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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为夫喜欢帮月儿沐浴,这是朕跟月儿的闺房之乐啊。”不顾我的拒绝,他一把抱起我朝木盆走去。
他褪去身上的衣裳,再缠绵地褪去我身上的衣裳,微凉的手指划过我的肌肤,我忍不住一阵战栗,他吻住我的肩头,低低地笑了:“月儿还真是敏感呢!”
我绝望地垂着头,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身子就抗拒不了他的诱惑!
另一个声音低声说:不管怎么样,他给了你幸福的三年不是嘛,就算要分开了,为何不来个最后的告别,好好放纵享受一下。明天,他就不属于你了。
想到这儿,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魅惑地笑道:“夫君,你可得替我好好洗洗。”
他直直地望着我,双眸闪亮动人:“遵命,娘子!”
这一晚我们格外的疯狂,从木盆纠缠到地上,再从地上回到床上,我一刻也不肯放过他,直到天边的曙光渐现,我才倦极地蜷缩在他怀里低喃道:“影炎,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谢你这三年多对我的宠爱,无论我在哪儿,都忘不了你,忘不了今夜我们曾这样的相爱。”说完我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影炎早不见了踪迹。我自嘲地一笑:昨晚我这么疯狂地纠缠他,心底里是希望他今天不要去的吧!还是东鑫说得对,我从来都不能影响他的决定。我总是太高估自己。
第78章 混乱
昨夜的一切仿佛只是个梦,只有空气中残存的交合的气息和全身的酸疼昭示着昨夜的放纵,翻了个身我慢慢起身。听见我起身的声音冬梅走了进来。
“冬梅,先放水沐浴吧。”我倦乏地说。
“早准备好了,陛下临走时特地吩咐奴婢把水烧好,说小姐醒来一定要沐浴的。”冬梅轻声答道。
影炎,你永远都是这么细心体贴,以后对她,也会这么温柔吗?我酸酸地一笑:“你下去吧!”
冬梅没有下去,望着我欲言又止。
“还有事?”我奇怪地问。
冬梅低首答:“哦,陛下临走时说今日晚膳不回来用了,让娘娘不用等他。”。
今日是他跟塔娜定亲的好日子,他自然是要陪塔娜的,怎么会回来陪我用膳呢。我冷冷一笑:“知道了!”
许是我的表情有些古怪,冬梅小心地看我一眼:“小姐?奴婢帮您沐浴吧!”
我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我想自己洗,你先退下吧!”
冬梅还是站在那儿,我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开口。冬梅咬了咬牙开口道:“小姐!奴婢听说陛下今日是去回鹘皇宫向那个圣女提联姻的事!”
“你听谁说的?”我淡淡地问。
“营帐内都传开了,只瞒着娘娘跟奴婢两个。陛下也太对不起娘娘了,要不是娘娘及时赶到,这次他连命……”冬梅义愤填膺地说。
“放肆!陛下也是你一个奴婢能随便议论的!你有几个脑袋?”我厉声呵斥道。
冬梅赶忙跪下,低着头嘟囔道:“奴婢只是替娘娘不值!”
我叹了一口气:“起来吧!冬梅,你跟娟儿是我从娘家带来的,我从没把你当过下人。我也知道你是心疼我,只是你是我身边的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要有个底。祸从口出你不会不懂吧!”
“奴婢知道,奴婢去给您准备膳食。”冬梅眼一红走了出去。
我跨进冬梅准备好的木盆,把头一起全部没入水中,任凭脸上的泪水肆意横流。心好痛,真的好痛。直到此刻我也不敢相信,影炎会娶别的女人。
洗了许久,我才从浴盆里出来,擦干身子,吃完饭。冬梅静静地站在旁边,不言语。“冬梅,去找唐潜来!”
不一会儿唐潜来了,我浅笑道:“夜鹰,这两天你没听到什么消息吗?”
唐潜低头小心地看我一眼:“嗯,属下听说今日陛下要跟回鹘联姻。陛下还下了封口令,瞒着娘娘!”
我轻轻一笑,刚才我还在幻想一切只是误传,这么快就打碎了我的梦!
“也许是到了该下决心离开的时候了。”我低喃道。
唐潜定定地看着我:“那……宫主有何打算?”
犹豫半晌我问:“夜鹰,从此地赶到鹿扑港要几天?”
“半月左右吧!”
“那从东都出发呢?”
