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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黑江湖-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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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程二人看出王石是因为先前的事情还在气头上,一边赔不是,两人左右携着手拉进悦来客栈叫了一桌子酒肉,两下的劝了五七杯酒,王石看看天色已晚便告辞出来。冯来福和程光只是苦劝,王石拒绝了。一径的走回珍珠巷,伍仁从衙门回来又把王石拉到街边酒馆饮酒到更深方才回来歇息,这几日天天只在醉乡。
  王石看看天日暖和决意要出去走走,听说北京大名府繁华富庶也想去看看,这一日伍仁点卯回来吃过了早饭,王石就要告辞起身。伍仁道:“既然哥哥执意要去,我也留不住,那今天晚上我给哥哥把酒送行。明日在走不迟。”
  王石只得依了,下午,伍仁从衙门回来早早的两人去酒馆点了一桌子酒菜,二人一顿痛饮,喝到更深,王石道:“天色也不早了,你明日也起的早,别耽误了点卯,我明日也要早起,到码头乘船去。今日就喝到这里,日后有缘再会。”
  伍仁见如此说,只得起身把酒钱结了,和王石互相搀扶回到家中,睡到五更,五仁起身去衙门点卯,回来两人吃过了早饭,伍仁把王石送到码头上。王石乘了一艘去大名府的货船,伍仁送王石上了船,两人洒泪而别。
  货船一路往下走,到旁晚时分,便到了扬州,在扬州码头歇了一晚,第二天船驶入京杭运河,一路晓行夜住,看不尽两岸湖光山色。四处桃红柳路,船行运河中停停走走,在路将及半月有余。四月初船到了大名府码头。王石从船上下来,只见码头上人来人往真是个热闹去处。迤逦向城中行来。走到南大街,看看天色将晚就近有一家客栈,门前挂着两个红灯笼,高悬酒旆。
  王石肚中正饥,跨步走进店中,把包袱往桌子上一放,店小二围了过来招呼:“客官是打尖是住店那。”
  王石道:“先给我切半斤牛肉,一壶酒,垫垫肚子,店中可有洁净房间。”
  店小二道:“洁净上房尽有。”接着转身就往柜台那边对着后厨喊了一嗓子:“半斤牛肉一壶酒。上房一间!”
  后边一个跑堂的伙计用托盘端出一碟子牛肉一壶酒来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客官你慢用!”
  王石道:“在给我来一钵米饭。”
  不一时米饭也端了上来,王石吃了饭,伙计把王石领到楼上一间客房里安歇。
  房间不大,却还整洁,晚上店小二打来洗脚水,王石洗了脚,早早的躺在床上睡下了。直到半夜子时,起来打坐运功毕,方才继续睡觉。一夜无话,第二日,独自一人吃了早饭,便在大名府城中四处观玩。一直玩到中午走到北新桥,一处大街,正有些肚饥,四处打一望看见前面有一个酒馆,快步走进去,挑了一副坐头,店小二过来招呼,王石要了几样菜蔬一壶酒,一个人自顾自的吃了起来。正吃到半酣,从门外进来一个十七八岁女子,手里拿着两块檀板,后边跟着一个中年男子,身体瘦弱,面色蜡黄。二人走到王石跟前,女子一欠身,道了个万福。:“我父女二人因家乡遭了洪水,冲塌了房屋,一家人只逃出我两人。到这大名府来投奔舅舅,怎知舅舅已经举家搬走到汴梁。身上盘缠无有一分,我给公子唱个曲,还望公子施舍几文饭钱。”
  王石赶忙放下筷子,抱拳回礼:“谁没有个难处。”
  王石仔细打量这女子,见她穿的褴褛,但是细看面色秀丽,纵然是破衣烂衫掩不住春光乍现,女子开口问道:“我给公子唱个小曲吧。”
  王石这才回过神来,看她父女二人可怜,在酒馆里趁两个赏钱。便回道:“不了,不了。”然后从袖子里摸出两个铜板放在她身后父亲手里的碗中。女子道了声谢,又去问旁边桌子的客人,见楼下没人要听唱曲,便往楼上去了。不一会儿听见女子在楼上轻敲檀板唱了起来。王石正一边喝酒一边听她唱到:河畔青芜堤上柳,为何新愁事年年有。
  忽然停了,听见上面几个男子在嘻嘻哈哈。有听见唱曲的女子:“啊!,”然后又听见一个男子在哀求道:“他还是个孩子你们几位老爷就放过她吧。”
  其中一个男子高声道:“大爷我看上她,那是抬举你们,跟了我,想不尽的荣华富贵。哈哈哈!”接着几个男子在旁起哄道:“咱们李大爷,那是这大名府里响当当的大财主,家有良田千倾。李大爷看上了你家姑娘,那是你家祖坟冒青烟,还不快谢谢李大爷,还哭丧个脸干嘛。跟着享福去吧,哈哈哈、”众男子在上面你一言我一语,只听女孩只是苦苦哀求。女孩的父亲跪着磕头求饶,这李大爷那里管那么多,从衣袖里摸出五两碎银子,丢在女孩父亲面前。唤酒保取了笔墨纸张,就写下一张典卖文书,几个帮闲的汉子便上前按住女孩父亲把手拖来强按在墨汁里,然后拿到文契上打了一手印。
  这李大爷哈哈大笑道:“你闺女已经卖给我了,以后跟着我享福,不用在跟你四处唱曲,受那苦处。”一边说一边就去伸手在女孩脸上摸来摸去。
  王石在楼下早就听得,把店小二叫了过来问道:“楼上吃酒的这李大爷是什么人?”
