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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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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红她可拿不出手。

    “姑娘还记不记得,有一年快过年了,府里月银没按时送来,书香姐绣了一叠手帕拿到集市上卖,竟然卖了五两银子。”

    “怎么不记得,你用草编蝈蝈笼卖。”

    “姑娘给人写对联。”

    那年自己九岁,萱草十岁,书香十二岁。

    “姑娘画的花样子,左邻右舍的姑娘媳妇抢着要。”书香骄傲地说。

    主仆正说话。

    南窗半支开,听见院子里说话声,“大夫来给老太太请平安脉,老太太念着四姑娘身体不好,叫带大夫过来给四姑娘看看。”

    魏昭抬起头,从窗子往外看,老太太屋里的一个媳妇跟魏萱屋里的丫鬟说话,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身后跟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小童,朝明间走来。

    西暖阁的床帐已放下,魏昭坐在床上,手从帐幔底下伸出来,大夫在床榻前椅子上坐下,指搭上皓腕,“姑娘觉得哪里不舒服?”

    “一入冬咳喘,浑身乏力,少眠梦多。”

    少女声音细弱。

    “姑娘这症候多久了?”

    “出生后便如此,看了不少大夫,都说此病难医,我记事起家人就把我送乡下养病。”

    大夫名唤宋遇,经常到各个府内宅瞧妇人的病,凝神看着纱帐里端坐的少女,少女面貌模糊,半晌道;“姑娘咳喘之疾,不知现在还犯吗?”

    “时好时坏。”帐里的少女答道。

    “姑娘现在吃什么药?”

    魏昭脸朝站在床旁的书香说;“把我平日吃的药方拿来给大夫看看。”

    书香从斗橱抽屉里取出一个药方,宋遇接过药方,扫了一眼,看上面十几味药,俱是补药。

    “姑娘先天不足弱症,待我开个方子,吃吃看。”

    “大夫辛苦了。”隔着一重烟青纱帐,恍惚少女朝他点头致谢,声音如琉璃珠滚落玉盘,“书香,取文房四宝来。”

    彼此心照不宣。

    送走大夫,书香回房,床帐已挂上,萱草给魏昭穿绣鞋,书香把大夫开的方子拿给姑娘,魏昭瞟了一眼药方,目光落在底下姓名,狂草,宋遇。

    她拿给这位宋大夫看的方子里的十几味药,依照原样,没有添减。

    书香说:“姑娘,这位宋大夫看出姑娘没病?”

    方才宋遇盯着自己看半天,“看出来了。”

    “那他告诉老太太,岂不是穿帮了。”书香骇然。

    “他若想揭穿,就不会写这个方子,我告诉他我从小因病被弃,他如果说我没病,府里的主子们居心何在,他不肯得罪人,反正这个方子都是补药,有益无害。”

    “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

    书香把药方放入抽屉里。

    “不需等太久,老太太寿日,便知分晓。”

    老太太在寿辰前把自己弄回府,安的是什么心?不难猜。

    第5章

    东间里,魏昭带回来的几口箱笼还放在地上,回魏府她只带了换洗的衣物,日常用品,很多贵重东西都留在老宅里。

    魏昭同萱草拾掇东西,书香找了两块做抹额的布,挑了各样颜色的丝线,魏老太太的寿日在下月,书香坐在东间炕上绣抹额。

    箱笼里的衣裙挂到西暖阁对开门的衣橱里,魏昭带回来的衣物不多,几口箱笼整理出来,用了大半天,草草用了晚膳,萱草跟一个粗使小丫鬟抬水,木桶装满水,魏昭舒服地泡了澡,早上床歇了。

    朱氏免了晨昏定省,不用起大早,忍饥挨饿去上房,但未出阁的女子忌懒惰,魏昭在厨房送来早膳前起床。

    往萱阳的路上下了一场透雨,这几日天气清和,用过早膳,桂嬷嬷说:“姑娘回来两日,到府里各处去转转。”

    魏昭回府这两日除了去了一趟上房给朱氏请安,没出院门,也惦记四处看看。



    第5节

    

还没出门,同禧堂一个大丫鬟走来,“老太太叫四姑娘过去。”

    桂嬷嬷赶紧让座,“这位姐姐,不知道老太太找我们姑娘什么事?”

