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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岳-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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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安城东,福王府。

    王府里已经明显有了节日的气氛,长廊里、屋檐下,悬挂着明亮的灯笼,把王府夜色装点的喜气盈盈。

    隐在深处的书房里,空气有些凝重,福王赵榛的脸上看不到任何喜庆的欢颜,此刻正焦躁的走来走去,王渊垂手立在旁边。

    ‘吱扭’门轴转动中,赵榛蓦然停步,一位灰衣人带进来清新的夜风,吹拂着屋里的烛火摇曳摆动。王统领上前接过灰衣人手里的鸽信,挥挥手让他退去。展开小条看了看,王渊躬身说道。

    “禀总管,开国侯的船已进钱塘界,再有两个时辰便能赶到城北码头。您还是休息片刻吧,属下在这里候着,岳将军一到,属下即可禀报您。”

    福王摇摇头,又慢慢的踱起步。“本王睡不着啊,岳侯心系爱子星夜兼程,本王又何尝不是怕柔福心里委屈,想着赶紧把那小子放出来。唉,麻烦啊”

    看着王爷略带病容的脸上愁眉不展,王渊劝解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临安府已留下了案底,现在放人乱了国家的法度,定会惹来御史诽议。咱们只能等明日新任知事上任,方能审案放人。王爷您已经尽力了,卑职想岳侯一定会体谅的。”

    “他体谅不体谅,本王倒不在意。”福王踱到窗前,望着灯火通明的院落。“我只是在意岳震这小子,怎么说逼退土古论本王还欠他一个人情呢。”

    王渊闻言不禁暗笑,王爷虽位高权重,仍不失江湖人的本色。

    赵榛探手推开窗棂呼吸着微凉的夜风,随口问道:“王渊,你觉得岳震怎么样?”

    “那还用说,震少无论身手还是气度,放眼都城再也找不出第二人。那天有份参与的弟兄们私下议论,若震少能进‘招讨府’,绝对是您最理想的接班人。”

    “呵呵··你们这帮小子,是不是觉着本王老了”福王咧嘴笑道。

    王渊急忙面红耳赤辩解说:“没有,没有。属下们只是觉得您拖着病体这样日夜操劳,实在是太辛苦了。”想起追随王爷的日日夜夜,王统领忍不住动情道。

    “朝廷南渡转眼已近十载,这些年来,王爷您付出的心血也只有我们这些‘招讨府’的弟兄们明白。朝廷立足未稳,各国密探、奸细蠢蠢欲动,没有您的四处奔波,没有您的出生入死,哪来临安城的一片繁荣,歌舞升平?”

    “本王身为皇室贵胄,这些不过是应尽的本份。这些年倒是委屈弟兄你们喽,明明是为国效力,却不得不巧立名目,还要饱受御史、言官的责难。”

    王渊扑通跪在福王的身后,激动道:“我等皆是皇亲世家子弟,世世代代沐浴皇恩,常因无以为报而无地自容,能随王爷为君犬马,我等无不甘之若饴,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好,很好。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福王没有回身,依旧注视着窗外,颇为欣慰的颌首赞叹。

    “在那些文臣武将的眼中,咱们禁军步兵是饱食终日的米虫,整日里只会作威作福。他们那里知晓,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还有你们这群忍辱负重的好汉子!起来吧,王统领,陪本王吃点东西,就该去城外等候岳将军了。”

    随着东方渐渐泛起的鱼肚白,月亮和她水中的影子慢慢淡去。

    岳飞屹立在船头,凝视着渐渐清晰的都城临安。晨风裹着远方海洋的腥咸扑面而来,衣袂飘动的将军倾听着两旁忙碌的大小船只穿梭而过,一丝欣慰浮上心头。

    我们的血汗没有白流,至少能让这里的百姓远离战火,安享这乱世中难得的平静。

    弃船登上天宗门码头,猛然间看到等候在岸边的福亲王,岳飞无法掩饰错愕的神情,不禁有些愣住了。

    赵榛迈步迎上来,笑吟吟的说道:“鹏举一路辛苦了。”

    岳飞这才醒过神来,急忙抢前一步撩袍就要跪倒。他快,福王也不慢,未等将军屈下膝盖就已被王爷抓住了臂膀,岳飞只觉大力传来,就怎么也跪不下去了。

    “鹏举你未着戎装,本王也是一身常服,这里又不是朝堂之上,你这么一跪岂不惊世骇俗,虚礼还是免了吧。”

