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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大人你明令临安府上下,凡探视岳公子必须经过你的允许,可有此事?我再问你,岳公子可是依我大宋律法,判定当斩的重犯,旁人不得探视?嗯!你倒说与本统领听听。”
临安知事此时只觉得耳朵里钟鼓齐鸣,眼前金星乱窜,那还能说出话来,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陷入痴呆之中。
车幔里传出来一个气哼哼的女声。“哼!王渊,还费什么话,办正事要紧。”
王渊脸色缓和了稍许,用手指点着知事转过身去,厉声喝道:“尔等临安府公差听着,你们上司就在这里,若你等还敢阻挡禁军车仗以刺王杀驾论处!”
随着统领的话音一落,禁军整齐的队伍里腰刀出鞘之身不绝,明晃晃的制式军刀,在阳光下依旧寒气逼人。诺大的一片空地上顿时鸦雀无音,衙役、狱卒们唯唯缩缩的后退着,生怕不小心弄出些响动落个身首两处。
满意的点点头,王渊再次面对知事,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知事大人请起吧,叫你们的人各司其职,快去准备一间干净的房屋,本统领好去请岳公子出来。”
等了片刻,看到知事还痴痴的跪在那没动。王渊不禁又是一阵恼火,暴喝道:“快去办啊!拿钥匙来!”
临安知事这才猛的一哆嗦,从木然中醒过神,在衙役的帮助下站起身接过狱卒递过来的钥匙双手奉上。
事情仓促,那来得及准备房间,知事只好带着手下把押事房打扫了一番。藏在旁边准备看风使舵的钟捕头这时也忙跑出来帮忙,一阵手忙脚乱后,王渊才勉强点头,把他们轰出来后摆手召唤车辇。
站在远处的知事偷眼看去,两个裹在宽大斗篷的身影下车进了押事房,王渊先是忙着搬运大盒小包,然后又提着钥匙疾步跑进牢中。
钟捕头和身旁的知事大人对望了一眼,两人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深深的惊恐,以王渊的官职和身份都成了拎包的跟班,来的这两个人是何其尊贵?。
牢里的岳震当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此刻正奇怪着呢,甬道那边犯人们鼓噪的声音越来越吵,显然是狱卒没有按时开饭,更没有见到本该来送饭的钟捕头。
正胡乱猜疑着,王渊拎着钥匙‘叮叮当当’的来到门前。
两人也算是熟人了,只是见面的地点有些尴尬,王渊进到牢里便觉有些手足无促,好像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岳公子的事。岳震虽然觉着有些意外,却也笑容依旧,问起王统领此来的目地。
王渊先是支支吾吾,最后干脆半拉半拽着岳震就往外走,嘴里搪塞道:“公子不必问了,待会见到不就全明白喽。”
岳震心中暗自揣测着可能是福王来了,这说明招讨府真的开始关注自己,要不然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自己入狱。
马上就要见到那位柔福的十叔,大宋朝的秘密谍报头子,岳震不由得一阵心虚。刘倬的死虽说不是自己亲手所为,但若深究起来自己绝对脱不了干系。这里面的内情福王知道多少,待会他若要问起来,该怎么回答呢?。
一路走过长长的甬道,两旁犯人敲打栅栏声此起彼伏,王渊和岳震一齐皱起了眉头。越往前走光线越亮,岳震有意的放慢了脚步慢慢的适应着。
出了通道来到押事房门外,岳震看到远处的钟捕头,示意王渊稍等向钟达永招招手。
钟捕头一脸的错愕,却也不敢怠慢,一溜小跑着来到近前。点头哈腰着陪笑道:“岳掌柜有何吩咐?”
“哎,钟捕头,怎么这般客气。”岳震对他骤变的态度微微有些奇怪。抱拳道:“因为小弟的朋友到访延误了牢里开饭的时间,小弟心里实在不安。钟捕,您看,小弟现在已经出来了,是不是该给犯人们开饭啦?”
不提钟达永忙不迭的招呼手下去办,王渊在一旁暗暗折服,这就是大人物的气度与胸襟,让人不得不佩服。
看到狱卒们抬着整筐的窝头,挑着清水走进监牢,岳震这才迈步走进押事房。
“震哥!”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阵熟悉的气息,待他看清楚柔福俏丽的面容时,已是温香满怀。
“震哥,让你受委屈啦,想死柔福了。”少女捧起情郎的脸庞,怜惜的呼唤着,端详着。
“吭吭···”
柔福身后的静真师太,猛的咳嗽起来。但四目深情相对的少年少女,那是几声干咳能够吵醒的?无可奈何的出家人苦笑着走出房门。迎面看到一脸闷笑的王渊,静真一阵羞恼,凤眼圆睁着瞪了过去,王渊赶忙垂下头,肩头却依然轻轻的耸动着。
昨天晚上,皇帝叔叔说要贬了临安知事,柔福心中还有些不忍。读书人饱受十年寒窗之苦,再从千军万马中杀过独木桥,谋个一官半职很是不容易,被叔叔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打回原形,让女孩觉着心里有点堵。
可柔福亲眼见到岳震时,却又恨不得现在就让叔叔杀了这个可恨的知事。
好好的一个震哥让他们折磨成了什么样子?脏兮兮的不说,衣服也皱皱巴巴,仔细看去头发里竟还有些草屑。
柔福看在眼里好一阵辛酸,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小手擦拭着情郎的脸庞,哽噎道:“好哥哥,呜呜···他们干嘛欺负你,你是开国侯大将军的公子,你的柔福是大宋帝姬,他们竟敢欺负你,呜呜呜···”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