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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计议定了,魏昭住的地方只有韩昌一人知道。
王府厨房管事霍家的拿着当日菜谱亲自来正殿给王妃过目,赔笑问:“王妃喜欢吃清淡的,奴婢挑清淡的菜式,不知道合不合王妃的胃口,那样不合适奴婢换别的菜肴。”
魏昭扫了一眼菜单,递给霍家的,“我的份例,每顿十几个菜肴,我一个人能有多大胃口,吃的不过三两样,太麻烦了。”
“只要王妃吃着满意,奴婢不嫌麻烦。”
两个侍女在一旁撇嘴,霍家的嘴巧,从前曹侧妃掌家,巴结曹侧妃,现在往正殿跑,巴结王妃。
曹凤琴扶着一个侍女往正殿走,王妃失踪半个月后回来,她倒要听听王妃怎么解释。
快走到正殿,身旁侍女碰了碰曹凤琴,“侧妃看,那不是厨房霍家的,还是侧妃把她提上来的,原来天天往咱们屋里跑,现在撇了侧妃,抱上王妃的粗腿,跟红顶白,眼睛朝上,真势利。”
曹侧妃睨了一眼霍家的,“忘恩负义的奴才。”
窗扇半支开,魏昭望着窗外,西南处在夏季,过了正午,阳光充足,窗台晒得滚热,信王府的建筑仿皇宫,寝殿前庭院里只有一棵石榴树,不栽种花草树木,目光所及,视野开阔,防止夜间有刺客。
“王妃在屋里吗?”
曹侧妃一口江南女子吴侬软语,
魏昭示意玉花,玉花走过去打起珠帘,曹侧妃轻移莲步,走了进来,略蹲一福,“妾给王妃请安。”
“坐吧!”
魏昭神色间淡淡的,她这次出事,跟曹侧妃母子有关。
曹凤琴坐下,“妾头些日子眼皮子直跳,怕府里有祸事,果然王妃失踪了,府里这阵子闹得人仰马翻,听说王妃回了娘家,怎地不白日走,深更半夜走?”
魏昭心想,曹凤琴是明知故问,还是此事与她无关。
“我娘家爹病重,一时心急,半夜出城了。”魏昭故意试探说。
“半夜城门关了,王妃叫开城门?”
“手里没有王府的令牌半夜叫不开城门。”
魏昭注意观察曹侧妃,曹侧妃怀疑的眼神看着她,她断定此事曹侧妃不知道,如果知道不能持着怀疑的态度,那么,不是曹凤琴,就是萧节所为,瞒着曹侧妃,萧节心思深,连他母亲都未必了解萧节,这样想,魏昭莫名担心起萧重。
王妃对自己态度冷淡,曹凤琴再坐下去无趣,告辞走了。
魏昭枯坐,越想越觉得不安。
外院,小厮家人一叠连声喊:“王爷攻下京城,王爷要做皇帝了。”
一个小厮跑进来,差点撞到侍女,侍女道:“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
小厮大声说:“王爷要登基称帝,秦将军接王府人等入京。”
秦远来到正殿,站在殿门口,等着往里通报,王妃传召见他,秦远大步入内。
恭敬地行礼,“秦远拜见王妃。”
“秦将军请坐。”
侍女搬过来椅子,秦远告坐。
“王爷派末将接王妃和王府的人进京,一个月后王爷登基,册封后宫。”秦远道。
魏昭拿定注意,她被徐曜抓走,**的事不能瞒着萧重,这次入京后,她跟萧重当面讲清楚,然后离开。
“秦将军,我们准备一下,三日后动身。”
整个信王府上上下下听到这个消息,兴高采烈,奔走相告。
魏昭派人叫来管家韩昌,除了留守的下人,其余人等收拾东西,三日后前往京城。
卫侧妃得了信,带领侍女收拾东西,高兴地说:“我们要进宫了,京城我二十年没回去,做梦都想。”
侍女问:“侧妃,我们还回王府吗?”
卫侧妃笑了,“你这丫头竟说傻话,王爷登基当了皇帝,我们跟王爷住进皇宫,还回什么王府。”
卫侧妃的娘家在京城。
安平郡主问;“京城很大吗?皇宫比王府大是吗?”
卫侧妃手里叠着衣裳,“京城很大,皇宫有几个王府这么大。”
侍女问;“所有的东西都带上吗?”
