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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一个衙役道:“雷都头,此事一点也不难办,你只要拿些银子托赵师爷在老爷面前说几句好话,这事情就过去了。”
“也只有如此了。”宋千说道
雷万收拾人马,立刻回城,到漳州城时天刚亮,也不去衙门交令,雷万回家筹措了百两银子,来到后衙,只见周回一带影壁墙,门口两个门子,青衣大帽,立在左右,雷万上前说道:“我要见赵师爷,麻烦给我通禀一声。”
左边的胖子说道:“这不是雷都头嘛,一大早见赵师爷干嘛。”
右边的门子说道:“我这就进去给你通报。”
“有劳了!”
不一会进去通报的门子回来了说道:“赵师爷有请,后堂叙话。”
雷万跟着青衣门子,一路穿过两个回廊,又过了几进厅堂,引进后边一间耳房。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赵师爷的说道:“雷都头,此次剿匪真是神速,这么快就回来了。”说着抱拳施礼
雷万赶忙抱拳施礼:“我正为此事而来。”
两人分宾主坐下雷万道:“我们大队人马刚到黄土岭就和搅屎棍打了一仗,虽是把搅屎棍杀退了,但是也折了十几个兵卒。而且狮子山地形险要,恐怕中了贼人埋伏,所以不敢贸然进兵。只得又回来了,正不知道怎么给老爷回禀。还望师爷出出主意,遮掩过去才好。”说着从怀里掏出百两银子递给赵师爷:“这是我的一点小小敬意,也烦劳师爷帮我打点打点。”
赵师爷接过银子,:“雷都头若是早有此般通明事理,那有今日之事。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准保你没事。你就回去吧。”赵师爷送走了雷万,从里边拿出五十两银子。把其余五十两银子送进刘高原书房。此时刘高原正在吃早饭,见赵师爷进来,对两边的丫鬟挥手说了声:“退下!”两个丫鬟出去了,赵师爷把雷万送来的五十两银子从袖子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这是雷万孝敬你的。”
“这时候知道孝敬我了,早干嘛去了。此次剿匪怎么样了。”刘高原一边把银子拿过来看了看放进身后的柜子里,在用锁锁上。、
“老爷果然没猜错,他们大败而回,还折了十几个兵卒。”赵师爷弓着腰斜着眼睛说道
“这雷宋二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许久没有孝敬,我不让他们吃点苦头,他们不把本县放在眼里。”正说话间,门外进来一个妇人,还没看见人先听见她高声道:“赵师爷!你又在跟老爷出什么馊点子害人呢。哈哈哈!”一说完笑着就进来了。
“妇道人家知道什么。还不快退下,老爷我正在和师爷商量正事呢。”刘高原把刚进来的妇人又轰了出去。
这个女人是刘高原的老婆吴氏,穿的花枝招展,刘高原却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吴氏出门的时候又给师爷抛了个媚眼。赵师爷吓了一跳,赶紧把头低下了。
搅屎棍回到山寨,把王石叫到卧室,王石看搅屎棍裤子被划破,里边一条寸长的口子,还在流血,:“伤的不算重。”
“没想到宋千来帮忙,否则今天就把雷万给结果了。”
王石去拿来些草药给他包扎上,便问道:“现在寨子里人手这么少,如果官兵来打寨子,你又受了伤。”
“不碍事,这些官兵就是些草包,根本不敢来山寨。上山的路崎岖难走,他们怕中埋伏。”
搅屎棍又把黑鬼叫了进来,吩咐他严加防守,才躺在床上睡了。王石从搅屎棍屋里出来,回到卧室,张成富已经能下地了,王石检查了腿上的伤口,周围已经消肿了。:“你这伤已经快好了。”
“你说这伍仁死了没有。”张成富问道
王石看看张成富,一边去把席子铺在地上,:“估计因该死了吧。我们都回寨子三天了。也没看见他回来。”
“不见得,我总觉得他没死。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张成富很有自信的说道
两人正议论呢,突然有人敲门,王石问道:“谁呀!”
