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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般劝说无效,岳震只好带着千人的铁鹞子大队离开西夏,踏上吐蕃的土地,离开国境线的当晚,拓跋月悄悄地提醒丈夫,李正乾的情绪有异。
岳震想想告诉妻子,可能是正乾与正坤从未分离的这么远,做兄长的形单影只,不免牵挂思念兄弟。
踏上人烟稀少的吐蕃高原,加上岳震他们感觉离家越來越近,不知不觉中就加快了速度,铁鹞子骑兵大队紧紧跟随,所到之处马蹄隆隆,声势吓人,只用了大半天的时间,他们就跨越了鱼儿海子西岸,天近黄昏之时,绿油油的青稞田遥遥在望。
沐兰枫、巴雅特现在都在鱼儿海子,初闻渐渐迫近的马蹄声,也着实让他们慌乱了一阵,幸好前哨及时回來报信,才让他们悬着的心放回肚里。
巴、沐二人满心欢喜的策马跑去迎接,小布赤不忍心把扎比尔一个人丢在后面,就陪着他慢慢的走在后面。
心想不能让士兵们连夜回头,岳震夫妻按耐着兴奋的心情,和李正乾一起指挥大队安营扎寨,正忙活着卫兵來报乌兰部的人到了,他们还未走出营地,就看到了巴雅特和沐兰枫遥遥招手,再近一些,空旷的原野上响起一声清脆欢快的呼喊。
“阿哥···阿姐···”
“阿妹!”一阵热浪冲过心房,岳震对两个兄弟点点头,越过了他们奔跑起來,拓跋月在后面欢笑着追赶,与他们迎面而來的是小布赤,欢快跳跃的身影。
“你们怎么才回來呀,想死阿妹了!”丝丝埋怨很快就消失在欢悦的重逢里,小阿妹一手牵着一个,看看阿哥,再看看阿姐,笑弯了大大的眼睛,这时候,扎比尔也大踏步的赶上來,三个人的欢声笑语里,又加入了一个浑厚的笑声。
拓跋月拉着阿妹,岳震和扎比尔并肩说着话,几个人又回到铁鹞子的营地边上,扎比尔简短的介绍了,几位工匠的战车图纸已经完成,鲁师傅又带着人上岛选料去了。
回到巴雅特、沐兰枫这边,岳震劈头就笑骂道:“哈哈,你们这两个家伙越來越不像样子啦!把布哈峻丢给大嫂一个人,跑來这里玩耍,万一那边有什么事怎么办!”
“嘿嘿···”巴雅特眯着小眼睛笑道:“放心啦!达布拉结活佛带着那么多牦牛兵给咱们看家,还能有什么事,还说我们,你们两个家伙跑到西夏游玩,也不说带上我们,真是不够意思,我说的洠Т戆桑〔汲喟⒚茫
小布赤立刻皱起了小鼻子,不满道:“才不是,巴雅特哥哥胡说,阿哥和阿姐时去西夏办正经事,你看,这么威武的军队就是他们请來的!”
“是啊!震头领这是怎么一回子事啊!”顺着小布赤的手指方向,沐兰枫笑呵呵的问,刚刚他和巴雅特瞎猜了半天,也还是不明所以。
岳震简单的讲述了西夏之行,救皇帝、平叛、夜战皇城、等等惊心动魄的过程,也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最后很无奈的解释道,这支铁鹞子大军原本只是顺路返回驻地,西夏皇上却偏要兴师动众把他们夫妻送到家门口。
“不对吧···”巴雅特一脸疑云的看着岳震说:“我好想看到他们正在建马棚呢?只带一晚临时扎营,用不着建马棚吧!”
“嗯,你看错了吧!”岳震回身往营地里面看去,正好看到李正乾独自一人迈着大步走來。
正打算把伙伴们介绍给正乾认识,岳震洠氲剑谷坏妥磐肪吨弊叩浇埃廖拚髡椎耐蝗还虻乖诘兀骸扒胧κ濉⑹ι羰曜铮蛭拭谏恚荒芪タ梗砸宦飞隙荚谄勐魇κ迨ι簦蚯朐鸱#
岳震脸色一变,想起一路上妻子的提醒,这才惊觉,李正乾执意尾随他们回到鱼儿海子,肯定是另有隐情。
看到身边的这群弟兄们也个个傻眼,岳震苦笑笑说:“呵呵,天黑了,哥几个去捡点柴火,阿妹你也跟着哥哥们去吧!阿哥这里还有些事!”巴雅特几个这才如梦方醒,赶紧带着小布赤去捡干柴,只留下了岳震夫妻,还有跪在地上的李正乾。
“起來,正乾将军,我们是同生共死的战友,有什么话不好说,來,起來说话,不管怎样我们都不会怪你的!”
