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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夫人看看魏昭,有些话无法说出口。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扶着丫鬟去前面马车。
魏昭对徐霈道;“谢谢三弟。”
徐霈道;“一家人不需客气,这次如果不是二嫂事先料到,身陷险境,二嫂不该手下留情,只斩断她一只手臂,她心肠歹毒,想害二嫂,二嫂就该取她性命。”
魏昭心道,我难道不想吗?高芳华屡次三番害我,我早就应该取她性命,留下后患,道:“母亲说得对,高芳华受伤,给你二哥添了麻烦,如果高芳华死了,你二哥跟国舅府结仇,跟国舅结仇,就是跟太后结仇,跟皇帝结仇,令你二哥为难。”
即使现在高芳华只是断了一只手臂,国舅都不能轻易算了,这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徐霈望着她,魏昭的脸迎着阳光,光彩照人,提起二哥徐曜,那一抹笑,如烟花般璀璨,徐霈羡慕二哥徐曜。
良久,徐霈醒过神,“二嫂,你事事为我二哥着想,全然不顾自身安危,但愿我二哥能懂得。”
二哥徐曜应该珍惜这样的女子,徐霈心里隐隐有一种担心,这件事如何善终。
侍卫牵连马,魏昭上马,萱草押着那个丫鬟拖到马上,徐老夫人乘马车,一行人回侯府。
侯府二房东跨院
正屋里半截门帘放下,里面传来痛苦的呻。吟声,丫鬟锦儿走进来,常婆子问:“叫人稍信给国舅爷了?”
“奴婢告诉姨娘的陪房孙善赶回国舅府报信。”
常婆子惴惴不安地看着床上躺着的高芳华,高芳华断了的手臂已经包扎,脸上用白绷带裹着,露出两只眼睛,如果不是及时止血,估计她的小命就丢了。
高芳华从医馆抬回来,人已经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伤口疼痛难忍,高芳华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
一个丫鬟往碗里倒一包药面,常婆子听高芳华哼哼,责备丫鬟,“弄个药磨磨蹭蹭,没看姑娘疼得厉害。”
丫鬟手一抖,差点撒了,倒温水化了,端到床前,喂给高芳华喝下去。
常婆子发狠骂道:“她太狠了,把姑娘害成这样,姑娘好欺负,我国舅府可不是好欺负的,姑娘伤了,她几条命也不够赔的。”
常婆子正骂着,徐老夫人由儿媳赵氏搀扶着走来,常婆子这才住了口,徐老夫人进门,走到床前,高芳华疼得没心思看人,徐老夫人也不怪她,自责地说:“都怨我这老婆子,我如果不张罗去寺庙,还带着你们去,今就不能发生这样的事了,我老婆子该死,你年轻轻的受伤,还不如我这年岁大的替你。”
又叹息一声,“这真是祸从天降,刺客冲着我身来,怎么冲着你去了。”
常婆子一听,徐老夫人真是狡猾,这是避重就轻,她听高芳华断断续续说了事情经过,心里不忿,“老夫人,我家姑娘伤成这样,侯府应该严惩凶手。”
徐老夫人不紧不慢地说:“恶徒已经让三爷杀死,没杀死的也服毒自尽了,高姨娘的仇也报了。”
常婆子不干了,这徐家是装糊涂,反驳道:“明明是杀手冲着夫人去的,是夫人心狠手辣拿我家姑娘挡刀。”
徐老夫人已经知道事情经过,不同情高芳华,她害人,反被人害,公平,可是这话分怎么讲,高芳华害人,拿不出证据,高芳华咬住侯夫人害她,连儿子徐曜也担了不是。
徐老夫人看这婆子嚣张,正色道:“你这妈妈,说这话可是不对了,焉能知道恶徒不是来杀高姨娘,而是来害夫人的?如果夫人拿高姨娘挡刀,恶徒投鼠忌器,这事说出去,高姨娘摘不清,如果夫人说高姨娘害夫人,是非难辨。”
高姨娘不说话,常婆子犹自不甘心,“我家姑娘明明被夫人拿来挡刀,谁害谁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第102节