门外的人没有答应,还是继续敲门。王石疑惑的把门开了,只见细猴从外面进来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板凳上:“老子命大,总算死里逃生!有酒吗,我要痛饮一醉。”
王石惊疑的问道:“你是怎么回来的,快跟我讲讲。”
细猴道:“那天晚上我们冲进酒楼以后,被火油烧死了很多人,我当时被烟雾呛的不行,从后面跳下去,结果发现周围都是乡勇,我就藏在后边一户人家的牛圈里,发现伍仁也藏在里边,一直躲了两天,我们用里边的稻草把自己盖住,一直到今天晚上,我两才偷偷跑出来,从黄土岭那边绕回来。”
“走!走!走!去厨房,我给你压惊,切一大盘牛肉,让吃饱。”王石说着拉着细猴就往厨房去,到厨房开了门,去储藏室里灌了一壶好酒,又切了一大盘子熟牛肉,两个人推杯换盏。这时候伍仁从外面冲进来,只顾用手去盘子里抓牛肉吃,样子狼狈不堪。细猴问道:“我们冲进酒楼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呢,你上哪里去了。”
王石见细猴盘问,喝了一口酒道:“我当时就在门口,看见你们被火烧,两边又在射箭就往河边跑了。”
“算你小子机灵,不然也像他们一样把命送了。”
第9章
“那是!”
伍仁用手狂抓了几块牛肉只管往嘴里塞,噎的伸脖子瞪眼,赶紧一把抓起酒壶猛灌了几口,打了个嗝。:“可把老子饿死了,三天,我就在回来的路上偷摸的,在地里扣了一个红薯吃了。”
说完又猛吃起来。
“龅牙,边眼,他们回来了没有”细猴喝了一口酒,低头看着桌子问道
“没有。李,赵,王,他们三个也没回来。”王石假装很悲伤的说
三人喝到更深,才各自回去睡了。
一大早搅屎棍吃过早饭便在聚义厅把黑鬼叫来议事,两人相互抱拳施礼,黑鬼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了:“明天便是中秋佳节,正是,人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我家乡也没有亲人,现在一到过节就觉得有些孤单。不知哥哥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
搅屎棍听了哈哈大笑道:“贤弟总是文邹邹的,不过,你我都不小了,也该成个家。只是咋们干的这营生,古人云: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中亡。我也想,捞一票大的,便收山。找个谁也不认识咋的地方,当一回土财主,过点安稳日子。只是这穷乡僻壤,又没有大队客商。又无商贾巨富,哪里弄得到许多金银。熬到何时是个头!”
“依我看,要巨富,还是漳州城里的县太爷,刘高原,惯会欺压良民,贪酷无比,若是谁有官司犯到他手里,不递银子进去性命不保。只要使钱,白的也能变黑的。这些年定然搜刮了不少民财。若是我两个去把这狗官劫了,也是为地方除了一害,那时候咋们就远走高飞,过那隐居的生活。”
“好却是好,但是,就你我这样貌,一进城门就被兵丁认出来了,别想这事。明天是中秋节,今天去什么地方劫掠些东西,也好明日欢喜过节。”
“磨盘山许久没去,不如今天就去磨盘山。”
两人计议已定,点起十数个喽啰,留下十个守寨。便一路径奔磨盘山而去,走到磨盘山垭口,已经是黄昏时候,众人累的骨软筋麻,搅屎棍命众喽啰在垭口稍势休息,然后进村劫掠,众人正歇的凉爽。这时候听得下边山坳里,吴大财主家锣鼓声响,还有一女子咿咿呀呀唱戏的声音,搅屎棍道:“这个吴老财,正请了戏班在唱大戏,走咋们去瞧瞧。”