  店小二道:“这李大爷全名叫做李得富,就住在北新桥外李家大宅,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从小娇身惯养,靠祖上传下来的家事,在城里胡作非为,街坊上给他取名花儿太岁,专一的勾引良家妇女。平时就带了这一帮泼皮无赖欺男霸女。”
  王石气愤问道:“难道就没人去报官,由着他这么胡为?”
  店小二道:“报官也没用,他这两个弟弟,一个叫做李得发,一个叫做李得财。在大名府粱中书门下做参将。谁人敢去告。”

第20章
  王石正和店小二打听这花儿太岁李得富的底细,就听见楼上众泼皮,护拥着花儿太岁李得富从楼上下来,其中两个泼皮左右架着唱曲的女子,一并嘻嘻哈哈下楼来。唱曲女子的父亲从后面来拖女儿,众泼皮吆喝道:“你女儿已经卖给我们大爷了,你还来揪扯做什么。”
  唱曲女子的爹哭说道:“那不是我要卖的,这五两银子还给你们,把女儿快还给我。”
  唱曲的女子死命挣扎,想要挣脱开去。嘴里不停的喊着:“放开我!放开我!”
  内中一个尖嘴猴腮的泼皮,走上前来,从唱曲女子的爹手里接过银子笑道:“这银子你不要啊,那就给小爷我,呵呵哈哈哈!”
  这一顿闹,惊动得左右街坊都围过来看,众邻舍见是花儿太岁并众泼皮,扭头就散了。谁敢来劝。王石看着父女两被欺负的可怜,本待上前一巴掌扇死这几个王八蛋,可是转念一想,这是在闹市,若是在这里将他来打死,店家邻舍怕受连累必然去报了官,到时候,不光是自己走不脱,恐怕连累这唱曲的父女两都逃不出这城去。打定主意心里暗思,这花儿太岁,今日强买了这唱曲的女子,必然回家大摆酒席和这些泼皮饮酒庆贺,不若等到晚间去他家在做区处,且看如何。
  这时,尖嘴猴腮的泼皮把那五两银子,从唱曲女子的爹手里将银子接了过来,又和众泼皮推拥着花儿太岁,架着唱曲的女子往门外走。唱曲女子的爹便来抢人,嘴里喊道:“银子都还你们了,怎么还不放我女儿。”刚伸手去拖女儿的手,后面两个泼皮抬起脚照着他身上就踹,脚下没站稳,被踹了一个四脚朝天,大仰八叉,倒在地上,王石赶紧上前去扶了起来。
  把唱曲女孩的爹安坐在一条木凳子上说道:“老仗,你先坐,我跟你说点事。”
  这时候花儿太岁并众泼皮,架着唱曲的女子回李家大宅去了。众街坊并酒保看见这些人走了,都围到酒馆里来看,对着唱曲的老头道:“这花儿太岁,谁敢去惹,你就自认倒霉吧。逢着年庚不顺利,方知太岁是凶神!”
