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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的手抖得跟厉害了。我紧紧的握住她,真怕一个不注意她就会冲口而出去顶撞太后。我求助地望向影炎。影炎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
影炎笑着起身朝太后鞠了一恭:“母后说的对,曦弟代我们为父皇尽孝,是该给他寻门好亲事。只是母后认为,像云表妹这样已经心有所属的女子,嫁给曦弟后会给曦弟幸福吗?以曦弟这样的人品、才貌何必一定要为他选个不爱自己的女子呢!”影炎刚开口时,太后的脸色已经转暖,后来听影炎话锋一转,笑脸还来不及收起,眼中却冒着怒火,那样子真的很滑稽!
影炎接着说:“再说,儿臣以为云表妹跟邱侍卫的这粧婚事很合适。先不讲姑姑膝下无子,邱侍卫跟云表妹成亲后,仍旧住在邱府,姑姑老了也有个指望。光说这婚姻大事,总还得要当事人你情我愿、彼此心心相印才行吧!”
太后笑了:“炎儿最后这话是指自己吧!怎么样,母后为你定的这门亲,还满意吧!”
影炎轻轻一笑:“是,儿臣谢谢母后!”
太后随和地一笑:“从小到大,就数这次你谢的最真心了。好了,既然你们兄弟都这么说,这曦儿的婚事哀家另外再留心吧!寿王爷你放心,哀家一定为曦儿选门好亲事!”
寿王爷夫妇赶忙起身谢恩。这一幕总算落下了。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在云儿耳边轻声说:“刚才都要哭了吧?”
云儿轻轻拧了我一下,我疼得一咧嘴。正巧对上那个‘洛儿’探究的眼神。我朝他微微一笑,他楞了楞也朝我柔媚地笑了,皇上眼角瞥见我们之间的眼神交流,一个厉色望向‘洛儿’,‘洛儿’娇媚地在皇上耳边说着什么,皇上脸上转笑,轻轻捏住‘洛儿’的手。
我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看来皇上已经在洛儿的身上找到了安慰。可皇上跟男宠这么当庭调情,满朝的文武大臣居然没有一个面有异色的,就连太后及太后身边的那个皇帝的妃子也面不改色,就像什么也没看见似的。
云儿轻轻拉了拉我的手:“姐,你总盯着肖侍郎看干什么,是不是看他跟姐夫有几分相似啊!”
“你指的谁?是皇上身边的那个男孩吗?”我问道。那个洛儿居然是什么侍郎!
“就是皇上身边站着的那个中书侍郎肖洛啊!”云儿低声说:“听说这个肖洛本来是个伶人,皇上喜欢看戏,经常把他诏进宫来听他唱戏,因为戏唱得好惹得龙心大悦,一个月前皇上把他诏进宫来随侍左右。半个月前,更是把他提为中书侍郎。”
我打断她的话问道:“这中书侍郎是什么职务?”
“中书侍郎就是负责皇上一切事物的整理、传递、陪伴皇上批阅奏折的官员。”原来是皇上的贴身秘书啊。这个职务倒适合他们之间的关系。
云儿继续八卦道:“听说这月余皇上跟肖侍郎是形影不离,按理外臣是不能进内殿的,可皇上就是不管这一套,就连皇上到后宫娘娘的寝宫去也要他陪着。”
我发现云儿真的很有当三姑六婆的潜质,我瞪着云儿问道:“你一个闺阁小姐怎么知道这些!”
“这些事都传遍了,还用人告诉我吗?现在肖侍郎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了!听大哥说,为了提拔肖洛的事,姐夫跟皇上还吵了起来。姐夫身边的那个郭东鑫的更是连佩剑都拔出来了,说要清君侧。幸好姐夫替他求情,只罚他一年俸禄。不然皇上一定会杀了郭东鑫!”
怪不得前段时间影炎一回来就关在书房里。原来是心里有事,他这有什么事都喜欢放在心里的脾气还真不讨人喜欢。皇上这是在跟影炎赌气?
回去的路上,我一言不发,影炎忍不住问:“怎么啦?”
“没事!”我淡淡地开口。
影炎不悦的说:“没事你唬着个脸给谁看啊!”
“给自己看总可以了吧!”我瞪着他。
影炎低低一笑:“你看得见吗?分明是给为夫看的。”然后他搂着我:“到底怎么啦?快告诉我,别让我着急!”
