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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尝试着站在父亲的角度,审视即将到來的战争,很多的设想,最后都归结到了一点上,那就是很多给父亲的评价,岳帅从不被动防守,酷爱主动出击。
可是刚刚收获的粮食,不允许乌兰人离开鱼儿海子半步,不坐等敌人來攻,又能怎样,拼命的挠着头皮,岳震抬眼四顾,实现猛然落到海子中央的娘图岛上,哎,如果我把粮食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岂不是进退自如,沙漠人准备的再怎么充分,也不可能带着船只。
想到新近成军的战车部队,一下子能从枯守中解放出來,大觉兴奋的岳震,风风火火的去召集人马转运粮食。
可是粮食的数量过于巨大,他们也只有一条大船。虽然大船在海子里洠諞'夜的來回往返,但是运粮的速度,还是和岳震的期望相差甚远。
古斯大叔在运粮之初就带着鞑靼中年人们上岛,不仅担负着繁重的卸船任务,还要就近选择平坦干燥的地方,修建简易粮仓,搬运装船的工作有年轻人们來做,敕勒车倌们不得不卸下沉重的马甲,好让车子能够轻快的投入工作。
尽管划船的水手轮班休息,大船毫不停歇的來往装卸,但是岸边依旧堆积着小山一样的粮囤,这让岳震整天的心惊肉跳,如果这个时候敌人攻來,就将上演一场刺刀见红的肉搏。(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还好他的担心并洠в斜涑上质怠K淙换郝渡系牧甘郴故窃谝坏阋坏慵跎僮牛鄢蜃旁俟柑炀湍苋吭俗摺
狼烟。
策马狂奔的哨兵回來报告,南方升起了狼烟,岳震心里咯噔一下子,首先就想到了现在最薄弱的布哈峻,但是不管敌踪在那里出现,狼烟就是命令,召集雪风准备出发的同时,沐兰枫、巴雅特、札比尔一同赶來。
“兰枫和我一起走,札比尔,巴雅特,这里就交给你们两个!”
几兄弟凑到一起,岳震看着巴雅特和札比尔道:“抓紧时间抢运粮食是当务之急,粮食全部运上岛后,札比尔千万记得让大船回岛,洠в形颐堑男藕挪恍砘貋恚挂嫠吣憷系诶既硕让目诹付荚诘荷希还苷獗吣殖墒裁囱樱膊恍硭抢氲海
“只要粮食安全了,呵呵,我把战车部队全权交给你们,是攻,还是守,你们两个家伙就看着办吧!”
巴雅特点头沉思,札比尔却有些着急的问道:“要是敌人主攻南方,不來这边,我们该怎么办!”
“呵呵,你想得美!”岳震摇头笑说:“现在方圆几百里都知道,鱼儿海子变成了大粮仓,沙漠人怎么能够放过,记住,假如敌军势大无法正面抗衡,你们可以向东退,但是一旦他们分散开來找粮食,就一定要反冲,我们不但要让沙漠人在鱼儿海子,找不到一粒青稞,还要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高招,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巴雅特拍手赞道:“地形我们熟得很,就算是夜晚我们也知道哪里可以驾车冲锋,小羊倌你放心的走吧!我保证让敌人洠в泻霉映裕
远远地看着雪风整队完毕,兄弟们把几位头领的马也牵过來,岳震和拓跋月黑白分明的两匹马上,还驮着捆扎整齐的盔甲。
“好,有你们两个在,我放心,切记有事哥俩商量着來!”岳震翻身上马,拨转马头却又不放心的回头说:“札比尔,拜托你亲自上一趟岛,告诉阿妹,好好陪几位工匠大叔呆在岛上,告诉她我们很快就会回來!”
“好來,交给我了!”
“好,兄弟们多多保重,我们走啦!驾,驾!”
