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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笑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安阳王世子,这个人我知道,我失踪前影炎让我给诸位王爷世子安排婚事时,我特地没给他安排,因为此人是有名的花花大少,虽没正妃,可府内已有许多妾室、通房丫头,我都不愿让钱氏族内的郡主们嫁过去,更何况是我妹妹!我抬起头问:“安阳王世子不合适吧!他可有许多妾室了!”
“有什么不合适的,邱傲霜嫁过去可是当正妃。朕看她不会介意的。她不是连做小都肯嘛!再说,她可没把你当姐姐看。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你难堪!若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朕连这个正妃都不会让她当。”影炎脸一沉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笑了,可不是嘛,她不就想嫁给影炎当小老婆嘛,头一次觉得影炎这种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的方法真的不错!
见他仍沉着脸,我拉了拉他的手:“好啦!结果她还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影炎我一直想问你,你究竟喜欢我什么,无论是琴、画、女红、文采,我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啦!”
“朕又不是选大学士更不是选绣女。要会文采、女红干吗?会琴棋书画这样的大家闺秀要多少有多少。可像月儿这样纯情、善解人意、善良、聪明、有爱心的女子才真是难得。给朕全世界的女子朕也不换!”他揽住我的腰在我耳边轻声魅惑。
我开心地笑了起来:“陛下现在越来越会说甜言蜜语了,再下去,臣妾就要泡在蜜缸里了。”
“泡在蜜缸里好!免得被别人窥视!”他揽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
我斜睨他:“还说我!你又比我好多少?我不过几个月不在,你自己说说你招惹了多少女人?”
“一个也没有招惹!真的,朕发誓。”他睁大那双桃花眼无辜地望着我。
“父皇、母后,儿臣就知道你们俩单独在一起就是有说不完的话。快走吧!左相伯伯都要等急了。”我们还在腻来腻去,柏儿从我们对面走来。
我这才想起今日出门时让丁公公他们带着柏儿先去马车上等我们,我们去御花园转一圈就来找他们一起去左相府的。结果先是弹奏一曲,再加上这一路谈话,倒是让他久等了。想必他是等得不耐烦了,就自己找来了。
见他身后的丁公公、李兴、还有奶娘都捂着嘴笑,影炎一把抱起他:“哪有说不完的话,不过是有事耽搁了。走吧!”
第55章 左相府
我们到左相府时,敬文跟他的妻妾们早在府门外迎我们了。说起我师兄关敬文可是个典型的多情种子。在他当白云宫主的时候,因为工作性质的关系,常年要在白云宫的各分舵之间来回奔波,很少在一个地方逗留三个月以上,因此他几乎在白云宫每个分舵的所在地都娶了一房妾室。他的夫人余氏一直留在老家。本来他的那些妻妾四处分散,虽然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可因为大家不接触,倒也相安无事。敬文官拜左相后,把那些妻妾都接来东都,这下可就热闹了。敬文现有一妻五妾。八个孩子,其中六个女儿,两个儿子。可真是个大家族。最大的女儿今年已经十岁了,最小的儿子比柏儿还小四个月。
敬文的原配夫人余氏长的端庄大方,经常来宫里所以我们极熟,他那四个妾室我是头一回见,长的燕瘦环肥各有千秋,倒都是美人。其中最年轻的那个姿色尤佳,听说这是敬文的夫人余氏亲自为他选的。为这事我还问过余氏,她说当时自己跟敬文的那些妾室都只育有女儿,没有子嗣,所以她才为敬文再选妾,可戏剧性的是,最后那个小妾生下的也是女儿,倒是余氏自己一连为敬文生下了两个儿子。
我曾经问过影炎:“你说,敬文要那么多女人干吗啊!”
影炎淡淡地笑道:“那是因为他那么多女人也极不上月儿你一个!”
我笑骂道:“别说得好听,心里指不定怎么羡慕人家呢!”
“羡慕?你哪知道敬文的苦哦!”他一脸正色地望着我。
我白他一眼:“坐享齐人之福,他还会苦?”
“你不信?!”还没说影炎就先乐了起来,然后他娓娓道来。原来敬文的那些妻妾为了把丈夫留在自己的房内过夜,极尽女性所能诱惑不算,还常给敬文煲汤,一次他一下子吃了三个女人分别送来的三份汤,那些汤内含有壮阳成分,弄得他整整一日都盎立不动,无法早朝,影炎以为他病了,前去探望,见他极其尴尬,追问之下才知道理由。
当时我笑得腰肢乱颤:“真的假的,敬文好歹也懂医,不会连汤内下了药都不知道吧!”
