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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说完,大家便喝茶闲聊起来,沐家姐弟兴奋的憧憬着两个家族的马具作坊,巴雅特向拓跋月询问着绿洲的种种细节,岳震抱着阿妹懒洋洋的坐在那,享受着难得的放松与平静。
饭后各自回去,盼着阿妹早早的睡觉,好与月亮说些悄悄话的岳震却失望了。他们回到毡房后,小布赤还和每天一样跟着拓跋月盘膝稳坐,温习当天学到的新姿势,往日这个时候小布赤早就已经昏昏‘欲’睡了,可是不知为什么,今天她的‘精’神显得特别好,仿佛是要在岳震面前展示似的,每一个动作做的都很专注,都很认真。
练过瑜伽,小布赤不但毫无倦意,又从他们的行囊翻出了那把短刀。看着阿妹一边思索,一边比比划划,岳震大感惊奇,急忙去问正在收拾睡具的拓跋月。
拓跋月理理腮边的‘乱’发,低声笑道:“师兄怕阿妹过于劳累,中间总要停下来让她休息喝水。咯咯,我也忘了是从哪天开始的,一到休息时间,阿妹就跑去看法刀师父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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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来兮·忙碌
第二百二十七节
岳震挠头问:“月亮,你是说阿妹不再只跟着你,是独自跑去的?”
“是啊,你没注意啊,阿妹已经不再黏着我了。|//|”欣喜之余,拓跋月不禁又有些失落的低声叹道:“唉,可惜阿妹还是对咱们不理不睬的,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好起来,我好想听她叫我一声阿姐呀。”
“快了,就快了。”拉起月亮的手,岳震鼓励着她,其实也是在给自己打气。“你看阿妹的眼睛多亮啊,不再像以前那样死气沉沉的了。快了,我预感着阿妹很快就能好起来,哎,不对吧月亮,布赤应该叫你阿嫂才对呀。嘿嘿···”
轻轻的打了情郎一拳,拓跋月含笑和岳震并肩坐在那里,着‘精’神奕奕的小布赤,在油灯下比比划划。
最后还是一路鞍马劳顿的岳震熬不住了,趴在松软的羊皮垫子看着阿妹练刀,越看越觉眼皮沉重起来,慢慢的抵抗不住阵阵困意,他翻了个身呼呼的睡着了。
夜沉沉,万籁寂静,熟睡中的岳震被鼻息间的阵阵轻痒‘弄’醒,勉力睁开眼睛,原来是缩在他怀里酣睡拓跋月的秀发搭到了他的‘唇’边。轻轻拨开长发,少‘女’‘精’巧灵秀的面容近在咫尺,如甜美沉静的睡莲一般在枕边盛开。
心头涌上一团柔柔的莫名的感触,睡意全无的岳震静静的凝视着怀中的少‘女’,看着她细细长长的弯眉,看着她‘花’瓣一样的嘴‘唇’。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痴‘迷’,让沉睡中的少‘女’也有所感应,弯弯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拓跋月半梦半醒之间睁开眼眸,与那双柔情闪亮的眼睛相遇在暗‘色’之中。
“傻子,有什么好看的,天天看,还看不腻呀?”贪睡的少‘女’闭上眼睛呓呓低语着,娇痴的往他怀里挤着,将脸颊贴在温暖的‘胸’膛上,肌肤相贴的踏实让她畅然加重了鼻息,听起来更像是酥媚入骨的呻‘吟’。
