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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不了你的。”迦蓝叶没好气的抢回缰绳,苦笑说:“呵呵,那边每年的产量吓人,有些药材的价格也贵的惊人,怕的是你没钱买。好了,这些都是后话,等我回来再详谈不迟。小师弟,兰朵多多保重,法刀替我照顾好他们。驾!···”
迦蓝叶在马上挥挥手,一抽马臀绝尘而去,望着国师的背影渐渐消逝,岳震的心仿佛也跟着师兄远去,他终于热切的感觉到,自己离布赤妹妹越来越近。
告别师兄,紧跟着又送走沐兰枫和巴雅特。岳震心里便多了一份牵挂,有好几次他竟梦到迦蓝叶带和小布赤一起回来,随即他便也从兄妹团聚的狂喜中惊醒了。
等呀等,盼呀盼,没有等到师兄的音讯,却等来了富察的信使。富察已经邀好了羌刺头领阿罗,请岳震和沐兰朵前往曲什一聚。检查过岳震的伤已经完全好利索,沐兰朵才带着十几个弟兄跟着他离开布哈峻,前往曲什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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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捷报·阿罗
曲什,地处吐蕃高原的最北端。千百年来时间的积淀,使这个民间的大集市已然颇具规模,虽然还比不上正规意义上的城市,但是也比布哈峻大了很多,仅仅是这里周边的繁华程度就超出了岳震的想象。
听沐兰朵讲他们现在距离曲什已经不足十里,岳震的心不免有些灼热起来。来曲什就是三大马贼的又一次谈判,他觉得很新奇,也很期待,期待的猜想着,这个年代马贼们之间的势力分配,是不是像前世里电影演的那样,会不会只要一谈不拢,马上就会刀兵相向?
“虽然赛马会还有一个多月,这些远方的商客却已经开始占地方了。”
指着路边一个挨一个的帐篷,沐兰朵介绍说:“震兄弟你看,离曲什越近帐篷就变得越大,而且越来越奢华漂亮,这是西夏和吐蕃的大商家们已经提前到了。那些披着五彩华盖的帐篷是女真商人的,富察召集筹办赛马会,女真人也就是这里的主人,五彩华盖是盛情迎接客人的象征,也是大会主人的荣耀。”
岳震看到了这些景致,也听得出沐兰朵的语气里不无惋惜和羡慕,他不禁转过脸去,郑重其事的说道。
“大嫂不要灰心,明年我们一定也让布哈峻回纥的帐篷披挂五彩,而且比今天见到的还要大,还要漂亮。我向大嫂保证,就算身在大宋,我也会在明年的这个时候赶回来,回到布哈峻和你一起把赛马会办好!”
“真的?”沐兰朵秀眸晶晶闪亮,她知道这个兄弟的保证是多么的重要。
“当然!说到做到!”岳震含笑和她对视着,摸了摸下巴上短短稀疏的胡须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女真人能来,西夏人能来,我们汉人为什么不能来?说不定布哈峻真的会变成我的第二个家呢。”
虽然不太明白岳震的意思,沐兰朵首次听到他这个想法还是充满了惊喜,两双眼睛相互凝望中,不知想起来什么她突然间俊面绯红,慌张的躲开了视线。
这些日子的休养,不但让沐兰朵的手臂痊愈,也让她的容颜恢复如常。原本已是美丽动人的她,脸庞布满了玫瑰色的深红,更显娇艳欲滴,妩媚四射。看的岳震一阵心猿意马,也赶忙别过脸去把视线转到别处。并马缓行的两个人,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一行人距离曲什越来越近,路上服饰各异的人流也渐渐稠密,他们不得不下马步进。
看着沐兰朵从行囊中取出面纱挂上,把娇俏的面容与纷纷侧目的路人隔开,岳震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吐蕃风格明显的建筑群遥遥在望,他们牵着马加快了脚步。
‘噗’,一颗小石子轻轻地打到岳震的肩膀,他蓦然一惊,警惕的四下望去,随即把视线停在了一个高挑的身形上。那人一身吐蕃打扮,但是带沿的吐蕃帽子压得很低,只有下巴露在了外面,把岳震的注意力引过去后,那人对他勾勾手转身就走。
“大嫂,你和兄弟们在这歇会,我去去就来。”岳震盯着那人不紧不慢的背影,把手里的缰绳递给了沐兰朵,又交待了一句:“不用担心,那个人我好像认识。”
沐兰朵来不及阻止跟上去的岳震,只好向身后的两个回纥汉子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兄弟就循着岳震的身影远远跟着。