现在一见他那几房妻妾我就想起这事,笑容忍不住就挂在了嘴角。影炎偷偷捏了一下我的手:“没规矩!又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我懒洋洋地斜睨他:“影炎,你知不知道自己有时候很讨厌啊!就算你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就不能装一次傻吗?”
“倒成朕的不是啦!”他好笑地撇我一眼。
我们在说悄悄话时,敬文的那些妻妾们都好奇地望着我们,而柏儿已经被敬文的那些儿女们给拖去玩了。李兴急忙跟着,柏儿小脸一沉:“不许跟着!”
我刚想斥责他,影炎拉住我:“这是他的人,让他自己相处!”
李兴好脾气地笑道:“奴才远远地跟着,不打扰主子总成了吧!”
“那就远远地,不许唠叨!”柏儿回头吩咐道。柏儿光顾着说话,前面有个门槛他没瞧见,我刚想提醒他,见影炎朝我使了个眼色,提醒的话被我生生的吞下了肚。我闭着眼,听到柏儿一声惨叫:“哎呦!”
我看见李兴朝柏儿奔去,李兴一抬眼见影炎厉色地盯着他,没伸手去扶柏儿,倒是余氏心疼地跑过去:“大皇子,摔疼了吗?这门槛真讨厌。臣妾打它。”
柏儿却像没事人似的一骨碌爬了起来,望着余氏的举动微微皱着眉奶声奶气地说:“关夫人为什么要打门槛啊?它好好的在那儿并没有碍着我,是我自己不小心罢了。”
敬文赞赏地望着柏儿:“陛下和娘娘把大皇子教的真好!”
“别表扬我,这都是陛下的功劳,我可没他那么狠心!”我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地望着柏儿道。影炎无奈地望着我笑,大伙儿都笑了起来。在大家的一阵笑声中,敬文把我们引进饭厅。
敬文没有吹牛,他是真的请我们吃大餐。影炎跟敬文说说笑笑,一顿饭吃得是其乐融融。上最后一道甜羹了,余氏伸手接过丫鬟手里的甜羹,一不留神,一盘甜羹全洒在了我的罗裙上。
余氏赶忙跪下:“臣妾该死!娘娘恕罪!”
“没事,没事,快起来!”我伸手拉起她。
敬文皱着眉不悦地望着余氏:“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赶紧带娘娘去换衣裳!”
敬文的那个最漂亮的小妾站起身笑道:“奴婢看娘娘的身材跟奴婢相仿,娘娘如若不嫌弃,要不去我房内换上我的衣裳?”
“好吧!”我朝影炎笑笑,跟着余氏她们姐妹俩朝内室走去。
进到内室,那个小妾就告退了,余氏替我更衣,我一边伸着手任由她替我更衣,一边淡定地望着她:“说吧!有什么事不能当着陛下的面,要单独跟我说。”
“相爷常说娘娘十分聪慧,今日臣妾算是见识了。娘娘如何知道臣妾是有话要对你说。”余氏佩服地望着我。
我浅浅一笑:“那还用问吗?从上第一只菜起,你就一直坐立不安。就像在等什么。前面所有的菜你都没端,只这道甜羹一上来你就端了,可巧这一端就倒在了本宫的身上,你说有这么巧的事吗?幸亏我们跟陛下分开坐,不然你们这么拙劣的手法想要瞒住陛下,只怕是不可能。说吧,什么事!”
“其实是相爷有事让臣妾转告娘娘。”余氏跟我所起我一直想问影炎又不敢问的…………宁儒熙的事。
原来宁儒熙不仅跟九皇叔他们一起谋逆,他自己就有一支实力不弱的部队。敬文赶到青跞山时,小师叔早不见了踪迹,幸亏影炎早有准备,让人掳了小师婶及两个师弟。敬文留下口信给小师叔,告诉他如果还想要自己的夫人、儿子就到揭阳城来。
听到这儿,我忍不住插嘴道:“像小师叔这样重情重义的汉子自然一定会去的。”
余氏点了点头:“娘娘果然了解小师叔!”
