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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石听见屋里有人问,便学着陈柏林的声音道:“是我啊!”
这屋里住的人正是醉八仙中,绰号汉钟离的吴水宇,吴水宇听门外之声音,却是大师兄陈柏林的,也不怀疑:“大师兄啊,我这就来给你开门。”
王石赶紧将短刀收了,就听见脚步声走到门口,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秃头大汉,六十多岁年纪,身上穿了件短卦,衣服敞着,王石见他把门拉开,手起两枚竹叶镖,这两人的距离相距不超过三步,王石右手一抖腕子,两枚竹叶镖奔着吴水宇咽喉就去了。
吴水宇起先正在屋里坐着练功,就听见门来有响声,问了一声,被王石装着陈柏林的声音骗开了房门,这吴水宇把门打开,往外一瞧,黑地里看不清楚,就看见一个白衣人右手一抖腕子,一来出于不防备,二来没回过神,这两枚竹叶镖正中吴水宇咽喉,只见吴水宇,双手抱着脖子,因竹叶镖射断了气管,堵住呼吸,活活把他憋死了,也叫不出来一声,扑通一下,往后就倒,王石闪身进屋,将门来关上。不一会儿,吴水宇就断了气。满脸憋得通红,眼睛鼓着,双手抓着脖子,竹叶镖未曾伤到颈动脉,并无太多的出血,只有少量血迹,王石将尸体拖去床下。又将门来闩了。倒身在床上睡着。
此时赛果老陈柏林正守在黄建平内宅中,还没回来,王石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听见陈柏林说话的声音:“哥几个,还没起呢,都太阳老高了。”
接着就听见一个男子道:“大师兄!早啊。”
不一会儿,外面有敲门声,王石学着吴水宇的声音问道:“谁呀?”
“禀吴爷,是小人啊,我来给你送早饭呢。”原来是府里的杂役,来送早饭,王石装着吴水宇的声音道:“来了来了。”接着走到门边将门开了,自己却闪身在门后,只见这送饭的杂役一进门,王石赶紧一下把门来关了,还不等这杂役反应过来,王石上前快速的点了他穴道。接着就把他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王石再将这杂役的衣服穿上,就把头发放一撮下来,将脸遮住,把饭吃了。开门出来,回手将房门闭了,迈步就去了厨房,厨子看见王石进来以为是送饭的杂役回来了:“你真慢,快点吧,西跨院几位大爷的饭菜都要凉了,你能不能一次多端点。”
王石唯唯喏喏点着头,将了这些个饭菜端上就奔西跨院来,王石用托盘端着饭菜,一头走一头想:只可惜身边未曾带得毒药,要是有毒药,下点在饭里,兵不血刃,便就取了这些人的狗命,一头想着,没多几步路,进了西跨院,王石走到西头倒数第二间,在门口敲了敲门,门内一个女子的声音道:“谁呀!”
王石听出来,正是绰号何先姑的万英,王石装着杂役的声音道:“小人,来给女英雄送早饭来的。”
万英在门里听得,心下疑惑,虽然声音很像是杂役,可是这称呼却不对,平时这杂役早上来送饭,从来不叫女英雄,每次都叫万英做仙姑。以此万英心中起疑,一边答应着一边走到门口,将门开了,打眼一看,衣服虽然是穿的杂役的衣服,可是仔细看,背上有些鼓鼓囊囊。原来王石将杂役的衣服套在自己衣服的上面,背上的青钢剑自然就将外面的衣服顶起老高。
万英看王石用头发遮着脸,脚下步子轻盈。早看出王石不是杂役,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仆人。”
王石见自己身份被识破,一来此时已经是白天,不比夜里,二来担心惊动了其他人,一把将身上套着的衣服扯下,朝着万英脸上就扔了过去,自己飞身窜起,向门外夺路而走,万英一把将王石扔过来的一服接住,就这么会儿功夫,王石早就架起轻功走了,这次并没有回客栈,而是去了街上。寻到一家药铺,迈步进店,伙计上前招呼:“爷你买药啊。可有方子。”
王石道:“没有方子,我家里耗子闹翻了天,你给我来半斤砒霜。”
伙计听了笑道:“客官,哪里就用得了半斤砒霜。最多二两就够了。我给你称二两,拿回去拌些米饭,注意小孩子,千万不要误食了。”
“晓得,不需你多说。”
伙计将二两砒霜来包了,交给王石:“两纹钱。”王石接过砒霜,给了伙计两纹钱。迈步出店门,接着回了客栈。
话说万英见走了王石,连忙追出来,早就没有了踪影,这些个师兄弟听见万英呵斥的声音都出来相问,万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这时候赛果老陈柏林从后宅回来,发现这些个师兄弟都出来了,唯独没看见七师弟,吴水宇,迈步来到门首:“七师弟!七师弟!”连叫了两声,没有回音。双手将门一推,吱呀一声门开了,却见屋子中间立着一个中年男子,全身赤裸,万英慌忙将脸背过去了。陈柏林走进来仔细一看却是每天送饭的杂役,看他全身僵硬,只是眼珠在转,知道是被点了穴道,陈柏林右手剑指在他前胸几个穴位上一点,把穴道给他解了。这杂役扑通就跪下了:“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陈柏林道快出去,找身衣服穿了,这样成什么样子。杂役爬起身来就跑出去了。一边跑,双手捂住私处。
陈柏林和这些个师兄弟在屋子里看了一圈,不见吴水宇,正在纳闷,这七师弟去哪里了呢。却是二师兄,绰号叫做吕洞宾的李中房,从床下一把将吴水宇的尸体拖了出来。:“七师弟!”