“也差不多半月!”
我从怀里掏出一块破碎的玉佩:“你现在立刻派人拿着这个玉佩去鹿扑港鱼市找叶伯,看见这个他会知道该怎么做。再飞鸽传书给彭翼,让他不惜一切代价把柏儿跟猫猫带出来,赶往鹿扑港跟我们汇合,现在你下去准备一下,qi书+奇书…齐书乘今天他们都去赴宴,我们走!”
“是!”唐潜拿着我的玉佩立刻转身退下。
我支开冬梅,坐在大帐内提笔给影炎写信:影炎,我走了,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实在没有勇气面对你,我怕一看见你,就会舍不得离开。
提起笔似有千言万语想对你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眼前满是你的影子,你笑的样子、生气时的样子,温存时魅惑的容颜,从初次相识到现在,我们在一起的一点一滴都印在我的心底。而我早已是泪流满面,泪水模糊了字迹,我都记不清这是我写的第几张纸,好几次我都停笔写不下去。想到要离开你,心宛若刀割那么痛、那么痛,痛的我几乎窒息。
直到此刻我也相信此生我会是你唯一的爱,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你对我的爱、对我的那份真心我都知道、我相信这份感情在你心里是不可替代的。所以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你会有别的女人。
可我偏偏忘记你是一个帝王,有自己的责任和无奈,为了你的江山社稷,今天你必须娶那个圣女、明天也许又必须娶那些重臣之女。我都能理解!真的,我一点都不怨你!相反我感激上苍把我送到这儿来与这么优秀的你相识、相知、相爱;也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自己也会这样全心全意地去爱一个人、也可以被人家这样碰在手心里小心呵护。
可是我却不得不离开你。如果继续留在你身边,因为我不能容忍与别人分享你!我不知道妒忌会把我变成什么样子!会对你的那些女人做出什么蠢事来,我不是能容人的女人,所以后宫那个最高的位子不适合我。我的骄傲和自尊不允许自己做个深宫怨妇,更不屑为了分享你的一点恩宠而与人勾心斗角。这样的我会让自己看不起!所以我只能选择退出,成全你,成全你的江山社稷。
影炎,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可却不能留在你身边,别来找我!你应该知道对我们来说这是最好的结局。
最后祝你幸福!
深深地吻你!
永远爱你的:月写完这些我早已经是泣不成声,明明想明白了一切,可为什么我的心还会像刀割一样痛。还会有那么多不舍!
唐潜不知什么时候到我身边:“宫主?”
我拭干眼泪:“都准备好了?”
“是!可是宫主……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其实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况陛下是皇上!陛下……”唐潜低声劝道。
“你不必说了!如果你不想跟我一起走,我不勉强!”我轻声打断他的话。
唐潜赶忙跪下:“宫主这是什么话!属下自然是跟随宫主左右!属下只是怕宫主日后后悔!”
我扶起他:“不必行此大礼,走吧!”
我们撩起帐帘走出去,居然看见西日莫手里牵着一匹神采奕奕的白马,笑吟吟地站在远处望着我,那和煦的笑容真的很熟悉,恍惚中我似乎看见了宁儒熙。真是见鬼了,他们两个人明明有着完全不一样的五官,为什么我总会把他们搅在一起。
我心一惊,他怎么找来了?我朝唐潜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退下先去准备。然后朝西日莫走去,他手里牵着的倒真是一匹良驹。今日他还难得正经地朝我行了个礼:“金契国一品带刀侍卫西日莫拜见大周皇后娘娘。”
我浅浅一笑:“原来你是金契国的侍卫啊!你什么时候知道本宫身份的?”
“昨日见您往大周的驻地骑,我就猜到了。这大周军营中除了皇后娘娘,我可没听说有别的女人。西日莫还要跟娘娘致歉,那日多有冒犯。今日特地来赔娘娘马的。”他笑了笑说。
我没接他的话茬,只是抚摸着这匹白马:“真是匹好马,其实昨日本宫是跟你说笑的,哪能真要你赔马呢。”
“唉!这匹马自然该赔的,除非娘娘还嫌西日莫唐突,不肯原谅西日莫。”
我故意张大眼睛望着他:“你有什么地方唐突过本宫吗?本宫怎么不记得了?”