“你也知道我心里有事不告诉你,你着急,那你呢?你有事不告诉我自己一个人扛着,我就舒服了?影炎,我是你的妻子,是要跟你共度一生的人,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对我敞开心扉?”我一口气说完。
影炎呆呆地望着我:“你指的是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跟皇上当殿争吵、东鑫拔佩剑的事?”我责问他。
“你指的这些啊!不是不告诉你,只是每次一看见你,外面的那些不愉快早忘了九霄云外了。满心只剩下欢喜了。所以总也忘了说。”影炎搂着我笑道。
“你啊!就是一张嘴甜。”我低笑道。
影炎呵呵地笑出了声:“只是嘴甜吗?其实我很多地方都很甜呢,月儿要不要尝尝?”
我倚在他怀里轻笑:“对了,刚才云儿的事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打圆场,我看云儿一定会当场哭出来。
“月儿预备怎么谢为夫呢?“影炎说着欲吻我。
我坐开了些:“别动手动脚的!我们好好说会儿话。对了,坐在太后身边的那个娘娘是谁?”
“应贵妃!”影炎白我一眼随口答道。
我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应贵妃?就是那个应采儿吗?她不是贤妃吗?怎么成了贵妃啦!”这个女人可跟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怪不得刚才用那种眼神看我。
“应采儿有身孕后就被册封为贵妃了。月儿干嘛这样看我?”他嘻嘻笑了起来“她还真是艳美绝伦,我看她还喜欢你呢!你当年既然跟人家有了肌肤之亲,为何最后又始乱终弃啦?” 我斜睨他。
他嘻皮笑脸的朝我挤来:“呵呵!吃醋啦?我可不喜欢她!再说谁跟她有肌肤之亲了,不过是因为天寒,睡着睡着最后就拥在一起互相取个暖而已。”
我推开他:“谁吃醋啦!不过是替你可惜,啧啧,这么美艳的一个人!现在后悔了吧!”
影炎拉起我的手轻笑:“还说没吃醋!这酸味都快传遍整个东都了!本王只喜欢月儿这样淡雅脱俗、仙姿玉色的女子。那种美艳绝伦的不对我胃口。”
我笑着白他一眼,“就会说甜言蜜语!哎!谁让我偏偏就吃你这一套!”影炎搂住我魅惑地笑了。
我偎在他怀里问:“对了,像今天这种场合不是应该皇后出席吗?皇上怎么会带她,你皇兄现在也喜欢女人啦?”
“半个月前皇后因暗害吴贵嫔腹中的胎儿,被皇兄打入冷宫了。这场合自然只有贵妃参加了。”影炎随口答道。
我抬起头不解的望着他:“皇后既然会给吴贵嫔下药,怎么会这么好心放过应采儿。她不是比那个吴贵嫔更有威胁吗!”
“也下了。皇后赐她们补品时应贵妃身体不适,吃得少,所以才保住了孩子。那个吴贵嫔却整碗都吃了。”影炎面无表情的述说着。也许后宫这一切尔虞我诈在他这个皇子眼里,早就司空见惯了。
我唏嘘着:“那个皇后也是个蠢人。怎么在自己赐给她们的补品内下药呢!这不是摆明了找死吗!”
影炎淡淡地一笑:“月儿也看出来了?我也是这么跟皇兄说的。像皇后这样心思缜密的女人,如果她想害那两个妃子,怎么会让人家抓住把柄!可皇兄就是不听,肖洛还在旁边煽风点火,东鑫一气之下才拔出佩剑要清君侧。谁知皇兄居然还当着我的面,册封肖洛为中书侍郎。”
我轻握着他的手:“他这是跟你赌气呢!”
影炎眼无焦距的望向远方:“他这哪是跟我赌气,是在跟自己的江山赌气呢。这吕皇后娘家的势力根本不容皇兄小视,她父亲是当朝左相、兄长吕崇韬是手握重兵驻守边关的大将。弟弟吕骞振现任户部侍郎。皇兄这么做,吕家能善罢甘休吗?更何况他又册封那个肖洛,现在朝中有许多文武大臣都在议论‘天下初定,我等有功之臣尚未册封,如何册封一个伶人?’唉!眼看朝中就要有一场内乱了。而我却无能为力,终还是有愧父皇啊!”
我不解地问道:“皇上做的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愧什么!”
“父皇临终之时立下遗诏,命我为辅政大臣兼大司马。现在朝政如此混乱,皇兄又不听劝阻。我这个辅政大臣自然逃脱不了干系。”影炎皱着眉轻声说。
我轻轻抚着他的眉头,“别自责了。你已经尽力了!既然他不愿意听,以后你就少管些吧!也许你皇兄他有自己的打算,不过是不方便告诉你罢了。你有时间多陪陪我不好吗?”