  王石对唱曲女子的爹说道:“还没动问老丈尊号。如何称呼。”
  老头收泪,用衣袖一边搽脸:“贱名唤做桂小华。”
  两人互通了名姓,王石说道:“此处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去住所一叙。”
  桂小华点头愿往,王石在前,桂小华在后,两人转弯抹角,抹角转弯,走了五六里地,到了王石住的客栈。两人进到客房里。王石招呼桂小华在椅子上坐了。看看天色还早,问道:“老仗是哪里人”
  桂小华道:“我们是湖口的。”
  两人寒暄了几句,王石说道“我今天晚上去救你女儿出来,让你们回家乡去。”
  桂小华听了此言,一下跪倒在地激动的说道:“若是能救出女儿时,情愿将女儿许配给壮士。”
  王石羞红了脸正色道:“老仗,你这是什么话,我若是真要了你女儿,岂不是叫江湖上好汉笑话,说我贪图美色。快别这么说了。我救你女儿,是不愿意看见她被那花儿太岁糟蹋。”
  桂小华道:“恩人要救时,赶快去救,迟了就只怕生米做成熟饭,清白身子,被那畜生玷污了。”
  “此时那花儿太岁正和那众泼皮在庆贺饮酒呢,不饮到半夜,那些泼皮不会放他去入洞房。我们先安排下走路。去弄一辆马车来,在城外先等着,人一救出来立马走路。”王石带着桂小华,到楼下问酒保,哪里有马车雇,酒保道:“本店后面就有骡马市场,相去只得二三里地。”
  王石返回房间拿了包袱算还了店钱,带着桂小华一径的来到骡马市场,花十两银子买了一匹骡子,一辆车,并一袋子黄豆和一些草料,将来堆在车子后面绑扎好了。两人驾着车出了城,王石嘱咐道:“你就在此等我,闲下来没事的时候喂喂骡子。”又嘱咐了几句。王石匆匆返回城中,迤逦来到北新桥,打听了几个人,才找到李家大宅,此时已经是下午申牌时候,也就是下午三四点钟,王石来到李家宅子门口,周遭一带朱红围墙,当街大门两边立着拴马桩并石凳子。朱红色大门紧紧的关着。
  王石走到门口,伸手抓住门上的铁环叩了叩门,里边一个门子问道:“谁呀?”
  王石答道:“你祖宗!”
  门子一听怒道:“哎呀!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到这里来撒野,老子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怒气冲冲的便走来把门拉开了,刚才开的一条缝,露出脑袋来,王石起右掌只用了三成内力照定额头上只一掌,顿时门子七窍生烟,五内如焚,两眼一翻白,站在原地顿时死了。王石起右脚在他小腹上只一脚,踹的往后便倒。回头左右看了看,赶忙闪身进到门里将门关上,插上门闩。把门子的尸体拖进门房的小屋里。
  本来这门房里有门子三个人,今天这花儿太岁新买了唱曲的女子桂花,正在后堂大摆酒席,另外两个门子这会正在后堂里饮酒呢。
  从大门进来左右是回廊,中间是正厅,此时四周都没人,后堂嘈杂的猜拳行令声隐约能听到,王石把门子的尸体将来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做睡觉状,出得门房回身把小屋的门关上。左右顾盼没见到一个人影,便从右边回廊往前走,回廊的尽头左手是几步石头梯子上行可到正厅,右手边是几铺往下的石头梯子,直通后堂空地。王石探头看了一下,只见后堂门前空坝子上,摆着六张桌子,众人正在猜拳行令,吆五喝六,喝得正高兴。花儿太岁就坐在当中的一张大圆桌上首,此时正和众泼皮在哪里吃酒。王石从左边梯子上来,走到正堂大厅上,见当中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旁边坐着一个白发老太太。两边还站着两个丫鬟。和一个老妈子。
  白胡子老头正在和老太太说话,看见王石迈步进来惊疑的问道:“你是来吃酒的,不在后面吃酒,跑到堂上来干嘛。”
  旁边老妈子说道:“这是老太爷和老夫人,还不快退下不得无礼。”
  王石听说是李老太爷,心里暗思,原来是那花儿太岁李得富的爹妈。嘴里微微一笑:“你教出一个好儿子,在外边强买人家女儿。你这老狗可知道。”
  李老太爷见这话不是头,猜到是来找事的便要声张,王石见他张口要喊,赶忙把左手一抬右手一按机括,一只袖箭夺袖而出,正射在李老太爷的咽喉上。旁边的丫鬟和老妈子见射死了李老太爷,正要大叫奔逃,王石此时和老妈子相距只一步远近,挥起右手一个掌刀砍在老妈子脖子上,顿时被击断了颈椎,瘫痪在地动弹不得,两个丫鬟想冲出门外逃命,怎奈王石正站着门口的方向,要想出去必须得从王石身边经过,王石也不墨迹,给这两个丫鬟一人咽喉上来了一袖箭,旁边的老太太见死了一屋子的人吓的呆了,还没回过神来,早被王石赶上去,在顶门上一个醍醐灌顶,右掌打在她天灵盖上。老太太立时被打的七窍流血,王石心说:早知道你死的这么难看,还不如用尽全力一下打爆你的头。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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