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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听到,快放我下来,转得我头晕又想吐了。”
“哈哈哈···怕什么,我就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有孩子啦!我要当爹啦!哈哈哈···乌呼!我要当爹啦!”腮边还挂着泪水的岳震,仰天长笑。
依旧扯着嗓子乱吼,他却不敢再转了。小心翼翼的放下妻子,岳震煞有介事的托着腮帮子,貌似很懂的打量着妻子说:“嗯,从今天开始,不许再拉弓射箭了,要是不小心伤着孩子,那可就坏了,听到没有?”
“唏,我又不是没见过。”拓跋月立刻赏了丈夫一记白眼,很是自豪的说:“我们部落里的女子,可不像你们汉人那般较贵。怀着娃娃,照样牧马放羊捕鱼狩猎,不用担心,我知道轻重的。”
“这么厉害,还是小心一点好。”岳震挠挠头,也说不出什么来,活了两辈子,他这方面的知识几乎空白。
拓跋月娇笑着挽起丈夫的臂膀。“知道了,走吧,大家还在外面等着呢。还有,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大金郡主?”
“喂,我说你小心看着脚下好不好?现在可不像从前摔倒再爬起来。”岳震颇为不满的唠叨着,夫妻两个往林子外面走。“至于完颜灵秀,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杀了她,似乎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
“你还是舍不得···”拓跋月一声低语,或许是确定了喜讯的她,心态也随之有些微妙的变化,所以并没有很坚决的反对。
岳震无奈的摇头苦笑说:“你呀,都快要当娘的人了,还是···”
“怎么啦,不行啊,我警告你哦,离她···”
夫妻两个絮絮叨叨的走出了林子,立刻引来了吴阿大和侯勇的一阵嬉笑。也难怪,夫妻俩身穿金军的军服,居然还黏黏糊糊的很亲密,加上岳震刚才的大吼乱叫,外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不笑他们才怪呢。
嬉笑着侯、吴二人凑上近前。“恭喜震少,恭喜夫人···”
幡然醒悟的拓跋月羞红着脸跑开,一个即将成为父亲的男人,岳震的心情可想而知,自然笑得像朵花似的。“同喜,同喜,哈哈,这边事了,一定请弟兄们痛饮三日。”
那边柔福、拓跋月看见他故作豪迈,得意洋洋的臭屁模样,不禁连连失笑。一脸阴沉的完颜灵秀,嘴角也不觉颤动了几下。
大家收拾停当,把金兵的尸体丢进林子里,就要上路的时候,完颜灵秀却说什么也不肯上车,直勾勾的盯着岳震道:“杀了人弃尸荒野,让野兽来糟蹋!你们这样做,不觉得很残忍吗!”
“残忍?哼哼···”岳震皱眉没有说话,旁边的柔福冷笑道:“说到残忍,你为何不去问问完颜宗弼,完颜宗翰?问问他们,有多少无辜的大宋百姓,被他们踩死在马蹄下!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就范,多想想自己的性命吧!”
得知完颜灵秀的身份,柔福自然不会对她有什么好感,这番话也自然引来完颜灵秀的怒目而视,两位金枝玉叶的女子冷冷对视。
岳震好不头大,很后悔弄来个烫手山芋。他摆摆手,正色说:“好,我们可以答应把尸体掩埋,也可以保证不伤害你。但是,灵秀郡主,也请你答应我,此去黄龙府的路上,不要给我们找麻烦,郡主你很清楚,如果有人试图危害我身边的这些人,我是绝不会留情的!侯大哥,阿大,走咱们去挖个坑!”