衣袍洁白的雪风轻骑兵们,跟着他们的三位首领隆隆启动,转眼的功夫,就好似天边淡淡的白云,消失不见。
一路毫不惜力的向东狂奔,天将傍晚的时候,岳震他们遇到了布防在沙柳北边的牦牛兵,找來牦牛兵的首领,岳震搞清楚狼烟是从上一站传过來,而且只是传递发现敌踪的一道烟柱,并洠в谐鱿终偌蚰峡柯5难逗拧
清楚状况,岳震稍稍松了口气,大队也就在沙柳休息了大半夜,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继续向南进发。
驻防在沙柳哈布哈峻之间的牦牛兵,已经退到了与布哈峻平行的地带,岳震他们只是见到了看守狼烟的哨兵,得到的讯息也并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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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哈峻前一站的狼烟是召集靠拢,达布拉结活佛只是带走了布哈峻南边的牦牛兵,而且还特意命令燃放狼烟的人,不要再向北传递召集信号。
一番思索,岳震明白了活佛的意图和担心,如果传达信号的源头判断有误,在南方出现的不是敌军主力,或者只是对方主力虚晃一枪,他们这样集体向南靠拢,无疑就把防线的北端一下子拉空了。
而且从布哈峻往南,还分布着锡丹部将近三分之二的牦牛战士,再加上阿柴部的防卫力量,达布拉结活佛相信不会被轻易突破。
肯定了活佛的决策很正确,岳震又对现在的态势有所担忧。虽然北边的防线依旧,可是从布哈峻往南,他们整条防线的中央,却被扯开了一条口子,如果沙漠人在南边真的只是佯动,这个口子,就极有可能会成为他们下一个目标。
权衡再三,岳震和沐兰枫商议一番,决定沐兰枫带着一半雪风战士留下,隐藏在东南边,填补活佛带走牦牛兵留下的空白,还是为了阻断來敌从布哈峻突破后,继续东进的咽喉之处。
分兵后,岳震夫妻率队继续向南,拓跋月不免问起丈夫,带这么点人过去,会不会让锡丹汗王觉得诚意不够。
“呵呵,就算不带一兵一卒,有咱们两个过去也就够了!”马背上的岳震笑道:“达克博和活佛都是聪明人,分得清轻重缓急,呵呵,他们真正看重的是咱们的态度,狼烟一起,我这个大头人就带着夫人,马不停蹄的赶來,已经足够让他们安心了!”
虽然队伍轻简了,可是他们也进入了很不熟悉的地带,所以岳震到了夜晚就不再冒险赶路,天亮了才沿着牦牛兵留下的足迹,继续向南。
第二天的黄昏,他们追上了扎营的达布拉结活佛,进到营地一问才知道,不是活佛和牦牛兵们走得慢,而是在午饭的时候,南方通过狼烟命令他们就地防守,活佛推测是敌我接触后,敌军转头向北扑过來。
岳震将信将疑,也只好把弟兄们安排在牦牛兵的营地里休息,他和妻子整晚都呆在活佛的营帐,一直倾听分析着斥候兵们,接二连三传回來的消息。
一点一点积累起來的情报,慢慢印证了活佛的判断,沙漠骑兵突袭阿柴部未果,遭遇了强硬的抵抗后转头向北,可能是想甩开追兵再伺机东进。
最后一队斥候带來敌军宿营的消息后,达布拉结活佛和岳震商量一阵,两人一致认为不宜再派出斥候打探了,如果让敌军察觉前方有人拦截,他们极有可能掉头返回沙漠,也就痛失了歼灭这股敌人的良机。
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逸待劳,等着沙漠骑兵迎头撞上來,于是牦牛战士和雪风轻骑兵同时接到了命令: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将有一场激烈的战斗。
回到自己的兄弟们身边,岳震夫妻又和几位大头目讨论一番,才各自枕着马鞍休息小睡,拓跋月蜷缩在丈夫的怀里,显然即将到來的战斗让她有些兴奋和激动,这样的大场面还是她平生第一次。
“喂,明天不许把我丢在后面哦,我要跟着你一起战斗!”她仰起头贴在丈夫的耳边低语道:“我不会拖累你的,我也会用马刀!”
轻轻点点头,岳震觉得让她跟着自己身后,反而比留在后面安全一些,于是也就搂紧怀里的娇妻,吻吻她的额头说:“不过你要听话,第一不许冲到我前面,第二也不许离我太远,听到了吗?”
拓跋月立刻喜滋滋的猛点头,岳震却有些伤感的拥着娇妻低叹:“唉!真是个傻媳妇,跟着我这个马贼头子,你快变成亡命之徒了!”
轻轻捶了他一下,拓跋月把脸颊紧紧贴在丈夫的胸膛上,昵声道:“我喜欢,你若是贼汉子,我就是贼婆子,只要能跟着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喜欢!”
“唉···”岳震除了心满意足的叹息,还能说什么呢?
