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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宴-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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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上这么说,身子却是很听话地坐了过去,任由她欺身将半个身子靠上来。

    笑嘻嘻地选了个舒服的姿势,怀玉一边让祁锦诊脉一边瞧着他,眼里秋波横陈,点点滴滴欲说还休。

    一开始还能镇定地回视,可她看得久了,旁边又还有人在,江玄瑾的耳根慢慢地就泛了红。

    “别看了。”他闷声道。

    屋子里的气氛莫名轻松了许多,祁锦偷偷喘了口气,连忙凝神诊了脉,又伸手探了探怀玉的肚子,退后两步道:“母子皆安,只是夫人这肚子委实大了些,生产之时要格外小心。”

    一听这话,江玄瑾背脊僵了僵,抬眼问:“会有危险?”

    祁锦小声道:“女子生产,没有不危险的,君上若是担心,便多找些经验老道的稳婆。”

    “稳婆能确保人平安?”

    “……这个,也说不准,但至少能多些把握。”

    下颔紧了紧,江玄瑾盯着怀玉的肚子看了一会儿,问:“能不生了吗?”

    李怀玉挖了挖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不生了。”他执着地重复,“不要孩子也可以。”

    气不打一处来,怀玉抱着肚子就挪开,面对着他道:“敢情不是你辛辛苦苦怀了六个多月啊,不想要就不让我生了?”

    “不是。”

    “那是什么?”她凶巴巴地吼。

    江玄瑾阖了眼,指尖捻着她一缕青丝,沉默许久才低声道:“你出事怎么办?”

    若是她也同大嫂一般,生了麟儿就走了,那他该怎么办?

    李怀玉一愣,抬头看见他的眼神,后知后觉地问:“你是担心我?”

    担心得连子嗣都宁愿不要?

    江玄瑾抿唇,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从看见她这肚子的第一眼起。他心里最多的情绪就不是愤怒,而是恐慌,他见过江府漫天的纸钱,眼睁睁看过大哥抱着襁褓里的江焱跪在灵堂失声痛哭。

    那种痛,他是决计不想尝的。

    怀玉错愕,呆呆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心里一口气慢慢地舒出来,最后倒是笑出了声:“休书白写了。”

    提起这茬,江玄瑾还有些不悦:“你既同陆景行无瓜葛。又怀着我的孩子,还要休书干什么?”

    又是故意要他难过的吗?

    摸摸鼻尖,怀玉干笑:“我算计你来着。”

    “嗯?”他蹙眉。

    “咱们北魏的规矩,子嗣不是一律归婆家吗?我怕你知道我怀的是你的骨肉,要来跟我抢,故而先立个休书,你我共有的东西,我喜欢的都归我。”

    顶着面前这人的眼神,李怀玉越说声音越小:“孩子也是共有的,我肯定喜欢,自然也归我……”

    眼神凉飕飕的,堪比外头呼号的风,刮在她脸上,冻得她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第156节

    

江玄瑾冷声问:“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知道自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怀玉心虚地拉了拉他的手:“我也只是以防万一……”

    深深地看她一眼,江玄瑾阖目靠在床边,伸手揉了揉眉心,嘴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李怀玉有点不忍心了,想了想,问:“我给你的《放夫书》呢?”

    翻开袖袋,江玄瑾顺手就拿了出来,放在她面前。

    竟然随身带着!

    心虚更甚,她干咳两声,把自己袖子里的休书也拿出来,两封东西合在一起,一并捏着从中间撕开。

    “唰啦”一声响,江玄瑾睁开了眼。

    面前这人笑得一副泼皮无赖样,把撕碎的两封休书往地上一扔,食指点了点他的心口,痞里痞气地道:“你也是你我共有的,我也喜欢,按照说好的,也该归我。”

    “……”

    眼前这张笑脸已经很久没看见过了,恍若隔世一般,带着朝阳初升的光华,晃得他眼睛生疼,心口也跟着疼。

    缓慢地抬手,他拢盖住自己的眼,喉结微动。

    怀玉安静地瞧着,撑起身子,温柔地俯身过去,极轻极轻地吻在他的手背上。

    第84章 别闹了

    祁锦大气也不敢出,假装自己是个屋子里的摆件,捂着眼睛蹲在桌边从手指的缝隙里往外看。

    紫阳君斜靠在床边,头往后仰着,手盖在眼上。夫人半跪在床上,一手撑着他靠着的床桅,一手拢着自己耳边的碎发,弯着嘴角将唇压在他的指间。

    再好的丹青师都描摹不了这么好看的一幅画,缱绻旖旎得像十里春风吹来的经年旧梦。

    祁锦是不知道他们分离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的,但莫名的,瞧着这场景也觉得鼻子发酸。