    虽然心中满是诧异,岳元帅面色恢复如常,等王爷松开手臂后,含笑拱手道谢。福王这个‘鹏举’称呼的颇有些学问,既不叫岳侯也不称将军,言下之意就是抛开官阶只论私交。若岳飞还要强跪磕这个头,那不成了不给人家面子。

    “鹏举莫要瞎猜,本王是受震少所托前来,纯属私人身份,与朝廷和兵部无关。”

    “震少?”岳飞微皱眉头沉吟起来。

    福王身后的王渊,躬身说:“就是岳侯您的二公子,朋友们私底下都这般称呼他。”

    禁军统领王渊,虽说不是很熟稔,岳飞倒也不陌生。赶忙躬身回礼,心思急转,就是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接下去,憋了半天才勉强应了一句。

    “犬子顽劣,一定给王爷和王统领添了不少麻烦吧?”

    王渊听着也觉得有些别扭,只得含糊道:“应该的,应该的。”尴尬的表情,险些让旁边的福王赵榛笑出声来。

    岳飞常年征战在外,很少与京官打交道。若不是上次福王到鄂州犒赏岳家军,岳飞几乎忘了临安还有这么一位王爷呢。原本泛泛之交的三人,非要做出一付很亲热的模样,其实都也不自在。还好福王干脆,开口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鹏举一路劳顿,先到本王府中稍事休息,有什么话到时再谈不迟。”

    “王爷,不可!”岳飞急忙说:“末将未经兵部调动,擅自进京,已经触犯军纪,理应速速赶往太尉府禀明原由。辜负了王爷的美意,事后一定登门谢罪。”

    福王微微一笑,摆手道:“今早本王已派人知会了太尉府,张大人恐怕正在候着鹏举呢。只是鹏举满身风尘衣冠不洁,不事洗涮,岂不有轻慢上司之嫌?”

    亲王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岳飞只好随着二人上马,先去福王府。

    不提无可奈何的岳元帅,大宋三军的最高长官,太尉张浚也正在府里烦着呢。

    原因自然就是福亲王送来的名帖,还有一封寥寥数字的短信。信的大概意思是:后护军统制,开国侯岳飞,因急事来不及禀告兵部,已经私自到京。虽未带一兵一卒,却也触犯了军规。稍后福王将陪同岳侯前来,申告来京理由后,请太尉酌情处罚。

    “岳飞呀,岳飞,你还真让我头疼呢。”张浚苦着脸拿着书信,一筹莫展。

    福王爷真正的身份,是朝廷的最高机密。就算枢密院知事赵鼎,太尉张浚,也只是因为福王经常出现在皇上的身旁,私下里议论猜测而已。

    但张俊和赵鼎心里都很清楚,处事低调的福亲王,绝对是皇上最信任的人。

    不止因为他是皇帝的亲兄弟,而是因为,福王极有可能就是皇上的耳目。也就是说,这位王爷手里掌握着大宋朝最高级的密探。

    再想想岳飞,张太尉不禁又爱又恨,既欣慰也很无奈。

    张浚曾对手下心腹坦言,大宋建朝一百八十余年,自己可以称为最威风的一任太尉,帐下诸将无不威名赫赫,战功彪炳。

    前护军韩世忠文韬武略皆是上上之选,身处与强金、伪齐的第一线,仍能进退有倨,稳守两淮。左护军吴阶老而弥坚,号称‘甘陕铁壁’。右护军刘光世虽说有些桀骜不驯,但他手里的精锐水师,绝对是江南腹地最坚固的屏障。中护军扼守京畿,加上自己经营多年更不用多说。后护军岳飞东征西讨,那一战不是惊天地泣鬼神。

    尤其每当说到岳飞,一手培养的爱将,太尉的骄傲欣慰之情总是溢于言表。

    也正是这个岳飞,喜欢兵行险招,手段不惊人魂魄决不罢休。每当后护军出征时,张浚都要心惊肉跳,寝食难安。

    远的不说,洞庭剿匪那一役。张浚听说岳飞单人独骑到黄佐的水寨劝降,顿时暴跳如雷,把面前能看到的东西砸的一件不剩。不怪太尉大人惊怒,事后想起来,实在是险之又险。漫说黄佐加害岳飞,就是把岳飞扣留在水寨几日,群龙无首的后护军也难逃全军覆没的命运。

    可张浚却半点的脾气也没有,为何?因为人家成功了,岳家军用了短短八天的时间,不但把盘踞在洞庭数十年的悍匪连根拔起,还顺便招安了三万水师。后护军也因此一战壮大到了十万之众,一跃成为五路护军中兵种战斗力最强的主战军团。

    龙颜大悦,万民欢腾,奔走相告。谁能说什么?谁还敢说什么?!