好半天,听他洠Я硕玻匕显乱晕煞蛩帕耍娜惶房慈ィ纯醇凰劬υ谝股幸簧烈簧恋模ЬХ⒘粒骸跋胧裁茨兀空饷闯錾瘢┛训劳鹎嗄穆碓敉纷樱不嵋蛭蕉缝话猜穑靠┛ぁぁぁ
岳震眨着眼睛,一下一下无意识的轻拍着妻子说:“我只是觉得奇怪,如果沙漠人看出了我们的部署,怎么还会往口袋里钻呢? 假设他们不知道青宁原三大部族结盟,他们的举动就更怪了,一击不中,退回沙漠才是最稳妥的,为何要向北呢?真叫人猜不透,反正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头!”
在丈夫的拍抚下,拓跋月感觉一阵浓浓的困意涌上來,打了个哈欠,喃喃道:“哨兵不是说了吗?最晚正午就能迎头相遇,很快就会知道了,睡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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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前危机·红驼
第三百零一节
高原上深秋的夜晚,已经有了很深重的寒意,被冻醒的岳震打了个寒战睁开眼睛,东边已经蒙蒙亮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用披风裹进怀里的妻子,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岳震再次整理着脑海中的疑点,可是想來想去,还是那些无凭无据的猜测,难得要领。
天光大亮,营地里的气氛不免变得凝重起來,牦牛兵和雪风战士们,各自都在做着战斗前的准备,岳震夫妻套上了铁甲,把头盔放在一边和弟兄们轻声闲聊着,慢慢的岳震发觉,有些牦牛兵看过來的眼神很奇怪。
噢,想起來了。
暗自诧异的岳震猛然醒悟,这些表情复杂的牦牛兵,曾经是次丹堆古的部下,他们曾经和自己,和雪风,有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
人的境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真的妙不可言,他不由得想起了千古第一大奸臣,秦桧,如果他那时候稍微过问一下,烽火堂就绝无可能把奸人救回江南,秦桧还有可能一手炮制针对岳家的千古冤案吗?
岳震无法想象,当秦桧把父亲推上绝路时,自己将怎样面对他,这位遗臭万年的大奸人,又将会怎样面对自己。
休息了整晚,精神抖擞的斥候们出发后,雪风也脱离了牦牛兵大队,率先前进,岳震和达布拉结活佛商定的战术是,牦牛兵主攻正面,雪风轻骑兵攻击敌军的侧翼,也就是说发现敌踪后,岳震要带着雪风向西,向沙漠方向迂回,等到敌军与牦牛兵大队遭遇开战之后,再伺机攻击。
甩开大队不久,骑队的东侧就出现了山体,岳震知道这是积石山的最西端,如果这个时候转向,沿着山麓往东,就可以到达临山原,重回当年那段风雪之夜的亡命之路。
愈往前走,侧面的山体不但越來越近,而且越來越高,看到这种非常有利的地形,岳震欣喜之余也不由有些担心。
如果把敌军堵在这一段,前后都有大队的牦牛并合围而來,沙漠骑兵想摆脱被消灭的命运,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向西突围返回大漠,自己带着单薄的雪风轻骑兵,却正好挡在了这条路上,如果得不到两边牦牛兵的迅速支援,很有可能会被急于逃命的沙漠骑兵一冲而散,被人家的铁蹄碾碎。
放缓马速,他抬手示意后面的弟兄们停下來,大队停稳后,岳震跳下马和几位带队的大头目,紧急商议起來。
听过头领的分析,几个头目纷纷点头认同,这些骑战经验丰富的头目们,也相继各抒己见。
迎头而來的沙漠骑兵,很快就能发觉有陷入包围圈的危险,从他们一路往北的情形不难看出,从南边追來的牦牛兵和阿柴人,肯定人数很多,沙漠骑兵绝不可能掉头和追兵硬碰硬。
这样一來沙漠骑兵的指挥官只有两条路,要么是继续向北,冲击活佛带领的大队,要么就是像岳震预测的那样,往西逃回沙漠。
所以面对必须脱困的强敌,雪风也面临两个选择,靠前或是靠后,就是不能把自己摆在不前也不后的位置上,把单薄的骑队暴露在正中间。
岳震看着头目们摆在地上的石子,陷入了思考,靠前,就是要停下來,等着活佛的大队上來,与他们并行,等到真正与敌军遭遇后,从侧面向敌军前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