    那大丫鬟笑道:“总之是好事,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我换件衣裳就过去。”魏昭说。

    待那丫鬟走了,魏昭随后带着萱草走去同禧堂,走到同禧堂门口,听里面有妇人的说话声。

    意外的是二姑娘魏蓁,三姑娘魏萱都在同禧堂,难怪她经过西厢时,西厢房门关着。

    老太太看见魏昭进门,“昭丫头来了。”招手,“快过来,你看我找出什么好东西。”

    指了指紫檀玉石面镶玳瑁圆桌,“我昨儿找东西,翻出几匹料子,我看颜色鲜亮,想你刚回府,也没像样的衣裳,这几匹料子,你姊妹几个裁几身衣裳。”

    魏昭看桌案上放着几匹纱罗,魏老太太说:“这匹绿色的是碧水澄罗,紫色的事软烟紫罗,夏天做衫子极凉快的。”

    魏昭走过去,攥一把碧水澄罗,手感轻薄如烟,魏萱摸着软烟紫罗不舍得松手,欢喜地说:“祖母,这要几百金一匹。”

    魏老太太目光慈祥,“你倒是识货,我老了,留着压箱底,放着白糟蹋了,你们年轻,做衣裳穿着好看。”

    魏蓁稀罕地,扯过紫烟罗披在自己身上,“我还头一回见这么好的料子。”

    “别说你,就是你母亲和你婶娘们也未必能有造化见过,这是江南织造贡品,统共就织了十几匹,当年我娘家哥哥去江南得的,分了我两匹。”

    府里的针线房的两个妇人,给三位姑娘量身材取尺寸,轮到魏昭时,花大娘拿着一把软尺,手法利落,胸、腰、臀等尺寸记在脑子里,啧啧称赞,“四姑娘的身材匀称,奴婢在府里做这些年的衣裳,还没看过这样标准的身材。”

    魏老太太打量魏昭,思忖,四丫头病歪歪的,没妨碍身体发育,天照应,不愧是那严氏的女儿。

    老太太一走神,耳边传来几声咳嗽,魏老太太目光微沉,看了魏昭一眼。

    “昨宋大夫给你开的方子,药抓了吗?”

    “这几日天热,孙女想等天凉后在服用。”

    魏老太太没说什么。

    量了尺寸,针线房的两个妇人走了。

    魏老太太对魏昭说:“昭丫头,你眼瞅着要及妍了,我给你请了一个师傅,以后每日教导你规矩礼仪,蓁丫头和萱丫头也跟着学。”

    “是,祖母,孙女一定用心学。”魏昭温顺地说。

    专门请师傅教导她,没有受宠若惊,魏昭隐隐不安,她的猜测,看来不是捕风捉影,魏老太太此番更具目的性,魏蓁和魏萱也就罢了,美貌健康,老太太难道对自己这病弱的身子还有期许。

    “祖母是最疼孙女们的。”

    魏萱和魏蓁奉承老太太。

    如果从前对你冷漠,眼不见为净的人,突然对你上心了,这意味着什么,你有了价值。

    二日,魏昭刚用过早饭,同禧堂的一个媳妇走来,“四姑娘,老太太吩咐叫姑娘们到四书堂,教引娘子到了,正等着姑娘们。”

    大户人家的闺阁小姐学礼仪规矩,教引师傅不是随便请的,都要先打听了解,挑挑拣拣,这说明她还未回魏家之前,已经给她找好了师傅。

    本朝尊师重道,魏昭不敢耽搁,照照镜子,浑身上下齐整,没有不妥,才出门,正好看见魏萱从西厢房出来,魏萱站住等她走到跟前,“大姐出阁那年,家里请了教引嬷嬷,我跟二姐跟着学了。”

    “三姐多学一遍,偏得的。”

    魏昭跟魏萱一同往四书堂走。

    “听说这次请的教引师傅是有名的管娘子,萱阳城名门望族的姑娘出阁,都想请这位管娘子,轻易请不动,这位管娘子开价高,一般排不上,不知道祖母怎么把管娘子请来的。”

    真下了本钱。

    两人在四书堂门口遇见魏蓁,三个姑娘一同进去。

    四书堂中坐着的一位妇人,三十上下的年纪,穿戴洁净,容貌只能算清秀,看上去说不出的舒服。

    “我是魏府请来的教引师傅,夫家姓管,寻常叫我管娘子就是,三位姑娘介绍一下自己,我们彼此认识一下。”

    魏蓁上前一步,福了福,“魏蓁,行二。”

    魏萱上前行礼,小腰板拔得直直的,清脆的声音,“魏萱,行三。”

    依次魏昭。

    三个人又一起跪地叩头拜师。

    管娘子不动声色观察三位姑娘,心里有了计较,三人中二姑娘魏蓁中规中矩,略拘谨,三姑娘魏萱刻意表现自己,流于浮躁,管娘子留意四姑娘,心下狐疑,老太太跟自己特意交代,重点教授这位四姑娘,据说魏府四姑娘没见过世面,身体羸弱,常年不出深闺,可是这位四姑娘举止从容,神态落落大方,反倒把府里长大的两位姑娘比下去了。

