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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屏见弟弟一阵迟疑,误会了忙说:“小弟不用担心,杨大哥人最豪爽了,只要你肯学,他一定会毫不吝啬的教你的。我倒是担心”“怎么?是不是特别的难学”岳震急忙问。虽说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武学一道,可也知道,练武不是光肯吃苦那么简单,天份也不可缺少。
“难不难,姐姐也说不清楚。”银屏面带豫色说:“大弟练枪之前和你一样,也想和杨大哥学习刀法,可后来却没学成。”
岳震急得站起来:“为什么!老姐求求你了,一次把话说完好不好。”
不怪他着急。大哥岳云可是历史上知名的将领,以骁勇善战而著名,若连他都学不成,那自己真得考虑考虑了。
“我记得”银屏回想道:“杨大哥和父亲说这件事的时候,姐姐正在边上。杨大哥说大弟他坚韧有余却霸气不足,练刀实在是可惜了,要是练枪的话,将来必定能成为一代宗师。当时杨大哥还说了很多话,父亲连连点头,我却听不懂,反正大概意思就是这些。”
“这样啊。”岳震沉吟着坐下。自己的猜想应该没错,看来这刀法不是想练就能练的。霸气是一种什么样的气质呢?和勇气有区别吗?他遁入了迷雾之中。
姐姐拍着他的肩头开解说:“嗨,想那么多干什么,今晚姐姐就请杨大哥和董叔过来喝酒,到时候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岳震一想可不是,成与不成练过了才知道,与姐姐、周伯打个招呼就回屋打坐了。
将近晚饭时分,岳震随着姐姐忐忑的候在院门外。
晚霞中,军营里炊烟袅袅,微风阵阵,伴着悠扬的号角。岳震不知不觉便以一个画者**置身其中,在脑海里勾勒着眼前如诗一般的画面,刚刚那点紧张早抛到了九霄云外。
直到暮色中隐约有人走来,姐姐拉拉他的衣袖,岳震才蓦然醒悟,心里却惋惜不止,唉,多好的景色啊,可惜没有画笔。
人未到,爽朗的笑声先至。
“哈哈,银屏妹妹这就不对了吧,老杨我怎么担的起你在门外迎接?是吧,董叔”
笑声里另一个声音道:“你少臭美啦,银屏是来接我这个叔叔,对不?屏儿。”
笑语中两个人走到姐弟面前。银屏忙笑道:“董叔叔日夜操练兵马,杨大哥剿匪有功。我们姐弟略备薄酒,正是要犒劳你们。”
那位被称为董叔的人,上前抚摸着岳震的头顶,语气中还透着一丝伤感。“前些日子听说二少的病全好了,董叔叔真是高兴呐,老天终于开眼啦。”不用介绍,岳震也猜到了这位是父亲的左膀右臂之一的董先将军,忙恭敬道:“侄儿去看望叔叔您,才知您亲自押运着粮草去了前方,您一路鞍马劳顿辛苦了。杨大哥您的伤可好利落?”
董先身边的杨再兴笑着摆手说:“不妨事。”便没有了下文,只是目光闪闪的上下打量着岳震若有所思。
“哎,一家人怎么说两家话,元帅在前线杀敌,把全军的生命线交到董先手里,叔叔怎么能有半分大意,说起来还多亏了你姐姐,为了全军粮草”
这时银屏插嘴道:“叔叔、杨大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进家边吃边谈。”
岳震听了半句话,一脑门的纳闷跟着大家进院,心想,粮草跟姐姐有什么关系?
进屋围着饭桌坐定,岳震仔细的打量着二将,心里也在比较着。董先面庞方正眉宇间透着干练沉稳,标准的军人气质,显得虎虎生威。杨再兴,就让他有些看不透了,结实高挑的身材,却生的面目清秀,要是坐在那里不说话,十足一个书生,实在是难以和‘第一猛将’联系到一块。
两人到岳家也不拘束,一顿饭有说有笑很快吃完了。提名是喝酒,岳震原本打算借机解解馋,可不巧董先今夜当值,董、杨二人意思意思就放了杯,岳震压根没敢张罗。
饭罢,赵妈端上茶水,倒是董先沉不住气开口道:“屏儿叫我们过来,可是商量二少打算习武的事?”
