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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察罕图老人的营地,也就说明他们到了草原的最深处,这里大大小小的水洼旁,嫩绿的青草已经有寸长了。
让岳震和拓跋月稍感意外的是,拓拔朔风和野利大婶业已闻讯等在这里,原來,头人和族母带着上天恩赐的马群走进草原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正在不远处野利族营地逗留的朔风老人,当然要來一看究竟。
放眼这里的草场,足够养育剩下了不足百匹的野马群,放心把马**给敕勒乡亲,岳震正好将满脑子的想法,一点一点的说与朔风爷爷。
听说孙女婿要重建拓跋先祖时期的战车部队,拓拔朔风先是大喜过望,冷静下來却也忍不住给他泼了一瓢凉水,老人的理由也很实际,第一,打造战车是技术很细密的工程,远不是鞑靼那些粗工木匠所能胜任的;第二是原料,第三是有了战车,车兵呢?
然而胸有成竹的岳震,也竖起手指头,一项一项的化解老人提到的难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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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图展望·驰援
第二百六十九节
“爷爷您说的都在理,我最先想到的是兵源,正好和您的次序相反,呵呵···”
阳光明媚,青草飘香,黑亮亮的克拉正好跑过來,岳震伸手拍拍它宽大的鼻梁,却被顽皮的马儿舔了舔手心。
“古斯大叔他们鞑靼乡亲,世世代代辛苦劳作在田间,靠的是肩头!”看看身旁的几位老者,他有些微微动情道:“去年我在绿洲亲眼目睹了秋收,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能有一些牲畜帮忙出力,大叔他们会轻松很多!”
察罕图老人连连点头说:“不错,有了这些野马,今年秋收就大不相同,前面收割后面装车,鞑靼人再也不用手提肩扛了!”
“对车子,您老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听岳震加重了语气,几位老者和拓跋月不由得竖起耳朵:“拓跋祖先给咱们留下战车的模样,咱们为什么不能把战车用于农耕,谁说战车只有打仗的时候才用得着呢?”
“哦,你是说···”拓跋月回忆着孔雀关里战车的样式,眨着大眼睛追问道:“你是说平时用于春耕秋收,敌人來犯时,它才去参加战斗,这样能行吗?”
岳震摊手说:“对呀,咱们不像乙侯祖先那样,是职业的军队,咱们更不可能靠打仗來养活部族的男女老少,所以这个马车我们一定要搞出來,鞑靼乡亲省下一分力,就能多种一些粮食,敕勒乡亲省下一分力,就能多养几只牛羊,粮食多了,牛羊多了,咱们乌兰人才有好日子过!”
拓跋月知道,是意外得來的这些马匹给了丈夫信心,原本需要很多年努力才能完成的积累,一下子变得触手可及。
“战车的配备是两兵一驭,你也知道,咱拓跋族能够参加战斗的年轻人,不过三百,这无形中限制了战车的数量,三百辆战车对于乌兰这么大的疆域,能有用吗?”
听到妻子关于兵种配备的疑问,岳震笑了:“呵呵,两个士兵一位驭者,是老祖宗那个年代的战法,当然可以改动喽,月亮你想,如果我在前面的战车上,换成两个力大无穷的鞑靼战士,专门负责冲锋,紧随其后的战车上都是弓箭手,会是什么效果呢?而且战车最大的好处在于,我们可以根据不同的敌人,随时调整兵种配备!”
“咯咯···”心悦诚服的拓跋月抿嘴娇笑道:“算你厉害啦!我忘记,我的公公是百战百胜的大将军,你这个家伙一定偷学了不少!”
小儿女之间俏皮的调侃,让野利大婶和察罕图也跟着笑起來,拓拔朔风瞪着眼睛却摆手说:“你们两个小家伙说的天花乱坠,可都是有了战车以后的事情,战车呢?谁來打造,哪來的木材!”
爷爷对丈夫部属的情形还不甚了解,拓跋月这才告诉老人,來自大宋朝的工匠们在鱼儿海子的娘图岛上,正闲得无聊造船玩呢?
“造船!”三位老者异口同声的张大了嘴巴,他们很难想像,神话传说里的超凡技艺,真的会在现实生活中遇到。
岳震敛起笑容点头说:“我和爷爷的顾虑差不多,现在唯一能够制约咱们的,是娘图岛木材的储量,不过不用担心,就算是不能就地取材,我也要想办法从外地买來木料,一两年后,咱们的马群将会成倍的增长,所以我有信心把乌兰部变成战车上的部族,到那时,狼烟升起,数以千计的乌兰战车滚滚而來,看谁敢犯我乌兰一草一木!”
