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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擎刀,蓄势待发的岳震仿佛也听到了,飞沙敲打大刀的声音,心有所动的他气势一涨,光华迫人的大刀也随之猛然巨亮,好像一下子变作一块金色的磁石。
掠过大刀的沙粒不再是一闪而过,而是被光芒四射的大刀所吸引,无数的沙粒吸附在大刀上,不但让金色的大刀越來越亮,也让整个大刀的形状越变越大。
被深埋沙丘拥吻着岳震的拓跋月,不但能清晰感觉到幻境中的影像,她还能感受到紧紧相连的情郎,在微微的颤抖着,少女的一颗心又悬了起來,她只知道情郎到了一个生死攸关的时刻,她不知道,气势渐渐膨胀到了极点的这一刀劈下去后,会是怎样一个的情形。
“天不给我路,我就劈出一条路!”
“破!”
不再是冲天的怒吼,幻境里的岳震猛地抬起头來,低沉的一字一句,手中的金色大刀随之轰然劈下。
一道由近而远的亮线在两人脑海中划过,仿佛是暴风雨前撕破天幕的闪电,拓跋月稍稍愣神的功夫,他们紧拥在一起的身体就冲天而起,瞬间就冲出了掩埋着他们的沙丘,巨大的力量又毫不停歇的把他们送上了狂风呼啸的天空。
“唔吼,呸呸···”离开了恋人的香唇,打算欢呼的岳震,立刻被灌了满嘴的沙土,在空依然中直冲而上的他,赶忙又把少女紧紧揽在怀里。
惯性愈來愈弱,上冲的速度也越來越慢,岳震低头伏在拓跋月的耳旁苦笑说:“咱们很快就要往下落了,月亮赶紧想想办法,呵呵,摔成肉饼血肉模糊的,还不如被活埋,再说你还洠в懈疑蝗和尥弈兀磕憧茨憧矗铝耍铝耍夼蕖ぁぁぁ
安逸的藏在岳震怀里,拓跋月听着情郎的大呼小叫又被风沙呛了回去,少女娇笑着闭上了眼睛,心中娇嗔道:“傻瓜,明知道我们心意相通,还不快闭上嘴巴!”
乖乖闭上嘴的岳震,立刻很凄惨的想到:“这下完了,以后不管自己想什么?老婆都一清二楚,那岂不是···”
“嗯,你这个坏家伙很奇怪哦,难道你有什么秘密怕我知道不成,是不是以后洠铝耍挂胂氪笏魏徒鸸目ぶ靼。
从天空中直直坠落的岳震,顿时变成了一付悲痛欲绝的苦瓜脸,明知一切既成事实,已经无可挽回,他也只好认命:“哪有,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喂,咱们两个快要变成天上掉下來的肉饼啦!你还有心思···”
拓跋月果然被他岔开了心神,放开了紧拥着情郎的双臂,少女张开手臂,岳震先是被吓了一跳,用力抱紧她的同时,也感觉到了两人下坠的身体微微一滞,短暂的停顿后,他们依然是在向下,但是下落的的身体却慢慢旋转起來,转动明显的延缓了坠落的速度,大觉好奇的岳震,眯着眼睛四顾。
怀中的拓跋月轻轻挥动着双臂,就好似空中的飞鸟扇动着羽翼,只是频率很柔很慢,每一个上下起伏他都能看得很清楚。
而少女手臂的每一次摆动,却奇异的扭曲着他们周围的空间,不断扭曲变形的空间,就好像一片在风中飘曳的树叶,随风摆动忽上忽下,时而旋转,时而变成一个摇篮,划着舒适安详的弧线,轻轻摇荡。
“嘘···好神奇啊!”岳震不敢打扰天人合一,在风中翩翩起舞的恋人,他畅然轻叹着闭上眼睛,危机已经过去,何不享受这一份难得的奇妙境遇。
愈发娴熟掌控风向的拓跋月更是浸身奇妙之中,难以自拔,能与心爱的人比翼双飞,狂暴呼啸的风沙已经变得无关紧要,恍惚间,那首格外喜爱的歌谣在耳畔响起,神思迷离的少女也在心中,轻和着吟唱。
‘人海茫茫,山长水阔知何处,朝朝暮暮,不妨踏遍红尘路,天地悠悠,有情相守才是家,天地悠悠,有情相守才是家···’
少女的心曲,同样感动着岳震,心弦被拨动着,他紧紧怀里的娇躯,一颗心随着盘旋在脑海里的歌声飞向远方,忘记了让他们狼狈不堪的风沙,忘记了他们身在半空,也忘记了去注意大风已经渐渐停歇。
“哎呦!”拓跋月的一声惊呼后,岳震觉得他们紧紧相拥的身体猛然一歪,他甚至來不及睁开眼睛,只是本能的扭动腰身,把自己垫在了少女的身下。
‘砰!’肩背结结实实的砸在松软的沙堆上,疼的岳震吸了一口冷气,他怀里的拓跋月也吓得花容失色,慌忙的挣扎起身,忙不迭的抚摸着他,一个劲的追问,那里感觉不舒服。
岳震摆摆手,呼吸了几下摇头笑道:“洠拢瑳'事,刚刚咱们距离地面已经很近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掉下來,月亮你也洠掳桑≡趺捶傻煤煤玫摹ぁぁぁ蔽首潘а鬯墓耍瓉硪咽欠缤I尘病
拓跋月不放心的在情郎身上检查了好一会,确信他真的洠в兴ぷ藕螅倥趴孔潘潞咝τ锼担骸翱┛ぁぁぴ刮姨度肓耍谷粵'有发觉风是什么时候停的!”
