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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两人一起连连干笑,岳震暗暗狂喜,这里面果然隐情。高宗皇帝却从中找到了乐趣,也很快醒悟,这个少年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弃,他还在战斗,只不过换了一种战斗的方式。
高宗赵构连连摇头失笑。“臭小子,想诈我?你还嫩着哩
确信事情有了好的转机,岳震心情顿时放松,思路也随之活跃起来,他故伎重演,还是顶着高宗的眼睛,用他自己的方式继续下去。
“让我想一想,陛下为什么不杀我呢?是因为本少人品好,令陛下不忍杀戮?嘿嘿,显然不是!是因为不配做你的对手?是因为柔福?还是因为我对你根本没有威胁?要么岳震突然加快语,连珠炮一样抛出一连串疑问后,又突然一顿。“要么就是陛下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情
“够了!别说了!”高宗皇帝变色打断了他,阴沉着脸说:“朕乃真命天子,掌管天下万民福祉,有什么事不该做!”
被突然打断的岳震,不但没有任何的不满,反而恭恭敬敬的弯腰道:“是是,是小子孟浪无礼了,多谢陛下开恩。”
“慢,你为什么要谢朕?”
岳震小鸡啄米一样,连连鞠躬作揖着苦笑说:“陛下胸怀万里江山,就不要和无知小子一般见识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呵呵呵,以前小子对您不够了解,难免对您有些成见和不尊敬的地方,您大人有大量,呵呵多多原谅,原谅。”
一直阴沉脸看着他的赵构,看着他诚心诚意略带尴尬的表情,终于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笑意,皇帝迅即转过身去,背对着岳震。
赵构走到亭子边上,抬头仰望夜空。“本来打算拖到天亮再告诉你,嗨想不到还是被你看破了。”
“早一点,晚一点,有区别吗?”岳震脸上的表情好像一个小学生。
“呵呵,其实没有分别。”高宗赵构摇头笑笑说:“是朕想偷个懒,不过还是失算了。天亮再告诉你,你自然顾不得缠着朕问东问西了,朕岂不是省去很多麻烦?”
慢慢接近了心中的猜测,岳震的呼吸不禁有些急促起来,按捺着狂喜,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是啊,小子愚钝,请陛下不吝赐教。”
“唉,真是作茧自缚,怨不得旁人,朕晚一点来不就没事了?”赵构依旧背对他,苦笑说:“好,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朕先要问问你,如果在这里坐到天亮还没人来,你会不会狂性大,去伤害那些无辜的人呢?”
微微一愣,岳震低头沉吟道:“这个吗我还真没有想过,如果没有人刺激我,我想应该不会的。”
“呵呵,应该不会,说得好没有底气。说实话,朕也是不放心你这个家伙,才扔下碗筷跑来跟你瞎扯。不管你能否听进去,朕还是有一句话要劝告你,能力越强,责任就越大,而且不管你强到什么地步,都没有剥夺别人生命的权力!”
岳震咧嘴苦笑说:“嘿嘿在陛下面前,这个‘强’字好像跟我不沾边吧。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请问为什么?为什么改变主意不杀我父亲?”
高宗皇帝霍然回身,直勾勾的瞅着他。“你错了,朕并没有改变主意,岳飞必须死!而且他已经死了!明天一早,公文就会送各地。”
没有再次勃然大怒,岳震只是皱起眉头,用心推敲着高宗皇帝说出的每一个字,在心里打了几个来回后,他有些明白了,但是新的困惑也随之而来。“陛下,您的意思是,我父亲在名义上已经被处死,可是
“没有可是!朕已经杀了‘岳飞’这个名字,还有必要毁灭他的**吗?”
“为什么?呵呵,陛下您不会告诉我,您是一个仁慈的帝王吧
“这个毋庸置疑,朕确实是一位仁慈的君王。至于让你父亲活下来的原因更简单,就是朕没有必须杀他的理由,他精忠报国,他功勋卓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国家为朝廷,就算到了最后,明知是被人冤枉,他还是没有一句怨言,只是对朕说了四个字,天日昭昭。如果你是朕,你能狠心杀死这样的人?”
