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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盯着我半晌才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第二天他就把自己整理的《毒经》交给了我。
邱介辉上完香后,回身问小师叔宁儒熙,外公死于何病及下葬的情况,小师叔一一做答。最后邱介辉问起二师叔为何没来?
小师叔抬眼看了邱介辉一眼答道:“大师兄不知道吗?二师兄去年就没了。”
邱介辉愣了愣,我猜自从外公跟他绝交后,二师叔可能也一直没有跟他联络。所以他都不知道二师叔也离开了人世。转眼间他少年时的亲人、伙伴都已离开了他,只剩下他一人。这人也挺可怜的!
忽然我眼角瞥见小师叔门下第一大弟子站在门口,我走过去,他轻声说:“大小姐!他们来了。”
“知道了,按计行事!”我低声吩咐道。
小师叔也走过来轻声问:“他们来了?”我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二人一起朝屋外走去。我看到邱介辉带着他的那个侍卫也跟了出来。
屋外站着两人,一人五十岁上下一副书生模样,另一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彪形大汉。我知道书生模样的男子就是早被外公赶出山门的外公的二师弟,江湖人称“白面书生”-郑峰。
郑峰眼光一瞥,见到邱介辉,嘴角一咧:“贤侄别来无恙?”
邱介辉朝他点了点头。郑峰又把目光投向我:“这是你与蕊儿的女儿?跟蕊儿长得真像!”
此刻那名彪形大汉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瞧,对郑峰笑骂道:“娘的!老郑你这个侄孙女还真是个大美人,想必就像你师嫂吧?怪不得你会为了你师嫂背叛师门!”
邱介辉不悦地瞪着那个放肆的盯着我的彪形大汉,郑峰面色尴尬地介绍道:“这位是幽冥神教的长老-金彪。”
我不知道这么多年不问江湖上的事邱介辉知不知道幽冥神教的事,这幽冥神教是塞外的邪教,该教门徒武功高强,杀人如麻。以下三滥的手法著称于江湖,教中长老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郑峰此次带金彪到此就是为夺宝而来。突然邱介辉一个跨步上前,不着痕迹地挡在了我的前面。
第3章 退敌
宁儒熙朝郑峰一拱手:“郑前辈!按辈份,晚辈应该叫您一声师叔,可是晚辈听说您早已不是玄机派的弟子,不知郑前辈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闻听此言,郑峰脸色变了变,过了会儿才笑道:“我与你师傅毕竟同门一场,你师傅不认我这个师弟,我却认他这个师兄,今日前来一是为师兄上柱香,以全同门之宜;二来嘛是想借师兄生前所著的《内经心得》一看,不知贤侄可否割爱?”
宁儒熙正想开口,我在一旁歪着头,笑盈盈的望着邱介辉:“爹!师叔公说的是那本兰色封面,里面记载了外公的一些行医心得的书吗?”
邱介辉还没开口,郑峰开心地笑了,抢着答道:“是!就是这本书,你见过?”
我天真无邪地朝郑峰一笑:“那本书啊!外公下葬时我们给外公陪葬了。师叔公要借的话跟我来吧!”
邱介辉用喜忧参半的眼神望了我好一会儿,然后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他笑了笑,伸手摸了一下我的头。然后双手用力想把我拉到他的身后。
我一个转身飞身而起,朝后山方向跃去。金彪及邱介辉、宁儒熙赶紧快速跟上,郑峰紧随其后,邱介辉的那个侍卫落后几步。
远远的我听见金彪回头对郑峰说:“好俊的轻功!老郑,你这个师叔公,可比她差多了!”
郑峰老脸挂不住,白了他一眼:“你不也赶不上她嘛!”
“轻功本不是本门的强项,你可是她的同门,及不上自己的徒孙,不是太丢人了嘛!”金彪笑道。
“她这轻功邪门,可不是玄机派的功夫!”郑峰嘟哝道。
他们正说着见我已经赶到了后山外公的坟前,等他们赶到,我已从陵墓内出来,手里拿着一本蓝色封面的书,我仍是笑意盈盈地问道:“师叔公要的是这本书吗?”
郑峰贪婪地盯着书说:“是!是!”说着朝我伸出手。
我一跃几步远,拿出火石将书点燃。一脸正色地望着郑峰:“这本医书是我外公毕生的心血,既然我们不能护它,那宁可毁了,也绝不会让它落入心术不正之徒的手中。”
郑峰望着正在燃烧的医书,心疼得不行,正欲上前抢夺,宁儒熙一把按住他的脉门,郑峰动弹不得。此时邱介辉及他的那个侍卫已经拿剑指着金彪,郑峰大叫:“金彪!你还不去夺!”
