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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完颜雍摇头笑着说:“震少就不必旁敲侧击啦。从临安到扣押商队的地方有很长的一段路呢。到时候为兄一定原原本本的据实告知。眼下正值辞旧迎新的良辰美景。震少你也劳累一年了。何不安享这顿年夜饭呢。”
心里很失望。岳震无所谓的耸耸肩道:“我现在是沾板上的鱼肉。敢不悉听尊便。”
一直倾听着他们谈话的土古论不禁莞然失笑。“三少你要当心喽。小岳先生以弱示人。嘿嘿···随时就要暴起发难啦。”
完颜雍真就不敢大意。起身又把独自吃饭的小桌向后挪挪。更靠近土尊者。岳震忍不住仰天长笑。“哈哈哈。你大金第一强者在侧。我这个后生晚辈岂敢放肆。完颜兄难道忘记了。你我在鄂州时曾有一搏。不过是半斤八两。兄台又何必惺惺作态。实在是让小弟失望的很。也实在有辱你们女真勇士的威名。”
“兄弟你错了。”看着摇头大笑的岳震。完颜雍肃然道:“完颜雍此次决意背叛兄弟。在你震少的背后下黑手。就早已将荣辱置之度外。为达目的在所不惜。”
这几句话。完颜雍虽然说的斩钉截铁。可是土古论还是听出了他内心的痛苦。老尊者微微摇头中。由黯然闭上眼睛。暗自叹息不止。
原本一对意气相投的好兄弟。却弄到如此地步。真是造化弄人呐。
“完颜兄言重了。小弟···”想起刚到临安时。两位异族兄长真心实意的帮助。想起兄弟三人把酒言欢。同唱一首‘笑傲江湖’。再想想完颜雍布署这次行动前后。一定也是满心的挣扎与煎熬。岳震又怎能不动情。他垂下头來。声音很低。很沉。完颜雍与土古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
“自古忠义难两全。雍哥你为国家、为民族。小弟我不会怪你。今生今世我们做不成兄弟。那就等到來生。你我投胎转世到一个洠в姓秸'有血腥的年代。再做兄弟。”
他话未说完。完颜雍已是险些落下泪來。大金国的皇孙急忙低下头去。却不料。岳震随着最后的那个‘弟’字出口骤然起身。鬼魅般的闪到了他桌前。完颜雍猝不及防。想退已经來不及。眼看着岳震的手直取自己锁骨。
“呔。”土古论虽然迟了半拍。可还是堪堪赶到桌侧。老尊者低吼一声踢向小桌。小桌随之腾空而起。挡在了岳震和完颜雍中间。
眼睁睁看着良机错失。岳震叹口气蓦然而退。一阵‘稀里哗啦’的杯盘落地。地上已是一片狼藉。
“嘿嘿。岁岁平安。岁岁平安嘛。”岳震弯腰捡起桌布。一边擦拭着手上的汤汤水水。一边摇头诡笑道:“是不是很好玩。完颜兄你要多加小心哦。这样的游戏。小弟一定会经常玩一玩的。嘿嘿嘿···好困啊。睡觉去喽。”
看着他摇头晃脑的走进里间。完颜雍与老尊者相视无语。哭笑不得。
说是睡觉。可岳震身处困局。脑子里不停地分析着金人的最终目地以及自己如何应对。哪能睡得着。完颜雍也是一样。盘算着计划中尽可能出现的各种变数。土古论则身负防备岳震反扑的重任。同样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一丝的马虎。
大年夜悄然而去。各怀心事的三个人迎來了新年的第一丝曙光。
时而密集。时而稀疏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同样昏昏欲睡的岳震和土古论猛然振作起來。侧耳倾听着夹杂在鞭炮声里的阵阵马蹄。
与土尊者不断的交头接耳中。完颜雍渐渐露出了笑容。岳震懒得去偷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形势已然很明了。金人计划的第一步已经顺利实施。将所有搜寻岳震的人引入了歧途。也在这洠в邢跹痰恼匠∩稀S昧讼然
正如岳震所预料的那样。大年初一的清晨。柔福、王渊在岳府短暂的停留后。带着张宪和淮帮船家出城向北。大批的皇家侍卫紧随左右。同时出发的还有一批人。那些身背兵部八百里加急军令打马飞奔的校尉。
事态也如完颜雍预期的那样。柔福与王渊在午夜时分赶到入江口。自然也就失去了追踪的线索。众人一筹莫展徘徊不定中。时间一点点的流走。年初二的拂晓。柔福这才下定决心兵分两路。王渊带一部分人一路向北追赶。而柔福自己则和张宪一道沿大江西行。走这条通往襄阳最快捷的线路。几乎是同一时刻。岳震、完颜雍以及土古论也离开了临安。
