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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呀!”道长在里边答道
“是我,小王,可以进来吗。”
“哈哈,是王兄弟,快请进。”说着起身过来把门打开,引王石在对面床上坐了。
“今日真是多谢道长指点,不然定要丧生在他吴钩之下。晚辈在这里谢过了。”说着起身抱拳施礼。
道长单掌打了个闻讯:“无量天尊!”
“还没请教道长道号,怎么称呼。”
“贫道号玄空。”
“原来是玄空道长。有礼了。道长怎么知道这水上漂严路长的武功家数。”
“贫道早年曾和西川王家镇南钩掌门人王如意,有过一段交往。所以知道,那严路长双钩的火候还不到,很多招法使得并不娴熟。想来也是入门不久的弟子。”
“哦,难怪道长知道他招法的破绽。”
“我看你使得拳法好像是伏虎罗汉拳,却是少林派的武功。不知你师门可是出自少林。”
王石见问及师门,一时语塞,圆慧禅师曾经有言在先,不可以说是他的弟子。虽然传授我武功,却并不以师徒相称。所以只是支支吾吾了一会,告辞出来,回了房间。
第二天船顺江而下,进入岳阳,旁晚时候何功超把船泊在江边,王石站在前甲板上眺望周围景色,落日余晖照耀在江面上,红光凛凛。好似万朵海棠齐放彩,犹如千株芍药来争春。正看不尽美景时,何功超走来站在旁边用手指着远处一楼阁道:“那就是岳阳楼了。”
王石顺着何功超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见一处楼台。想起杜甫的诗句: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不禁感慨万千。在甲板上玩了一会儿,直到掌灯时候,张成富从房里出来,看见王石还站在甲板上眺望:“呆子,天都黑了,还看什么看,外面江风大,小心别着凉了。”
王石回头看了一眼张成富,只见张成富去船尾茅厕了。:“你一天屎尿多,刚才看见你不是去过一趟了嘛,这会儿又往茅厕跑。”一边说着一边就进了客房。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张成富才回来,面露愁容的说道:“今天也不知道吃坏了什么,有点拉肚子,从下午到现在就已经跑了五六次了。”
王石以前在山寨里的时候就就经常给人看病。看见张成富脸色蜡黄,便走过去把手拉过来把了把脉:“你脉像平和,没什么大毛病。可能是鱼吃多了,养几日就没事了。”两人正在说笑,冯程二人推门进来,相互见了礼,落了坐,程光开言道:“明天就进入了岳阳水面,这一带也多有盗匪出没,抢了客商的货物就驾着船钻进了洞庭湖。里边水路曲折,官兵也曾几次征讨,都是无功而返。在加之方腊在浙江一带闹起很大的声势,朝廷被搅的筋疲力尽。山东宋江,江南方腊,北面又有金兵入侵,时时骚扰。哎!”
张成富道:“还不是因为如今奸臣当道,蔡京,童贯,高俅,几个大奸臣把持朝政,蛊惑皇帝。百姓哪里得有安稳日子过。”
冯来福连忙摇手道:“莫谈国事!”
程光道:“明天你二人可要打起精神来,估计又有一场恶战要打。今日已经天晚,你们好生休息,我们就告辞了。”冯程二人起身施礼回自己房间去了。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何功超正要起锚,只见江边码头上过来两个人,具着孝服,前面走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束发顶冠,后边跟着一个妇女,头戴一顶斗笠,周围垂下白纱把脸遮住。身穿白衫,步履轻盈,走到船边。少年看见何功超正在起锚,便喊道:“船家,捎我母子一程。”
第12章
何功超便吩咐西门福去扯舢板搭在岸边,此时船距离江岸有一丈远近,西门福正把舢板要往岸边送,白衣妇女身形一跃,飘飘落在前甲板上,接着白衣少年身形一纵也飞身上了船。二人落地脚步十分轻,竟无一点声音,何功超:“真是好俊的轻功,当真是身轻体健,似乳燕穿粱。”
白衣少年上前抱拳施礼道:“船家,我们是母子二人,刚料理完丧事,正要回金陵,麻烦你给我们安排二间干净客房。”
“好呢,二位跟我来。”何功超把两人安排在了右手边末尾两间房中。白衣女子住了右手第二间,正好和那玄空道长门对门。
这白衣女子名叫欧阳静,白衣公子便是他儿子秦文,祖籍正是金陵人,欧阳静的丈夫,是幽州刺史帐下一员将军,姓秦,名达,表字:腾飞,因前日金兵来攻城,秦达领兵御敌。
点起马步三军,二千人,披甲贯带,手使一条丈八银枪,一催坐下千里白龙驹,开城门,兵卒两下摆开阵势,金人队中闪出一将,头带黄毛貂皮裘,身着锁子连环甲,手使一对牛头大铁锤,双腿一夹坐骑,来至两军阵中。
秦达抖丹田一声大喊:“呔!来将通名受死,某家枪下不杀无名之鬼!”
