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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马!”岳震纵身跃上‘克拉’高大的脊背,乌马白衣的少年雄姿,让几个前來送行的女子一阵目眩神迷。
“照顾好你们自己,我走了,驾!”
从布哈峻到曲什的这一段路,原本就不长,一路上岳震、沐兰枫和几位小头目,都在研究琢磨着即将成型的车兵,试图通过骑兵的视角,來发觉车、骑兵战斗中,车兵的弱点在什么地方。
讨论到热烈处,就算在行军当中,他们也会停下來演练一番,所以大队到达曲什的时候,沐兰枫脑子里已经有了一套具体的方案,他恨不得早早完事,尽快赶到鱼儿海子,好好的折磨一下巴雅特和札比尔。
雪风大队來曲什,就是为了炫耀武力,就是为了闹到路人皆知,岳震的这个目的,也就毫不费力的就达到。
马贼有马贼的套路,不需岳震指示,沐兰枫來到曲什的第一件事,就是镇压各路的地头蛇,只要是稍有名气的小团体或是以武力出名的个人,雪风就会马上登门造访,接下來的事情更简单了,要么战斗,要么就乖乖的听话。
偶尔有不畏强权的热血汉子不信邪,一通单挑群殴之后,结果可想而知,岳震根本洠в谐鍪只幔驳拇蠼中∠锞陀只指戳嗽械闹刃颉
普通的各族商人,对于谁在曲什称王称霸更是无所谓,他们要的只是安稳,只要能够安安稳稳的赚钱养家糊口,他们才懒得管谁是老大呢?最妙的是,大多吐蕃商人都收到了莫种暗示,族群最大的团体一直保持沉默,洠в腥魏畏纯沟募O螅彩侨们埠芸旎指雌骄驳囊桓鲋饕颉
岳震一开始的注意力就不在这边,第一时间联系到冲索家的大管事那森后,他就开始等待冲索多吉,可让他心焦的是,这位老友迟迟不肯露面。
雪风已经圆满完成任务,当然不能这里磨蹭而耽搁整个训练计划,万籁寂静的深夜,大队人马用布包着马蹄,悄然撤离,岳震特意挑选了十几个面相凶狠的兄弟留下,他们的任务就是每天在大街上招摇过市。
在拓跋月准备的行囊里找了半天,岳震也洠д业侥钦盼飨谋呔车赝迹P你謇挤慊崦允Х较颍龆ò阉撬偷较蛭髯涞牡胤健
感觉离开曲什已经足够远了,沐兰枫才让大家摘去马蹄上的布片,战士们一扫懒洋洋的神情,整队上马。
随着沐兰枫的一串口令,整齐的骑队跟着两位首领慢慢加速,越跑越快。
皎洁的月光铺洒在原野,初夏的草还很低矮,视线良好,蹄声渐渐变成了天地之间的主宰,风从耳畔飞掠而逝,草原在脚下飞掠而逝,黑马克拉奔跑的姿势很美,很平稳,马背上微微前倾的岳震,又抓住了久违的欢畅。
风儿划过脸庞,有一点轻轻的痛,正是这种轻微却清晰的感触,调动着骑士身上的每一根神经,每一块肌肉,让它们迎风起舞,让它们随风欢唱。
追风的汉子,在这一刻,忘记了从哪里來,忘记了要到哪里去,甚至也忘记了自己,他和他胯下的伙伴一起飞翔在天地之间,仿佛已经融在风里,化作一阵疾风,天地虽大却洠в兴侨ゲ涣说牡胤健
回纥女子为汉子们缝制的披风,原本是为了遮挡寒露,然而这一刻洁白的披风如羽翼般迎风飘扬,他们好似暗夜中一群白色的精灵,踏着银白的月光飞向远方。
前方突然出现的火光,让岳震微微一愣,只好举起了手臂,降下马速,以他的眼力已经清楚的看到,整排的火炬,还有在火光中轻轻飘动的旗帜。
………………………………
故人消息·福祸
第二百九十三节
身后整齐的蹄声在骤然变速后,变得凌乱起來,岳震狐疑的四下看了看,这里距离西夏的边境应该还很远,西夏的边防军怎么会挡在了前面,纷乱的马蹄声让他很快醒悟,铁鹞子听到了有马队接近,肯定是要提前拦截的。
双方的距离渐渐接近,喊声也遥遥传來。
“对面的马队止步,我们是大夏国草椤河边军,亮出你们的旗号,不要再往前走了,再往前,我们就要开弓放箭了!”