“能带的值钱东西都带上,这辈子大概不能回西南了。”
三日后,王府的人启程去京城,二十几辆马车,秦远带兵护送,浩浩荡荡,明德城街道两旁挤满百姓为她们送行。
早起上路,中途没有歇息,西南地处偏远,官道上两地驿馆相距较远,走了一日,天空落下黑幕,秦远来到魏昭马车旁,“王妃,前面是琦县驿馆。”
第168节
“到驿馆落脚。”魏昭道。
信王府的人多,琦县驿馆面积很大,信王府的人都住下,也不拥挤。
魏昭带着女眷住在内院,萧怀滢这一路同魏昭乘坐一辆马车,粘着魏昭,说:“我跟母妃住。”
安平郡主一直跟着卫侧妃,卫侧妃膝下空虚,拿安平郡主当精神寄托,魏昭怕卫侧妃多心,摸摸她的头,温柔地笑着,“你跟卫侧妃住,你这一路缠着我问东问西,晚上还不让我睡个安稳觉。”
卫侧妃笑着说:“郡主还是跟我,别闹王妃。”
安顿好了,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驿馆的几个差驿抬着食盒,送晚膳,玉花问:“王妃,晚膳摆在那里?”
“摆在堂屋吧。”
两个侍女抬着饭桌支在堂屋里。
魏昭吩咐,“请两位侧妃和夫人们一起过来用膳。”
出门在外,上下尊卑没太多讲究,女眷在一桌上吃饭,回京城,卫侧妃最高兴,饭吃得香,其她三人马车里拘了一整日,路上有的地段颠簸,娇贵的身体吃不消,没什么胃口,看桌上油腻的菜肴,一口不动。
魏昭给萧怀滢夹了一块排骨,放在她碗里,“小孩子正长身体,多吃点肉。”
萧怀滢夹起排骨,放在眼前看了半天,才咬了一小口,难以下咽。
卫侧妃说:“郡主挑食,这样不好。”
曹凤琴接话道:“节儿小时候也挑食,小孩子都这样。”
“小王爷病弱,曹姐姐不知操了多少心。”
离夫人喝了一口清汤。
魏昭余光在曹凤琴和离夫人脸上扫过,这两个人对萧节身体羸弱说得很自然,魏昭想起那日在暖香苑萧节搂住自己的手臂,强劲有力,自己有武功,却动弹不得,萧节怎么都跟病弱联系不到一块,难道萧节瞒过所有人,包括生母,这心机太深了。
丰盛的一桌子饭菜,没怎么动筷,魏昭让侍女们吃了。
萧怀滢跟着卫侧妃住西厢房,曹侧妃道;“妾告退。”
冷夫人和离夫人也跟着告退。
魏昭住正房,两个侧妃住厢房,姬妾住偏院里。
王府女眷出远门的时候很少,内宅女眷身体不健壮,乘马车一日下来累得不轻,两侧厢房的灯熄了。
玉花跟主子住一间屋子,玉花自从上次王妃出事后,每晚睡在脚踏上。
夜深了,整个驿馆寂静无声,廊下的灯笼已熄灭了,窗外一片黑暗。
玉花嘟囔一句,“马车颠簸骨头快散了。”
没多大一会,呼吸均匀,睡着了。
许是换陌生地方,许是心里不安,魏昭阖眼一直没睡着,辗转反侧,一直到夜半,魏昭方有点困意。
刚迷糊,突然,隐约有细微的响动,魏昭警觉地睁开眼睛,盯着窗户和门口,这声音好像不是从门口传来的,她集中精神侧耳细听,好像是头顶,房顶上有人走动,尽管声音轻微,由于夜晚太静了,听见窸窸窣窣极其细微的脚步声。
第126章
侧耳细听; 声响好像来自屋顶上,有轻微的脚步声,魏昭推玉花; 玉花迷迷糊糊刚想说话,魏昭用手堵住她的嘴,玉花彻底醒了,魏昭指了指屋顶,玉花何曾见过这阵势,吓得六神无主; 魏昭摇摇头,这还睡在脚踏上保护主子。
屋子不大; 靠墙有个衣柜; 魏昭示意玉花躲在柜子里; 玉花战战兢兢地走过去; 打开衣柜门; 里面空的; 空间可以藏身,她钻进衣柜里。
魏昭把床上被褥摆成人形状; 屋里没有点灯; 模糊的光线冷丁看上去像一个人睡在床上。
屋里就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桌二把椅子; 魏昭躲在床后; 魏昭刚藏好; 房门和窗扇被撞开,同时跃进几条人影,极快地来到床前,几把剑同时刺穿纱帐,刺入被中。
被子里是空的,跟剑刺入皮肉的感觉不同,当几个人还未反应过来,迎面数道银光,没有防备,几个刺客躲过大部分银针,每个人都有一两根银针没有躲过,等他们适应了屋里的光线,看见床旁站着的魏昭,来不及出手,几个人咕咚倒地。
这时,房顶上哗啦一声,出现一个洞,紧接着几个黑影,从房顶跳入屋内,还没落地,银光闪过,刺客不知道暗器从何处而来,纷纷中了暗器,没有当即倒地,黑暗的屋里四处寻找发射暗器之人,眼前寒光一闪,锋利的剑尖划过身体,刚过了两招,都噗通一声倒地,跟方才几个刺客一样,绝气身亡。
房顶塌陷的一声巨响,惊动侍卫,秦远带着侍卫赶到,跟外面刺客交手,刺客看对方人多势众,纷纷撤离。
秦远冲进屋里时,魏昭已经点亮灯盏,秦远看见地上六七具尸首,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慢慢变黑,脸上发着青光,几个刺客早已断了气。
地上的刺客面部异常,知道身中剧毒,秦远抬头看看魏昭,一脸吃惊,“刺客中了王妃的暗器?”