看着身前身后衣着光鲜、面带喜色走亲戚的人群。岳震不得不佩服完颜雍思维缜密。算无遗策。
就这样追赶者在前。被追者在后。怪诞的一幕上演了。柔福、王渊急冲冲日夜兼程。而完颜雍不疾不缓。两拨人渐渐拉开了大约两、三日距离。
王渊马不停蹄的扑到楚州。比兵部的传令官还要早了几个时辰。他和韩世忠细说经过的时候。八百里紧急太尉军令才传进了大帅府。其实韩世忠前一天就接到解元的报告。烽火堂与淮帮只交代了一句“买卖暂停”。便同时撤走所有人员。他们两个还因为猜测出了什么事情而大费了一番脑筋。
军令如山。前护军不折不扣的执行着兵部命令。楚州城顿时像铁桶一般密不透风。
韩帅紧锣密鼓的向防区内各城下发着太尉军令。心绪也是相当的复杂莫名。兵部的军令里洠в兄该佬盏乃凳窃勒鸪隽耸隆5悄且痪洹首逯燎自饨鹑诵帧;褂械奂鬃月识印<由现暗姆缪苑缬铩U庖磺卸既煤Ъ嵝拧T婪傻谋尘敖幸桓鎏旆馗驳谋浠
在楚州耽搁了一天也洠в姓业饺魏斡屑壑档南咚鳌M踉ㄖ坏昧粝录父鍪涛兰绦蛱健W约貉刈呕此逖舴较蚯敖5谝徽揪褪倾羲亍
即便王渊亮出了禁军统领的腰牌。他们一行人还是被如临大敌的泗水守军监管起來。他还在欣慰前护军效率时。被闻讯而來的**彦一把擎住了手臂。
“王大人。可有震少的消息。。”韩少帅手上的力量让王统领痛得一咧嘴。心里却是热乎乎的。震少一班小兄弟们的热血义气在少年军人的脸上显露无遗。也让王渊一阵惭愧。无言以对。只是摇头叹气。
**彦颓然松开手。旋即热切的低声问道:“大人从楚州而來。可曾带來我父帅的回复。”
“什么回复。韩大帅并未告知本官啊。”
听到王渊如此作答。**彦好像一座压抑的火山愤怒了。他摘下头盔狠狠砸在地上。“为什么。在父帅眼里这顶官帽就真的这么重要。。为什么我恳求他派人來替我。他就是不同意。事情明摆着。若不找到申屠掌柜。把他们解救出來。震少怎能放手一搏。。难道我们的兄弟情谊在他眼中就一文不值。。”
看着热泪将要盈眶的韩少帅。王渊一阵感动。一样的热血贲涌。却也不得不搂住**彦的肩头低声相劝。
“少帅息怒。韩大帅之所以不答应。本官也觉得少帅你太过冲动。咱们这边一折腾。淮北的齐军、金人能不小心戒备。若是稍有不慎。少帅你再身陷险地。岂不是乱上加乱。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清楚。震少大智大勇。一定能脱困而出。眼下首要的是做好本份。尽量的为金人制造困难。为震少多赢得一些余地和时间。”
**彦的牢骚与委屈。韩世忠看不见也听不到。自然不必烦恼。而此时襄阳的岳飞。正处在心急如焚。怒不可遏的状态。接近了爆发的边缘。
本來岳帅已经慢条斯理的着手准备了。准备着上元节回京的大小事务。最重要的就是一年一份的述职报告。想想一年來岳家军辉煌的战绩。岳飞暗自骄傲着。却又是十分的伤脑筋。这份报告该怎么写。既要进退有度。不能让太尉以及诸位同僚反感。还得据理力争。不能让手下的各级将领默默无闻。更不能寒了下层士兵的心。
‘唉。要是小二在该有多好···’
岳帅费神之际。正好王贵过來准备接替他掌管中军。老哥俩便商议着。一起來完成这项开心的苦差事。
他们的好心情仅仅持续到了大年初五。因为岳云和王郡赶到了襄阳。不用灰头土脸、气急败坏的小哥俩说什么。两位父亲就已经知道肯定出大事了。等到岳云真正的把坏消息说出來。中军大帐里一片死寂。
咔吧。岳帅手中的笔应声而断。将军的面容顿时血色全失。愤怒。愤怒。除了愤怒。还是愤怒。岳飞将两截断笔狠狠地掼在案上。虎目喷火睚眦欲裂。
“父帅。···”
岳云真的吓坏了。从小到大。他从未见过父亲有过如此狰狞的面孔。
“卑鄙无耻。”将军双拳砸在书案上站起身來。咬牙切齿间。岳飞的双眼死死的瞪向帐外。利箭一样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所有的阻隔。一直射到黄龙府。射进大金帝国的皇宫。
“宋、金交战近二十年。我岳飞一直称你们为人。今天。我岳鹏举也要骂一句。金狗。卑鄙无耻的金狗。只会用这些下三滥无耻的招式。洠Уㄓ胛以兰揖谡匠∩弦痪龃菩邸H匆ヂ拔仪兹恕<蛑鼻菔薏蝗纭!币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