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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每日照常去买菜,三天过后这唐勇来家里要他还银子,邓小鱼拿出一两银子来还唐勇,唐勇哈哈一笑:“怎么这么点,就想把我打发走了。”
邓小鱼惶恐的看着唐勇:“我就借了你这么多。这里刚好是一两银子。”
唐勇把脸一沉:“借钱的时候我可说了,我银子可是利钱很高的。”
邓小鱼看着凶神恶煞的唐勇嗫懦的说道:“那…。那……。你要多少利钱。”
唐勇横着眼瞄了瞄:“哼!告诉你吧,一两银子借一天十两利钱,还不算利滚利。若是给你算上利滚利,把你全家卖了都还不起!”
邓小鱼哭丧着脸低声说道:“你这不是抢嘛!”
“老子就是抢又怎么样,快拿银子来,三十两银子,少了一厘都不行!”
“我靠买菜过日子,哪里就攒得三十两银子。”
艾翠莲在屋里做饭听见外边儿子和人嚷闹,从里屋出来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唐勇回身对艾翠莲阴阳怪气的说道:“你儿子欠了我三十两银子,今天要是不还钱,我就要他的命。”
艾翠莲一听差点没晕过去,忙问:“他做什么便欠你三十两银子。”
唐勇道:“这可要你去问你那宝贝儿子了。我只管要钱。”
艾翠莲问艾小鱼道:“你怎么欠他那么多钱,怎么回事?”
艾小鱼哭丧着脸低头说道:“三天前我卖菜回来,在赌坊门口被隔壁候三拉进去耍钱,结果把身上的二两银子全输了,侯三让我向唐勇借钱来翻本,当时就借了一两银子,可是手气背,没两下输了个精光。”
艾翠莲总算是弄明白了,埋怨了儿子几句,对唐勇道:“他当时才借你一两银子,怎么就要三十两银子。就算给你十倍的利钱,也只该还你十两银子。”
唐勇听了,恼羞成怒大喝道:“你这么说,是不想还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说完就往外走,不一会儿叫来七八个泼皮一进门便搬东西。抬着就往外走。
周围邻居听得闹嚷出来看,见是镇三街唐勇,带着一帮人正在邓小鱼家往外抬东西,只能敢怒不敢言。谁敢来招揽。
唐勇把邓小鱼家的桌子板凳家伙什物搬了个磬尽,便要邓小鱼立下三十两银子的借据,邓小鱼不肯,唐勇一把揪住衣领往江边去了,嘴里念道:“你不肯立借据又不还钱,老子今天把三十两银子不要了,把你丢进江里喂王八。”
唐勇前脚刚把邓小鱼往江边拉走,王石后脚正好走到了他家门口,看见艾翠莲正坐在门口地上嚎啕大哭。
王石问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股邪火直从脚底心烧到了顶门,心中暗骂这唐勇真是欺人太甚,若是把他拿到府衙,知府樊瑞也必然包庇纵容,要是在当街上把他来打死了,恐怕在金陵这地面上也呆不下去。思量了好一会儿,心里有了计较,先从地上把艾翠莲扶起来,进屋里坐了。这时候左右邻居看见王石把艾翠莲扶进屋里去了,唐勇也走了,都围过来七嘴八舌的咒骂唐勇。艾翠莲稍稍收了泪定了定神,这才想起儿子被唐勇拉往江边去了,赶忙对王石道:“这位壮士,我儿子被那唐勇拉去江边了,你快救救他。”
王石心里暗道:这唐勇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吓唬邓小鱼,目的是要他立下借据,必不敢把他沉江。邓小鱼害怕,立了借据自然把他放回来。安慰艾翠莲道:“大娘!你放心,那唐勇不过是虚张声势吓唬人而已,一会儿你家小鱼就会回来的。”才说完没多会功夫邓小鱼垂头丧气的从门外进来了。
艾翠莲赶忙从坐上站起身来,走上前抱住儿子在身上摸了又摸,眼神关切的问道:“他没把你怎么样把,打你没有。没伤着哪里吧。”
邓小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道:“妈!都是儿子不好,惹下这么大的祸事,我不该进赌坊,不该相信侯三的话。妈!我错了。可是我那来的三十两银子还他。”说完跪在地上痛哭,艾翠莲抱着儿子的头,母子两哭成了一片。街坊们无不垂泪。