“是的,秦将军,我幸好夜里睡不着,听见有声音,早有准备。”
秦远蹲下,检查一下刺客,想确定刺客身份,没发现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魏昭也没查看地上躺着的刺客,刺客轻功很高,除了萧节派来的人,还能有什么人刺杀她一个王妃。
这时,东西厢房的灯都亮了,卫侧妃跟安平郡主匆匆赶来,安平郡主看见魏昭跑过来,“母妃,听说有刺客,你没事吧?”
“母妃没事,母妃昨晚不让你住这里,你还不高兴。”
卫侧妃看看地上尸首,看看魏昭,目光中惊疑不定,指着说:“这些人都是王妃……”
魏昭随意地嗯了一声。
萧怀滢抱着魏昭的手臂,“母妃,你真厉害。”
“母妃这点雕虫小技,不算什么。”
“我以后也跟母妃学。”萧怀滢仰着头,崇拜地目光望着魏昭。
“女孩子学点防身之术,遇到危险时自我保护。”
秦远敬佩的目光看魏昭,这暗器功夫已经超出防身术范围,王妃弱不禁风,身怀绝技,临危不乱,果断出手,令他一个男人都自叹不如。
咕咚一声,众人吓了一跳,朝响动的地方一看,立柜门开了,玉花从立柜里滚了出来,方才她从立柜缝隙朝往看,看见刺客拿剑,寒光闪闪,吓得昏过去了。
上房的两个侍女睡在对面屋子,听见动静,跑过来,见此情景,吓得变颜变色,看见王妃没事,拍了拍胸口。
曹凤琴扶着丫鬟走来,进门看见地上的尸首,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怎么话说,哪里来的刺客?”
管家韩昌带着家仆赶来,把刺客都抬出去,抬到荒郊野外扔掉了。
这一折腾后半夜了,秦远说;“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王妃和侧妃歇息一会,天亮还要赶路。”
对魏昭说;“这间屋子不能住了,王妃还是换一间屋子。”
秦远不放心,派人守住王妃住的屋子四周。
众人离开后,魏昭和玉花躺在另外一间屋的炕上,两个侍女到下处找地方睡,她们留在上房害怕。
玉花经过方才惊吓刺激,不敢阖眼,一闭上眼睛眼前都是刺客的影子,和地上的尸首。
晃了晃头,驱赶走眼前的影子,问:“王妃这般厉害,为何当日被侯爷掠走?”
“技不如人,你主子又不是天下第一。”
她武功平平,暗器一绝。
可惜,遇到徐曜处处受制。
徐曜了解她,知道她暗器毒针,徐曜的功夫远高于刺客,她尚未有所动,徐曜便能猜到她心思,知己知彼。
半夜发生的事,大家回房后,睡不着觉,刚经历恐怖的事,谁还能若无其事睡觉,天大亮了,上房和厢房的门都关着。
秦远知道大家昨晚没睡好,不着急赶路,没叫王府女眷们。
王府的女眷们快中午才起,午膳和早膳合一起吃了,准备动身。
女眷们纷纷上马车,萧怀滢自从昨晚,对这个母妃从心眼里崇拜,吵着说;“我同母妃乘一辆马车。”
走了一日没出西南,西南多山,不像北边一望无垠的平原,魏昭不熟悉这个地方,问旁边站着秦远,“天黑之前这段路经过崇山峻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