使劲的摇头,岳震鼻子酸酸的,如果刚刚这段话被父亲听到,会作何感想?这一刻,他好像有些明白,父亲和皇帝之间,不仅仅是君臣那样简单。
或许是只有岳震才能明白,高宗皇帝的话一下子多起来,大有滔滔不绝之势。
“政治上打倒岳飞纯属无奈之举,毕竟大宋已经失去了最佳的反攻机会,全民动员去北伐收复失土,从一个国家决策者的角度来看,并不是明智的选择。所以朕猜想,这段历史的真相根本就是苦肉计
“停!停停,陛下您先停一下。”岳震痛苦的捂着脑袋,快要疯了一样看赵构:“陛下您说什么?猜想是什么意思?”
高宗皇帝耸肩摊手道:“你忘了,我还是时空秩序的维护者,我的任务是维持历史事件的原貌。”
“哦!我的天!”岳震只一阵金星在眼前闪过,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混乱。“是是,不好意思我忘了,您并不是真正的宋高宗皇帝。但我还是不明白,您所说历史原貌的依据是什么,从哪来的呢?”
“我的依据和你一样啊,岳飞的故事代代相传,大致脉络都是一样的。怎么,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岳震顿时傻眼,嗔目结舌道:“不是对不对的问题!而是次序问题!您觉得这样对吗?我们是在用历史来影响历史进程,这岂不是一笔糊涂账?”
赵构微微一笑,点头说:“历史本来就是一笔糊涂账,有几个人能知道真相?一个为了平息军队的北伐呼声,一个为了报答皇帝的知遇之恩,君臣二人和演了一出苦肉计,却赚了多少代英雄豪杰的热泪。”
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岳震决不能同意这样天方夜谭般的猜想。“不可能,根本解释不通!我父亲
“有什么解释不通的,关于岳飞
“我父亲!”
“好吧,好吧,就算你父亲
“什么叫就算!本来就是我父亲!”
“好好,是你父亲总行了吧,其实不过是个人的瞎猜,也用不着急赤白脸的。但是不管真相怎样,谁也不能否认,你父岳飞一生最看重的是‘忠孝’二字,这也恰恰是我们汉人的大节,也是他名垂千古的真正原因。”
岳震毫无异议的连连点头,也猛然想起几个关键问题,急忙问:“陛下,您打算怎样安置我父亲?朝中会不会有人觉这是假的?”
“觉又怎样?朕说岳飞已经死了,谁还敢再说什么!”赵构撇嘴道:“我来找你,就是要商量如何善后,想听听你的打算。”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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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人散B7;大结局
第四百二十节
岳震为难的挠头说:“我不过是刚刚知道,也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一个结局,再说,我怎么打算没有用,关键还得看父亲是怎么想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你错了,天亮以后,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高宗皇帝摇摇头,转身走出风波亭,看着夜空的东方怅然道:“你不能指望他们再做什么决定,他们唉,他们恐怕还不能适应新生活,要靠你了。”
也跟着皇帝出了亭子,感觉头顶上的天空猛然开阔,岳震心情却无法轻松。他明白赵构的意思,所谓的新生活对于父亲和哥哥姐夫来讲,并不那么容易接受。
他们都曾是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他们都曾是一声令下,就有数万人奋勇上前的将军,但是这一夜过去,天亮以后,他们不能再说自己是谁!只能默默无闻的生活,就像天下间许许多多的普通人一样。
想到这些,岳震没来由的一阵心悸,他突然慌乱恐惧起来。也不知道害怕什么,只是觉得心里没着落,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似的。
高宗赵构见他沉吟不语,过来拍拍他肩膀道:“天亮还有一会,你好好想想。朕是希望他们去大理,怎么说全家人在一起也都有个照应,不过就是不能同路,配的犯官家属沿路必须留下过境登记。”
“我要到哪里接父亲?”岳震点点头,他也很倾向于这个建议,劫后余生一家人还能在一起,是多好的一件事。
“天亮后到城南码头,朕已经替你们准备好了,船家是不相干的人,也不认识你们。朕给了他们半年的船资,随便你们去哪里。好了,该说的都已经说过,朕要回去睡觉啦,明天大早还要去拜祭祖先。臭小子,后会无期了
岳震见高宗皇帝说走就要走,赶忙抬手喊道:“陛下,等等
“怎么?还有什么事?”