影炎笑了:“好!就听月儿的。从此本王只躺在王妃的温柔乡里,不问朝事了。”
我咯咯地笑开了:“哟!那我可当不起这个罪名!”
第29章 闲情逸致
我本以为他那只是戏言,没想到从那天起,影炎真的每天一下朝就回府,每日与我下棋、替我画肖像、还抚琴给我听。我都不知道他居然是个多才多艺、文武双全的才子!天气晴朗的时候我们还在凌波湖边垂钓。这些日子我们过的真是惬意极了。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渐渐地每日都有大臣来府里拜访,我不知道他们跟影炎都说了些什么,不过每次他们来后影炎就眉头紧锁,然后他就开始带我出府去玩,在府里的日子越来越少了。
这天我们从郊外玩回来,刚进府门口就遇见从府里走出来的李具匡、云羿谆,二人一见影炎就笑了:“怪不得我们来了好几次都见不到王爷的人影,原来是陪王妃呢!半个月后我们去北仓山狩猎,王爷去吗?”
影炎笑着点头:“当然,这场面怎么能少了本王?”
二人走后,我兴奋地拉着他的手臂:“我也去!”
影炎笑嘻嘻地摇头:“那可不行,我们狩猎一向不带女眷的。本王可不能坏了这个规矩。”
我撒娇地摇着他:“好相公!带我去嘛,我穿男装好不好?我穿男装不是连你都分不清男女吗?”
影炎暧昧地望着我笑了:“那倒是啊!月儿男装打扮还真是俊呢?不过……”
我干脆整个人吊在他身上:“不要不过了,答应了吧!再说人家是舍不得跟你分开呢,没听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你这一去怎么也得三、四天吧,你算算有多少个秋啊?等你会来我都成老太婆了。”
影炎哈哈大笑起来:“这话为夫爱听!好吧,不过月儿应该不会骑射吧?从明日起你得跟为夫学骑射。”
此后的几天影炎每日就教我射箭,让我想不到的是影炎上了校场完全变了一个了。他那个严肃劲,还真让我有些不习惯,开始我还对他嬉皮笑脸的,可他却不为所动,仍是严肃地望着我,一点也不放松对我的要求。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影炎能成为大周战无不胜的‘战神’,从他教我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他平时治军有多严。我喜欢他工作时那个严肃劲。特有男人味!严师出高徒,不过几天功夫我已经能射中靶心了。
在我们出发前一天,爹来梁王府找我。我这才知道前段时间那些朝中大臣来找影炎是为了什么?也知道为什么影炎不问朝政了。
原来近一年来皇上常常跟一批伶人混在一起,这几个月更是达到了极致。他自己也面涂粉墨,穿上戏装,登台表演,不理朝政;现在不仅肖洛,其他一些伶人也受到皇帝宠幸,可以自由出入宫中和皇帝打打闹闹,甚至侮辱戏弄朝臣,群臣敢怒而不敢言。有的朝官和藩镇为了求他们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还争着送礼巴结。皇上甚至还用伶人做耳目,去刺探群臣的言行,置身经百战的将士于不顾,而去封身无寸功的伶人当刺史。此外,皇上还下令召集在各地的原魏宫太监,把他们作为心腹,担任官中各执事和诸镇的监军。将领们受到宦官的监视、侮辱,读书人也断了进身之路。爹此次来就是让我劝影炎要负起辅政大臣的责任,并告诫我不可再每日缠着影炎了。
爹走后,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影炎浅笑道:“怎么?老狐狸也坐不住了?”
“皇上现在真的这么…这么荒唐吗?”我小心措辞问道。
影炎微微皱了皱眉,点了点头。
“爹说这个场面只有你能收拾了,你不管吗?”我再问道。
“我去管?只怕我越管皇兄会作得越过火!”影炎随意地答道。
“你是说他存心做给你看的?”我不敢相信的问。
影炎不置可否地一笑,然后搂住我:“别管这些了,明天我们就要去狩猎了,你准备好了吗?”
第二天我换上男装跟影炎他们一起骑着马上,跟大队人马在北门汇合,影炎让东鑫跟随我左右保护我,谁也没注意到队伍中多了一个我。一路上,大家都说说笑笑,偶尔开些无伤大雅的荤笑话。可是很奇怪,明明是开玩笑,影炎笑嘻嘻时大家也会拿他开玩笑,一旦影炎沉着脸,就没有人敢多说一个字。看得出,影炎在这些朋友中很有威信。
到了猎场我这才真正见识了影炎的箭术,真是箭无虚发。影炎射的都是些大家伙,如野猪、羚羊之类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