“怎么会腻呢?你是我的月亮,圆圆的月亮,一辈子也看不够的月亮···”拥紧怀里的少‘女’,手掌滑过她柔美结实的腰背,感受着‘胸’膛上暖暖的呵气,岳震如痴如醉。
夜半‘私’语的情话瞬间就点燃了少‘女’的‘激’情,勾住情郎的脖颈,少‘女’用湿润的嘴‘唇’淹没了他后面的话语。
‘唇’齿相‘吮’,香津暗度,仿佛要将离别的相思之苦一并讨还。眼眸紧闭,睫‘毛’和心儿一起轻狂的颤抖着,黛眉微蹙,低泣轻‘吟’一般的鼻息,好似蜜一样稠稠的,甜澈心脾。少‘女’痴狂纠缠着情郎的虎背熊腰,霸道的索取着他的热情,最终却又不堪天旋地转的炙热,败下阵来。
“不要吵醒阿妹···”
勉力推开了岳震,将滚烫的面颊深深藏进他怀里,拓跋月的声音低若蚊蝇。
“呼···”依旧沉浸在眩晕中的岳震,贪婪的呼吸着,戛然而止的滋味不好受,却也让人心醉神‘迷’之间倍感销魂噬骨。
静静相拥的他们,回味着动人心魄的玄妙,倾听着彼此的心跳慢慢平稳下来。
好像身上的力气也随着热‘潮’渐渐褪去,拓跋月发觉自己连手指都懒得再动一动,她变成一只乖巧柔顺的小猫,安静的伏在岳震的怀抱里,在轻柔的抚摩下,嘴角挂着满足陶醉的微笑,她慢慢阖上了眼睛。
金秋,沉甸甸收获的季节,各类谷物的清香飘‘荡’在布哈峻集市的空气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阳光随着人流‘波’‘荡’跳跃着,天气也好似人们的心情一样爽朗。
相比热‘浪’融融喧闹的集市,岳震却迎来了难得的清闲日子,他每天需要做的就是把两个‘女’孩送到宁玛寺,然后悠闲自得的坐在一旁看她们练功。
唯一让他有点担心的就是小布赤,小‘女’孩对于刀法的热情,显然要高于有些枯燥的瑜伽术。法刀僧也好像和这个小‘女’孩有了一种默契,不但每天定时定点在空地上演示刀法,而且还要将那些艰涩难懂的招式,一一拆解开来,不厌其烦的反复演练。
岳震虽然肯定了这是法刀和尚的有意之举,却也无可奈何。人家愿意教,阿妹也学得津津有味乐此不疲,他也不好说什么。
如此这般,小布赤那把曾经不肯放手的短刀,又频频的出现在她手里。岳震怕她伤到自己,就请纳速家的一位大伯赶制了一个刀鞘,至从岳震把带鞘的短刀挂在阿妹的腰带上,小‘女’孩又变成了刀不离身,即便睡觉的时候,她也会放在枕边。夜晚回到毡房,岳震和拓跋月看到那只被冷落一旁的小羊羔,也只能相视摇头苦笑了。
暂时没有发觉练刀对阿妹有什么害处,但是对刀法颇为了解的岳震,却能很直观的发觉小布赤的变化。
与前些日子的昏昏噩噩相比,阿妹现在已是判若两人。眼神清澈,步伐轻盈,对外界的感知也变的非常灵敏。岳震经常可以看到,因为身旁的风吹草动,阿妹就突然凝神屏气蓄势待发,一个刀者的气质显‘露’无遗。
虽然每当岳震认真的看着她的时候,布赤的眼睛还会闪躲游离,但是岳震还是能感觉到阿妹越来越强烈的‘欲’望,那种想和他‘交’流的‘欲’望。
快了,真的很快了,阿妹的情绪现在已经好像一座火山,需要的只是一个宣泄的出口。看在眼中,喜在心头的岳震也明白,越是这时候越不能心急。
迦蓝叶也一直在注意着布赤,岳震能够看到的变化,他当然也是清清楚楚。到最后的那段时间,虽然察觉到瑜伽术能够小姑娘的帮助已经微乎其微,但迦蓝叶还是放下了离去的念头,他是想让拓跋月的基础更扎实一些。
大国师无法预料拓跋月将来的成就,正因为无法想象,迦蓝叶才更加坚信,以这个少‘女’的体质和灵‘性’,在成为一代大宗师的修炼之路上,欠缺的只是勤奋和一点点运气。
归期一再拖延,直到西夏去阿柴部收购‘药’材的商队满载归来,迦蓝叶兑现了当初的承诺,给岳震留下了一批军队专用的‘药’材。国师也知道不能再拖,是时候离开了。