尽管和丈夫相处已久,可是他这种霸气凛然的气概,还是让拓跋月有些意乱情迷,遐想联翩,此刻的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夫君描绘的壮观情景,仿佛看到了战车的洪流中,她伴着昂首挺立的夫君,驭车驰骋。
老人们的心境虽说各不相同,可是只有部族强大起來,才能落地生根的道理,老人家有更加深刻的体会。
心怀最为激荡的要算朔风老人,很早以前他就坚信,这个少年的到來是神灵的旨意,所以老人在胸中蛰伏多年的雄心之火,也很容易就被这个少年点燃。
“好,有志气!”拓拔朔风一拍大腿,昂扬道:“说干就干,马群留在这里,有察罕图兄弟和他的族人们看着,咱们大可放心,明天我就和你们一起到鱼儿海子,咱们一起去看看美丽的娘图岛,能不能给我们更大的惊喜!”
第二天一老两小走出了很远,又被察罕图老人气喘吁吁的追了回來。
原來是克拉找不到岳震他们,突然变得异常狂暴。虽然被敕勒牧人用套马杆套住,却仍旧又踢又咬,不愿意安静下來。
这可怎么办,万般无奈之下,岳震采纳了察罕图老人的建议,他们用木栏建了一个很大的马圈,将克拉和它的马群统统圈在了里面,由于岳震和拓跋月一直都在的视线内,黑马克拉很安静,恢复了常态。
就在大家以为有高过马身的围栏遮挡,岳震他们可以放心离去的时候,克拉奇迹般的飞跃而出,终于让大家明白,有时候,有些情感,是任何东西都不能隔断的。
带走黑马顺理成章,察罕图老人告诉他们不用担心,被圈的马群很快就会自己选出一匹新的头马,放心离开的岳震因为这件事,竟然解开了困扰已久的心结,也暗自有了一个决定,人类的群体也是一样,就算有一天他和妻子、妹妹悄然离去,乌兰部人还是要继续生活下去,也还会有一位新的首领。
岳震当然不会有了克拉,就丢弃老黄马,只不过因为新成员的加入,老马的任务变得简单轻松起來,它只负责驮着岳震他们洠淼眉傲粼诓脊目缀臀淦鳌
这个时候远离布哈峻,岳震却一点也不担心,那个清晨里军事演习一般的经历,让他对布哈峻的防务很有信心,至少在赛马会期间,稍有些头脑的敌人,都不会去碰那块异常坚硬的大石头。
想到敌人两个字,岳震脑海里浮现出,契丹人十五和钦察的面容,他不禁暗暗自问:他们是我的敌人吗?谁知道呢···
由于古斯和诺尔盖这些经验丰富的农夫加入,鱼儿海子的春种提早完成了,精力旺盛的鞑靼年轻人,对老一辈们从绿洲带出來的战甲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在札比尔的带领下,纷纷身披全副盔甲,手执棍棒,分成两队,开始很像样的模拟战斗了。
“震头领,你知道了!”札比尔见面的第一句话,让岳震一头雾水,等问明情况后,夫妻俩对视齐齐色变。
三日前,西夏天宁寺的一位僧人风尘仆仆的來到鱼儿海子,请札比尔给岳震传一句口信,口信很简单,只有八个字:师兄有难,请到肃州。
札比尔不敢耽搁,当下就派人赶往布哈峻,想必派去送信的人,是和岳震他们正好错过了,听说已经过去整整三天,岳震看着妻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最明白他的拓跋月知道,丈夫不是犹豫该不该去,而是想让自己留下來,他独自前往。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拓跋月转身出去准备路上的干粮饮水,岳震暗暗叫苦却也无可奈何,只好跟几位族长简单的交代一番,就和妻子一起上马北去。
鱼儿海子往北不到半天的马程,就是西夏国境线上的官道,沿着平坦的官道转头向西又是半天的路程,高大的肃州城楼就已经遥遥在望了,如此长距离的奔跑,就算是非常健壮的‘云彩’和“克拉”也是疲态尽显,负重最轻的老黄马则是明显的体力不支了。
咬牙跑到肃州城下,担心是否能够顺利进城的岳震,老远就看到了光头僧人,顿时明白天宁寺已经有了详尽的计划。
让他们倍感不解的是,接应的僧人带他们去的不是寺庙,而是肃州铁鹞子骑兵的大营,更然他们吃惊的是,闻讯出來迎接的竟是法刀和尚。
“阮师您怎么在这里,洠в心悖沂π制癫皇歉O樟耍
法刀和尚一脸苦笑,心中却是甚感宽慰:“呵呵,震少牵挂大国师安危,和尚我就不能怪你口洠д诶沽耍皇悄歉鏊准业淖趾牛蜕形易约憾家丫耍窈蠡骨胝鹕僮煜铝羟椋蛲虿灰偬崞鹆耍
看他还有闲心纠缠这些小节,岳震反而放下心來,先是干笑着道了个歉,就随着法刀和尚进了大营中的一间偏房。
进屋落座,不等岳震开口,早已忍不住的拓跋月,连珠炮似的劈头问道:“大国师现在身在何处,伤势要紧吗?谁负责他的安全!”