众人上前看时,只见这吴水宇全身僵硬,面色发黑,咽喉处有一小小伤口,有少量血迹流出。陈柏林愤恨的道:“此必是那王石干的。我非要生吞了他不可。”
“这该死的王石!”几个师兄弟恶狠狠的骂着。
陈柏林道:“七师弟已经去了,我向黄大人讨一副棺材,先把七师弟盛了,就暂时停在此间,等到将王石捉住,然后拿了他的心肝来祭奠七师弟的亡灵。”
何仙姑万英道:“我这就去找黄建平,七师兄要不是因为他,也不会死!”万英转身就出去了。
黄建平此时刚散朝回来,吃过了早饭,坐在客厅上坐着喝茶,也就听管家和几个侍卫队长回禀些日常事务。就看见万英满脸怒气的冲了进来。
黄建平见万英进来了,满脸怒气,赶忙将茶碗往旁边几案上一放,站起身来问道:“仙姑这一大早,为何面有怒容啊,是不是府中下人冲撞了你。”
万英沉着声音道:“都是因为你,我七师兄昨夜中了王石那奸贼的暗算,被杀死了,丢在床下。”
黄建平听了大惊失色:“怎么!那王石奸贼昨夜又来了。”
“不光是来了,今天早上还冒充送饭的仆人,企图来暗算我,被我识破。后来这奸贼逃掉了!我是来告诉黄大人,就请你给我七师兄弄一口上好的棺木。”
黄建平道:“这是自然,我这就吩咐人去办。”
万英说完抱拳施礼,转身就去了,黄建平叫过管家吩咐道:“你快去城中买口好棺材,在请几个道士,做做法事。”
“是!老爷,我这就去。”管家说完退出门外去了。
且说王石吃过了晚饭,不等天黑,一径的来到黄府后门外,见后门关着,此时天色才麻麻黑,四下左右并无一个人影,一纵身,飞过围墙,堪堪飘落在门房边,迈步就往厨房来。走到厨房门口,探头望了望,只见几个厨子正在里边忙着炒菜,想来这时候正在做晚饭,王石移形换影,只一闪身,白影晃过,早就飞身在厨房屋顶的一根梁上伏着。下边的一旁厨子道:“伍娃,那肘子都蒸好了没。”
另一个年轻的汉子就走去将盖子揭开看了看:“蒸好了。”
“蒸好了,你也别闲着,赶紧去那口灶上,炒汤汁。”
“小三子,拿盘子来摆上,怎么没有眼力劲,我这鸡块炒好了,马上就得装盘啊。”
王石在粱柱上听见下边这些个厨子火工正忙着炒菜做饭呢,就怀中掏出那一包砒霜来,对着下边这些锅里就撒。这一锅撒点,那一锅撒点。不一时砒霜撒完了。然后坐在屋粱上不动声色的伏着。
“快端!快端!菜一会儿就凉了。”这时候,三四个杂役忙把这些饭菜分别送去各处。王石候这些杂役走了,拿眼往下来看,只见这些个厨子忙完了,就去拿碗来舀了锅中的菜,准备要吃。赶忙一翻身下来,身法极快的,用幻阴指点了众人穴道。
这时候送饭的这些个杂役也回来了,王石站在厨房中,进来一个,点一个,所以这些个杂役和厨子,都没吃这些有毒的饭菜。
话说这些个杂役先将了饭菜送去内宅,黄建平有两房夫人,饭菜送进来了以后,这大夫人,每次吃饭都会用银簪探毒,二夫人笑道:“姐姐真是小心。”
话说这砒霜是砷化物,遇到银簪便会让银簪发黑,是因为砷和银之间产生了化学反应的缘故。大夫人将银簪插进菜里,顿时银簪就发黑了。大惊道:“这菜里有毒。”随即吩咐下人去告诉黄建平。此时黄建平还在书房中,正准备去内宅用饭。丫鬟就来禀告说饭菜下毒之事,黄建平听了大惊,慌忙叫来府里的侍卫,带了三五十个人一同就奔厨房来了。
