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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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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廉低头不语,一时间屋里很安静。

    桂嬷嬷口中的小姐,是她的主子严氏蕙卿,后来嫁入魏家,成了魏廉的夫人。

    许久,魏廉低声说;“蕙卿她很恨我吧!”

    不然不会扔下不到一生日的魏昭,走得决绝。

    桂嬷嬷突然抬起头,“三爷,小姐当年心里有多苦,只有奴婢知道,小姐跟爷成婚才刚一年,整个心都系在爷身上,自然受不了爷有别的女人。”桂嬷嬷叹口气,“奴婢劝过小姐,可小姐死心眼,奴婢多一句嘴,爷不管有多少女人,但像小姐这样真心对爷,不能再有。”

    魏廉神色黯然,良久没说话,当年的放手,那个人就再也回不来了。

    魏廉惆怅,“她还好吗?”

    “好。”

    灯下,桂嬷嬷一丝欣慰的笑容。

    魏廉心里五味杂陈,自己现在一妻二妾一通房,两儿两女,还时常感到孤独。

    “昭儿她也怨我这个父亲是吗?”

    魏廉不敢看女儿那张脸,太像她了。他恨她,更恨自己。

    桂嬷嬷淡淡地语气,“昭姐离开魏府时还小,不记得府里的人和事,甚少提起。”

    不是甚少提起,而是魏昭从来不问,她病重躺在床上,只叫嬷嬷,桂嬷嬷想起那个小人儿就心酸。

    魏廉呆坐不知多久,站起身,缓缓地朝门外走去。

    走出堂屋,魏廉刚下台阶,看见魏昭的身影,走进小跨院,父女走了个碰头,魏昭走到跟前,退过一旁,给魏廉让路,恭敬但疏离地叫了声,“父亲。”

    魏廉站住,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这个女儿跟他之间太陌生,他不了解她,顿了下,“你不久就要出嫁了,你舅父哪里告诉了吗?”

    “我派人告诉舅父了。”

    魏昭平淡地说。

    “你舅父说什么了吗?对你的亲事可满意?”

    魏廉看着她问。

    “没说什么?”

    魏家嫁女,严家人能说什么,魏严两家早已断了关系,父亲想说什么。

    “听桂嬷嬷说,你吃了一些苦,你小时候哮喘之疾,现在还时常犯吗?”

    “九年前,我遇见一个江湖郎中,他看我可怜,给我开了几副药,吃了后再也没犯过。”

    魏廉突然看她的眼神变了,“这么说进府时你是假装病弱?”

    “是。”

    回答没有半分迟疑。

    魏廉便有些恼,冷笑,“原来老太太都被你愚弄了,你装神弄鬼的又是何居心?”

    魏昭看着这个所谓父亲,微微一笑,“父亲问我是何居心,先问问父亲和老太太接我回府是何居心,我不装神弄鬼,现在早成了燕侯妾室。”

    魏廉心一堵,父女间没有信任,也没什么父女情,有的只有利益和算计。

    老太太的意思魏家三个未出阁的姑娘,凭燕侯挑那个做妾,三个魏家女,以魏昭最为出挑,但魏昭做燕侯正妻确实不够资格,他忍不住问;“燕侯聘你为妻,也是你背后使了什么手段?”

    魏昭嗤笑一声,“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父亲太抬举我了,至于燕侯是什么想法,我却是不知,我本来没想过嫁入侯府。”

    她明明有祖母和父亲说自己是孤女,魏廉忍不住心底的怒意,“孤女?你把我这个父亲置于何地?你还当我是你父亲吗?”

    “你生下我。”仅此而已。

    父女间成了陌路人,魏廉苦笑,“你真像你母亲。”

    魏昭神情淡淡的,“不然我也活不下来。”



    第20节

    

魏廉迈步朝前走去,步履蹒跚,当年那个负有盛名的美男,如今哪里还能看到一丝影子。

    魏昭也没多做停留,朝亮着灯的温暖的地方走去。

    桂嬷嬷听见屋外轻盈的脚步声,知道姑娘回来了,放下心,魏昭进门,带进来一股凉气,桂嬷嬷帮姑娘脱下外衣,“姑娘这早晚才回来,快烤烤火,驱驱身上寒气。”

    “妈妈还没睡,等我呀?”

    魏昭把手放在火盆上。

    “我年纪大了,觉少。”

    魏昭看一眼炕头上放着的针线,“妈妈眼神不好,针线活叫书香她们做。”

    “我闲着也是闲着,当个营生。”

    “书香和萱草呢?”