姐弟对视一眼,怎么消息传的这么
“呵呵”董先讪笑道:“今日中印大师到营中为再兴换药,我们”
哦,原来如此。岳震还琢磨老和尚此举何意呢?却见董先站起来拍着胸膛说:“屏儿放心,二少跟着董叔学枪,保证不用半年,就能让他与云少帅一较长短。”
“董叔,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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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杨再兴也急着站起来,没好气道:“董叔怎么这般不讲信用?刚才不是在营里已经说好了,全凭震少爷自己选择。震少若要学枪,元帅在那里摆着。”老杨真的有点急了,没给董先留面子。言下之意非常明显,岳元帅使枪的大宗师,自己的亲生儿子那用你教?。
董先也觉得有些理亏,可仍心存侥幸的望着岳震。
岳震见两位都盯着自己,也不禁有些为难。虽心中向着杨再兴,但要在这种场合答应了,实在太伤董叔叔的心。
岳银屏忙出来转圜道:“叔叔、大哥莫急,坐下说。都是一家人,小弟不管跟着谁都是他的福气,银屏先谢过董叔、大哥喽。”
“就是,就是。董叔您坐,杨大哥您也坐。”姐姐这么缓冲一下,岳震心里也有了计较,先不慌不忙的替二位换过热茶,还把茶盅递到了董先手里才说:“岳家枪法威震天下,震儿身为岳家子孙理应薪火相传,让其发扬光大。只是,震儿有些想法不知妥不妥当,还请叔叔与杨大哥帮着斟酌斟酌。”
董先听得不住点头,杨再兴已经悟到了他的意思,含笑配合道:“一家人关起门来说话,哪有不妥之理,震少说出来听听。”
“叔叔、大哥可知岳家枪的来历?”岳震没有着急述说自己的见解,反问道。
董先一脸崇敬道:“这哪能不知?岳帅幼年便宅心仁厚,偶救落难的周侗老先生并认其为义父,周老先生是北朝时知名的枪棒大宗师。老先生把一身的技艺都传于了岳帅,我们这帮从岳家村出来的弟兄,都曾有幸受过老先生的教诲。只是”董先微微有些赫然的接着说道。
“只是我等愚笨,只有岳帅苦心专研,并敢于吐故纳新,摒弃原本华而不实的一些招式,自创了一路枪法,并教于我们弟兄,这才有了名动天下的岳家枪。”
“是了!”岳震拍桌说:“这正应了小侄的想法。无论震儿将岳家枪练的如何出神入化,也无法赶上父亲,也将落下托父亲余荫的说辞。武道之精神,不就是要去超越一座座巅峰吗。”
说着说着,一阵难以抑制的激荡涌上岳震的心头,他不禁背负双手踱到窗前,仰望着夜空悠悠神往。“震儿自幼便十分崇拜大刀阔斧的英雄。每每遥想到关二爷千里走单骑,杨令公金刀踏联营,震儿便热血贲涌,久久不能平复。正所谓:马骑赤兔行千里,刀偃青龙出五关,英雄从此震江山!”
少年郎略显稚嫩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英雄从此震江山!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头,各自都有一番思量,房间里格外的安静。
董先除了感慨还是感慨。哎,今日总算知道,什么叫做老子英雄儿好汉了。岳帅虽出身乡野,却温文尔雅一派儒将风范,怎地生得儿子如此霸气冲天?假以时日,二少爷将成为什么样的人物呢?天知道!。
银屏迷醉在弟弟大气纵横的气概里,渐渐的一阵怅然若失浮上心头。他,不再是那个爬在自己背上的小弟了。不远的将来,他就会展开翅膀,飞向那广阔的天空,那里才是他这只雄鹰的舞台。
最激动的要算杨再兴了,岳震提及先祖金刀杨令公时磅礴的语气,仿佛指引着他回到了先烈们跃马提刀的疆场,杨家儿郎的身影是那样的清晰。
铿锵的战鼓牵动着他的脉搏,咚,咚,咚,声声震天。霎那间,他已忘记身在何处,只觉得自己就是那些身影中的一员,尽情的挥洒着、拼杀着!
