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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郦某之幸。吴帅说得对,等到震少爷执掌岳家军之日,无需少爷召唤,就算在你帐下做一个小兵,郦某亦万死不辞!世事无常,一切尚无定论之前,郦琼无颜要求震少爷的承诺。震少爷,大掌柜请慢用,恕郦琼先行告退。”
不等岳震来得及反应,郦琼就已转身而着他转瞬即逝的背影,岳震回味着那句‘世事无常’,陷入沉思。
“唉!郦老弟,怎么说走就走啊。”王德站起来想追出去,可又觉不能把客人丢在这里,只得尴尬的搓着手,不知该怎样打破窘境。
申屠各种场面见得多了,应付起来自然驾轻就熟。他微笑着站起来说:“不必再劳烦郦将军啦。时候已不早,在下和震少也要赶路,多谢两位将军的款待。王将军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再相逢。震少,震少”
“嗯”岳震回过神来才发觉申屠要走,连忙摆手道:“不急,不急。希侃兄先坐下来,王叔叔,你也请坐。”
笑嘻嘻的看着他们坐下,岳震不好意思的道歉说:“王叔叔见谅啊,好好的一顿饭被小侄搅了局。”王德摇头一通客套后,他接着不解的问道:“方才郦将军提起了吴帅,难道这件事和他老人家有什么关系?”
岳震有此一问也是多了个心眼,如果王、郦二人与吴阶有什么渊源,就得另当别论。在他心里,总是觉得和西北那边格外的亲近。
王德一边暗自埋怨着郦琼多事,一边赫然搓着手说:“震少爷有所不知,吴帅、刘帅和我是陕西同乡,先皇在位时,我还曾在吴帅帐下听命。自从得知刘帅有意归隐,我一直想着重回吴帅麾下,仙人关大捷后就特意去了一趟西北。”
轻轻的点点头,岳震暗想,真还问对了。看着他满脸羞愧的样子,明白王德是担心自己把他看作三心二意之人。
“人之常情嘛,王叔叔你不必耿耿于胸。那,吴帅他老人家怎么说呢?”
王德怅然道:“嗨,要怪只能我这些年来不但毫无长进,还沾染了不少恶习,这次西北之行,大帅与我生分了许多。但毕竟是故交老友,大帅还是给我指点一条明路,告诉王德无论如何也要投奔震少爷你。”
看见岳震满脸惊诧,王德便说的更加详细。“大帅断言,不出五年,震少爷你将是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岳家军帅印早晚也要交到你震少爷的手里。吴大帅的脾气,王德甚是了解,别看他一辈子休韬养晦低调为人,但大帅心里却从未服过谁。所以,大帅说出对你震少爷的评价后,王德便深信不疑。”
“哦?”申屠在一旁饶有兴致的问道:“吴老元帅是怎么评价震少的?”
“大帅只说了八个字:百年不遇,旷世奇才!”
短短的八个字,顿时让岳震百感交集,心潮起伏。自己仅为左护军做了些小事,却换来吴阶老元帅如此高的评价,如此殷切的期望。
想到期望,吴帅他们老一辈军人的期望,不也就是父亲的期望吗。虽然老爸从没有亲口说过,但是岳震能够感觉的到,能够感觉到父亲希望自己接过那枚沉甸甸的帅印。怎奈何,造化弄人,如果不是岳震不禁开始痛恨那些前世的记忆,如果没有对未来的预知,只是清清白白这个时代的人,自己肯定将义无反顾的走上战场,那有这么多的胡思乱想。
如果,如果!太多的如果纷至沓来,压得他快要窒息,将要疯狂!