“驭···”岳震刚刚勒住了克拉,就听到身后的沐兰枫笑着喊道:“呵呵,兄弟们点火举旗,让他们看看我们的旗号!”
呼,呼,呼,三只火把先后点燃,沐兰枫提马缓步上前与岳震并肩,嬉笑着问道:“嘿嘿!震头领是不是跑的太爽快,把路忘记了,嘿嘿···你看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好像咱们要进攻西夏似的!”
岳震张嘴正要分辩,就看到从铁鹞子大队中冲出一匹快马,飞奔而來,他改口道:“兰枫稳住队伍,我上去看看!”
催马上前,两匹马一快一慢迅速靠近着,看清马上之人的身形体貌,再仔细的辨认一下他露在头盔外面的眼睛,岳震忍不住笑了,暗自惊奇,好巧啊!两次路过这里碰到的却是同一个人,还真有点缘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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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可不就是我吗?正道将军一向可好,上次多亏将军相赠的武器,我和妻妹才打败了狼群,安然脱险,多谢多谢,哦,我的兄弟们要西去鱼儿海子,动静有点大了,打扰之处还请将军不要怪罪!”
他说话的功夫,李正道也勒住了战马,两人的距离已不足一丈,李正道颇为迷惑的看着他:“原來兄弟是震王部曲,难怪了,既然乌兰王旗在此,震王是否就在队中!”
觉得有些尴尬,岳震回头一看,不禁暗自埋怨沐兰枫多事,他们刚刚点火举旗,打出來的是西夏皇帝送的那一面。
“嘿嘿!不好意思,上次小弟也无意欺瞒将军,嘿嘿!我就是乌兰岳震!”
李正道先是一愣,紧接着是恍然大悟的神情,但他只是迟疑了片刻,就飞身下马紧赶了几步,出人意料的单膝跪在了岳震的马前,双拳柱地,垂头施礼:“小将不知震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震王恕罪!”
笑容僵在脸上,岳震的表情比刚刚李正道的还要错愕,怔了好一会,他才翻身下马走过去把李正道强行拉起來。
“将军这是何意,你我年龄相仿,岂不是折煞小弟了,快快起來!”
顺势起身,李正道后退了半步弯腰拱手说:“震王有所不知,数日前,大夏北线边军所有将官奉诏回京,皇帝陛下在殿前口谕,见震王,如见陛下亲临,震王旗号与汇丰商队,在大夏的所有关隘,一律免检放行!”
“呵呵···”岳震干笑两声,却也无语,面对毕恭毕敬的李正道,他们之间虽只有半步之遥,但是心理的差距却在无形中,拉大了很多。
他不知道这样的状况,算不算是一种强加的困扰,西夏仁宗皇帝此举,也是想对他们夫妻有所补偿,无可非议,可是这样一來,用不了多久,他这个所谓王者的头衔将尽人皆知,对于一个最厌恶别人称王称霸的人來说,很是有点讽刺的意味。
岳震这里**,李正道并不理解他复杂的心绪,仍旧很恭敬的说道:“震王率部星夜奔驰,可是有什么危急情况,若有需要小将协助的地方,请震王吩咐!”
“洠в校瑳'有,我们只是路过!”干巴巴的回答后,岳震自己也觉有些生硬,笑笑解释说:“弟兄们洠в凶吖馓趼罚晕襾碇敢幌拢人亲废蛭鳎一挂匣厍玻羰菦'甚当紧之事,我想带兄弟们赶路去了!”
“震王请便,我这就去命他们让路!”李正道规规矩矩的躬身行礼后,翻身上马向回跑去,岳震也对后面的沐兰枫挥挥手,示意他们继续前进。(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再次与沐兰枫并马带队前行,岳震看见李正道带着铁鹞子让到了一边,经过他们的时候,战士们还整齐的低头致意,沐兰枫当然也明白,人敬你一尺,你敬人一丈的道理,高喊了一声:“乌兰回纥,谢大夏勇士相让之情!”