    “她们年轻,过年了,没拘着她们,叫她们玩去了。”

    桂嬷嬷端过来一盏燕窝,递给魏昭,“姑娘把这个吃了,早点安置。”

    魏昭笑着撒娇,“这些年吃了不少这劳什子,早吃腻了。”

    桂嬷嬷放下燕窝,“姑娘回来时,三爷刚走,姑娘没遇见吗?”

    “遇见了,奇怪,他平常都是不理我,今晚问了我许多话。”

    魏昭提壶倒洗脸水。

    “我看三爷八成后悔了。”

    桂嬷嬷把巾帕香胰递给魏昭,叹息一声,“他到底是你父亲,你母亲当年抛下你也有苦衷……”

    “我只知道有嬷嬷。”

    魏昭断然道。

    第22章

    魏昭把镯子褪下,洗脸,外屋门响,细碎的脚步声,书香掀开西暖阁毡帘,“姑娘回来了。”

    魏昭擦脸,书香端铜盆走到屋外,把水倒了。

    桂嬷嬷不放心,嘱咐,“姑娘家以后出门早点回来。”

    魏昭答应,桂嬷嬷下去歇着了。

    今晚是书香值夜,关上房门,魏昭取下腰间荷包,荷包里备着常用之物,今晚喝酒前偷偷吃下一丸解酒药,徐曜猜到了,故意跟自己亲昵,闻到服解酒药丸身体散发出冷香。

    朱氏给魏萱买的陪嫁的两个丫鬟,魏萱被侯府退婚,魏昭出阁,就势给了魏昭,朱氏屋里的夏妈妈领着两个新买的丫头来到魏昭屋里。

    两个小丫头,十四五岁的模样,魏昭问其中一个高个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女孩长相清秀,神情紧张,低声答道:“奴婢叫四妹,今年十四岁。”

    魏昭又问矮个丫头,女孩肤色微黑,样貌敦厚,答道;“奴婢叫大妞,十五岁。”

    夏妈妈朝二人使眼色,“你二人还不求姑娘赐名。”

    两人赶紧说;“求姑娘赐名。”

    四妹、大妞,乡下生了女孩,家人随口叫,没什么正经名字,两人跟去侯府,取个正式的名字,以后也好称呼,魏昭想一下,对四妹说;“以后你就叫秋月。”

    秋月,秋霜,霜冷,对大妞说:“你叫秋枫。”

    二人跪地叩头,“奴婢谢主子赐名。”

    魏昭陪嫁四个丫鬟,书香、萱草、秋月、秋枫。

    夏婆子说:“奴婢交差了。”对二个丫鬟说:“你二人是有福的,跟姑娘去侯府,侯府可比不得我们魏府,侯府规矩大,手脚勤快点。”

    夏婆子走了。

    魏昭对秋月和秋枫说;“你们先跟着你书香姐和萱草,我也没什么说的,用心做事,谨记忠心二字。”

    “奴婢记下了。”

    萱草进屋,走到魏昭身旁,小声说:“兴伯来了,姑娘叫打听的事,打听清楚了。”

    魏昭对书香说;“你先领着秋月秋枫安顿住处。”

    书香招呼二人,“你们俩个跟我来。”

    书香带着二人走出堂屋,看见兴伯等在门口,“姑娘在屋里等。”

    兴伯迈步进屋,看屋里除了魏昭只有萱草,压低声音说;“姑娘昨晚叫奴才跟着白公子,白公子喝多了,被侯爷的人送回客栈,白公子住在南官街四方客栈。”

    萱阳城南官街满春院,一个锦袍玉带的公子立在窗边,满春院的二等□□挽香,好奇地看着这位俊美无俦的公子,这两日这位公子来都翻了她的牌子,满春院里有春兰秋菊四大头牌,怎么也轮不到她,而这位公子进屋后,放下一锭银子,再没看她一眼。

    挽香好奇她在看什么,轻手轻脚走到窗边,沿着他的视线朝楼下对面望去,对面是一间客栈,挂着四方客栈牌匾,门里隐约可见一位白袍公子送客,哪位白袍公子没有出客栈门,闪身便看不见了。

    挽香偷眼看身旁这位贵公子,狐疑,难道他有龙阳之好,“那个,用我帮你吗?”