    “你干什么。”被亲吻的人一动不动,闷声开口。

    怀玉眼睛亮亮的。看着他这不肯松下来的手,轻声道:“哄你啊。”

    “不需要。”

    伸手替他撑了撑一直抬着的手腕,她笑:“也对,紫阳君怎么可能需要人哄呢?他可是个顶天立地的人,名号随意往哪儿一报,都要震得北魏江山抖三抖。”

    眼前的薄唇紧抿,带上了三分恼意。

    怀玉瞧着,脸上笑意更浓:“给你拿盘甜甜的点心来,好不好?”

    “不要。”

    “那,我给你哼个曲儿?”

    “不要。”

    没法子地撇嘴,怀玉叹息,看向桌边的祁锦:“你们家君上真的是好难哄啊!”

    祁锦摇头如拨浪鼓:“不不不,君上他……其实……呃,奴婢还是先告退罢!”

    察觉到自己的多余,祁锦行礼、转身、往外跑,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还十分体贴地带上了门。

    怀玉轻笑,看门合拢了。才张开手指捏住面前这人的手腕,使着力道往下拉。

    江玄瑾皱眉,很不想让她得逞,可她实在狡猾,力道拼不过,就痛苦地闷哼一声。

    心尖一颤,他松了手,想看看她怎么了,结果手一落下去,温热的吻就落在了他的眼睛上。

    软绵绵的唇,将他眼上挂着的湿润都含了,摩挲辗转间。划过他的鼻梁,寻着他的唇,喟叹一声,终究还是压了上来。

    “不欺负你了。”她含糊地道,“以后都不欺负你了,好不好?”

    身子颤了颤,江玄瑾睁开眼,水光朦胧间看见她的眼睛,清凌凌的,带着梦里都不曾有的真切情意,定定地望进他的眸子里。

    手心微微发热,他眼里神色微动,伸手扶了她的腰,让她靠回软枕上,然后压下来,带着克制反压上她的唇瓣。她牙关一松,他便侵入,手托着她的后颈。狠狠地吮住她的舌尖。

    “唔。”怀玉微愣,随即松了身子,温柔地承着他,手抚着他的背脊,一下下地顺着。

    “别动了。”长长的深吻之后,江玄瑾哑了嗓子将头埋在她耳畔,“你别动了。”

    向来带着缭绕佛香的声音,终是染上了绯色的红尘。

    若是别家的姑娘,察觉到什么,羞红脸不动也就罢了。可这李家的小霸王不一样,哪怕是老脸通红,也要不听话地往下探一探。

    “你……”眨眨眼,她戏谑,“还真是没碰别人啊?”

    淡淡的粉色从脖子一路蔓延上来,江玄瑾恼了,咬牙切齿地道:“你闭嘴!”

    “好,我闭嘴。”乖巧地把唇瓣一合,怀玉不吭声了,只笑盈盈地看着他。

    江玄瑾的脸色越来越红,身子轻颤,终于是忍不住去擒她作怪的手:“李怀玉!”

    还怀着身子呢!哪能……哪能与他这般?

    对于共浴都觉得荒诞的江三公子来说,隔着一个圆鼓鼓的肚皮亲热,更是要毁了他多年受的礼教。万万不可,绝对不行,说什么都不成!

    怀玉挑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一本正经地道:“我是它娘,你是它爹,你怕什么?”

    他不敢压她肚子,手要撑在床上,只一只手来拦,哪里是她两只手的对手?几番来回,手就被她扣住,按在了他背后。

    “不是说只要我不哭了,我要什么你都给吗?”怀玉佯怒,“紫阳君说话不算话?”