伸手把李正乾拽起來,岳震又拉着他并肩盘膝坐下,看着他笑问说:“嘿嘿!说來听听,什么事情这般严重,让正乾用上了欺瞒这个词!”
“皇帝陛下严令,这件事必须要到了鱼儿海子,才能向师叔禀明!”李正乾苦苦忍到现在,终于要揭开谜团,显然有些激动慌乱:“陛下脱险的第二天,就把我找到天宁寺,下了一道圣旨,命我率队跟随师叔南归,而且,而且以后也再也不用回西夏了!”
“啊!!”岳震抬头和一样惊骇的妻子对望一眼,终于明白了西夏仁宗皇帝的意思,这份大礼的确出人意料。
“这件事,你们师傅知道吗?”怔了片刻,岳震才轻声问道。
李正乾默默的摇摇头,又把脑袋低垂下去,三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也有些说不出來的古怪。
感觉着喉咙有些发干,岳震也感觉到自己的体温现在很高,他更清楚明白,自己无法抑制的动心了,一千人的正规军骑兵大队,稍加训练整合,就是一直强大的武装力量,老爸十万大军中,真正意义上的骑兵,也不过七八千人,顺从西夏皇帝的意思,把这支队伍留在乌兰部,面对未來的沙漠强敌,绝对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可是?留下他们,乌兰的兄弟姐妹们会怎么想,周边的邻居,锡丹汗王,达布拉结活佛,阿柴的大头人,又会怎么想,等到与沙漠人的战争结束时,自己带着妻妹离开乌兰的时候,这些骑兵怎么办。
岳震的脑子里一团乱麻,他求助的抬起头來看向妻子,拓跋月一直都在看着丈夫,柔柔眼波中的涵义很明了,一切都需要他这个男人來拿主意。
知道妻子并不能给自己方向性的帮助,岳震垂下眼帘之间,视线停在了李正乾的身上,心中猛然一松,豁然开朗。
原來一切与权力有关的东西,真的很可怕,难怪会有很多人迷失其中,想來想去,想的只是自己怎样怎样,并洠в猩枭泶Φ氐奶嬲庑┪飨木嗣窍胍幌耄窃敢庑母是樵傅牧粝聛砺穑
有了主张,岳震这才真正抽离出來,倍感轻松,正好这时,兄弟们和小布赤纷纷抱着柴火回來,篝火升起,大家围坐旁边。
“正乾将军,你一定带着那圣旨吧!拿來让我看看!”
接过李正乾递來的小布包,岳震打开结结实实裹了好几层的布包,打开了那个明黄色的卷轴。
奉天运,大夏皇帝诏:乌兰王,震,在大夏国难关头,不计安危,神勇除逆,止危澜于即倒,功在大夏千秋社稷,朕亦感激涕零,特令,西南宣化军司,瓜州铁鹞子大队千夫长李正乾,及其麾下部曲,代朕追随乌兰震王左右,以报震王对大夏之不世功勋,钦此。
岳震嘴角含笑的重新把圣旨包好,却洠в械莼垢钫炊Ы约夯忱铩
“师叔,这是···”
摆摆手,岳震看着愕然以对的李正乾,笑着说:“别忙,等正乾将军答过我的问睿揖醯寐饬耍ブ甲曰峄鼓悖
“李正乾将军,我问你,你们愿意留在乌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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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动员·磨砺
第二百八十八节
篝火旁,除去知道原因的三人,就连小姑娘布赤也为阿哥的话感到震惊,更别说巴雅特、沐兰枫和扎比尔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千人队的铁鹞子骑兵要留下來,扎比尔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先是满眼的惊骇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后见到岳震一脸凝重,根本就是郑重其事,他们被火光映照的脸庞,一起涌上了激动地潮红。
巴雅特深知岳震的处事风格,若是铁板钉钉的事,小羊倌是决不会这样问的,他赶忙一边摇头,一边眨眼,示意两位伙伴静下心來,认真倾听。
李正乾给岳震答复很干脆,也很正式:“军人唯王命是从,无所谓···”
“停!”岳震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也收起了笑容:“正乾将军,你忘了我们在兴庆皇城曾经并肩作战,共同面对生死,我还把妻子的安危托付给你们兄弟二人,我不管军人的使命,我只要听心里话!”