“当时有许多人在场,都是看见的,高姨娘奋不顾身,救了夫人,一干恶徒对着高姨娘不敢动手。”
姜还是老的辣,徐老夫人几句话,堵得高芳华主仆哑口无言,做了亏心事,高芳华自作孽,不敢咬住魏昭,且徐家人心里明镜似的,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徐老夫人叹息一声,“你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叫人跟我说。”
赵氏一旁道;“我吩咐人每日请大夫来,给高姨娘换药。”
婆媳俩走了个过场,徐老夫人安抚一下高姨娘,赵氏扶着徐老夫人走了。
高芳华万念俱灰,手臂断了,脸破相了,原来自己花容月貌,徐曜都不愿意看一眼,现在自己成了丑八怪,徐曜更不待见她,即使没有魏昭,燕侯夫人的位置,也没有她的份,对太后来讲也就失去了作用,这个丑样子在府里呆着只能叫人看笑话。
京城
皇宫,慈宁宫里,高太后阴沉着脸,“你派去的人都是废物,几次行动失败,这次不但没有得手,还把芳华搭进去,真是蠢货,连一个女人都杀不了,坏了我的大事。”
高国舅被太后骂,窝了一肚子火,在国舅府里韩姨娘听闻女儿断了一条手臂,当场晕倒,醒来后大哭不止,扯着他让他替女儿芳华报仇。
这时,殿外太监喊,“欧阳大人求见太后。”
高太后消了消气,“请欧阳大人进来。”
欧阳锦走进慈宁宫,慈宁宫里瑞兽鎏金三足香炉里飘出袅袅香气,太后和国舅都板着脸。
欧阳锦上殿行礼,“微臣拜见太后娘娘。”
“欧阳大人免礼。”太后道。
欧阳锦躬身道;“不知太后传微臣来有何事?”
高国舅气哼哼地道:“我女芳华许配燕侯,燕侯夫人嫉妒成性,把我女害得只剩下半条命,欧阳大人,上次你奉旨送亲,燕侯多有怠慢,这次燕侯夫人对我女下毒手,欧阳大人,我国舅府是否该讨个公道。”
欧阳锦半信半疑,“国舅别误听谗言,下官见过燕侯夫人,燕侯夫人知书达理,不是国舅口中的毒妇。”
高太后道;“欧阳大人,证据确凿,燕侯夫人有意加害本宫侄女,这次你奉本宫懿旨,燕侯务必给本宫一个说法,本宫的侄女岂能白白让她害了,如果燕侯护短,本宫也不答应。”
高国舅接话茬道:“杀人偿命,此等恶女,就该赐死。”
高太后朝高国舅摆摆手,“稍安勿躁,看看燕侯要怎样处置。”
欧阳锦心里替燕侯夫人担忧,如果燕侯不拿出态度,国舅和太后是不会善罢甘休。
辽东境内,徐曜手里拿着一封三弟徐霈写的密信,浏览一遍,吓了一跳,他带兵打仗,家里竟发生这么大事,徐霈信里写的不太详细。
朝廷大军损失惨重,剩余部已经撤回京师,自己本来已经准备这两日燕军撤回萱阳,辽东已经攻下的城池派兵将留守,徐曜见信心急,带着二百亲卫,连夜往萱阳城骑马飞奔。
徐曜快马疾驰,最快的速度回到萱阳城,一进府门,先去积善堂。
徐老夫人这些日子为这事烦恼,儿子徐曜回来了,徐老夫人肩上的担子卸掉一半,徐曜略施一礼,便问;“母亲,到底怎么回事?”
徐老夫人就把路上经过跟儿子说了。
徐曜一拳打在身旁桌上,“咎由自取。”
徐老夫人道;“曜儿,你去看看高姨娘,虽然她害人在先,可咱们也抓不到把柄,二儿媳不占理。”
徐曜从老夫人屋里出来,回东院,进院沿着西厢房朝明间阔步走去。
金橘自上房出来,一眼看见朝这厢走来的徐曜,金橘打起珠帘,朝里回禀,“夫人,侯爷回来了。”
魏昭坐在炕上跟书香划线,书香裁剪衣衫,闻听金橘说侯爷回来了,赶紧穿绣鞋下地,书香赶紧收拾炕上的针线,把针线放进针线笸箩里。
还没走到门口,徐曜已经迈步进来。
“曜郎。”
魏昭骤然看见徐曜,心扑腾扑腾直跳,徐曜带兵去辽东,已经走了快两个月了,徐曜突然出现在面前,她神情激动,“曜郎,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突然站住,倏忽醒悟,方才一团高兴,顿时心沉下去。
徐曜看见她的大眼睛亮得悸人,突然眸光暗淡下去。
伸出双臂,魏昭投入他怀里,徐曜抱住她,安慰道:“我都知道了。”