“谢大夏勇士相让!”整齐高亢的喊声落下,回纥骑兵单手抚胸,一排排的从铁鹞子面前策马隆隆而过。
越过铁鹞子的先锋队,岳震看着两边的景物越來越熟悉,也就不再加速狂奔,再向前走了一段,他记得是应该转向了,与沐兰枫互道珍重,两兄弟在马上挥手而别,大队人马一路往西,慢慢融进银白的夜色里。
掉头往回走,岳震知道不免还要遇见李正道。虽然明知无话可说,但是刻意的避开又有些不近情理。
果然不出他所料,慢悠悠回到两队人马刚刚相遇的地方,李正道和他的部下不但等在那里,居然还点起了一堆篝火,岳震本想打个招呼,笑笑点头而过,却不料李正道发出了正经八百的邀请。
“震王星夜赶路,想必口渴了,小将温了一壶茶水,震王歇歇再走如何!”
两人围坐火堆,铁鹞子士兵们识趣的远远躲开了,可能是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年轻的大人物。虽然躲到一边,也不免挤在一起指指点点,窃窃低语。
岳震看李正道一副有话要讲,却又难以启齿的模样,忍不住笑道:“呵呵,你我也算故交旧识,正道将军有话请讲,不必有所顾忌,我这个什么王是你们大夏君主硬给的,出了大夏也就不作数了,这次我來曲什,用的就是小羊倌这个名号,正道将军,你就权当我还是那个马贼头子好了,哈哈哈···”
李正道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两人间的尴尬化解了不少:“呵呵,震王说笑了,只是有人托付小将向震王致谢,小将又想请震王转达谢意,实在不知该从哪一桩说起!”
“哦!”岳震听他说得格外拗口,也不觉有些新奇:“先说那一桩的无所谓了,全凭正道将军心意!”
“好,那小将就先完成朋友的托付,后谈自己的事情!”李正道点点头,脸色却变得有些怪,声音也低了许多:“此次回京,陛下恩准正道前去探望任征,任大少知道我的防区与震王毗邻,特意叮嘱,如再见震王,一定要代他谢谢震王的救命之恩!”
虽然西夏的种种已成往事,谁也洠О旆ǜ模墒窃勒鹪俅翁秸飧雒郑故侨滩蛔∮行┠压踩滩蛔∏嵘实溃骸八衷诨购寐穑俊
“唉···”李正道怅怅的低叹一声:“他住在一个风景如画的小岛上,虽说活动的范围很小,但陛下把文渊阁大半的藏书都赐给了他,还派去了几个饱学大儒,协助他编撰大夏史记!”
默默点头,岳震暗想这个李仁孝还真的挺仁义,能够静下心來做学问,对任征來讲也算是不错的结局。
“嗨,世事无常,福祸相依,任大少无恙,我也就了却一件心事,倘若正道将军下次再去探望大少,也给我带句话,就说,朋友一场还提什么谢不谢的,让他多多保重,祝愿他能够写出传世经典之作,留给大夏的子孙后代!”
李正道也深有同感的摇头道:“是啊!福兮祸兮,不过一念之差,无从把握!”
岳震看他神情寥寥,暗自猜想,多半他和任家父子的交情不错,说不准还受到什么牵连呢?念头闪过,他不由有些关切的试探问道:“任相的事情,对正道将军的影响,应该不大吧!”
“呵呵···震王这次可猜错了,若说这件事影响最大的,除了任家父子,那就是小将的父帅了!”
“啊!”岳震头皮一麻,猛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下属们称他为‘少帅’:“正道将军,令尊该不会是李安邦吧!”
发觉岳震的脸色大变,李正道连连摆手苦笑说:“不是,不是,我家父帅先前是翔庆军司的最高长官,安邦将军病逝前,曾三番五次的招父帅前往龙州,可是我父帅偏偏是个优柔寡断的慢性子,思前想后还是洠в杏φ星叭ィ
“任相事后,陛下重组朝阁,兵部尚书变成了文官,统领三军是新建的太尉府,我父帅则有幸成为大夏国的第一任太尉!”
“哈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岳震忍不住仰天长笑,一边笑一边摆手道:“令尊机遇纯属巧合,与我半点关系也洠в校崭漳闼档娜梦易镄灰猓貌换峋褪俏苏饧掳桑
见李正道连连摇头,岳震明白自己猜错了,也就收起笑容,认真的听他讲。
“震王知道我是皇室宗亲,大夏军人,但是你不知我学艺于祁连山雁行门,石抹智正是小将的掌门师兄!”
岳震惊愕之间又不禁恍然,难怪上次他们在此地相遇,李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