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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嫣跟五妹和春柳乘坐一辆马车,同魏昭一起去毓秀山云霞宫。
魏昭的病情不能拖延,徐曜经过萱阳时,没有回侯府,只是派人问候徐老夫人。
积善堂里,徐老夫人教导步子初念书,徐老夫人乃大家闺秀,腹有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教小孩子绰绰有余。
徐老夫人这几日念叨儿媳走了一个多月了,没有消息,如果回婆家过年,算算日子该回来了。
丫鬟回禀说;“侯爷派人来了。”
徐老夫人传来人进来,小厮莫风先给老夫人行礼,徐老夫人问;“二夫人回来了吗?”
莫风道;“回老夫人,夫人到夏平关就病了,病了一个月了,侯爷说过了年回府,让奴才告诉老夫人一声,省得家里惦记。”
徐老夫人担心地问;“二儿媳什么病,一个月没好?”
“伤寒。”莫风道。
徐老夫人唬了一跳,“二儿媳得了伤寒?知道这样我不让她去了。”
“夫人现在病情好转,身体虚弱,不能长途跋涉,因此在军营住段日子。”
徐老夫人不知道侯爷和夫人的事,徐侯爷不知道侯爷纳妾,莫风只字不敢透漏。
毓秀山远望白雪覆盖,中间一条小路通往山里,徐曜背着魏昭朝山上走,魏昭捂得严严实实,徐玉嫣跟五妹和春柳跟在身后,后面跟着田华带着侍卫们。
穿过两石中间一线天,顿时徐曜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白雪皑皑中,汩汩热泉,雾气氤氲,白墙灰瓦的云霞观,犹如仙境一般。
北地寒冷的天气,这个地方温暖如春,大概是地热泉水的缘故,徐曜回头对趴在他背上的魏昭说:“太美了,阿昭,原来你师傅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魏昭软软伏在他背上,吃力地抬起头,徐曜把她的头蒙住,怕她冷。
走进云霞观大殿,闲云道长正在打坐,开口道:“你们来了?”
徐曜背着魏昭站在闲云道长面前,恭敬地道;“师傅,求您救我妻子。”
闲云道长并不吃惊,“送她到住的房间等我。”
徐玉嫣在这里住了十几日,已经熟悉了路,急忙走在前面带路,徐曜背着魏昭来到观后的小院,曲曲折折的小路铺着薄薄一层清雪,小路两旁翠竹,衬着白雪,清幽雅致。
徐曜偏头跟背上的魏昭说;“阿昭,你住的地方不食人间烟火。”
走进房间,徐曜把魏昭放在紫檀雕花大架子床上,替她脱去几层包裹,放她躺下,魏昭到了熟悉的环境,人似乎清醒了些。
徐曜望一眼卧房,“阿昭,你从前的闺房真精致,你应该早带我来。”
门外轻轻的脚步声,闲云道长走路几乎没有声响,只有徐曜武功深厚的人才能听见。
闲云道长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小道士,背着一个药箱,徐曜恭敬地叫了声,“师傅,阿昭到这里后精神好些了。”
闲云道长走到床前,魏昭微弱的声音唤了声,“师傅。”
闲云道长立刻给魏昭诊脉,徐曜紧张地站在一旁,闲云道长把手指从魏昭脉搏上拿开,徐曜紧盯着他问:“师傅,我妻子的病…。。”
“我给她先用药,过几日泡药泉。”
徐曜心情激动,“师傅说我妻子的病能治好?”
闲云道长点点头,“昭儿需要在山里住一段时日。”
徐玉嫣兴奋地说;“谢谢道长。”
“我徒儿,救她应该的。”
闲云道长自有一种出家人看破世事的云淡风轻,世外高人,徐曜想,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魏昭跟徐曜住在小院的正房西屋,徐玉嫣住在东屋,两个丫鬟住在厢房。
闲云道长每日亲自煎药,五六日后,魏昭身体明显好转,不发热了,神志清醒了,闲云道长对徐曜说;“明日开始泡药泉,有助于身体恢复。”
卧房里,徐曜扶起魏昭,把靠垫放在她后背,让她倚靠坐着,端着药碗,先尝了一口汤药,确定不烫嘴,然后喂给魏昭喝。
魏昭喝了一口汤药,轻声说;“曜郎,你一会去云霞观后院梅林给我折几枝梅花。”
徐曜痛快地答应,“好,你吃完药我就去。”
魏昭喝完药,五妹进来把药碗收拾下去。
徐曜扶着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低柔的语气说:“阿昭,我去给你折梅花,你等我先别睡。”
魏昭病了后,整日昏睡,这两日刚清醒。
魏昭听见徐曜离去的脚步声走远,扶着床沿边要下地,她许久没走动,站起来,腿软无力,五妹进来,“夫人要下地。”
赶紧过来扶住她,魏昭道;“扶我到桌边。”
五妹扶着她坐在书桌旁,魏昭问:“二姑娘和春柳在屋里吗?”