跟着前面的人穿梭在密集的帐篷丛里,岳震愈发笃信自己的判断,那个身形实在是眼熟的很,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看见那人钻进一座不起眼的小帐篷,他急忙紧赶几步,也来到那座帐篷前。
伸手触到了帐帘,岳震不禁又有些犹豫,经历过无数杀机四伏的战斗,谨慎,已经成了他一种本能的反应。
“震少请进,我是阿罗。”
猛然听到这个声音,岳震恍然大悟,抬手挑开帐篷门帘一头钻进去。
帐篷里很暗,岳震只能看到阿罗高挑的身形,看到他已经摘下帽子。逐渐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他这才看清楚阿罗似笑非笑的面容。
“呵呵,震少真乃神人也,扮龙似龙,扮虎如虎啊!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小羊倌就化身回纥猛士,成了响当当的雪风头领。阿罗很期待下次再见到震少时,你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哈哈···来,阿罗欢迎震少驾临曲什。”
岳震也张开双臂和阿罗结结实实的来个熊抱,摇头苦笑不已。自己现在一身白衣白帽的回纥打扮,不怪阿罗大哥要调侃几句。
两人分开,手拉手着盘膝坐下,岳震立刻四顾问道:“阿罗大哥,子翼呢?”
松开手,阿罗拍拍他肩头笑道:“呵呵,左将军不在曲什,他也还不知道震少已然做了雪风的首领,我派回去送信的人应该还没到三面岭呢。”
左、右将军是子翼、子羽两兄弟在左护军的官职,岳震听得倍感亲切,自然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远在襄阳的父亲和哥哥们。他也就笑着摇头,大叹可惜。“呵呵,真是不巧啊,我好不容易来一次却见不到子翼。三面岭,是你们的大本营吧。”
“嗯,三面岭横跨宋,金、西夏边境,我们的大部队就藏在那。那里沟壑盆地纵横,不但能藏兵,嘿嘿,我们还弄了一个小型养马场呢?对了,左将军把震少托付的羊群也养在那边,震少什么时候有时间,一定要去看看。”
“当然,我回去时候一定顺路去看看。”岳震开心的不断点头。
听到他说起回宋的话题,阿罗就不能不问道:“怎么,震少你近期还能回去吗?你那位异族妹子有消息啦?”
“还没有。”岳震苦恼的摇摇头,随即好像要给自己鼓劲似的说道:“不过快了,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了,不找到妹妹,我绝不回去!”
听到岳震这么坚决,阿罗不禁有些迟疑了,沉吟片刻,他才缓缓说道:“震少,左将军和大队撤回三面岭,是因为咱们和女真人的大战一触即发。可是,我昨日又接到左将军传过来的消息,这场仗真是···。”
岳震头皮一麻,慌忙打断了他急声道:“怎样?已经开战了吗!”
要知道,他这个时候是最怕听到来自大宋的消息。因为和完颜雍、完颜亮相处的那段日子,他已经知道不远的将来,宋、金又将掀起一场恶战,他只能期望越晚打起来越好,好让他有时间找到布赤,可是事与愿违,阿罗的半句话仿佛已经让他听到了战鼓隆隆。
“该怎么说呢?”阿罗挠挠后脑勺,无奈的摊手说:“从左将军刚传来的消息看,战事完全和我们事前的预想不一样,这场仗打得很蹊跷。”
“噢?阿罗哥你详细道来,我们岳家军那边怎么样了?”岳震一头雾水,不禁有些心焦的皱起了眉头。
看到说及岳家军他那付急不可耐的模样,阿罗忍俊不禁失声笑道:“哈哈,震少真是瞎担心呐,不管怎么打,岳家军都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常胜之师,岳侯他老人家更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哪用得着震少你操心?”
从阿罗的话里听出了胜利的味道,岳震心里一松,尴尬的点头说:“是是是,我老爸当然用不着我担心,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吗。嘿嘿,究竟怎么回事,阿罗哥就别卖关子啦。”
“战前所有人都认为,女真人的主攻方向应该还是襄阳或西北,谁也没想到,襄阳那边却没有出现一个金兵。”
岳震闻听忍不住笑骂道:“切!阿罗哥你把我老爸捧上了天,说了个热闹。闹了半天我老爸那边根本没打起来,实在可恼!”