    ‘唉’

    张太尉长长的叹了口气,把视线放回到福王的信上,重新思索着眼前的难题。

    统兵的将领未经宣诏私自进京是君王的大忌讳,给你安上个意图谋反的罪名,杀了你都说的过去。

    ‘嗨!’可他是岳飞,这该怎么办呢?。

    张浚把信丢到桌上,使劲的揉着太阳**,眼睛焦急的望着门外。怎么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到现在还不回来?。

    太尉对岳飞可谓知之甚深,别看他军事韬略上酷爱行险,但为人处事以及品性,他绝对是一个刚正的坦荡君子。如果没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大事,他决不会干出这种蠢事。还有就是福王为何要搀合其中?这里面的玄机,让张浚陷入了重重迷雾。
………………………………

第六十八节

    好不容易等到手下回来报信,张浚听罢顿时大失所望

    军中平安无事,京师也是波澜不惊。除却昨日吏部莫明其妙的罢免了临安知事引起了一些议论外,一切平常如故。

    无奈之下,张太尉只好枯坐苦等,等着两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上门。

    终于有门卫跑来报告,福亲王的车马仪仗已到太尉府门前。张太尉这才结束了颇为煎熬的等待,整整衣袍迎出来。迎面看到福王赵榛也是一身便服,张浚不禁楞了楞,岳飞是私自进京不能穿官服,这位亲王是禁军的都统制,到太尉官衙来怎会穿着这样随便?。

    “太尉大人,末将前来领罪。”岳飞上前一步鞠躬抱拳说:“衣冠不整,不敢行军礼冒犯长官,请大人恕罪。”

    张浚明白这是人家给面子,虽说岳飞官阶低于自己,可他是御赐钦点的侯爷,按律是不用行礼的。太尉摆摆手,先和赵榛打招呼道:“福王早安,近来身体可好?”

    福亲王微笑敷衍着,“还好,还好,多谢太尉惦记着。”

    “那就好,那就好。”与王爷客套完毕,张浚上前一把抓住岳飞的手臂,焦急道:“鹏举你星夜赶来,定是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赶紧说来听听。”

    岳飞还没来得及答话,福王却接口道:“太尉大人莫急,这件事涉及本王和岳侯的私事,院子里说话多有不便,咱们进去再叙如何?”

    私事!张浚的眼皮猛跳了几下,嘴上应付着:“失礼,失礼,王爷请。”

    走进客厅的几步路上,张太尉脑子里乱哄哄的理不出个头绪。岳飞因私违纪进京,这无遗给张太尉出了个大难题,也让张浚疑惑万分。岳飞向来是个公私分明的正人君子,是什么事他逼急喽,做出这种授人以柄的蠢事?。

    最让张浚心惊肉跳的是福王的话,本来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会因为一件私事搅到了一起?面对千军万马也不曾变色的张大人,暗暗皱起了眉头。

    福王爷能有什么私事,这个王爷一生未娶,年逾不惑依然是孑然一身。而且福王一向深入简出,从未听说和那位朝臣有过瓜葛。

    猜来想去,张太尉顿觉头大如斗,也只得出了一个结论。

    今个这事,要比他想的还要棘手。

    张浚军旅出生,素来信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毫无头绪,他也就懒得瞎猜,胡思乱想倒不如冷眼旁观这二人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三人落座,扈从端上茶水。拿定主意的张太尉也不再追问,笑吟吟的端杯相让,顺便观察着两人的神色。

    福王气定神闲,津津有味的品着香茗,还不忘称赞一声:好茶。

    岳飞道了声谢,没有端杯,开门见山道:“末将有两个儿子,大帅您是知道的。老大岳云一直跟随末将在军中效力,勉强算是有点出息。老二岳震小时多病,一直在鄂州修养,今年刚刚有些起色。”

    大帅,这个久别的称呼,让张浚心里一阵热浪翻腾,太尉府治下的将领,只有中护军诸将和岳飞这么尊称。他心里也一直觉着这两路人马才是自己的嫡系。

    心里热乎乎的张太尉,听到老部下唠起了家常更觉亲切。手里端着茶盅笑道。

    “鹏举你就不要谦虚啦,云少帅勇冠三军战功赫赫,哪个不晓?若他还是勉强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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