西日莫爽朗地笑了:“娘娘这脾气对我胃口!”说着拉住我就地坐了下来。
我暗想:他是金契的侍卫,应该是跟那个金契太子一起为了向塔娜求婚而来的吧,这个时候怎么会在这儿?
我浅笑道:“今日回鹘皇宫不是设宴吗,你怎么没去陪你们太子?”
“去过了,我溜出来了。” 他撇撇嘴答道。
我瞪他一眼:“溜出来?这不好吧!”
“太子在那儿呢,我不过是个随从,溜出来没人会注意。”他调皮地一笑。
望着那熟悉的神情,我调侃道:“你不是个好侍卫,居然溜出来偷懒。”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你不知道,那种场合没趣得很,还不如跟娘娘斗斗嘴有意思,所以我溜出来找娘娘了!”他灿烂地一笑。
我失笑地望着他:“本宫可不记得什么时候跟你斗过嘴。”
“现在娘娘不就在跟我斗嘴嘛!娘娘真是个妙人儿,跟你在一起很开心!”他双眼灼灼的望着我。
那熟悉的感觉让我又是一阵恍惚,顿了会儿我自嘲地笑:“妙人儿又怎么样?他不是也倦了。”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抬起手似乎想抚摸我的头发,可是最终还是放下,然后定定地望着我:“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面,要用你的心去体会。”
“什么意思?”我皱眉看着他。
他玄妙地笑了:“你说一颗心给了人还收的回来吗?”
“收回放出的心吗?现在我就很想收回,可是我做不到!”我苦涩地笑了笑。
“娘娘做不到的事,凭什么以为陛下就做得到?”他磁性的嗓音在我耳边传来。
这个声音我绝不会听错,我抬眼死死地盯着他:“你到底是谁?”
他深情地回视我:“刚才我不是自我介绍过了吗,我是金契国一品带刀侍卫啊!”
我没理会他的话,伸手到他脸上乱摸一气,极快地找到他脸上面具的接口,一把揭开:“宁儒熙!真的是你!”
他哑声道:“娘娘认错人啦,其实本王是金契国的太子耶律齐,本王是冒充西日莫侍卫的样子逗您玩呢!”
“你还要骗我!根本没有什么西日莫,你也绝不会是什么金契过的太子!为什么不肯认我?”我的眼中含满泪水。
他的眼中晶光闪闪,极快的笑了起来:“本王干吗要骗你,本王就是耶律齐。”
似乎是为了证实他的话,不远处突然走来一个男人,见到宁儒熙他赶忙跪下:“太子!您怎么在这儿?属下到处在找您!”
然后他看了我一眼,痞痞地笑了起来:“咦,姑娘也认识我们殿下!”我知道他就是那天在月牙泉见到的西日莫,而昨日我遇见的西日莫却是宁儒熙,哦,他说他叫耶律齐。
耶律齐看了看天:“看这天是要下雨了。娘娘回大帐去吧,我也要走了。记住凡事要用心去体会。”然后起身毫不留恋地跨马而去。他没有回头,一次都没有回头!
心好乱!乱的我几乎不能思考!心中只有一个声音:他没死!还活着!可是他为什么不认我?
唐潜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是主公?”他虽然用的是疑问句,口气却是肯定的。
我没理他,跨上宁儒熙刚才送我的白马,朝前追去,我要问他,为什么不认我?为什么?
这匹马脚力极快,不一会儿我就追上了他,我朝他嚷道:“宁儒熙!你为什么不认我。给我个理由,说个理由我就死心!”
他勒住缰绳定定地望着我:“本王听不懂娘娘在说什么,本王就是耶律齐!本王来只是告诉娘娘一件事,你丈夫是个好人!他值得你去爱!”
“他值得?哪怕他要娶别人?”泪流了下来,我啜泣道。
他长叹一口气低语道:“你要相信他!他从来都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什么代价是他付得起的,什么代价是他付不起的。”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也根本不能思考,只是呆呆地望着他远去,然后朝他相反的方向漫无目的地驰去,顾不上身后唐潜的狂喊。什么也听不见!只想骑马、远离一切烦恼、逃跑、逃跑、最好永远别回来!下雨了,雨打在我身上,衣裳全部黏在身上,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全是水!好累、心好累!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骗我、瞒我!!
此时如果月儿追上去,能看见耶律齐的脸色有多难看,他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会忍不住抱着月儿让她跟自己浪迹天涯。他知道这个时候是月儿心防最低的时候,如果他开口,他有八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