只见来将大喝道:“我乃是突兀术大将军帐前先锋,耶律楚雄!”
二将各通名姓,耶律楚雄说道:“我大金提兵百万,已经把你们围的水泄不通,还是赶快投降,只要肯归顺我大金,高官得做,富贵有享。”
秦达听了大怒:“自古忠臣不事二主,良女不嫁二夫。今日你我相见,便是前事的冤家,今生的对头!快拿命来!。”道罢催坐下马,挺手中枪,直取那耶律楚熊七寸咽喉。耶律楚雄把铁锤往上一架,马打盘旋,二马一错镫,举铁锤搂头便打,两将在阵前战了七十个回合未分胜负,秦达见急切难胜便诈败佯输,虚晃一枪回城便走,耶律楚雄不知是计催马来赶,看看赶的切近,秦达一顿丝缰,白龙驹一个急刹车。此时耶律楚雄举着双锤已经赶到身后,不提防秦达扭回身挺枪便刺,这耶律楚雄跑的急避让不及,这一枪正扎在咽喉上,秦达枪挑耶律楚雄于马下。
金兵见耶律楚雄被秦达刺死,正是鸟无头不飞,这主将一死,金兵大乱,秦达挥兵掩杀过去,正杀的金人丢盔弃甲之时,远远的尘土四起,喊声震天,城楼上刺史伍进忠担心有失赶紧下令鸣金收兵。
秦达听得城楼上鸣金,回转马头带领兵卒退回城中,就把耶律楚雄的人头割下带回,吩咐兵卒用绳子拴住头发,吊在城门楼前。
秦达来到帐前交了令,禀道:“刚才我阵前斩了敌将,正把这些金贼杀的东倒西歪,老令公何故便鸣金!”
刺史伍进忠听了哈哈一笑:“贤侄啊!,我看见东北方向尘土四起,定是金人的援兵杀到,你刚与那耶律楚雄战了七八十个回合,体力耗损。不宜再战,待明日养足了精神在去厮杀不迟。”
且说突兀术听说折了先锋官,遂点起大队人马冲杀过来,此时秦达已经收兵入城去了,只得吩咐手下兵士,把耶律楚雄的尸体抬了去。第二日亲点马军一万,步兵八千,弓兵后随。来到幽州城下摆开阵势,突兀术头戴金冠身披黄金锁子连环铠,坐下嘶风火龙驹。手提金刀,居中而立。左边一字排开十员大将,右手下排开十员大将,众偏将后随。
军前小校来到城门下叫骂:“缩头乌龟,快快出来受死,姓秦的,你爷爷在此!还不出来拜见更待何时。”
秦达在城楼上听见叫骂,血掼瞳仁,怒发冲冠。只是要战,刺史伍进忠见贼势盛大,乃止曰:“今贼人众多,咋们不可力战,只宜坚守待援。”三回五回秦达只要战。刺史劝他不住。看看时将近午,秦达点起本部两千人马,开了城门提枪来到阵前,骂阵小校看见秦达出来,飞也似催马回去了。秦达在后来赶,突兀术在马上看见出来之人正是秦达,恼怒大喝:“就是这匹夫杀我先锋,众将谁去取他首级来!”
只见右边闪出一将,身长一丈,满脸红须。身穿亮银甲,前后膛甲护心镜。手使一根狼牙棒,坐骑青鬃马,大喝道:“小将愿往!”突兀术回头看时,此将正是征南将军完颜红
完颜红催坐下马,倒提狼牙棒,冲上前来将小校接应住,就势挡住秦达,秦达正追赶间,突然看见闪出一员敌将拦住去路,忙兜住丝缰,:“吁!”白龙驹被拉的急了前蹄立起,秦达收住马,提起手中亮银枪直指敌将:“来将通名受死!”