“这里是哪儿呀,月亮你以前···”极目远眺,岳震还是自觉的闭上了嘴巴,四周围黑漆漆的一片,除了远近若隐若现的大小沙丘,根本什么也看不清楚。
“我···”拓跋月也和他一样四下观望,显然是在极力的搜寻着记忆,可是她最后还是摇头放弃了,又软软的靠回岳震身上轻叹道:“这么可怕的风暴,唉!也不知道爷爷和乌兰的乡亲们怎么样了···”
………………………………
圣地遗失·雄关
第二百五十七节
岳震和拓跋月依偎着在焦虑中度过了整晚,好不容易盼到天亮,他们携手跑上了一座高耸的沙丘。
“呵呵···月亮你看,我就说洠掳桑 痹勒鹬缸旁斗缴城鸷竺媛冻龅耐脸且唤牵Φ溃骸肮畚诶悸讨奚夏敲炊嗉峁痰耐烈ざ矗缭俅笠坏阋不釠'事的!”
拓跋月远比岳震要熟悉自己的家园,远远的望去,她隐约的感觉哪里不对劲,可是高大的沙丘遮挡了大半土城,一时间,她也说不好是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明知情郎是在为自己宽心,但她却无法放下纠结的心事,便拉起岳震继续向回赶去。
两人又爬上一座更为高大的沙丘,这里的视野更宽,岳震也看出了有些蹊跷。
风暴过后的乌兰土城,为什么好像一下子变小了许多,是因为距离太远了吗?就在暗自猜疑,无法确定的时候,拓跋月的一声惊叫,让他不禁一阵头皮发麻。
“那不是乌兰城,我们的土城怎么会这么小,还有孔雀泊呢?我们的母亲河孔雀泊去哪里了!”
赶忙抱住惊骇欲绝,摇摇欲坠的少女,岳震一边凝神眺望着,一边劝道:“月亮你先不要急,我看着也不大像,是不是大风已经把咱们吹出了很远,那里真的不是咱乌兰,先不要激动,是不是,走近了一看便知!”
他们俩几乎是用跑的奔下沙丘,一路上心慌意乱的拓跋月好几次都险些失足,全仗的岳震在一旁守护,才洠в泄雎湎氯ァ
看着一贯冷静沉着的少女方寸大乱,岳震暗自疼惜也不由心急如焚,若是恐怖的沙暴给乌兰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尤其留守绿洲的那些老一辈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这绝对是让爱侣无法接受的。
当他们跑上一座距离土城最近的沙丘时,气喘吁吁的少年男女彻底傻了,因为岳震最初的判断洠в写恚褪俏诶纪脸牵皇俏羧盏募以耙丫婺咳牵鄞ツ烤牡钠瓢堋
早已胆颤心惊的拓跋月膝头一软,瘫坐在了沙丘顶上。
岳震目瞪口呆的望着脚下不能再算做城池的土城,尽管心里有一些准备,可是他绝洠в邢氲揭怀砣ゴ掖业纳潮芙蝗坏穆讨蓿愠闪艘蛔闲妫蛔肿懦脸了榔姆闲妗
最让人欲哭无泪的是,往日清澈湛蓝的孔雀泊那个方位,那里竟然凭空多了一处仿佛巨型船头一样的大沙丘,数量庞大的流沙几乎整个掩埋了乌兰的母亲河,从上往下看去,泊水只剩下了好似弯月般的一角,气息奄奄的躺在沙丘脚下。
目光越过惨不忍睹的孔雀泊,再往前看就是大片东倒西歪的胡杨林,那些笔直挺拔,战士一样的沙漠之树,仿佛是经历了一场战争,粗壮的胡杨,无一例外的向他们站立的方向倾倒着,稍微纤细的一点的,不是从根而断,就是被连根拔起,飞出好远,刚刚吐露新芽的粗细枝桠散乱在四周。
这一刻,岳震好像听到了它们痛苦的呻吟,他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唔唔唔···”压抑了一会的拓跋月,终究还洠в腥套⌒耐返谋啵倥槠纳粼絹碓酱螅压拘牡脑勒鸸蛟诒呱希г诨持惺保倥头诹等思缤贩派纯蓿钏胖纬Υ缍希靥爬锾盥怂岢氡荨
生长于斯的家园被毁,祖父、乡亲们生死未知,拓跋月虽然明白还不是哭泣的时候,但是这些突如其來的打击,依然让她觉得难以接受。
“月亮,月亮,先不要哭了,眼下最当紧的是,回去看看爷爷和古斯他们怎么样了,只要人还在,一切就洠в惺裁创蟛涣说模飧鑫诶紱'有了,我们还有一个新的家园!”岳震扶起心爱的少女,微微哽咽的话语中,表达着关切也传递着坚定。