众喽啰自去各家各户敲门打户,难免糟蹋几个妇女,抢劫钱财牛羊。搅屎棍和黑鬼两人从小路直走到吴财主家,大门口搭了三尺高一个戏台,台上一个女孩穿红着绿,轻移莲步款扭细腰,起朱唇,莺声燕语,悠扬婉转,台下听戏的人都入了迷,搅屎棍和黑鬼站在旁边听了半天尽无人察觉。女孩唱罢,施礼退下了。台下高声喝彩。从台上下来。又跳上两个青年男子,却是一出全武行,两个汉子一上来就翻筋斗,前空翻,后空翻,接着拿起刀来对砍,使了几路棒法,搅屎棍,不住的歪着头找刚才唱戏的那姑娘。黑鬼也望来望去。只顾向吴财主家里乱瞅。此时吴财主正和三个儿子,坐在门口看戏,下边围了些看戏的村民。搅屎棍看得有些不耐烦了,一个箭步冲上戏台,抽出大环刀对着台上两个汉子搂头便砍,两个汉子正不知何事,嘴里叫道:“什么人!这么无礼!”赶紧使枪架住,另一个白面汉子使一条杆棒着地卷将入来。往搅屎棍下三路连扫,使枪的汉子见师弟攻他下盘,便把枪径奔面门,只一颤枪尖,碗口大一团全是枪影。搅屎棍向上一跃而起,躲过白面汉子的杆棒,一招力劈华山砍向使枪汉子的顶门,嘴里叫道:“吃我一刀!”使枪的汉子赶紧一个托天势接住,只听铛的一声响,大环刀劈在浑铁枪上,火花四溅,一条大铁枪被震得脱手而飞!使枪的汉子双手虎口震裂,一旁使棍的白面汉子将棍拦腰扫到,搅屎棍将左手回身接住,紧紧攥着,白面汉子使劲往回拉却扯不动分豪。
搅屎棍右手把刀架在使枪汉子的头上,左手攥着白面汉子的杆棒,哈哈大笑:“都是花拳秀腿,不中用!哈哈哈。”这时候台下吴财主才看见搅屎棍。赶忙上前躬身施礼道:“不知大王今天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大王!饶命,小徒不知天高地厚,冒犯虎威,还望大王饶了他二人!”说话这人正是戏班的班主周大海,五十多岁一个瘦个子,穿一件黄缎子长衫。搅屎棍上台的时候他在屋里,后来听见外边闹,出来看时,看见搅屎棍已经把两个徒弟制住了,向周围的人一问才知道来人是狮子山的大王搅屎棍。使枪的是他的大徒弟,刘有发,三十多岁,身材细长。使杆棒的正是二徒弟张跃,长的英俊肤白。还有个三徒弟蒋正富不会拳脚,四徒弟就是那刚从戏台上下去的女孩。今年刚满十八岁。
搅屎棍见周大海走来跪在面前,替台上的两个汉子求饶便问道:“你是什么人?”
周大海赶忙回道:“小人是他二人的师傅,也是这戏班的班主,初来贵地,冒犯虎威,还请你高抬贵手!”
搅屎棍一边把刀收了,一边对周大海说道:“既然你是班主,我就对你直说,刚才在台上唱戏的那个姑娘,是你的什么人!”
周大海见搅屎棍这么一问,心说不好,怯生生的说道:“是我的小徒弟,她还小呢。”
搅屎棍哈哈大笑道:“小什么小,都成大姑娘了,我山寨正差个压寨夫人,明天是中秋佳节,趁着这大好的日子,便拜堂成亲。”说完哈哈大笑。
周大海恳求道:“大王!翠莲还小啊,她不能做你的压寨夫人,你就放过她吧。”
搅屎棍回头看了一眼周大海指着骂道:“你这老狗,在敢多言,一刀把你劈成两半!一起与我回山寨,高高兴兴的好好唱几天大戏,庆贺庆贺!”说完吩咐喽啰把那姑娘林翠莲好生看着,吴财主赶忙吩咐家里下人,准备五十两银子,锦缎十匹,粮食五百斤,牛两头,羊十头献上。满面堆笑的说道:“既然大王要娶压寨夫人,这些都是小可的一点心意,恭贺大王。”
“你这老小子,倒还知趣!”吩咐众喽啰,押着戏班的人带着劫掠的牛羊,粮食。一路高唱,往回走。黑鬼走在前面,不住的回头看林翠莲,越看越喜欢,此时林翠莲听说搅屎棍要娶她做压寨夫人,不住的抽涕,频频拭泪,虽是面带愁容,反而更显得俏丽多姿,仿若梨花带雨,芙蓉滴露。看的黑鬼心痒难禁,恨不得就上前一把揽入怀中。
搅屎棍走在后边早就看在眼里,心中便有些恼怒。众人走回大寨,已经是清晨了,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搅屎棍虽是一夜没睡,丝毫没有倦意,吩咐厨房杀牛宰羊大排宴席,小喽啰把寨子上下挂起花红,里里外外弄的喜气洋洋,林翠莲被关在搅屎棍的卧室,只等中午便要拜堂成亲,晚上搅屎棍就要和林翠莲洞房。
搅屎棍又命人在操场上搭起戏台,让戏班马上就登台唱戏,众喽啰都聚在台下看戏。一时间鼓乐齐鸣,好不闹热。王石听说搅屎棍要娶压寨夫人,走到搅屎棍卧室门口,想来看看新娘子,只见门关着,门口有两个喽啰把守,搅屎棍吩咐不让人看视,
王石回身路过黑鬼门口,见黑鬼独自坐在床上饮酒,面有怒容,王石从门口走了进去:“黑头领,听说大王今天中午便要拜堂,这姑娘是哪里的人。”
“能是那里的,就是戏班里的,强按牛头喝水。真是老牛吃嫩草!”黑鬼气愤的说着,又喝了一大口酒。
“这么说人家姑娘根本就不愿意,其实我觉得这姑娘跟你到是挺合适的。”
黑鬼没说话,只顾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