因为没有趁手的工具,三个人费了好大劲才弄出一个大坑,将那些尸体扔进去埋好,天色已经到了正午时分。
完颜灵秀依言没有再生枝节,乖乖的上车,一行车马又向前走了很长一段,岳震招呼大家停下来吃点东西。
吃饭的时候,岳震还是努力劝说妻子到马车上去,拓跋月却依旧连连摇头,说骑在马上凉快透气,马车里太憋闷。没有办法,看守灵秀郡主的任务还是交给柔福,侯勇在前,阿大赶车,岳震夫妇在后,吃过了饭继续前行。
半天一夜安安稳稳的过去,第二日早晨出后没多久,前方大山在望。探路的侯勇回来说,前面盖州城门好像盘查的很紧,让大家都仔细些,不要露出马脚。
招手叫过侯勇,不想节外生枝的岳震,问他,有没有路可以绕开盖州,侯勇的答案让他皱起了眉头。
盖州依山而建,是大金国在半岛上的一座军事重镇。金人之所以不怕大宋的水师渡海来攻,仰仗的就是城防坚固的盖州。要想绕过盖州北上,就要沿着山麓向东回到海边,绕开整座大山后再转头向北,不但浪费时间,而且道路还相当难走。
车马停下来,几个人相互检查,看看穿戴上有没有不妥的地方。这时完颜灵秀挑开帘子,把一面小旗递给了岳震。
“把这个插在车上,就可以通行无阻。”冷冰冰的说罢,她又放下帘子。岳震接过沉甸甸金灿灿的小旗,看着绣在上面的金龙,暗自琢磨她的用意。完颜灵秀的声音从车里传出来。“我不是想帮你们,只是不想让那些士兵为了救我,再遭你们的毒手。叫你的人凶一点,越蛮横越好过关。”
………………………………
大战将起·风云变
第三百六十六节
岳震和几个同伴一番眼神的交流,大家纷纷点头。反正也是要过去,有这个东西,总比没有好。
把小旗插在车上,大家各就各位。柔福猫腰回到车厢中,吴阿大抖开鞭子,车轮缓缓启动。
慢慢接近盖州城,看着高大巍峨的青石城墙,岳震体会到了侯勇刚刚的介绍。这座城池,要比他以前见过的临洮城,规模还要巨大,完全称得上是一座屏障雄关。远远看去,城门下聚集了很多人,但是和高大幽深的门洞相比,拥挤的人群还是显得很渺小。
接近等候进城的人群队尾,前面侯勇开始按照刚刚商量的,大呼小叫起来,咒骂驱赶着挡在前面的人们。
后面的岳震夫妻不免有些忐忑,好在完颜灵秀的指点果然起效。那些闻声愤怒回头的女真人,看到金龙小旗纷纷躬身行礼避让。有些小官吏模样的人,还立刻跪倒叩拜,他们毫无阻挡的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非常顺利,岳震担心的突状况并没有出现。城门前的金军官兵,远远看到插着龙旗的马车,早就呼啦啦的跪倒一大片,哪有人敢上来询问盘查。车队轰隆隆通过门洞,驶进盖州城。
进到城里,街道上的情形也和城门口一样,行人车马无不避让。岳震不免暗暗感叹,只要是代表皇权的东西,哪怕是一小块布,在这个年代,也是至高无上的。
渐渐接近繁华闹市,道路两旁店肆小贩多起来,小吃的香味四溢,对于啃了好久干粮的岳震他们,绝对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岳震正打算找个宽敞的地方停下来,大家解解馋,没想到车里的完颜灵秀又说话了。“你们若是不想露出马脚,就赶快穿城而过。用不了多久,城里的大小官员就会得到消息,到那时想走也走不了。”
可不是!岳震暗叫了一声好险,好险犯了一个大错误。那些急于巴结钻营的地方官员,怎肯放过这样的机会?
此地不宜久留,拓跋月自有办法,她抽个空子就买了一大包吃食,车队匆匆忙忙的穿城而去,把巍然的城池留在了身后。
离开盖州,道路也弯曲着转向东北,失去了大山的遮挡,风变得大起来,秋末冬初的辽东平原已是寒气逼人,大家纷纷披上事先准备的大氅。得知从盖州到黄龙这一路,再无像样的大城镇,岳震和同伴们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许。
又走了整整两天,气温还在下降,呼吸之间已见呵气。晚间停下来露营休息,岳震燃起大堆的篝火,他们五个加上完颜灵秀,围坐在火堆旁取暖。
树枝在火焰中噼啪作响,柔福向拓跋月低声抱怨着见鬼的天气,另一边是岳震和侯勇、阿大议论着剩下的路程。明显格格不入的完颜灵秀独自望着篝火呆,脸上的表情也随着火焰的跳动,忽明忽暗。