她继续说道,小师叔带兵欣然前往,敬文把小师婶母子三人押上城楼,逼小师叔投降,谁知小师婶是个烈女子,为了不连累自己的丈夫居然抱着小儿子宁烁,牵着大儿子宁程从城楼上跳了下去。宁儒熙手脚再快也只来得及救下小师婶怀里的烁儿,而小师婶当场死亡,敬文手脚慢了一步,救下程儿时他的腿已经摔断了。宁儒熙再无心恋战,提出条件,让他们放过他的两个孩子,他甘愿投降。敬文一口答应了。谁知影炎回东都后知道敬文答应宁儒熙这个条件大发雷霆。一定要斩草除根。敬文求我想法救救他们兄弟二人。
听完后我已是泪眼婆娑,小师婶刚来青跞山时那羞怯怯的样子仿佛还是昨天的事,一转眼她就离开我了?还有程儿,想到程儿满山跑的样子,现在断了一条腿他怎么受得了!不管小师叔怎么对影炎,在我心里他们一家都是我的亲人:“小师婶葬那儿啦?程儿他们现在又在哪儿?程儿的伤怎样了?”
见我这么伤心,余氏也陪着我落泪答道:“相爷把小师婶就葬在了揭阳城,程儿的左腿已经锯了。其它倒还好。他们现囚禁在一所别院内。虽然环境简陋些,可生活倒有人照顾。”
我们二人又哭了会儿,定了定神,我拭干眼泪:“师嫂,你告诉敬文,程儿他们俩的事我会尽力的。”
我们走进饭厅时,柏儿跟敬文的孩子们都不见了踪影,影炎拉着我的手:“怎么换了这么久?”
“没合身的衣裳!”我低下头轻声说。
影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对丁公公吩咐道:“去找大皇子来,回宫!”
许是玩累了,一坐上马车,柏儿就搂着我睡着了。影炎想把柏儿接过去。我轻轻推开他:“不用,我行。”
他靠在车侧定定地望着我:“你哭过了?关夫人跟你说了什么?”
“你以为她会说什么?”我一点也不示弱地回视他。
影炎薄唇一抿:“是为宁儒熙的儿子事吧!好个敬文,跟朕来这一手。”
“是我问她的!影炎,放过他们俩个好不好?他们还是孩子,什么也不懂!”我软语哀求道。
影炎并不朝我看,薄唇冷酷地拉出一条弧度:“你知道你那个小师叔做了些什么吗?那可是株连九族的谋逆大罪!再说,不是月儿告诉朕当断不断反受其害;斩草务必除根的吗。当年朕就是一念之差没有追杀宁儒熙这个南复国太子才留下这么多后患,还有三哥、博弟,如果不是朕的一念之仁,会有以后的事吗?”
泪已经在眼眶内打转了,我呐呐地说:“如果、如果我保证他们永不会反呢?”
影炎冷笑一声:“你保证?你用什么保证?”
他不肯,他不肯!我的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青跞山,刚来这个世界时,宁儒熙是我接触的唯一的同龄人,虽然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婴儿,可他经常跟还在襁褓里的我说话、玩闹。往事历历在目,看着怀里的柏儿,我就想起程儿,他小时候我也是这么抱着他,他甜甜地叫我月儿姐姐,他还这么小,能又什么错?我低嚷道:“就算小师叔谋逆,可大人的事跟孩子有什么关系!你就不能放过那两个孩子吗?他们是我的亲人,是我的亲人啊!”说到这儿我的泪再也忍不住了,边哭边跟他述说小时候跟宁儒熙在一起的时光,一下子又跳到程儿那儿,整个过程说的是语无伦次、毫无章法,好几次我都哽咽得说不下去。我不知道影炎听不听得懂,我只是不停地说,我只知道我不能让他们死!
见我哭得梨花带雨,他心疼地搂住我:“好了,宝贝儿,不哭了。不是朕不肯放过他们,按大周律法,谋逆就是株连九族的死罪!朕不能至律法与不顾。”
我哭得更伤心了,边哭边说:“杀不杀俩个孩子关律法什么事,那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信小师叔会莫名其妙地谋逆。影炎,我不问你们之间有什么事!你就不能手下留情吗?干吗非要斩尽杀绝。”
沉默、沉默、许久许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理我了,他缓缓地开口了:“朕答应你放过那俩个孩子!不过他们要在朕的眼皮底下生活,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朕绝不手软。”
“嗯!我把他们接到身边亲自带他们。我相信我们的爱会感化他们的。”我搂住他说。
“不行!他们不能进宫。”影炎冷冷地说,见我苦着脸,他的声音软了下来:“把他们安置在前梁王府吧!离宫里也近,你可以常去!”
“谢谢你,影炎!”我搂住他笑了。
影炎轻拭我的眼角:“你啊!泪痕尚尤在,笑靥自然开。朕前世一定是真的欠你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