    “……”江玄瑾脸发青。

    这个人要的东西向来与常人不同,他知道的,可没想到会不同到这个地步。

    软柔的手握着那要命的地方来回戏弄,他忍不住,张口含住她的耳垂,身子弯起来,像一张紧绷的弓。喉咙里压不住地溢出声。

    “别闹了……怀玉,别闹了。”

    “我心疼你啊,憋坏了怎么办?”身下的人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话呵在他耳畔,气息过处,颤栗顿起。

    江玄瑾手足无措,想拦拦不住,想动又怕伤着她,想挣……更是挣不了。

    屋子里暖和起来,像阳春三月里高升了艳阳,红帐意浓,翻涌难消。乘虚和御风本是打算偷听下墙根儿的,但听到一半,实在扛不住,红着脸逃窜开去。

    夫人厉害,夫人威武!自家主子今日一早还像是在十八层地狱里呆着,一转眼竟就重返了人间,怪道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夫人这一关设得好啊,主子过不去也罢!

    徐初酿还等着怀玉什么时候有空,好与她聊聊,结果等到午膳的时候,也没见屋子里出来人。

    到底是成过亲的人,她一想也知道怎么回事,不禁有些担忧:“不会有问题吗?”

    祁锦站在旁边,笃定地道:“君上有分寸的。”

    整个院子里最担心夫人的就是君上了,谁都可能伤着她,独他不会。

    徐初酿还是有些担忧,赤金安静地用着膳,用完之后放下碗筷问她:“城西的药铺新进了一批药材,可要去看看,给殿下带些回来做药膳?”

    “好!”这主意不错,初酿点头就应,又道,“可我不太会看药材,要不要把祁医女也带上?”

    赤金摇头:“不必,我认得。”

    桌上的就梧、清弦、白皑:“……”

    他什么时候连药材也会认了?哥儿几个怎么都不知道啊?

    就梧打量了赤金好几眼,突然开口道:“你们既然要出去,不妨就再绕一条街,去杂货铺替府里带些蜡烛回来。”

    赤金不解地看向他:“蜡烛?”

    就梧点头:“昨儿一晚上,府里的蜡烛燃完了大半,再不补些回来,要摸黑了。”

    徐初酿听着,略微有些愧疚,她昨儿没睡着,屋子里也燃了不少蜡烛,于是当即便应:“好。”

    也就她傻兮兮的什么也听不出来,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江深在旁边看得直冷笑,半眯着眼看向赤金。

    什么陈年的招数都往人身上使?

    赤金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问:“江二公子何时启程?”

    眼神交汇,电光火石,只一眼双方都明了了对面这人的心思。

    “不劳阁下操心。”江深轻笑,“佳人若归,我自当归。”

    “佳人?”赤金微微疑惑。似是在想他说的是哪个佳人。

    旁边的清弦直接就道:“江二公子风流满了京都又溢了紫阳,佳人何其多?都要归了,怕是家宅难宁吧?”

    “未必。”就梧伸手舀汤,“如今江家在紫阳为主,二公子随处可修大院,装下三千佳人也不是难事。”

    赤金恍然。敬佩地朝江深一拱手,然后低声对徐初酿道:“走吧。”

    初酿半垂着眼,低低地应了一声,站起来同他出门。

    “喂。”江深按捺不住,起身过来拦在她面前。

    “二公子又有何事?”徐初酿头也不抬。

    “三弟是胡说的,你信我。”他皱眉道。“我在紫阳也就带江焱去过一次青楼,什么也没做就走了,不信你可以问江焱!”

    身子僵了僵,初酿神色复杂地道:“二公子如今倒是会与我解释这些了。”

    江深一噎,知道她是还记着他以前夜不归宿之时的放浪,声音小了些:“我在改。”

    她有不喜欢的地方,他都在慢慢改,总能改好的吧?

    然而,徐初酿的脸上半点愉悦之色也没有,无波无澜地点头,绕过他就与赤金继续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反正不远,就不必乘车了吧?”

    “都行。”赤金低声应着,顺手把家奴拿来的斗篷递给她,看着她穿上。

    江深怔愣地看着,突然觉得自己与她是真的完了。

    以前徐初酿生了气,他哄一哄就能好,后来哄不好了,再认个错也行。可连认错改正都没用了的话,他要怎么样才能得她原谅?

    所有的办法都试过了,没用。

    曾经最包容他,最仰慕他的一个人,收回了她原有的耐心和热切,任凭他再怎么后悔。也走得头也不回。

    “为什么啊?”江深想不明白,喃喃自问。

    青丝端着碗从他身边经过,看他一眼,低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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