从人群里闪出一个驼背老头叹了口气说道:“实在没办法把房子卖掉,还能卖几十两银子。”
旁边一个穿黑衣服的青年冷笑道:“你就是把房子卖了,最多能卖五十两银子,你以为拿出三十两银子去还唐勇,就可以完事吗?现在是三十两银子,明天你去还钱就是三百两银子。”
众人听了只是摇头,王石看他母子二人越哭越伤心,回身对众街坊一抱拳道:“各位都请出去吧,他们母子二人需要休息。”
这些街坊见王石穿的齐楚,人物标志,器宇轩昂,不像是市井小人。又见他叫众人出去,都用疑惑的眼神来望着他,内中一个妇人问道:“你是他家什么人,便要赶我们出去。”
王石哈哈一笑,抱拳冲众街坊捉揖道:“我是这艾小鱼的表叔,一向在外经商多年未来走动,今天刚到,没想到家下遭了此祸,待我把事情料理妥当,再来请各位街坊喝茶,今天家里有事就不留各位,还请各位先回去。”
众人见王石如此说话只得出来,王石把众人送出大门,把两扇门关了,回到堂屋,艾翠莲还抱着儿子在哭。王石上前安慰道:“你母子二人不必烦恼,此事由我来处理。”艾翠莲母子听了王石此话立即收泪道:“壮士此话当真,你若是真能帮我母子二人,便是有如重生父母”
王石把他母子二人从地上扶起,堂屋中什么家伙都没有了,只有一张跛脚椅子,便让艾翠莲坐了。王石问道:“你可知道这叫什么镇三街唐勇的在哪里住,我去找他。”
邓小鱼道:“他家在住在马家山,从这里穿过南门大街,过老君堂往前一两里地就到了。我也没去过,也是听侯三讲的,平时他都在赌坊里。”
王石道:“在哪个赌坊,你带我去。”
邓小鱼起身正要引王石去,王石突然止住道:“这样,大娘,你跟我们一起走,你母子二人暂时不要住在这里,免得那唐勇又来叨扰。”
艾翠莲把目光四下里一望,四壁空空,一颗米都被拿走了,家里也没法住,叹了口气随着王石出来,邓小鱼在旁扶着艾翠莲,王石在前走,他们三人刚一出门就被埋伏在对面的一个泼皮看见,立刻跑去给唐勇报信,原来这唐勇怕他母子二人逃跑,专门让一个泼皮在这里监视邓小鱼家的动静。唐勇正在赌坊中坐着,泼皮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邓小鱼和他老娘跑了,和一个白衣公子一起走的。”
唐勇听说骂道:“这小子胆子还真不小,快带我去追。”
唐勇和这个泼皮一前一后从后赶来,因为这艾翠莲行走的慢,三个人这会刚走出去一里地,唐勇从后赶了上来,一把揪住邓小鱼衣领:“你小子敢跑!胆子还真不小啊。”
邓小鱼正搀扶着艾翠莲往前走路,却被唐勇一把揪住衣领就要打,正吓的战战兢兢之时,王石早已看见,其实王石从邓小鱼家出来时就看见那个泼皮报信去了。这唐勇从后赶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见唐勇揪住邓小鱼要打,一个箭步上前右手掌往上一翻叼住了唐勇的手腕。稍稍用内劲一捏,差点没把手腕骨头捏成渣,把个唐勇疼的嘴里连声叫道:“啊!啊!啊!啊!啊!啊!疼!疼!疼!放手放手。”
王石哈哈一笑道:“你也知道疼啊,你打别人就不疼了,现在我轻轻捏你一下就叫的跟杀猪似的。”
王石把他手一甩,说道:“你不就是想要银子嘛,他们母子两人的债我来替他还。”
唐勇卷起衣袖来看被王石捏过的手腕,只见手腕上红森森的印着五根手指印,不一会儿便开始肿了起来,心里有些惧怕王石,嘴里还是逞强道:“你是他什么人,来管这闲事,我可告诉你,这金陵知府可是我干爹。劝你识相些,不然告诉我干爹把你抓进大牢。”
王石听了哈哈大笑:“我正想和你交个朋友,也想认识认识知府大人,那好,你是他干儿子,你这个朋友我可交定了。让你这么一搅合,这会也到了饭点了,就一起和我到前边的酒楼喝几杯。”
唐勇有些犹豫,王石接着说道:“怎么!大名鼎鼎的震三街,还怕喝酒。哈哈哈。”