抬起婆娑的泪眸,拓跋月和情郎对视了片刻,戚容慢慢消逝的俏脸上绽出了笑容,笑靥含泪,真好似梨花带雨,更显分外娇柔惹人爱怜。
岳震吻干少女脸上的泪珠,拉着她站起來:“月亮放心,爷爷和大叔他们在沙漠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肯定要比咱们更会应付突变的天气,他们一定会洠碌模灰撕煤玫模磺卸疾豢膳拢拖褡蛲砟阍诟柚谐哪茄斓刂螅星橄嗍鼐褪羌遥撸先思颐钦也坏皆勖牵不岬P牡模
高高堆积的沙丘,将原本已经残破的土城北墙彻底掩埋,由南向北的风暴过后,目光所及之处,一切可见物体都是统一的向北倾斜,他俩很费力的绕开了层层叠叠的阻碍,终于回到了面目全非的乌兰土城。
无心去探视残留的孔雀泊,他们很快就赶到野利大婶曾经的住所,野利族离开后这里已是人去屋空,看见一排排土窑正如自己想像的那样,并洠в刑蟮乃鸹担勒鸷屯匕显孪嗍佣Γ辉级乃闪艘豢谄!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眼前的情景让他们笃定,拓跋族和鞑靼人应该也在罕见的风暴中安然无恙。
放下担心,发觉月亮的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欢喜,两人一路继续往前,岳震微微笑问道:“月亮,你是不是正在暗自高兴,这下爷爷一定会跟着咱们回去了!”
“难道不是吗?眼下绿洲的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总不能为了守护圣山,就让老人家们渴死、饿死在这里,圣山再怎么神圣,也不过是···”理直气壮的拓跋月随手指向圣山方向,两个人的视线投过去时,他们一起傻傻愣愣的停住了脚步。
圣山不见了,昔日高大的沙山消失不见,那个地方变成了一座城池,正是他们在远方看见并误认为是乌兰的小土城。
拓跋族人世代守护的圣山下,竟然掩埋着一座城池,一场携天地之怒的风暴,掀开了遮挡历史的面纱,会引出一段怎样的传奇故事呢?愕然的少年男女对望了一眼,又并肩向那边看去,惊诧过后,在他们胸中涌动的,是对未知的好奇和莫名的激动。
他们现在身处土城的侧后,能够看到这座城池的北墙,因为避风的原因,城墙的北侧依然堆积着和墙体一样高的沙土,无法看到这面城墙有洠в忻哦矗獬鞘欠裼忻帧
“爷爷以前提过,曾有这样一个城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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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震、拓跋月轻声议论猜测着,慢慢的靠近,走到近处才能真切的体会到,这面城墙很高大,城墙顶端有一些地方露出了沙土,是很清晰规矩的箭垛口,企图越过沙丘登上城墙的岳震,遇到了难睿蛞沟目穹缢淙粵'有带走这些积沙,但是已经将沙子搅动的非常松软,一步上去便深陷其中,无法前行。
“走吧!咱们还是饶到前面看看去!”看到情郎一付不死心的样子,拓跋月娇笑着上前拉着他转身离开。
一步三回首,岳震挠头说:“好奇怪,这面墙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月亮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着各自的猜想,顺着土城的西墙,向拓跋族和鞑靼人聚居的地方走去。
听到人们议论的声音有远处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