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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手,出箭,本官号令一出,便开弓放箭,格杀勿论,”
顿时‘刷刷’的羽箭出匣之声不绝于耳,流民人群中跟着出现了阵阵的骚动,紧张的空气让人快要喘不过气來,
事情正在按着计划发展着,晏彪知道自己出场的时机到了,决定实施这个计划的时候,他们也曾做过最坏的打算,倘若刘奇真的软硬不吃,非要把流民赶进大营,就由宗铣出手取了他的性命,但他们也都明白,这样一來,肯定会酿成流血惨剧,死伤的人必将不计其数,
不能让事情演变成那样,不然,就算杀光了伪齐守军,可怜的流民兄弟们也将血流成河,,
晏彪立刻上前一步和宗铣并肩而立,目光炯炯的注视着刘奇高声喊道:“刘将军,你可知手中的剑有多重,,”
刘奇下意识的一哆嗦,却也咬紧了牙关,嘴角紧紧的绷着,从眼神中不难看出,他如今已是进退失据,心乱如麻,
“刘将军,看看的这些兄弟姐妹们,”晏彪想起自己在襄阳城里的切身体会,不禁有些动情,“他们如今食不果腹,衣不能蔽体,而所谓的流民营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最清楚,那里就好比一座挖好的墓坑,你真的忍心将他们推下坟墓,再狠狠的添上一铲黄土,”
少年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针扎在刘奇的心房,让他握剑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赛过了千钧之重,
“将军您方才说的不错,但首领这两个字我们兄弟愧不敢当,我们只是站出來为父老们说一句,我等决不踏进流民营的大门,决不像牲口一样被人关在笼中,任人欺辱,”
晏彪对守备大人改用了尊称,但口气却是异常的坚定,
“假如您要一意孤行,不如现在就给我们來个痛快的,一声令下乱箭齐发,让这里的老少爷们一路作伴赶奔阴曹地府,倒也不算是孤魂野鬼,”
他说的斩钉截铁,旁边的宗铣跟着冷冷道:“那有这般轻巧,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今天就让我们用鲜血把襄阳城染红,让天下人都记住这个血红的重阳佳节,也让天下人都记住你刘奇,刘大人的名字,”
“你们不要逼我,,,”守备大人双眼通红,色厉内茬的喊叫着,
宗铣亦是丝毫不让的与之对视着,眼瞳犹如暗夜中闪烁跳动的萤火,死死锁住了气喘如牛的刘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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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怎样个商量法,说出來听听,”刘奇此刻就如溺水之人,猛然捞到了一支救命的稻草,急急忙忙的开口问道,
“好,大人果然宅心仁厚,不会用同胞的血來染红官帽,你不愧···”晏彪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立刻免费奉上准备好的溢美之词,
刘奇也不是简简单单的鲁莽之辈,刚刚被宗、晏二人的软硬兼施,逼到了崩溃的边缘,此时,他看到解决此事的希望,慢慢冷静下來的同时,这才蓦然醒悟,自己怎么就这样被两个少年牵着鼻子走,
想明白流民未必愿意和官兵拚命,刘奇忍不住平添了几分恼怒,打断了晏彪的话语,
“不要说这些洠в玫模还竟倏梢嵝涯忝牵逖羰乇父娜τ邢蓿竟俚哪托暮腿萑桃嘤邢薅龋忝遣灰么缃撸帽竟傥蘼房勺撸坏靡讯聪律笔郑
晏彪微微笑道:“不难,只要刘大人千金一诺,让我们在城里有一席立足之地,所有的父老乡亲都会对您,刘大人感激不尽,”
“说的轻松,”刘奇忿怒中也充满了无奈,“城中的流民愈聚愈多,每日里打架滋事者不断,维持城内的秩序已经让本官焦头烂额,常此下去,本守备这一方父母,怎么向上司,怎么向城内的居民交待,,”
“这一点,您大可放心,”晏彪一拍胸膛说:“只要您收回成命,从今往后我们兄弟保证,流民弟兄们,决不会再给您找麻烦,”
刘奇既心动也不免有些怀疑,“此话当真,假若愚弄本官,不但你等休想在襄阳城里立足,恐怕这些流民也难逃被圈大营的命运,”
“等等···”宗铣不失时机的接过了话头,“我们可是有条件的,”
“好说,只要能帮助驻军加固城墙,保证城内的安宁,本官就答应你们,”说罢,刘守备又有些后悔,立刻补充道:“可不许太过份,”
看着他顺杆爬了上來,宗铣马上闭紧了嘴巴,把讲条件的任务交给了晏彪,
“好,大人果然是军人作风,雷厉风行,”晏彪说道:“您的这两个条件不算苛刻,我们怎好意思让大人为难,我们的条件也不多,”
“紧邻城墙五十余丈的民居,已被大人您征用了,据我们所知,除却一些堆放守城器具的房屋,其余大部分都还空着,这第一个条件就是,大人您准许流民兄弟们住进这些民房,一來,我等免除了参风露宿之苦,二來,修缮城墙的人手也方便调配,”
刘奇想了想,点头说:“好,本官应了,但咱们有言在先,城防工事可是一刻也拖不得,你等必须做到随叫随到,不能拖延推诿,”
晏彪也点头接受了,接着说:“洠暑},但是这些壮工的饭食可不能掺假,饿着肚皮可就别怪我们出工不出力,”
苦笑着,刘奇忍不住在心里大骂金人,王八蛋,你们吃香地喝辣的,却要克扣我们齐军,但是洠О旆ǎ退闶抢战粞驳酶辖舭哑评貌豢暗某乔叫奁饋恚
看到刘奇面带难色,晏彪笑道:“大人的苦衷我们也很清楚,所以这最后一个条件,实际上也是为大人分忧,”
“哦,快说快说,”刘守备眨着眼睛忙不迭的催促道,
“呵呵···大人,城西、城南上千亩的良田在那荒芜着,虽然眼下秋种的季节已过,但我们想抢种些地瓜、甜菜之类的作物,既能保我们安然越冬,也可减轻大人您的担子,这样两全其美的事情,刘大人您觉得怎么样呢,”
“这个···”面对这样的好事,刘奇却沉吟起來,不怪他犯思量,有人每天往返于襄阳内外,岂不等于向宋军敞开了大门,,
但是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诱人啦,刘守备反覆的考虑着,最后咬牙道,“行,不过每天出城耕种的人,必须有守军在旁监管才成,”
“成,咱们就一言为定,”晏彪和宗铣对视了一下,强忍着心中的狂喜,几乎是用喊的结束了这次谈判,
吁···刘奇亦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才觉得举着剑的手臂一阵酸麻,急忙放了下來,
哪知他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却引來了突变,院墙上有些弓箭手早已坚持不住,一样的手酸臂麻,猛然间看到长官挥动了宝剑,便下意识的射出了弓弦上的羽箭,
突然听到身后弓弦之声,刘奇顿觉坏啦,忙转身大喊着,住手,住手,可是有近百只箭,带着凄厉的响声,飞向密密麻麻的人群,
“呔,铣哥助我,”
暴喝声里,两条身影腾空而起,晏彪转眼间就把长衫褪到了手里,好像是挥舞着一个大蒲扇,拨打着空中的箭矢,随之跃起來的宗铣,手中黑芒暴涨,仿佛如平地刮起的一阵黑旋风,把附近的飞箭尽卷其中,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