铁脚板怎么不知去向,还在楞神,只觉得裆部钻心刺痛,鲜血已经从里边喷溅的把裤子都染红了,血不停的顺着大腿往下流。哎呀!一声丢掉手中刀,用双手捂住裆部坐在了地上。铁脚板从裆部穿过时在小喽啰裆部猛刺了一刀,接着一个纵步从后边把左边两个喽啰每人后心一刀,直插心脏。可怜三个喽啰都没看清铁脚板的身形,便死了。其余两个喽啰看见一眨眼之间三个人已经倒下,赶忙拔腿就往回跑,只见狗头飞快的跑在前面。
铁脚板没有去追赶狗头,只是上前对郑天福说道:“跟我走!”大踏步在前,从晒谷场的大路走出去,两边围观群众看见他过来都向两边奔跑避让。郑天福跟在后边。
走了一段大路,折返身向北走,走了几里地,来到龙头沟山崖边,下边就是,龙洞。从山崖上绕下来,走到龙洞边,铁脚板说道:“跳下去!”
“你要我死,干嘛不让他们刚才把我杀了,却要我跳水死。”郑天福气愤的说道
“我不是要你死,这龙洞,看上去深不见底,以前也没人敢进去,我现在就住在里边。其实里边没有水,泉水只是里边的一条暗河。暗河里有鱼,可以吃。我这就带你进去。”
郑天福将信将疑的看着他。铁脚板上前一把提住他的腰带,一头钻进了龙洞的水潭里。郑天福感觉被他一直在水里拉着向前,眼看憋的肺都要炸了。正不知道还要在水里潜行多久。突然就被一把拉出水面。睁开眼睛四周漆黑,铁脚板吩咐了一句:“到了,不要动。”然后就听见他走到旁边把灯点了起来,仔细看四周好像一个石室,在石壁上挂着一盏油灯,进来的水路就在前面一条暗河从洞底深处延伸出来,在通过外边的出水口流到龙头沟的溪里。几条小鱼在脚前面的暗河里游来游去。
郑天福不禁感叹道:“原来这里边真是别有洞天。没有过人的胆识,和水性,谁能够进的来。”
“从水塘里逃命出来,我就躲在了这里。”铁脚板一边,把从暗河里抓来的鱼,用刀剖去内脏,一边清洗。
“你虽然把我救出来了,可是明天他们还会杀其他人。你明天会去救他们吗”郑天福关切的问道
“你放心,明天,他们不敢再到晒谷场上去杀人了。今天已经吓破了他们的胆。”说着话递过一条洗干净的生鱼给郑天福,自己把一条鱼放进了嘴里。
“怎么!就吃生鱼,你不怕生病吗。这生鱼怎么吃?”郑天福接过鱼,皱着眉头说道
“这里边没有可以生火的柴草,只能吃生的,这鱼生活在暗河里,很干净,吃生的没事。你就将就着吃吧。”说完,走到油灯旁边,一块石板上躺着睡下了:“我先睡会。你别吵。”
郑天福皱着眉头尖着牙齿咬了一点点鱼肉,感觉这鱼不像平时吃的鱼那么腥。不一会竟然把一条小鱼吃完了。
狗头和两个喽啰跑回来,回头看铁脚板并没有追来。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稍微定了定心神。王石从里屋出来,看见去的喽啰只回来了两个,狗头又这么狼狈。便已经猜到,肯定是铁脚板来抢人。
狗头喝了两口茶,喘着气说道:“今天真险!,差点没了命。”休息了一会,叫来两个喽啰:“去把晒谷场上被杀弟兄的尸体掩埋了。”
“这晒谷场是不能去了,那个地方不适合埋伏。还得等他来这里。”狗头自言自语的说着。本来打算把铁脚板逼出来,在晒谷场上几个喽啰一起上去,把他杀死。没想到,铁脚板身手这么矫健。跟着去晒谷场的六个人,都是平时跟着狗头的亲信,在山寨里,功夫都算好的精英。虽然单个身手不如黑鬼,但是几个人联手,也不容小觑。没想到和铁脚板一交手就死了三人。今天亲眼看见,简直有如鬼魅一般,太快了。
看来只有用外松内紧之计,把屋顶上的人都撤下来,外面也不站岗放哨了。人都埋伏在屋里房梁上,床底下,柜子里。等着铁脚板来救他父亲。一连过了几天毫无消息,一切风平浪静,听去赶集的村民回来说,在青杠林的路上又有一个男子被杀了。尸体也是被掏去心脏和苦胆。估计又是这铁脚板干的。
狗头吃过午饭,躺在床上睡午觉,怎么也睡不着,想了好一会,叫进来俩个喽啰写了一张告示,让小喽啰抄了十几张,拿出去四处张贴。
告示:五月三十日,在晒谷场处斩郑财主全家,以示惩戒。
五月三十日就是三天后,王石看了告示进门来见狗头说道:“上次去晒谷场,就折了四个弟兄。怎么又去晒谷场。若是铁脚板在来劫人。我们怎么抵挡。如果用弩箭乱射必然伤及周围村民,而且距离那么近,这铁脚板身形快。很难射中。”
狗头笑道:“张兄弟,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我可真是一点把握都没有。”王石皱着眉头
五月三十号早上,十几个喽啰押着郑家几十口人一路来到晒谷场上,在晒谷场中间狗头命人并排栽下了十几个木桩,把郑家人绑在木桩上,面朝北山坡。每个人嘴巴都用布片紧紧勒住,无法出声,中间单独立了一根木桩,上面绑着郑财主。狗头把桌子依着以前的样子摆好。只见郑财主头发蓬松乱糟糟的遮着脸。后面站了一条大汉,手里举着大刀,刀把上的红绸被风吹的向后飞舞。好像等不及要砍人一样。
晒谷场上周围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小声议论。狗头看看已经快到午时,站起身,喊了一声斩,后边的大汉正要举起大刀,就看见从北面山坡松林里一条人影快速飞驰而来,在围观的人头上踩了两步已经直奔这边来了,这行刑的汉子拔腿就跑,狗头和场上其余的喽啰都一道烟往回跑。铁脚板正要来杀站在郑财主后边的汉子,没想到他跑的这么干脆,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上次被我吓破胆了,今天看见小爷跑的比兔子还快,算你识相。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