金彪圆眼一瞪:“都烧成这样了,夺来还有什么用?”
郑峰急得破口大骂:“上官智你个老匹夫,满口的门规道义。自己不是也违背门规,收一个女娃儿入门!”
宁儒熙手上加了力道,沉声说:“请前辈自重!前辈应该知道本门的内功心法并不适合女子练习,前辈刚才也看出来了,月儿的轻功并不是本门的功法。”
金彪不耐烦地说:“别吵了!我只要五龙丹、回天再造丹、金元散这三件宝物,只要你们把这些给我,我立刻就走。否则……”说着金彪冲着我□,大伙都紧张地看着我。
突然金彪一个发力,挣开邱介辉他们的剑,反手一挥不知什么东西朝我们四人飞来,目标准确、迅速。除了我飞身躲过外,其余三人因为刚才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躲避不及,此时都像被点住穴道一样,一动不动地呆在那里。
金彪朝我□道:“美人儿!我知道以你的轻功逃跑是没问题的,可你总不能不顾自己的爹及掌门师叔的死活吧!刚才我是用透骨钉给他们点的穴。也许你会想,点穴嘛,过两个时辰穴道自然会解开,可是这透骨钉点穴有些霸道,如果不是以本门内力来解,就算不死日后只怕也是个残废。”
我知道金彪此言非虚,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金前辈不明情况,晚辈不怪您!可是郑前辈应该知道,此三种药物因其原材料甚是难找,当年外公除金元散提炼了十五包外,回天再造丹、五龙丹都只提炼了三粒。我们先说这五龙丹,郑前辈应该知道,外公炼成后自己试服了一粒;另一粒当年我爹下山前,外公给他服下了,正因为多了这二十年的功力,所以爹这么多年才会罕逢对手。刚才要不是我爹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你绝不可能这么轻意地得手。”金彪不置可否的一笑,算是默认。
我接着说道:“剩下一粒,在我十一岁那年,外公给我服了,不然以我这个年纪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轻功造诣。”
郑峰追问道:“那回天再造丹除了当年沁儿服用一粒外应该还有两粒的!”
“回天再造丹是外公当年为了救我外婆所研制,当年外婆服下药后,多活了三年。两年前外公病发,已在弥留之际,我们给他服了一粒,让他又多活了两年。”
金彪点了点头:“两年前我们也听说智机老人已在弥留之际,然后忽然又好了,我们就猜是服用了回天再造丹,那还有一粒呢?”
我看了邱介辉一眼:“金前辈没听说过我爹跟我娘的故事吗?当年我娘自尽后,外公赶到,虽然明知没有希望,可还是给娘服用了一粒。可惜我娘早已气绝,回天再造丹也回天乏术。”
金彪用眼询问郑峰,郑峰微微点了点头,我知道金彪是在问郑峰我爹娘当年的这段往事。可是只有邱介辉知道,外公当年赶到时,娘已气绝多日,外公并没有给娘服用过任何药物。
我垂下眼继续说:“至于金元散,郑前辈应该知道外公自己用于救人,用掉了五包,其中一包还是用在你的身上;爹及二师叔下山时外公分别给了他们四包、三包,想必在多年征战中早已用完。现还剩三包的确在我身上,只要金前辈解了我爹他们的穴道,晚辈立即奉上。”说着我拿出三包金元散。金彪伸手想接过金元散,我手一扬:“前辈先给我爹他们解穴,让师叔公来取药。”
金彪不放心地看着我,我轻轻一笑:“前辈是不放心吗?刚才前辈自己也说了,晚辈虽然轻功不错,可论武功却不是师叔公及金前辈的对手,更何况我爹他们还在你的手上。”
金彪一边朝邱介辉他们三人走去,给他们解穴,一边骂郑峰:“都是上你的当,千里迢迢的赶来,只为了这三包金元散。还说有什么宝贝,你不是骗我来帮你抢医书的吧?”
解完穴后,我把金元散交到郑峰手上,金彪对郑峰说道:“仔细看看真假,别到头来什么也没得到。”郑峰打开闻了闻,点了点头。然后又献媚地朝金彪走去,解释识别之法,金彪也闻了闻,然后二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邱介辉的那名侍卫几次欲上前,都被小师叔按住动弹不得。直到他们走后,他小声嘟囔到:“真是便宜了他们!”