“没有,没有了,我只是想说一句,陛下,你是个好皇帝!”
“哈哈臭小子现在才知道,哪还用说?不过你说了也不算。'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哈哈,不和你扯了,朕去也
宋高宗皇帝就这样走了,就好像他悄无声息的来到一样。岳震静静的站在风波亭旁边,用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冰冷的空气让他精神一振,回想整个晚上梦境一般离奇的遭遇,他无声的笑了。
好,真好,家人全都安然无恙,都还好好的活着。尽管很残酷,也很曲折离奇,但是他们都还好好的活着!
皇帝刚走,柔福的身影就出现在高墙上,远远的,她看到他笑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开心,但是能看到他的笑容,她已然心满意足的嫣然一笑,飘身而去。
少女的倩影落下高墙的那一刹,东方的第一缕亮光也跃上天幕,天就要亮了!
觉身边的黑暗慢慢退去,岳震赶忙整理一下乱哄哄的思绪,岳府那边的家人,要在城南出现的父亲,都可以先等等。他也飞身出墙,看看方向往北而去,最急迫的是要通知迦蓝叶他们,营救计划取消。
踏着满街的红色鞭炮碎屑,岳震一路埋头疾走,临安府清理街道的差役已经出动。相熟的同事,大年初一相见的头一句话一定是,您过年好
转过街角,远远看到了明庆寺额庙门,他又低下头加快了脚步,没走多远却险些撞到了一个人,一个似曾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阿弥陀佛施主别来无恙?”
“啊!”猝不及防的岳震顿时愣住了,眼前笑眯眯双手合什的老僧人,竟然是阔别三年已久的中印大师。三年的时间不长,但是他经历了太多的酸甜苦辣,一时间千头万绪涌上心头,他仿佛一个迷途的孩子扑通跪在老僧在脚下。
“和尚爷爷,您是来带我回家的吗?我是不是做了一个梦,现在该醒来了?”
中印大师摩挲着少年人的头顶,雪白的胡须也在轻轻的颤抖着,静默了好一会老僧人才低声念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苦一世,乐一生,似雾还似晨露珠。哭一回,笑两声,如梦又如水中灯。震儿,还记得度你轮回的偈语吗?苦乐苦笑之后,告诉和尚爷爷,你可曾后悔?”
我后悔吗岳震抬起头与和尚爷爷对视着,他先是轻轻的摇摇头,然后又用力的点点头。“一路坎坷走来,伤痕累累,但是我无怨无悔!如果上天让我重回佛塔前,我依然愿意再做岳飞的儿子!”
“好,阿弥陀佛,笑中带泪,苦乐年华,岳侯从此苦尽甘来,老和尚也能放心的去了。震儿,去做你的事吧。”
岳震站起来握着老僧的手,非常不舍的道:“和尚爷爷和我们一起去大理好不好,那里佛教昌明,也不会影响您修行的。”
“呵呵,傻孩子,缘来缘去勉强不得,若是有缘,自会再见的。阿弥陀佛
“那好吧震儿要去明庆寺告诉迦蓝叶大国师,我大哥和姐夫已经脱困,我怕他们不知道,救错了人。”
“善哉,善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来对错?错也是一种缘分。去吧,这里的事不用担心了,老和尚知道该怎么做的。去吧,去吧,天要亮了,莫让岳侯久等
看看半明半暗的天空,岳震挥手与老僧人告别,回到街角转弯处,他蓦然回,老和尚却已渺无影踪。他知道刚刚不是幻觉,也知道每一段故事和开头和结尾,总会有一些玄妙的呼应与契合,或许这就是和尚爷爷所说的缘分。
他大步流星的一路往南,眼前就要到达城南码头,想起平时码头上密集如织的船,他开始有些愁和自责,应该问清楚船只的特征。
真正踏上码头,他才知道担心是多余的。今天是大年初一,没有人乘船出行,远远望去码头上只有孤零零的一条船,船头上站着一位挺拔的青年人。
“大岳震挥动着臂膀只喊出一个字,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掉下来,他跌跌撞撞的跑向那船,船头的岳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