“二姑娘和春柳泡热泉去了。”
“你到门口看着人,如果有人来你告诉我一声。”
五妹答应着走出去,随手把门掩好。
魏昭在桌上铺好纸张,磨墨,从怀里摸出休书,照着徐曜的笔迹,模仿徐曜的字体誊写了一遍,立约人,模仿徐曜的字体签上徐曜的名字,落下最后一笔,她拿起两份休书看了一遍,字体一样,不仔细看不出来。
她把徐曜写的休书藏在妆匣暗格里,刚藏好朝窗外看了一眼,看见徐曜大步上了台阶,门口五妹的声音传来,“侯爷回来了。”
第105章
魏昭从窗子里朝外看; 看见徐曜手里拿着几枝梅花已经上了台阶; 赶紧把妆匣放回原处; 把誊写的休书揣在怀里。
徐曜进屋时; 看见魏昭拥着锦被倚在床头坐着,“阿昭; 你起来了。”
徐曜把梅枝放在桌案上,拿着花瓶到堂屋里倒水,魏昭看他出去; 急忙掀开被子; 把绣鞋脱掉,她刚盖上被子; 徐曜手里拿着花瓶走了进来; 把桌案上的梅枝插到瓶里,“阿昭,等你病好了,我们去赏梅。”
徐曜背对着她,魏昭平复噗通乱跳的心; 差点露了马脚; 她有一点异常,徐曜就会怀疑。
药泉在室外,冬季云霞观四面环山; 遮挡北方冷空气; 常年地热温泉水; 气温较山外高; 但魏昭身体虚弱,在冰天雪地里泡温泉徐曜怕她冻坏了。
用貂皮氅衣把她包裹严实,抱到药泉,把氅衣脱掉,抱着她放在药泉里,在她肩头披一件棉衣。
徐曜照顾她都是亲力亲为,细心周到,徐曜下到池水里,把身披的外衣甩在池水边。
两人一同泡药泉,
正月初六,关山上山,领着汤向臣来毓秀山云霞观,徐曜陪魏昭刚泡完热泉。
在堂屋里见汤向臣,落座后,问:“夏平关有什么变故吗?”
他现在一心治好魏昭的病,几乎忘了前方战事。
“侯爷,益北军里将士情绪很大,益北军将士过年思念家乡,无心恋战,侯爷,我们趁此机会攻打刘项,如果刘项退回益北,朝廷的军队没有战斗实力,我燕军能轻易取胜,大业可成,侯爷,刘项想拖延等天气暖和再开战,我们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
徐曜点点头,“夫人现在病情好转,我现在赶回夏平关,跟先生一道走。”
魏昭屋里听见两人对话,徐曜一走,她脱身就容易了,现在唯一牵挂就是把子初安排好,不能让子初留在侯府,徐老夫人也同意子初送到毓秀山由她师傅教导,自己要尽快养好身体,把子初接过来,家里的事情安排好。
徐曜要在天暖之前结束这场战役,留给自己的时间足够她把一切安排好。
魏昭听见汤向臣走了,徐曜进来,魏昭半倚床头坐着,徐曜走到她身边坐下,手臂横在她肩头,“阿昭,我要回夏平关去了,你留在这里养身体,等我打完仗,就来接你。”
说完,没听见回答,魏昭恢复意识后,极少跟他交流,都是他一个人自说自话,魏昭没什么反应,徐曜偏头看进她眼底,一池秋水泛着凉意,目光滑下她寝衣微敞的领口,忍不住手伸进去,刚泡了药泉,魏昭肌肤雪白,光滑细腻,掌心下两团绵软,魏昭抓住他下滑的手。
顾忌她身体没恢复,徐曜没强硬地索取,缓缓把手抽出来,他看出魏昭对他的抗拒,抵触情绪,态度诚恳地说:“阿昭,我正式给你道歉,我那日骂你的话是无心的,我没经过大脑,我当时气你,不假思索,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说出那些话,我对你生母不敬,我也跟你道歉,你生母她也是我岳母,我口不择言,实在该死,你要还不解气,你再打我几巴掌。”
第149节
徐曜这样低声下气,曾经有过,遇见刺客时,他选择救高芳华,没顾自己时,他觉得内疚,对自己好言好语解释。