邱介辉斥责道:“自己技不如人,有什么可说的!”然后向小师叔及我介绍道:“这是我的义子邱章。”
此时我才开口说道“大哥没听说过吗?‘匹夫无罪,怀壁其罪’那些身外之物看得这么重干吗?留着也是祸害,就让他们拿去吧!从此后我们玄机派就清静了。”
邱章不言语了。邱介辉低声对邱章说:“你先回谷吧!”邱章走后,邱介辉长跪在外公的坟前低声的啜泣。小师叔轻轻地扶起他。邱介辉挣开再跪下给外公叩了三个响头。
小师叔走到我身边轻声说:“他们刚才吸入的剂量够吗?”
我点了点头:“够了!一个月后,二人必死无疑。小师叔也不必派人跟着,金元散也不要取回了,免得到时幽冥神教门徒怀疑到我们身上。”
邱介辉吃惊地瞪着我们,然后他压低声音说:“一旦毒发,幽冥神教的那些人自然会怀疑到我们。”
我抿嘴一笑:“不会有毒发那天的。爹听说过百年茉莉根吗?此物无色无味,中毒者至死无中毒迹象。即使吸毒至宝“玉蟾蜍”也验不出毒性。我刚才通过金元散让他们吸入了足够潜伏一个月的剂量。这一个月也够他们宣传自己兵不血刃玄机派的光荣史了。到时这二人就是自然死亡。爹说他们能怀疑到我们头上来吗?”
是的!刚才我跟小师叔是故意让他们拿走了三包金元散,目的就是借他们之口告知天下,玄机派再无宝物。然后再杀他们于无形。用三包金元散换玄机派日后的安宁,还乘机杀了玄机派的叛徒。这笔账怎么算都是玄机派划算!
邱介辉了然地笑着对小师叔说:“师弟这招高明!”
小师叔摇了摇头:“大师兄缪赞了。这些是月儿想出来的。当我们发现玄机派内有叛徒时,月儿就早想好了这些迎敌方案。”
第4章 父女谈心
听罢小师叔这番话,邱介辉眼神复杂地望着我,半晌他才轻叹一口气说道:“你这孩子的确比我想的还要聪明得太多!爹很骄傲有你这么个女儿。可是一个女孩子太聪明、心气太高,也不知对你究竟是福是祸啊!”
他这一番话我愣了愣,他说我聪明?从小到大,除了爸爸就没人说过我聪明,妈妈倒是常说我太调皮不像个女孩子。到了这个世界,外公及小师叔也常说我不像个女孩子。此时站在一旁的宁儒熙看了看天色:“看样子要下雨了,我们先回去吧。”
我们刚回到谷里就下起了大雨,这场雨,洗掉了夜晚的闷热,透过大雨,远山就显得格外苍茫幽邃。好一会儿雨才住了,雾气由地面升到半空,整个山顶朦朦胧胧。云在流动,对面的高山仿佛喷去吐雾,令人心胸一下子坦荡宽广起来。
突然,一道阳光像金箭一样,射破乌云、穿过树梢,霎时间,阳光如万箭邱发,山谷一片光明。阳光照射到门前的草地上。草地上盛开着各种各样的野花,红的、白的、黄的、紫的,就像个美丽的大花坛。
我坐在门栏上,眯着眼朝天空望去,以往这时候,外公会说什么呢?他一定会说:“六月的天,就像我们月儿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乌云密布,狂风大作,霎时就是碧空万里的晴天。”想到这儿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邱介辉站在我身边,轻笑着对我说:“刚才真把爹吓坏了,爹还以为你真把医书烧了!”
我这才想起了身边的人,不情愿地将视线收回,放在邱介辉的脸上:“当然是真烧了,不然以郑峰这么熟知底细的人怎么可能相信!”
邱介辉惊道:“真烧了?那多可惜!本来我们可以拼死保护的啊!”
我并不开口,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看,邱介辉被我盯着难受,低垂着双眼不敢跟我对视。
此时我才开口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比人的性命更重要的。包括名利!”我故意在名利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邱介辉仍不看我,幽幽地说:“月儿是在怪爹当年为了名利背叛你娘吗?其实,我从没有想过要抛弃你娘,男人有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你娘不懂,不管我娶了谁,她永远是我最爱的女人!唯一放在心上的女人!”
他以为他只要一句‘我的心里只有你’就行了?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左拥右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