岳震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到窗前,推开窗棂。湿润的寒风扑面而来,压住他忍不住呐喊的冲动。窗外寒冬袭人,岳震却觉得,胸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着。
他身后的两个人,望着少年的背影,表情是一样的复杂,心绪却各不相同。
王德的复杂在于患得患失,可惜郦琼刚才已经把话说死,人家岳震也不会为他们今后的命运有所表态。
可惜呀,真是可惜!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亲眼看到岳震独特的气质,王德忍不住暗自嘘唏不止。小伙子未及弱冠,却已霸气凛然不怒自威,假以时日,这样的人物手握权柄,必当领袖群伦风光无限。
这些日子来,一直心神不宁的申屠希侃,又一次问起自己。我是不是做错了?虽然这个疑问已经困扰他很久,但是至今,他依旧深陷其中。从提起走私开始,申屠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与震少之间的裂痕,虽然他们都在小心的掩饰着,不肯触及,可是他们两个都明白,裂痕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吴阶,一个伟大的将军,在他眼中的旷世奇才难道会错吗?我这样执着的坚持,真的有意义吗?。
一个个问号盘旋在申屠脑海,心神飞驰间他忘记披上外衣,冷风吹来,‘啊嚏’他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申屠的动静把岳震从纷乱的思绪中拉回来,他合上窗户转回过身,向申屠道着歉,又坐到了王德的身旁。“小侄也甚为仰慕吴帅威仪,可惜一直未曾当面聆听他老人家的教诲。至于老人家对小侄的评价嘛。”
岳震微微摇头笑道:“说句不尊重他老人家的话,言过其实,小侄只是有几分热心肠罢了。就好比眼下,小侄有几句肺腑之言,王叔叔你可想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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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节
王德忍不住又升起了希望,眼睛眨也不眨的等着岳震
“这话该怎说呢?”岳震挠头斟酌道:“这样讲吧,您二位的想法太过天真。即便刘元帅退隐山野,朝廷也绝不可能把你们划归我父亲指挥。为什么呢?王叔叔您想想,如今五路护军加在一起也不过三十几万人,父帅现在已是统领十万雄兵,再加上你们右护军将是多少?别说本朝,就是上溯千百年,也没有一位武将能够掌握国家半数以上的军队。这里面的道理,就不用小侄挑明了”
片刻的愣神后,王德不禁心悦诚服的猛点其头,但却又有些不死心的低音道。
“震少爷这话不假,可是如今非比寻常呐。先皇在金人牢里殡天,可谓汉室奇耻大辱。万岁爷英明,钦点岳帅挥师北伐,岳帅不负众望一举攻克襄阳、均州,朝廷难道不明白,收复失地之重任,非岳帅担当不成啊!”
岳震面色凝重的摇头说:“越是这样,越是危险诺”
话一出口,他猛然惊觉失言,急忙绕开话题道:“先不论结果如何,小侄现在便敢断言,刘帅交印之时必有一番惊涛骇浪。王叔父您身处风口浪尖,何以自处?”
王德随着他的思路一想,可不是吗?右护军五万将士,在谁的眼里都是块香饽饽啊!韩世忠会不眼馋?张太尉一直霸着中护军的帅印不肯松手,会没有想法?王德越想越觉恐怖,韩世忠看不惯右护军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而太尉张俊家族式的军营,更没有自己和郦琼的容身之地。不管哪一个接手,右护军必将遭到无情的清洗!。
“震少爷”王德脸色苍白语带颤音,几近哀求的望着岳震。
“唉,小侄当然明白王叔您的担忧。”岳震轻叹了一声站起来,围着桌子踱了几步。“郦将军刚才说得好,世事难料哇。以后的事只能是见招拆招,倒是眼下的隐患,王叔叔你可曾考虑清楚?比如”
看到岳震欲言又止的模样,王德急声道:“震少爷!看在吴帅的份上,您就为叔叔指点一条生路吧!”
申屠不禁一阵暗笑,这位王将军倒是看得准啊,三两下就摸到了震少的软肋。
“呵呵也没有叔叔想的那么严重。”岳震站定了身子笑着说:“刘帅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退隐之时难免要墙倒众人推。(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若是让别有用心的人拿住真凭实据,存心想把你们右护军高层一锅烩喽,刘帅有救驾之功,大不了功过相抵,保一个全身而退没有问题。可王叔叔您和郦将军,岂不是栽得太冤枉。”
王德跟随刘光世多年,怎么可能心里没鬼?岳震的一通的危言耸听之下,王将军的冷汗淋漓,眼瞅着就要坐不稳啦。
“所以,为今之计。”岳震也不再卖关子,干脆的说道:“首先要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其二就是拢住下面将领们的心。做好这两件事,任谁来了,你自稳如泰山岿然不动。”
“哪能撇得干净啊我”失魂落魄的王德小声嘟囔着,却被岳震听的清清楚楚。
申屠只见到岳震伏在王德的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王德顿时脸色大变,雄壮魁梧的大汉颤巍巍的扶住餐桌,面如死灰。
“王叔父,好好的掂量掂量吧,孰轻孰重不难分明。”岳震退后几步,抱拳拱手说:“小侄还要赶路,就不打扰您了。”王德那肯让他离去,可是他干脆的说走就走,根本不给王德出言挽留的机会。
“叔父请留步,小侄认到出府的路。后会有期。”
申屠看到震少丢过来的眼色,立刻明白此时不走还等待何时?两人并肩走出客厅,不再理会六神无主的王德。他们顺着来路快要走到大门时,却意外的看到郦琼已经等在那里,身后停着一辆宽蓬马车。
郦琼见岳震和申屠出来,急忙紧赶几步。“郦某中途退场,还请震少爷、大掌柜多多包涵,招待不周”岳震惊奇的上下巡视着,玩笑间打断他的客套话。“哇,郦将军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与刚才吃饭之时简直判若两人,是不是吃了什么神丹妙药,还是有何妙法心得,可否指教小侄一二?”