话分两头,话说送饭的杂役刚才送了两桌子饭菜到西跨院,也就是送到了曹国舅周洋江的房里,以及万英的房中,这些个人都是久走江湖的,心眼本来就多,送来的饭菜怎会不提防被人下毒,所以都用银针探过,万英大怒,居然敢在菜里下毒,却是何人所为,难道是黄建平干的吗。冲出房门正好遇见周洋江,二人一同来到陈柏林房门口,陈柏林听见外边二人的说话声,把门开了,问道:“你二人在外面为何事吵闹。”
万英道:“刚才仆人送饭来,我们用银针探毒,银针发黑。”
陈柏林沉呤道:“走,随我去厨房看看。”就在这时其他这些师兄弟听见,也都出来相问。
陈柏林带着这些个师兄弟七人一同往厨房来,王石听见外边吵闹声,将头往外看,却见西边过来一撮人,为首的正是陈柏林,东边过来一波人,为首的却是黄建平,王石心说,这毒算是白下了,一个没毒死。索性先走了在说。想到这里,一晃身形,从厨房边飞身越过围墙往外走了。
话说这陈柏林带着这些个师兄弟走到厨房门口打里一看,只见这屋子里的厨子杂役,十几个人都被点了穴道,个个就跟木雕的一般,这时候黄建平也带着这些个家丁走了过来。二人抱拳施礼过,黄建平道:“此必又是那王石所为,幸亏不曾中了他的奸计。否者今天咋们都已丧命了。”
万英道:“这些雕虫小计,也想取姑奶奶的性命,哼!”
陈柏林道:“虽然说是雕虫小计,可是也不能不防,依我看,从今天起,每日轮流一个师弟在此守着。以防再被他下毒。”
“恩,陈老英雄此言极是。”黄建平看了看这些个厨子杂役,转头对陈柏林道:“还得烦陈老英雄出手,帮着把这些人的穴道解了。”
陈柏林对徒弟道:“你去把这些人的穴道解了吧。”
徒弟长不大领命,进到屋里,将这些个人的穴道都解了,厨子杂役慌忙上前来参谒。
第98章 上
不说黄府上下提防,却是王石出了黄府,并不曾回客栈,在街上一处屋顶上躺着,只等三更天再入黄府,满天都是浓云,天色很暗,正躺着呢,就见一条黑影从东面,飞奔而来,王石以为是醉八仙中的某一个追了过来,翻身立起身来,这黑衣人吓了一跳,猛的里一个人影从屋瓦之上跃起,着实这一惊非小,立即定住身形问道:“朋友!报个腕吧!”
王石一听来人这语气,不像是奔自己来的,可是这人三更半夜,在屋宇之上飞奔,却也蹊跷。抱拳问道:“不知这位兄台,大半夜在屋顶之上奔走,意欲何为啊?”
黑衣人嘿嘿笑道:“你问我在屋上奔走所为何事,你自己不也在别人家屋顶吗。看来都是同道中人。在下江湖人称草上飞。”
王石一听他这名号,哈哈笑道:“原来是个飞贼。”
王石说完转身复又躺下了,黑衣人草上飞,也不以为意,径从王石身边掠过,向着西面奔去了。
在屋顶上躺了多时,听见下边更鼓正打三更三点,王石见这更夫,头上用小棍支着灯笼,样子滑稽可笑,乃即兴赋诗道:夜半三更锣声鸣,却是更夫独自行。
黑地之中来来往,只将时辰报予人。
王石在屋顶上吟诗毕,驾起轻功飞身就奔黄府去了,下边打更的可被吓坏了,初时听见有人吟诗,四下没见一个人影,抬头看见屋顶上一道白影,倏然就消失在了暗夜之中,吓得半晌立脚在原地。
王石飞身来到后面,从黄府的东跨院屋顶进来,刚把身形定住,就听见一声大喝:“大胆贼子,那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