望着小师叔严厉的面容,李正乾的表情和内心的挣扎一样复杂。
他自己最明白,师叔夫妻在战斗中几乎与无敌的英姿,是他这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如果他只是单纯的武者,能够追随师叔纵横天下,他会觉得非常荣耀。
但是他也明白,他是军人,千人骑兵的指挥官,一手掌握着弟兄们的未來,皇帝陛下一道圣谕,他只能无条件的遵从,可是跪接圣旨的那一刻起,他就陷入了一种混乱复杂的状态,他想的最多是,怎么向部下的兄弟们交代这件事。
如果有兄弟问,我们还算西夏军人吗?他不知该如何作答;如果有兄弟问,我们在战斗中阵亡了,算不算为国捐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跳动的火焰,迷茫的眼睛,火焰在眼睛里忽忽闪闪,就好似胸膛里不安的心脏,无法宁静。
“好了,我替你回答吧!”岳震脸上的线条恢复柔和,视线洠в型断蛘馕荒瓿び谧约旱氖χ叮坝锎蠹胰刺们迩宄骸熬艘彩侨耍怯醒腥庥懈星榈娜耍皇墙鹨莆铮皇桥B砩螅梢运蛠硭腿ィ惴判模嵛揖驮谑ブ嫉谋澈笮醇父鲎郑隳没厝ィ冶Vつ忝堑幕实鄄换嵩鸸帜憧怪疾蛔穑
“师叔···”李正乾猛然抬头,嘴角抽搐着欲言又止。
岳震摆摆手笑容更盛:“你是军人,我出身军人之家,可是你们的皇帝不明白军人,也不明白军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皇帝是一片好意,想让你们在保卫乌兰的战斗中,尽一份力,可是他却忘了,养活一千人的骑兵大队,相当于养活五千人的步兵部队,我们乌兰不是不想要你们,而是有个最直接最现实的问睿颐茄畈黄鹉忝牵
李正乾信服的点点头,低声道:“我们是职业军人,我们从很小就被训练着怎么骑马打仗,别的什么也不会!”
“是吧!只有咱们这些整天泡在军营里的人才明白,什么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军人的生活出了打仗就是训练,吃喝拉撒睡,自然有人去管,但是我们一个部族不行,我们不可能养活职业军人,在敌人來犯时,我们的羊倌,农夫,车夫,猎手···每一个都是战士,等打跑了敌人,我们依旧各司其职,自己养活自己!”
以拓跋月为首的乌兰少年们,都安静的看着头人,安静的聆听。(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虽然大家都明白他的话也不尽然,但是洠в腥瞬寤埃鼪'有反对。
“师叔,我明白了,可是就这样回去,就算皇帝看在师叔的面子上,不责怪,正乾自己也会觉得过意不去,这···”
“呵呵,我可洠в心敲创蟮拿孀樱 痹勒鹄虐⒚玫氖郑ψ耪酒饋恚骸靶辛耍乙裁靼祝忝墙褚咕驮谡饫锖煤眯菹ⅲ夷兀炕厝ピ俸煤孟胍幌耄绾握饧掳斓猛椎保挂思暗侥忝切』实鄣拿孀樱煤眯菹桑∥颐窍然厝チ耍魈煸偌
岳震一声令下,大家纷纷起身,各自向施礼李正乾道别。
离开铁鹞子的军营,回去的路上,年轻人们都很安静,就连平日最喜欢插科打诨的巴雅特,也眯着小眼睛若有所思。
远远看见屋前红彤彤的火塘,青稞饼的香味扑鼻而來,大家这才欢呼着跑过去,冲到近前,看到等候在火塘边的拓拔硕风、古斯大叔和老人家们,让岳震夫妻俩顿觉回家的温暖,大家打打闹闹的抢食中,气氛再次热闹起來。
填饱了肚皮,拓跋月带着阿妹回房收拾,男人们三三两两的围坐火塘,不免说起了驻扎在不远处的铁鹞子。
鞑靼族长诺尔盖大叔忍不住好奇的问到:“咱们的新家水草丰足,今年又新开垦很多的粮田,养活他们这支队伍应该不算吃力,震头人为何不让他们留下呢?”
几位老人的视线也随着问睿黄鹱皆勒鹫獗撸旁补墓牡亩瞧ぃ獾拿凶叛劬πΦ溃骸昂呛牵宦髦钗唬崭瘴艺降氖焙颍灿械愣牧耍墒蔷蚕滦膩碜邢赶胂耄途醯糜械悴皇亲涛叮吮N涝勖堑募以埃萌思也幌喔傻娜说牧餮忧槔砩纤挡还ィ
“再者说,如果真让他们留下來,咱乌兰欠西夏这个人情,未免太大了点,我们汉人有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