    帮你把白袍公子勾引出来,无功不受禄,白拿银子,挽香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对上斜眸冷厉的目光,挽香不敢再说话了。

    正午时分,魏昭看见白燕从四方客栈里走出来,叫了一辆马车离开。

    发觉屋里没有一点动静,魏昭回头看,那个叫挽香的姑娘百无聊趴在桌上睡着了,挽香倒是很识趣,许是常年从事的营生,养成察言观色的习惯,两日来不打扰她,也不多嘴多舌。

    屋内极静,魏昭有些困意,靠在椅子里打盹,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一下惊醒,屋里光线暗淡,已是黄昏时分。

    魏昭站起来,走到窗口,好像哪里不对头,她朝四方客栈四周看去,敏感地察觉出有埋伏。

    她回头看挽香睡得跟头死猪似的,走过去推醒她,挽香睡梦中被人推醒,杏核眼呆呆的,看见魏昭站在身前,瞌睡吓没了,“公子,挽香该死,不知怎么睡着了。”

    魏昭没功夫跟她废话,“你快去叫跟我来的家仆。”

    常安跟魏昭这两日来满春院,老鸨子叫人好吃好喝招待,听挽香说姑娘找他,赶紧跟着上了二楼。

    看见魏昭正等他,刚想开口叫姑娘,临时改口,“公子。”

    魏昭近身小声耳语了几句,常安点头,匆忙出去。

    常安走后,魏昭来到窗前,盯着对面客栈观察周围动静。

    冬季北地昼长日短,日落后,天光暗淡,一辆马车在四方客栈门前停住,白燕的身影一出现,周围突然冒出十几个穿夜行衣的人,手提明晃晃的钢刀,朝白燕劈头就砍杀。

    白燕似乎并不意外,躲过几刀,魏昭看黑衣人的招式,招招狠绝,直取白燕性命,白燕徒手对敌,辗转腾挪,身轻如燕,不外乎名唤燕字,十几个黑衣人都是武功顶级高手,白燕寡不敌众,手臂被刀锋划过,鲜血染红白衣。

    黑衣人有几个被白燕掌伤了,显然不想恋战,时候长了,怕萱阳城官府衙役赶到,拼死围攻白燕,拖延下去,白燕怕要吃亏。

    楼下打斗,路人吓得四散躲藏,谁也没注意,满春院二楼一间窗扇半开,魏昭手指放在唇间,打了一个呼哨,正在打斗的人分神,朝对面呼哨响声的地方看去。

    这时,官道东侧冲过来一匹黑马,快如疾风闪电,黑马跑到白燕身边,白燕纵身一跃,跳上马背,黑马马不停蹄,朝西飞驰而去,几个黑衣人只觉劲风扑面,看见一团黑雾从眼前掠过,眨眼消失,几个黑衣人发足急追,已经无影无踪。

    其中一个黑衣人首领,手里钢刀一指对面满春院,七八个黑衣人直扑妓院而来,冲上二楼房间,窗口位置已人去楼空。

    魏府后街,一辆马车停在一个四合院黑漆门前。

    听见叩门声,一个中年妇人走来开门,昏黑地里站着两个人,看清楚来人,叫了声,“姑娘。”

    让两个人进来,关上院门,魏昭问:“妈妈,那个人现在何处?”

    “安置在东厢房里。”桂嬷嬷说。

    魏昭走进东厢房,白燕倚靠坐在榻上,已自行包扎了伤口,看见魏昭瞬间,眸中闪过惊喜,随即了然,长眉微挑,“魏姑娘救了我。”

    魏昭走过去,说了句,“张嘴。”

    白燕听话地刚一张嘴,宽袖中探出纤白指尖,极快地把一丸药送人他口中,桂嬷嬷端着一碗水,魏昭接过,喂他喝下,淡淡地声,“刀刃涂了剧毒。”

    她刚才进屋时,看见白燕手臂绷带透出的血是乌黑的。

    白燕方才自行封了伤口周围的穴道,暂时还没有办法解毒,且这是何种毒他一时之间难以判断。

    魏昭补充了一句,“但愿这丸药能解你伤口的毒。”

    对身后的桂嬷嬷说;“这位白公子住在妈妈家里,妈妈先照顾几日,有事叫兴伯去府里找我。”

    “放心吧,姑娘。”

    桂嬷嬷是慈善人,在新北镇时,宋庭那帮兄弟受伤都是桂嬷嬷照顾。

    魏昭交代完,朝往走,走到门口,身后传来白燕的声音,“大恩不言谢,白某欠姑娘一条命。”

    魏昭顿了下步子,迈步走出东厢房。

    桂嬷嬷跟了出来,小声说;“姑娘,这个人你了解吗?”

    “他不是普通人,妈妈好生照看。”

    桂嬷嬷担忧地看着主子,“姑娘要出嫁了,终身有靠,为何还管这等闲事。”

    桂嬷嬷希望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嫁个好夫婿,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一生过着平平安安的日子。

    两人已经走到院子里,离东厢房远了,魏昭小声说;“妈妈以为燕侯为何娶我为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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