完颜红大喝道:“我乃征南将军,完颜红的便是,匹夫纳命来。”催坐下青鬃马,举手中狼牙棒照头便打,秦达用枪往上一架,当的一声巨向,二将被震得各往后退了两步,秦达觉得手臂隐隐发麻,心里暗道此人臂力过人,不可力站,只可智取,两将枪来棒去战有三十回合,完颜红狼牙棒猛敲猛打,劲沉力猛,秦达枪走轻灵,一时未见胜负,秦达虚晃一枪往后便走,欲要再使出回马枪,只见完颜红,并不追赶,把狼牙棒往马鞍上一横,左手取箭三支,右手搭弓两膀一较劲,嗖的一箭直奔秦达后心,秦达听脑后弓弦响回身一把抄住来箭,正在此时后边一箭早已飞到,直射在秦达咽喉处,紧接着又一箭却射在面门。原来这完颜红,善使连珠箭,每次拉弓同时发出三箭,秦达不知,用手接住了第一支箭,没想到后边紧跟着两箭齐来。刺史伍进忠在城楼上看见秦达中箭,翻到在马下。赶紧传令,帐前偏将徐仁,带一千人马出城接应。
徐仁手使双斧赶忙上前抵住完颜红,手下兵卒把秦达尸体抢回城中,突兀术见完颜红得胜,挥兵直卷过阵来,刺史伍进忠急忙鸣金收兵。徐仁听见城楼上鸣金,此时又被完颜红狼牙棒缠住,眼看突兀术大军掩杀了过来,右手板斧硬接住狼牙棒,左手把板斧往鞍上一挂,从腰间摸出一只飞镖照定完颜红面门射去。完颜红看见徐仁左手一扬,知道有暗器来,赶紧身子往后一仰,避过飞镖,此时徐仁已经催马引兵退入城中,拉起吊桥。
伍进忠折了帐前大将秦达,悲痛不已,一面写表申奏朝廷,一面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到金陵秦家。因为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从幽州送信到金陵,只有陆路,快马需要半个月,若是家属从金陵再赶到幽州,在快也得一个月,那时候恐怕秦将军遗体已经腐烂了,刺史伍进忠只得在城中黄土寺,后山选了一块地将其安葬。
秦达的夫人欧阳静带着儿子秦文到幽州祭奠过亡夫,因为心情抑郁,这才大宽转先到岳阳,在岳阳玩了两天,这才来江边搭乘舟楫。
玄空道长早上吃过早饭便在房中打坐,听得外边过道上何功超说话声,起来开了门打一望,正看见欧阳静头戴斗笠,薄纱遮面,身穿白衫,体态娇柔,袅袅飘飘进了房间,看的玄空心潮澎湃,一时情难禁,欲难灭。必要搂住求欢方才遂意。在门口呆望好半天。中午秦文把饭送进房中,欧阳静只不出门。玄空只在过道中游荡,寻思得一机会上前搭讪。
一直到旁晚,秦文把晚饭送进母亲房中,候着欧阳静吃完了,才把碗筷收拾过,再到餐厅,然后自己方才吃饭。玄空吃了饭又站在门口了望。王石看见这几日玄空道长总是站在过道里。或者就是站在门口。觉得奇怪便上前抱拳施礼道:“道长最近老是站在过道出神,不知所为何事。”
玄空见问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支吾道:“房间里闷的紧,我在过道里透透气。”
“那你透气!,晚辈不打搅了。”王石自回房去歇息去了。
玄空正在门口望呢,却看见欧阳静开了房门出来,手里提着便桶,径直往茅厕去了。玄空赶紧跟到茅厕门边,欧阳静在里边把便桶倒了,用水刷了刷,手里提着便桶开了门出来,却好看见玄空道长正立在门口,满面堆笑的看着自己。欧阳静赶忙低头就要走,玄空便把身子来挡住,欧阳静往左走,他便把身子往左挡,欧阳静往右走,他便把身子往右挡。
欧阳静粉面生嗔,怒目横眉说道:“你这道长,是何道理,拦住去路意欲何为?”
“小娘子,莫要生气,看你这一身镐素,必是死了丈夫,新寡寂寞,贫道与你有缘,今日就请娘子去我房中一叙寂寥。”
欧阳静听了大怒道:“你这妖道,怎么不守清规,竟在这里勾引良家女子。真是毫无廉耻!有辱道门。还不快让开!”
玄空被欧阳静一顿臭骂,也不生气,依然笑嘻嘻的:“小娘子不但人物风流,这张小嘴巴也真是伶俐,待贫道好好的亲亲。”说着就要上来搂抱。
就在此时秦文听见吵闹声从房里出来,看见道长正拦住母亲无礼,大喝道:“贼道!不得无礼。”玄空见后边房门开处一白衣少年从房里出来大声道:“小子,不关你的事闪一边去。”
这时,王石和张成富早已听见外面嚷闹,也出来看,却是玄空道长在和白衣少年母子争吵。王石赶忙上前中间隔开问明缘由,这玄空道长自知理亏退回房中去了。
白衣女子施礼谢过王石:“多谢公子仗义直言。”
王石抱拳回礼,又劝慰了几句,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