“呵呵,少夫人好急的性子啊···”法刀慢条斯理的正要一一解答,却不料被一路赌气的拓跋月抢白道:“大师也请口下留情,不要再叫什么夫人了,还是称呼拓跋姑娘,我心里舒服点!”
偷眼看向大窘的岳震,法刀顿时明白小夫妻闹别扭了,和尚顿时响起迦蓝叶曾经告诫过他:女人有时候不可理喻。
“呵呵,你们两个累到快要爬不起來了,知道又有何用,今夜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和尚我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们!”不等他们两个有人反对,法刀僧就一脸贼笑的逃之夭夭。
沉着脸的拓跋月出去片刻,将提回來的清水往岳震面前一放,又背过脸去不再理他,岳震腆着脸凑过去正要开口,不巧送饭的僧人推门进來,两人又赶忙装作无事状,客气着接过僧人手中的饭菜。
僧人关门离去,岳震摆好碗筷又过去拧干手巾,递到妻子面前:“嘿嘿!娘子,洗洗脸吃饭喽!”
看到妻子的嘴角微微一翘,显然是忍着笑意再次背过身去,他也屁颠屁颠的跟着转过去笑道:“嘿嘿···娘子原來是累了,那就让为夫替你洗洗好了!”
‘噗嗤’一声轻笑,拓跋月起身抬手抢走手巾,另一只手抓起他的衣袖恶狠狠道:“先洗脸吃饭,等本夫人吃饱了,在和你算帐,过來···”嘴里怒气冲冲,手下却是轻柔的为丈夫洗去满脸风尘。
简单的洗涮,简单的晚饭,岳震出去给三匹马填过草料,拖着疲倦的双腿往回走时,忍不住暗暗奇怪:诺大的兵营,怎么一个军人也不见,只见接他们进城的僧人忙里忙外。
回到房里,拓跋月早已把睡榻收拾停当,岳震便一头倒到床上。
“喂,你这个家伙怎么不脱衣裳!”拓拔月一边给他脱下靴子,一边埋怨道:“你也不说去找法刀问问清楚,大国师现在究竟怎样了,那和尚实在可气,竟然故弄玄虚吊人胃口,这心里揣着事,怎么能安睡!”
岳震翻个身任凭她宽衣解带,忍不住笑说:“嘿嘿!还怪我,还不是你刚刚大发雌威把他吓跑了,安心了,师兄肯定洠拢环ǖ逗蜕心挠行乃几勖窍苟海
想起和尚落荒而逃的模样,拓跋月也不禁娇笑连连,给丈夫盖好被子,她忽然想起來最开始那个古怪的称呼:“你叫他阮师是什么意思啊!”
“这说來可就话长了···”岳震看着一件件脱去衣衫的娇妻,开始给她讲述杨再兴与阮纪秦,两位刀客的故事,说到结尾,正好是拓跋月拂灭油灯爬上床來,把娇躯揽在怀里他叹了一声道:“唉!既然他不想提及往事,咱们也不必···”
“是啊!往事随风,肯定他觉得不堪回首,才会···”
话说半句,那只不老实的大手,让她想起了自己的问睿骸跋招┍荒慊旃チ耍担阏馐堑诩复未蛩愣挛遥 痹剿翟狡煞虻氖郑槠鹆松硖濉
“你若是再这样伤我的心,我就真的走了,不再拖累你!”
已经有些迷糊的岳震,心头一阵刺痛,他慌乱着抱紧怀里的妻子:“不要啊!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真的不会了,不要离开我,月亮,不要···”
其实拓跋月话说出口就已经后悔,慌乱的颤抖,瞬间就传染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