夜色深沉,奔波了一天的众人各自休息。柔福尾随完颜灵秀上车前,悄悄告诉岳震,这位大金国郡主的情绪不太稳定。
岳震只能归结为,忽然沦为俘虏的必然反应,他可不愿自找没趣的跑去探寻,只是嘱咐柔福密切注意就好了。
秋冬交替的临安,阴冷而潮湿。枢密院大书房里虽然放了好几个炭火盆,但是福亲王病态苍白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暖意。眉头紧锁的秦桧陪坐一旁,他们在等岳飞和韩世忠的到来。
去召唤太尉的小吏才刚走,这两日饱受煎熬的福王就有些不耐烦了。皇帝九哥刚刚微服出走,前线各处的军情探报就送抵临安。
大金再次集结数十万人马,兵分三路,直扑西北、中原和淮水,大战一触即。
按理说,宋金交战几十年,这种事虽不算家常便饭,却也是三两年就会来一次的例行公事。消息传出,太尉府、兵部不等上面下令,就已闻风而动,拟定迎战计划、指挥人选,调动粮草补给等等。其实不用皇帝费什么心,他只要大笔一挥,一切就将按部就班的进行。
不巧的是高宗皇帝托病不出,而且还只有福亲王知道真相,所以他就成了跑腿的人。秦桧把诸多的计划安排递到他那里,请他转呈‘养病’中的皇帝。
收下这些让福王头疼的东西,故意耽搁了一晚后,王爷一大早就来到了枢密院,派人去找韩世忠、岳飞前来。
福王显露焦躁,颇有眼色的秦桧亲手奉上香茗,问起了皇上的病情。福王只好应付着岔开了话题。“秦大人有心了。皇兄只是不小心着凉,调养十天半月自会康复,平日里,皇兄也难得休息,养病的这些日子,正好让他松快松快。万岁旨意,让咱们几个酌情办理,秦大人对此次军情有何看法?”
“是的,是的,万岁日理万机终日操劳,是该好好休息休息了。”秦桧一脸崇敬的连连点头,说道:“至于前方军情,就请王爷转告万岁不必忧心。我大宋前方将士枕戈达旦,无不誓死保家卫国,只等吾主万岁一声号令,来犯之敌必定丢盔弃甲,败兴而回。”
听罢秦桧这几句空洞的口号,福王皱起了眉头,轻轻的摇头说:“昨夜万岁御览前方军报后,未有明确的指示,只是让我们几个看着办。秦大人以为,韩、岳两太尉,那个留守京城,那个去前方指挥呢?”
“万岁并无指示?···”秦桧微微一愣,先是迷惑之色溢于言表,片刻后,他的眼角眉梢露出了明显的喜色。
秦桧很自信的以为,这是皇帝陛下故意在考验他们,看看他们如何应对这样的情形。换句话说,如果策略正确,应对得法,岂不是龙心大悦?想通了这个道理,秦桧低头陷入了沉思。
问题就摆在面前,岳飞、韩世忠,那位更适合上前迎敌?也可以说,皇帝陛下希望他们那一个去与金人周旋呢?
“王爷,两位大人到了。”门外王渊的声音打断了秦桧的思考。福王精神一振,坐直了身体道:“快让两位大人进来,本王等候多时了。”话音未落,韩世忠在前,岳飞在后,两人一身官服接踵而入。
“福王恕罪,下官来迟了。”韩世忠开口说话,岳飞跟着在一旁弯腰行礼。
福亲王不耐的摆摆手说:“免了,免了,韩帅,岳帅请坐。”两位军中大员坐下,王爷把刚刚和秦桧的说辞又讲了一边。
听清楚皇上甩手,全权交给了下面,韩世忠和岳飞并没有多想。这原本就是军队应该承担的责任,只是恰巧皇帝生病而已。两人沉吟片刻,又对视了一眼,岳飞站起来躬身道:“既然如此,王爷,秦大人,末将请命。由岳飞出京,让韩帅坐镇指挥调度吧。”
把目光转向轻轻点头的韩世忠,福王也就明白了。二将临来之前已经有过商讨,岳飞说出的是他们的决定。欣慰之余,福王安心了许多,既然这两位大宋柱石有了默契,就让他们放手去干好了。
可是不等拿定主意的福王开口,一旁的秦桧却抢先说:“岳帅为国为民身先士卒,本官佩服。只是金人来势汹汹,岳帅可有什么方略?”
听他这样一问,不但韩、岳二人大皱眉头,福亲王也是暗暗不爽。你一介文官追问哪门子对敌方略啊?真是多此一举!
可是皱眉归皱眉,人家是朝廷的宰相,岳飞也不能不答。“秦大人所说不错,这一次金人来势汹汹,确实和以往有所不同。根据前方各路的报告,我和韩帅推断,东线淮水和中原腹地,将会出现来自辽东的金军主力骑兵和水师战船。而为虎作伥的齐军,都已集结运动到了西北,他们想的是三管齐下,企图一举突破我们的防线。”
“哦?辽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