郦琼失笑答道:“这全是震少爷的功劳啊,少爷您一语点醒梦中人。犹如醍醐灌顶,暮鼓晨钟,让郦某恍然顿悟,好似重生做人呐!”
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加上一句‘重生做人’,结结实实的把岳震吓了一大跳。一颗心‘怦怦’乱跳之中,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又说了什么,直到坐在马车上走出好远,岳震才算勉强镇定下来。
想想刚刚的狼狈样,他不禁哑然失笑,摇头暗叹。这是做贼心虚啊。
旁边的申屠却不满意的抱怨说:“喂,我说震少,你一会失魂落魄,一会又眉飞色舞的。又再故弄什么玄虚?不要打哑谜好不好。”
“嘘”岳震指压嘴唇瞟瞟车外,舒服的靠在软椅上,嘴角含笑着闭目养神。申屠无奈也学着他的样子休息,虽说隔着厚厚的棉帘,但是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点。
咕噜噜,咕噜噜,轻快的车轮声中,宽敞舒适的马车载着他们,奔向远方的大运河。
傍晚时分,岳震结束了马车上轻松的旅程,赶到古今闻名的京杭大运河。申屠打赏车夫的功夫,岳震活动着身体,远眺暮色中的运河,想起水上航行难受的滋味暗暗发怵。可是江南水系发达纵横交错,走水路快捷又方便,他只能一边哀叹着命苦,一边和申屠登上北去的客船。
幸好这一段航程不是太远,他们很快就到了楚州,前护军韩世忠部的大本营。
韩正彦听闻岳震赶来,喜出望外又如释重负。他知道岳震一定带来数目不菲的银钱,令他一筹莫展的难题迎刃而解。
码头上迎到岳震二人,欢欢喜喜的韩正彦不禁又有些为难,按理说应该把震少他们安排到元帅府才不算失礼。可是住到父母的眼皮底下,自己和岳震、刘子羽的那些勾当,以父亲、母亲的精明,随时都有穿帮的危险。
楚州东滨大海,北临淮水,是连接南北与外海的重镇,码头上自然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怎么?正彦哥,小弟来的不是时候?”岳震好奇的四处看着,韩少帅顾虑重重的表情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韩正彦也不瞒他,道出了担心之事。
岳震抿嘴乐了,搂过少帅的肩头,两人一边往前走,一边窃窃私语。“正彦哥,嘻嘻,咱们兄弟还有什么好客气的,住哪里都无所谓。反正小弟也不能逗留太长的时日,闽浙商帮的人大概已经到了襄阳,开铺子的事刻不容缓,这边的事一完,小弟就要马上赶过去。其实说句心里话,我真是想一睹伯父伯母的风采,不过正彦哥你说得对,还是正事要紧。”
“震少,震少!”申屠在身后的呼唤让他们停下脚步,岳震放开手臂回身看过去。
“震少等等,跟你商量个事。”申屠紧走几步也凑过来,低声道:“我打算先到淮帮那边震少所需铜铁矿石数目巨大,不知他们准备的怎么样啦。再说希侃要组商队往北,肯定也少不了他们的帮衬。”
没等岳震表态,韩正彦答腔说:“正好,申屠掌柜与淮帮蒋大舵头是旧识熟人,正好去探探口风。我总觉着他们还有些犹豫,不舍得放弃和刘光世那边的交易。”
申屠若有所思的微微点头,岳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