岳震感慨了一通情绪慢慢舒缓,自己不禁也有些奇怪。心想,难道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回到没有压抑的环境和时代,就不可抑制的迸发出来?正疑惑间,猛觉身后杀气猎猎,急忙运功护体飘然挡在姐姐身前。
杀气来自杨再兴,他却浑然不觉的站在那里,衣衫无风自动,挺拔高挑的身体微微弓着,像一柄蓄势待发的战刀,随时准备着雷霆一击。
董先已被他的气势所迫,疾退了两步才站住。
岳震明白情况十分危急,久经战阵的杨大哥此时已被心魔所困,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在场的几个人要是稍有异动,很可能会牵动他的杀气而引来致命一击。偷眼向董先瞟去,他也是焦急之色溢于言表,斜身侧步双臂虚引如拉满的弓弦,看来是想硬抗啦。
这下可大条了,岳震心里骂到。要是杨大哥冲着自己过来,身后是老姐不能闪避,硬拼之中力道肯定拿捏不住,伤了杨大哥就惨喽。
千钧系于一发,屋外传来衣袂飘动之声。岳震狂跳的心放回了肚里,知道和尚爷爷感应到逼人的杀气。
“阿弥佗佛。”中印大师低沉的佛号传来。“身如菩提树,心似明镜台。功名随云去,忠义千秋载。唉!俱往矣,杨施主何必执迷于虚名沉浮,而心生魔障。”
短短几句偈语,暮鼓晨钟般敲打在杨再兴的心头,多年来郁结在胸口的痛楚和委屈烟消云散。杨家有功如何?有过又能怎样?都已随着那个时代一去不复返!而杨家世代忠勇的鲜血依旧在自己身上流淌着,足矣!
心魔散去,杨再兴杀气尽敛,仰天长叹‘足矣!’叹罢撩起袍襟跪下去。
“大师畿言令杨某醍醐灌顶,大恩无以为报,再兴将以六尺之躯精忠报国,心中再无半分芥蒂,天地共鉴!”
岳震抹着额头的冷汗心道,唉,又一个愚忠之人,屋外传来大师渐行渐远的声音。
“杨施主放下心结可喜可贺,震儿学艺之事就拜托施主了。”
“小姐,和尚爷爷已完成使命,半年之约没有必要,岳侯回来时替爷爷问声好。”
“臭小子好好练功,如若有事到临安皇宫去找皇甫知常便可,爷爷逍遥去了”
第二天,岳震大早赶到了营中,那知杨再兴早已练完了一趟刀,赤膊在那等着呢?
杨再兴爬满伤痕的胸膛汗渍微微,晨曦中如皮肤上涂了一层油彩,让大大小小的条形肌肉显得更加健美。岳震眼热不已忙上前就要跪下行拜师礼,却被杨再兴伸手拦住。
“震少万万不可,在公在私大哥传艺都是责无旁贷,加上哥哥我不会在鄂州呆很久,没准那一天元帅一声令下,我就得赶回前军。所以师徒说法就免了吧,今后咱们还是以兄弟相称,还请震少成全。”
望着岳家军第一猛将诚恳的双眼,岳震心生感慨。岳家军的威名都是这些真情真义的汉子们出生入死打拼而来,而父亲身上又有着什么样的魅力,吸引着这些英雄豪杰誓死相随呢?真想快点见到这位千古名将,在孩子面前的他又是一个怎样的父亲呢?
见他有些走神,杨再兴忙劝道:“震少不用担心,元帅那边大哥一定交代清楚。”
岳震见他误会,笑着说:“既然大哥这么弟怎敢不从。不过大哥放心,师徒也好,兄弟也罢,小弟决不让大哥的技艺和威名蒙羞!”
“好兄弟!他日咱们兄弟并肩上阵,定叫那些金狗知道,何为‘撼山易,撼岳家军难!,哈哈哈,兄弟这边来。”
随着杨再兴转到帐蓬后面,呵!敢情杨大哥都准备好了。看着兵器架上闪亮的大刀,岳震不由得一阵兴奋手痒。按大哥的吩咐,抄过一把钢刀走到木桩前,凝神静息看着露出地面约两尺的木桩。
“呔!”匹练划过,碗口粗的桩子应声而断。
就这样一上午的时间,岳震就围着高低不等的木桩横劈竖砍,饶是他灵气充盈,但手腕还是阵阵的麻痛,手里的刀也觉得越来越沉。眼看着天将正午,一直在场边看着的杨再兴,仍没有叫他罢手的意思,只是蹲在了那里认真的翻看着木桩的断口,不时的还要出手量一量尺寸。
“贤弟,歇了吧,回去吃过饭后晌再来。”杨再兴没有抬头还是盯着地上的木桩。
岳震见他面色凝重,双手互揉着腕子一脸纳闷的凑了过来。
“杨大哥,是不是小弟愚钝,不能领会大哥的意图?”
抬头看见兄弟写满了担心的表情,杨再兴不由笑着摆手说:“不是不是,大哥只是奇怪,天底下居然有兄弟这样的人。”见岳震听到这番话更加担心了,他忙补充说:“可能是大哥孤陋寡闻,像兄弟这样左右手力道如此平均的人,大哥别说是见了,就是听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