    三人规规矩矩坐好,听官娘子教授闺阁女子应当谨守的规矩。

    “立不中门,女子当庄重……”

    “退必迟,在尊长跟前告退时,缓慢退出,以示对长辈的不舍和敬重……”

    “宽转弯,勿触棱……”

    管娘子讲的桂嬷嬷教过魏昭,生母严氏出身名门望族,桂嬷嬷跟在小姐身边,熟知闺训,这管娘子讲解更细,更规范。

    管娘子举手投足,浑然天成,自有一股清华气韵,声音郎朗,“步从容,走路不急不慢、从容大方。”

    魏昭认真听,不漏掉管娘子每句话,凡能从别人身上学到知识,魏昭都用心学。

    下课后,三个人结伴往回走,魏萱上课频频走神,听得一知半解,魏蓁听一上午,身心倦怠。“我回去先睡午觉,太乏了。”

    回到小跨院,魏萱跟魏昭打招呼,进了西厢房,萱草在珠帘里张望,看见小姐从窗根底走过来,赶紧打起门帘,“姑娘回来了。”

    跟在魏昭身后,“姑娘学了一上午,奴婢给姑娘端甘蔗汁。”

    萱草端过一个琉璃小碗,透明的玻璃碗里盛着金黄汁液,魏昭接过,喝了一口,“秋日甘蔗,赛过参,咳喘不宜饮。”

    魏昭把一碗甘蔗汁喝见底。

    “教姑娘的女师傅到底什么样?”

    魏昭把小碗放在桌上,“管娘子举手投足,如行云流水,说不出的美,能师从管娘子,是我的幸运。”

    “老太太专门给姑娘请师傅,是为姑娘好。”

    但愿自己这次小人之心。

    几场秋雨过后,数树深红出浅黄,魏府于老太太寿诞前一日在同禧堂摆寿堂,寿堂高挂一幅“寿”字,贴着寿星和寿联。

    魏老太太是寿星,穿着大红团福云锦褙子,整个寿堂红彤彤,一团喜气,魏府所有人在魏大爷的带领下,给魏老太太叩头,众人争相敬献寿礼。

    待到魏昭献上寿礼,众人抻长脖子瞧看,魏萱看是一条抹额,暗自撇嘴。

    老太太贴身大丫鬟接过魏昭手里的绣花抹额呈上,魏老太太略端详,“我寿诞头一次收这样的寿礼。”对身旁的大丫头说:“快给我戴上,这是昭丫头的一片心意。”

    老太太寿诞,三房人绞尽脑汁,金银珠翠珍奇宝物孝敬,什么稀罕物老太太只略多看两眼,魏昭孝敬的抹额,用的是上好的料子,抹额绣如意灵芝捧寿,除了绣工精致,花色图案新巧,实在没什么出奇,能入老太太的眼,众人好生纳闷。

    远道的亲戚,提前一日赶来,送“四色”寿礼,魏老太太两个姑娘女婿送“十二色”寿礼。

    子孙满堂,寿堂人多,热闹喧嚣,魏家亲戚本家,魏昭全不认识,这些热闹都不与她相干,有几个本族女眷注意到她,突然有个生面孔,小声问这是那房的姑娘,魏昭应个景,也无心再逗留,回小跨院去了。

    魏府开流水席,第二天,是正日子,亲朋好友,外客来祝寿,魏府门前,停满车马官轿。

    此刻,魏家大爷魏慵,二爷魏淳,三爷魏廉,大公子魏缙,二公子魏渝陪着,魏泓跟在魏廉身后,俱都等在大门外,大爷魏慵朝官道张望,吩咐小厮,“再去看看,怎么还没到,能不能不来了?”

    小厮急忙跑出一里路,突然看见前方潮水般,三四十匹马,奔着薛府而来。

    撒丫子往府门跑。

    魏昭坐在房中,她今日没出现在花厅,却派出书香和萱草去打探。

    萱草先回来,萱草腿勤嘴快,“姑娘,府里的爷和小爷们都在大门口,等着迎接燕侯。”

    如今天下纷乱,朝廷不能挟制,各路英雄都想分一杯羹,镇北燕侯徐曜,手握重兵。

    魏昭的声音淡淡的,裹夹着秋的凉意,“老太太可真是个明白人。”

    同禧堂老太太的陪房余妈妈的儿媳奉了婆母之命,寻四姑娘,花园里搭了戏台,请戏班子唱戏,府里的女眷都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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