“哼!”阿罗立刻嗤之以鼻,狠狠地鄙视了他一眼。“谁告诉你的?金兵没出现就打不起来?震少你忘了,伪齐那边还有几十万军队呢。这次可是伪齐的大将军刘豫亲自出马,号称十二万大军直逼襄阳。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谁也没有想到,最早开战的竟然是东线,韩帅的前护军在楚州和女真水师打了一场遭遇战。”
“嗯?阿罗哥等等。”亟待下文的岳震猛地一激灵,大为狐疑的问道:“女真水师?女真人什么时候有了水师?”
像阿罗这样的级别将领根本懒得了解这些,他只是微微愣了一下答道:“不知道,左将军传过来的战报说,两军激战了三天三夜,女真人毫无所获败兴而回。”
“紧接着就是岳帅襄阳那边也开战了。”这次阿罗没给岳震插嘴的空子,就娓娓道来。
“刘豫任他的亲弟弟刘章为先锋,带兵六万进攻襄阳,刘豫自己坐镇蔡州准备随时接应他弟弟。也不知道这个仗是怎么打的,战报上说,刘章进击襄阳兵败回撤,岳家军乘胜追击不肯放松,蔡州城里的刘豫无奈出城支援,却掉进了岳侯设计的伏击圈,等到刘豫兄弟焦头烂额的突围出去逃到蔡州城下,蔡州城头却早已插上我们宋军的大旗。”
乍闻亲人音讯的岳震听得是满怀激荡,意驰神往。虽然他还不能体会,面对数十万敌军的战场是何等的壮怀激烈,但是他一样可以沉醉其中,荡气回肠。
不管是金人还是伪齐,父亲和哥哥们带领着岳家军,用铁一般事实告诉他们:
撼山易,撼岳家军难!
两个男人都陷入了沉默,帐篷里安静极了。过了好久,阿罗才悠悠叹道:“这就是千古名将呐!岳帅旌旗所指之处,不但十二万强敌灰飞烟灭,还顺势夺取了蔡州,怎能不让我们这些军人赞一声,鬼斧神工。嗨,只可惜我阿罗无缘在岳帅帐下听令,没有福分亲眼目睹他老人家的雄姿。”
岳震拍拍阿罗的肩头,思绪也从父亲的丰功伟绩里回来,低声说:“阿罗哥你们卧薪尝胆周旋于异国他乡,在小弟的心中,一样是真英雄,好汉子!”
“呵呵,说起来,阿罗还未谢过震少你呢?”能得到岳震这样的肯定和褒奖,阿罗不自觉的挺起了胸膛道:“若不是震少你的绝妙计策,阿罗我就将平平淡淡的度过余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金戈铁马,驰骋在大草原上。”
说起这件事,岳震其实满心的歉意,一把擎住阿罗的手臂,他有些动情道:“阿罗哥,你们蕃军弟兄真的不怪我?是我让你们风餐露宿,居无定所···”
“怎么会!”阿罗使劲的拍拍他的手,有些埋怨说:“震少你现在身处大草原,难道不明白我们这些人最喜欢什么?我们身上流淌着奔放自由的血液,和你们汉人不一样,安逸的日子只会让我们苦闷,像风一样奔跑才是我们想要的生活!”
岳震点点头收回了手臂,不久前巴雅特也这样说过,应该是天高地阔的生存环境,已经在这些草原民族的灵魂里打上了深深地烙印。
话题被阿罗不经意间带了回来,岳震想到眼下曲什的现状,便忍不住笑道:“富察那家伙做梦也想不到,阿罗哥你和我是这样的关系。嘿嘿···要好好的装模作样一番才行,绝不能让他看出蛛丝马迹,等到关键时候,嘿嘿,咱们再狠狠的坑他一回才解气。”
阿罗深以为然的同意说:“不错,这个女真人鬼的很,左将军甚至怀疑他就是大金国的军人,和我们羌刺有着一样的使命。”
“很有可能,阿罗哥你们要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小心他危害大宋的西北防线。”
“左将军把我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迷惑和监视他。不过从我们的观察分析,这家伙好像更热衷于赚钱,除了大量的收购战马这一点可疑外,我们还没有发觉富察和大金国有什么直接的联系。”阿罗一边点头,一边很是迷惑的说。
“岳帅、韩帅那边都算是胜负已分,可是我们西北的女真人却毫无动静,震少你觉得是怎么一回事呢?”
岳震不了解情况,当然不能乱讲,只是托着下巴分析道:“大金图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