自己攻击高芳华,他又出手相救,自己的手臂被他打伤,他对自己耐心解释过。
魏昭以为自己忘了,原谅他了,原来她什么都没有忘,寒城失守,她在徐家别院暗室里,昏迷前最后一刻她心底的落寞,直到现在记忆深刻。
他们这段婚姻,她开始没抱太多奢望,本来两人可以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如果她一直不对他动心,淡然处之,荣华富贵,甚至可以贵为一国之母,他要求的贤妻,她也一定能做到,可是她交付了真心,最后闹到她身心俱疲,伤痕累累。
当日吵架时,他是无心说了心里话,那番话比他纳了两个妾伤她更深。
她从小因为生母备受家人冷落,世人闲言碎语,一步步走来,其中艰辛别人无法体会,她的亲事注定要受到很大影响,名门世家会因为她的生母而拒绝接纳她,可徐家上上下下没人因此而瞧不起她,徐曜没因为她生母而轻视她,看低她,她从心里感激徐曜,渐生情愫,她万没想到,原来徐曜跟世人一样,他是当时在气头上,没经过大脑,如果经过大脑,徐曜怎么可能说出心里真实的想法,
她想要的,注定徐曜是给不了的,徐曜要求的贤妻,她也不符合标准,既然彼此都不是对方想要的那个人,还是放手吧!
她一直不说话,徐曜很担心地望着她,“你不用道歉,你没说错。”
魏昭说这话时,虚弱无力,徐曜突然意识到她真的要放弃这段感情,不由心慌,伸手朝她胸前摸,隔着衣衫,魏昭没阻止他。
徐曜摸了两下,伸手进去,魏昭阻止,当然挡不住,徐曜拿出那张休书,想一把撕掉,想想大概不放心,下地,拿过打火石,点燃灯盏,把休书放在火上,看着纸张一点点燃尽,这才放心。
挥灭了灯盏,走到床前,坐在魏昭身边,揽住她香肩,“这张纸你留着我不放心,还是烧掉安心。”
魏昭除了方才出手阻止,反应不大,只是淡淡地说:“我没有妇德,你何必留住我,你娶一个心中理想的妻子不好吗?”
你娶个贤惠大度的女子,后宅妻妾成群,相安无事,这不是你理想的,你需要这样的妻子吗?
徐曜心底叹口气,跟女人说话要加倍小心,那句话说不好,记一辈子,你怎么解释都没用。
他手臂收紧,把她箍在怀里,“你就是我理想中的妻子。”
魏昭心想,燕侯夫人这个名头,多少人惦记着,给燕侯做妾,都上赶着送上门。
“那我真要谢燕侯,我能有这个殊荣。”
话中带刺,这是记仇了。
徐曜不知道怎么哄了,赌咒发誓,这不是他的性格,软语央求,低三下四,他做不出来,搞定一个女人不比指挥千军万马容易。
遂放柔声音,低头对怀里人说;“阿昭,我必须走了,等我回来再说,”
徐曜下地,走出门,刚好徐玉嫣同两个丫鬟进门,徐曜道;“玉嫣,我要回夏平关了,你在这里好好照顾你二嫂,你晚上同她住一个房间,万一有事你好有个照应,你睡觉警醒点,你二嫂如果有事我拿你是问。”
徐玉嫣手里拿着几枝梅花,早晨看二哥给二嫂折梅花,她就同两个丫鬟去后院梅林折了几枝。
“二哥,你放心走吧!二嫂这里有我照顾,现在二嫂身体慢慢恢复。”
徐曜出去命人把关山叫上山,关山带着五千人驻扎在山下村子里。
徐曜走到云霞观山门,跟关山在山门口说话,避开魏昭,关山问:“侯爷要走吗?”
“我马上就走,你带着一千人守住毓秀山出口,夫人如果跑了、人丢了,我唯你是问。”
“侯爷,毓秀山末将来了两次,只有一个出口,夫人如果离开也从上山的路走。”
徐曜望着云霞观四周三面悬崖,一面出口,道;“这座山我探过了,就上山一条路,你带人守在山下,别在山上扰了道观清净。”
徐曜安排好了,来到云霞观正殿,跟闲云道长辞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