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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匠把手中的棉布往架子上一挂,嘴里说道:“老先生可先付五两银子的定钱。”
王石去袖子里掏出五两银子递给铁匠,转身出了铁匠铺,往街上随便走走看看,心中暗道:且不如等三天后,取了剑,再回去不迟,打定主意,缓步在城里四处闲逛,不觉顺着东门一直走出了城,但见风景秀丽,两边道旁杨柳吐出新芽,真是:
春风又绿江南岸,少男少女伴花眠。
丽日水暖鸭先觉,闲步浮生杨柳间。
王石顺着杨柳林,一径的走到了河边,几只鸭子在河里嬉戏,时不时的将头栽进水里,河边数株野草,绽放出金黄的花朵,发出淡淡花香。王石忍不住用右手去摘了一朵,拿在手里把玩,又将来在鼻子处嗅了嗅。正怡然自得,却见不远处河岸上站着一个妇人,身穿灰布旧衫,左手边还站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王石见这母子二人好生蹊跷。
只见这女子一边用衣袖拭泪,一边自言自语道:“苍天啊!你快睁眼看看吧,咋们母子可怎么活啊,还不如死了,到干净。”这女子转头对儿子说道:“儿啊,娘要是去了,把你扔下,可怜,还不如咱母子同赴黄泉,也好在阴间有个伴。”说完,一头流泪,一头迈步就往河水里走。这时候,那小孩子嚷道:“娘,这水好冷啊。”
女子道:“孩子!到了下边,就不觉得冷了。”
王石听得真切,快步上前,一把拦住:“这为小娘子,不知所为何事,便要自寻短见,有什么难处,可对我实说。”
女子正迈步往河里走,却被王石拦住,抬起泪眼,见王石长得慈眉善目,便就深深的道了个万福:“老先生你有所不知,我家相公因日前,从城中贾员外门前过,不小心将从门里出来的孔管家撞倒,这孔管家手里抱着的一个瓷瓶被打碎了,便要我家相公赔偿五十两银子,还把我家相公扭送到了县衙里,官府限令三日,必须交足五十两银子,不然就要把我家相公,充军发配。”这女子说完又不停的垂泪,王石道:“河水冰冷,小心着凉,先去岸边草地上坐着说吧。”
女子依言,牵着儿子一同来到岸边的草地上坐了,王石就在一边的石板上坐下,女子继续说道:“我没有办法,便将家里养的两口肥猪卖了,那买猪的向屠户,给了五十两银子,我便将这银子去官府交纳,官府里的人接了银子,却说那银子是假的,外面包了一层银,里边却是锡。是以,想着苦楚,不如死了罢。”
王石听了,心中满腔怒火,强压住了,安慰这女子道:“你叫什么名字,你相公怎么称呼?”
“小女子,名叫朱翠莲,相公名叫胡非为,表字乱来。人都呼为,胡秀才。”女子忧愁的说道。
王石心说:他家这相公名字改的也真好笑,胡非为。王石听完女子的说话,就打怀里摸出五十两银子递给这朱翠莲,朱翠莲连忙拉着儿子跪下叩头:“谢谢老伯,你就是我们一家的救命恩人。”一边说话,一边不停的磕头,王石赶紧一把扶起:“不过区区几十两银子,不值得相谢。走!我随你一同去官府缴纳,就取你相公出来。”这女子便又下拜:“老伯是我一家重生父母,小女子情愿拜伯伯为义父!”王石欣然答应,便以义女相称。王石带着朱翠莲和小孩胡平之,三人一同来到县衙外,珠翠莲将银子去缴纳了,不一会儿,里边放出胡秀才,夫妻二人相见抱头痛苦,胡秀才哭了一会儿,收泪,和王石作揖,妻子,朱翠莲便将王石赠银子的事情对丈夫说了,胡秀才当街跪倒在地,纳头就拜,口称义父。王石慌忙扶起:“快快请起,”
胡秀才夫妻就将王石请进家中,推在上首坐了,王石坐在堂上四处打量,只见堂屋里除了一张旧木桌子,只剩下几条破板凳,后堂上挂了几幅字画,别无他物。王石看着暗暗摇头,这胡秀才吩咐妻子道:“快去做晚饭,在去打壶酒,我陪义父喝几杯。”
可是,这时候,妻子朱翠莲面露难色,对丈夫胡秀才道:“夫君!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家里已经没得颗米下锅,更别说去打酒了。”
胡秀才听了妻子这话,黯然神伤,摇头叹息,王石从袖子里摸出十几两碎银子递给胡秀才:“这点银子,你先拿去做生活,今日出门未曾带得许多。”
胡秀才将银子接过来,深深施礼:“多谢义父!”