两人坐下,徐曜神情很平静,“你把我走后发生的事详细地跟我说一遍。””
徐曜相信魏昭不是莽撞之人,她这样做定然有充分的理由。
魏昭就把四爷徐询娶亲夜里有刺客潜入房中,和两次去青山寺遇袭,都告诉了徐曜。
徐曜的双手攥紧,“太后,国舅也太嚣张跋扈,竟敢动我徐曜的妻子,这是逼臣谋反。”
他目光温柔地望着魏昭,“你对高芳华手下留情,是怕我难做,阿昭,你受委屈了,你等我几年,我保证你再也不用这样委屈。”
魏昭翘起唇角,“我能等。”
如果说没有委屈,那是违心的,可是即便是委屈,为他受,她也愿意。
徐曜站起身,“我去东跨院看看。”
高芳华这几日伤痛减轻,心里的痛苦却越来越重,听见门口男人的脚步声,熟悉又陌生。
屋里只有常婆子,丫鬟不知跑哪里去了。
徐曜自己掀门帘子进屋,高芳华看见他的瞬间悲从中来,眼泪一对一双的滚落。
常婆子赶紧劝道;“姑娘脸上的伤口没好,不能哭。”
徐曜站在床前,目光冷冷地看着她。
常婆子狗仗人势,不怎么把燕侯放在眼里,替自家姑娘伸冤,“侯爷,我们姑娘被夫人害成这样,侯爷不能偏袒夫人。”
徐曜寒了脸,“本侯面前哪有你个奴婢说话的份,出去。”
常婆子不敢咋呼了,溜边退了出屋。
徐曜看着高芳华,半晌方道:“国舅府的人半夜暗杀夫人?国舅府的人两次在夫人往青山寺途中埋伏,刺杀夫人,有这事吧?”
高芳华如今是个废人,生无可恋,“侯爷如果认定是就是,我现在已经这副丑样子,你也不打算要我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徐曜转身往外走,丢下一句,“你的脸丑,心更丑。”
燕侯府门前停着几辆车马,马车两旁跟着随从。
一个仆人上前叩门,看门的家人飞跑进去禀报。
为首朝廷三品官欧阳锦,随同而来的太后身边得用的心腹太监王喜,还有国舅府的管家赵用。
请至堂中,落座。
不消多久,燕侯徐曜赶来,三个人站起来,施礼,“拜见燕侯。”
徐曜摆摆手,“都坐吧!”
直接走到上座坐下。
下人端上茶水。
欧阳锦端起茶盅,先说道:“燕侯,下官此来是奉太后之命,燕侯的家事本不该本官参与,奈何国舅爷之女出事,燕侯总要给个说法,下官好回复太后。”
太监王喜一脸倨傲,“侯爷,咱家也是奉太后懿旨,问燕侯对此事如何处置。”
国舅府的管家赵用狗仗人势,语气不客气,“看来燕侯的家规不严,我国舅府的姑娘送来时好好的人,现在被害得如此凄惨,国舅爷想问问,燕侯这是对国舅不满,还是对太后不满,还是对皇帝不满。”
大帽子扣下,徐曜不爱听了,生硬的语气道;“我夫人自嫁到侯府平安无事,国舅府的姑娘一来,我夫人屡次遭到暗算,这又如何解释?”
双方要说僵了,太后的人和国舅的人显然是来兴师问罪的,欧阳锦赶紧摆手拦住大太监王喜,“燕侯,下官想去拜见老夫人,上次走得匆忙,没跟老夫人辞行。”
徐曜知道欧阳锦有话单独跟他讲,站起身,“欧阳大人请。”命左右下人,“好好侍候王公公和总管。”
欧阳锦走出前厅,直接往积善堂走,徐曜随他一起去积善堂。
欧阳锦跟徐老夫人行过礼,徐老夫人客气地命人设座,道;“欧阳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了。”
欧阳锦落座,“老夫人,侯爷,下官听说夫人遇刺之时,拿高芳华挡刀,这事其中是非曲直,咱们先不论,夫人如今是得罪了太后和国舅爷,如果没有个说法,太后哪里说不过去,国舅爷也不答应,如何善了,下官有个建议,不知侯爷可否愿意听。”
徐曜抬手,“欧阳大人请说。”
“为今之计,侯爷要保夫人无事,要有个明确的态度,下官建议把夫人送走,离开侯府。”
“不行。”徐曜想都没想,当场拒绝。
欧阳锦不急,慢条斯理地道:“侯爷,这是保全夫人的权宜之计,等以后此事平息下来,侯爷再接回夫人,下官言尽于此,侯爷三思。”
说吧,欧阳锦起身告辞。
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