唐勇道:“喝酒就喝酒,不过你说邓小鱼的银子你来还,这话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啊,就你那几十两银子我会赖吗。哈哈哈。”王石一直把唐勇和泼皮,以及邓小鱼母子,往前带,走了五六里地,王石看见前面一有个小酒馆,周回住户稀少,比较僻静便走近店中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让艾翠莲在上首坐了,王石和唐勇对席,邓小鱼立在母亲后面。泼皮坐了下首。点了五六个菜,要了几壶酒。两下的劝过了七八杯以后,唐勇沉不住气了,问道:“你既然说帮他还银子,现在就拿出来给我。”
王石哈哈笑道:“你还怕我没银子吗,既然大家是朋友了,这酒总得喝好吧,等一会酒喝好了以后,我就把银子给你,你放心一两银子都不会少了你。我还指望你给我引荐知府大人呢。”
唐勇端起酒杯喝了,把酒杯一放:“你是什么人,我也不认识你,你要是走了以后我上哪里去找你。”
王石端起酒壶给唐勇把酒满上嘴里说道:“看你这话说的,我要是真不还你钱,那你还不得又要去我侄儿家闹吗。”
唐勇疑惑的打量着王石:“你也年纪不大呀,看样子不到三十岁,怎么就有这么大的侄儿了。”
王石笑道:“你看你这话说的,那还有人年纪比侄儿还小的呢,这辈份到那里去了嘛。”
两下的又劝了十几杯酒,看看天已经黑透了,街上更打二更,王石见唐勇和那泼皮都以喝得有些醉了,便回身对邓小鱼道,你先和你母亲在前面树林等我。王石前些时候闲的无聊时,在这一带来转过,所以知道,从这酒馆往前走二里地有一片树林,过了树林再行两里多地有一处村庄,村口有一家客栈。王石这才把他们引到此处来吃酒,为的就是这里人烟稀少,比较僻静,此时酒店的掌柜正趴在柜台上打瞌睡,眯缝着睡眼就盼着王石他们快结了账好关了店门睡觉。
王石见邓小鱼扶着艾翠莲去了,此时唐勇满嘴酒气的道:“啊!怎么走了。来喝酒!喝!”
王石叫过酒家算还了酒菜钱,起身喊起唐勇和泼皮:“走了回去了。走!”
唐勇和泼皮醉眼迷离的站起来,踉踉跄跄,都跟着王石出了门,王石见他二人走路歪歪倒倒,站立不住,也不辩东西南北,只管乱走,只得上前用膀子左右架住,一径的出了酒馆,趁着月色往前面树林里来,走进树林,把唐勇和泼皮往一颗松树下一掼,两人扑通栽倒在地。此时邓小鱼和艾翠莲也在树林里,看见王石和唐勇三人一起也进了林子,站在那里呆看,王石走上前去,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银子,这银子是冯来福和程光上次分给他的那一层红利。本来带在身上打零用的。王石把二十两银子递给邓小鱼嘱咐道:“这二十两银子你拿着,带上母亲离开此地,这些钱一来是给你做盘费,二来也是给你做个本钱,你们从此路一直往前,行五里多路有个村子,哪里有个客栈,今天晚上在哪客栈歇了,明日早行。过上个三五年,风头过了再回来。”
邓小鱼接过银子扑通就给王石跪下,:“多谢壮士救命之恩,”王石赶忙扶起,艾翠莲深深的道了万福,嘴里千恩万谢,别了王石向前路去了,话说他母子二人走到汴梁,用剩下的十几两银子做本钱,还是在城里卖菜。渐渐的生活好了起来,娶妻生子,艾翠莲高寿九十无疾而终。这是后话。
王石把邓小鱼母子发付起身去了,回转身来从衣袖里摸出一把解腕尖刀,左手扣住唐勇的衣领本待一刀把他杀了,转念又一想,这小子如此欺负人,横行街坊,被他谗害的人想来也不少,今日一刀就把他结果了,岂不是便宜了他。想到这里,王石嘿嘿冷笑了两声,看着唐勇和泼皮两人兀自酒还未醒。抄起刀来左右两刀,砍断了唐勇的两只手臂,一下子鲜血从断口往外直喷,唐勇痛的叽哩哇啦,旁边的泼皮听见叫喊,从地上爬起来借着月光看见王石砍掉了唐勇的双手,把酒都吓成冷汗出了,从地上爬起来就要走,却被王石上前劈手揪住脖领子。提来掼在地上,左脚塔在背上,嘴里道:“我让你跑。”右手对着脚踝就是两刀,把他两只脚齐脚脖子砍断。两人在地上乱喊乱叫,这时候正是三更天,四周原本死寂死寂的,绝无一点声音,他二人这么一叫,显得格外刺耳。王石担心惊动了两边的村坊,用右手在他二人下巴骨上使劲一捏,把个颌骨捏的粉碎,下颌关节也捏得脱了位,唐勇和这泼皮,只是张大了嘴合不上去。王石担心他二人失血过多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