然后将银子转手递给妻子,就让妻子朱翠莲,拿五两银子去买些米面,打一壶酒,再割几斤肉。妻子朱翠莲自去忙活不提。
王石让胡秀才在旁边坐了,开言问道:“孩子,你平时靠什么营生啊。”
胡秀才道:“孩儿,平时靠给人写书信,写对联,或者帮人抄写文案,勉强趁两个钱度日。只等开科,便去应考。”
王石点了点头:“这样吧,过几天我回去以后,再将五百两银子来给你,从此,你也不用出去写什么对子了,只在家中专心读书。”
王石打量着胡秀才:“且来考你一考,我出个上联,你能对出下联吗?”
胡秀才道:“但请义父出题!”
“恩!好。”王石左右看了看,只见东边墙壁上挂了张画,那画上正是一幅:虎啸山林图,下边落款:杨世成,王石看这幅画中,一只猛虎站在石壁上,几枝松树斜插在老虎上方,便以此为题道:“风生从虎树枝摇。”
胡秀才听了,转头也看了看那虎啸山林图,心中暗思:“他以这画里的老虎松枝为题。我给他怎么来对呢。”正想间,转眼看见西头墙壁上挂着一只二龙戏珠图。便以此为对道:“云生从龙风云变。”
王石听了,暗暗点头,接着说道:“我这上联还没说完呢,风生从虎树枝摇呆挂墙上。可能对吗?”
胡秀才暗思:“他这说的:风生从虎树枝摇呆挂墙上,说的是这画,我怎么对呢,想了想乃对道:云生从龙风云变跃然纸间。义父!我这对的可工整!”
王石哈哈笑道:“恩,我儿对的确实工整,你在听题:十人伴月行,持刀去行凶。你可能对啊?哈哈哈!”王石说完哈哈大笑。
这胡秀才听了,心中暗思:十人伴月行,十人就是十张口,上面一个十字,下边一个口字,就是个古字,伴月行,这古字边上一个月,便是一个胡字,持刀去行凶,就是非为,连起来正是自己的名字,“胡非为”义父以我的名字出题来考我,我得先问问义父的名字啊。随即向上躬身作揖道:“义父大人,孩儿深感活命之恩,乞闻义父姓字,可能相告。”
王石微微点头:“老夫我姓王,名石。”
胡秀才道:“义父刚才出的上联,我已有下联了。”
“哦,那就请对来。”王石笑着说道。
“义父的上联是:十人伴月行,持刀去行凶
我这下联是:猛虎山中游,人字口相对。义父!孩儿这可对的工整?”
王石听了,心中暗暗点头,恩!,这虎为百兽王,正是个王字,后边人字口相对,正是个石字,确实对得工整。看来我这义子确有些才气。笑道:“眼看现在已经是春季了,马上,在过几天,你便起程去金陵,参加秋闱。”
王石正和胡秀才叙话,不知不觉天就黑了下来,这时候朱翠莲将酒菜摆上桌子。
“义父请上坐,用饭了。”胡秀才起身作揖道。
王石答应道:“恩!”迈步走到桌子前,上首坐了,这时候,五岁的胡平之在旁嚷道:“爹爹!爹爹!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胡秀才呵斥道:“快把孩子抱到厨房去,怎的如此没有规矩!”
王石连忙止住:“你二人既已经拜我做了义父,这孩子便是我的孙儿,一家人,那里论这些规矩,就让孩子一起坐了,咱们一家人算是吃个团圆饭,翠莲啊,你也在旁边坐着。”
“诶!”翠莲答应着就抱了儿子胡平之,在下首坐了,胡秀才侧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胡秀才起身为王石把盏,劝了五七杯酒。王石顿感这一份天伦之乐,来得是如此的突然,吃过了晚饭,王石便起身告辞胡秀才回客栈去,胡秀才几次苦留不住,王石道:“你家里也没多的被褥,我若是睡了床,你两口子就得睡地上,我还是回客栈去歇,我儿不必苦留,待过些时候,送你些银子,将家里好好收拾收拾,常言道: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以后只专心在家看书。”王石又嘱咐了几句,转身出来,直奔客栈,当晚就在客栈中歇了,第二日刚一起来,胡秀才便来相请,二人相见了,胡秀才道:“义父且请去家里坐地,孩儿一夜心中惶恐,甚是怠慢,今日特邀义父去家中吃酒,也是孩儿一片孝心。”
王石只得又随着胡秀才去吃了一日酒。第三日,一早起来,径奔铁匠铺,迈步进来,铁匠正夹了一块铁在哪里打。
“我的剑打好了吗?”
铁匠左手用夹子夹着那块铁,又把插进火里,就架子上取下帕子搽了搽手,转头去里边取出一把剑来,递给王石,王石将来接在手里,看了看,虽然不是什么宝剑,却也寒光闪闪。王石从袖子里摸出二十两散碎银子,递给铁匠:“多的是我赏你的。不用找了。”
“多谢老先生惠赐!”铁匠把银子收了,又将那夹子去把火里的铁块夹出来,放在铁墩上,右手抡起铁锤,铛!铛!铛……………
王石提了剑,出来,翻身上马出北门,直至龙虎山下道观,此时已将近中午,就在观中将马寄养,吃了午饭,上龙虎山来,走到路的尽头处,施展轻功飞驰在树梢间,约莫两个多时辰,飘身落在灵虚洞前,刚一定住身形,马龙在下边农田里早就看见,将手中锄头往肩膀一扛,快步,边跑边喊:“师傅!师傅!你怎么一去这好几天。”说话的工夫,马龙已经来至水潭边,站在王石面前,王石看着壮实的马龙,点了点头:“徒儿,你跟我学艺这么些年,从明天开始,我教你练剑,这把剑就是你的了。”王石说着话,将手中的剑递给马龙,王石接着说道:“明天我给你做个剑鞘。练了这些年的拳法,轻功,从明天开始练剑,我教你一套越女剑法,你可要用心练!”
马龙欣喜的看着手中的剑,笑着点了点头。突然马龙面上有些忧郁的问道:“师傅,我今年都三十多岁了,也跟着你学了这么久的武艺,该把杀我爸妈的仇人说出来了吧。”
王石沉思了好一会儿,缓缓的说道:“这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杀你爸妈的仇人我也不知道是谁,不过,这和天山派,脱不了干系!”
马龙惊奇的问道:“天山派?天山派和我爸妈有什么仇,他们不过是老实的农民,从来就不认识江湖中人,天山派为什么要杀他们?”
第114章 下
话说马龙追问起当年天山派灭翠坪山马家寨的事情,王石便将自己在翠坪山,大战西门雪,最后将西门雪杀死,后来,有马家寨村民,拿着西门雪的剑,去街上货卖,从而将天山派引到马家寨,以至,被天山派杀光全寨之人。马龙听了以后,狠狠的说道:“我不杀了天山派誓不摆休!”
“徒儿啊,天山派乃是名门正派,以剑法闻名于世,那掌门人钟伯期,算来也是百岁的老人,武功深不可测,你怎敌得过,就是为师我,也不一定能斗得过他。你还是安心练剑吧!”
第二天一大早王石起来,开始教授马龙越女剑法,先将整个剑法从第一招;虚步托剑,直至最后一招白云罩顶,全部演练了一遍,然后,又一招一式,悉心教导。时光一晃就是个多月。且说胡秀才,第二天早上来客栈请王石,来到客房,只见房门大开,人去楼空,便去问店小二道:“小二哥,这楼上住的,那姓王的老伯,上那里去了?”
店小二一边扫地,一边回答道:“你说的那个老伯,今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就骑着马走了,具体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反正已经算还了房饭钱。”
胡秀才哀声叹气的就回去了,刚一进门,妻子朱翠莲问道:“诶!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义父怎么没来呀?”胡秀才垂头丧气的说道:“我去客栈,见房里没了人,问店小二,店小二说义父已经算还了房饭钱走了。哎!”
妻子朱翠莲没说什么,好一会儿才安慰道:“走了就走了吧,可能义父有事情急着办,所以没来和我们道别。”
时间一过就是二十几天,这天早上,胡秀才一早起来,正拿了本,庄子南华经在门口看,妻子走过来叫道:“相公,家里的米吃完了,你给我几两银子,去粮店,买些米回来。”
胡秀才随即用手去袖子里一摸,只摸到了几钱碎银子,把来递给妻子,妻子朱翠莲接过,摇着头问道:“怎么?义父上次给的银子,就剩下这么点了吗?”
胡秀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