岳震、拓跋月带着阿妹,沐家姐弟和雪风的大小头目,还有巴雅特。一行人陪着迦蓝叶和法刀僧来到了布哈峻北口,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两位僧侣的存在,忽然就要分别,淡淡的伤感弥漫在人群里。
“好了,沐当家,诸位雪风弟兄,巴雅特,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就让师弟两口子代诸位再送我们一程,各位留步吧。”
“阿弥陀佛,青山绿水不改,故人永驻心头,迦蓝叶就此别过,各位珍重,珍重。”
沐兰朵和所有的雪风人,整整的手抚心口鞠躬致意。“回纥雪风永远不会忘记大国是您的恩德,永远不会忘记在最艰难的时刻,您才是我们真正的朋友。在未来的日子里,雪风将和我们的头领一样,永远是您的战友,永远听从您的召唤。”
“大国师一路顺风,法刀大师一路顺风···”
送行的人留在了原地,商队和大队的僧兵隆隆启程。岳震、拓跋月和小布赤陪着两位僧人走在最前面,走出了好远后,迦蓝叶停下来,法刀则挥手让商队和僧兵继续前进。
看着商队的车马和威武的僧兵从面前驶过,渐渐远去,迦蓝叶轻轻的叹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一卷东西。
“弟妹,这是喜马拉雅格若瑜伽术的汉文译本,里面图形与解析都是我刚刚整理出来的。弟妹你收好。”把羊皮书卷‘交’到拓跋月的手里,迦蓝叶微笑道:“师兄知道,你跟着我师弟很难有什么空闲的时光,不过师兄还是希望你莫要荒废了学到的技艺,强身健体不必说,就算对你们将来生儿育‘女’,也是大大有好处的。”
有些难过的拓跋月忘却了羞涩,她手里捧着师兄的心血,不禁有些哽咽。
“谨记您的教诲,月亮一定会勤练不辍。在我们拓跋族,传技就是师傅,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您,您就让月亮叫一声师傅,给您磕个头吧。”
“不可,不可···”迦蓝叶赶紧制止了弯腰的少‘女’,苦笑道:“弟妹万万不可,我和你男人是师兄弟,怎么能再做你的师傅?传你瑜伽术,姑且就算我这个当师兄的,给你们成婚的一份贺礼吧。”
“师兄···”岳震也不禁有些难过,却不料刚刚开口,就被迦蓝叶摆手拦住。
“好了师弟,你我有何必惺惺作态,你们两个好好的相亲相爱,师兄走了。”说罢大国师转身‘欲’走,却又背对他们停住了脚步。“师弟放心,等她寻到天宁寺时,师兄我还她一个‘交’待,不会与她生死相见。”
情急的岳震慌忙挥手道:“师兄,我不希望她有所损伤,更不想看到师兄你为此付出丝毫的代价!师兄你千万不可···”
“好了,我知道了,好好照顾阿妹,有时间去西夏看看我们···”
不等他把话说完,迦蓝叶和法刀僧就头也不回的上马离去,留下岳震在哪里怔怔的看着他们绝尘而去的背影。
飘扬的旗帜终于在视线里消失,可是那个大大的‘夏’和‘天宁’,却已经深深的刻在岳震的心里无法抹去。他怎能忘记身陷重围看到那些旗帜时,自己曾是何其的惊喜,他又怎能忘记与师兄相处的日日夜夜里,这位出家人给自己的种种帮助。
人已去,情却难了,尤其是迦蓝叶临走时提起的‘她’,又怎能不让岳震暗自担心。
他们目视着马队离去留在空中烟尘,谁也没有注意到,此刻的小布赤也和他们一样眺望着远方,嘴‘唇’在轻轻的嚅动着,仿佛是在喃喃自语,又好似祝福着远去的身影。
众人还未来得及从伤情离别中‘抽’离,冲索家族的车队和绿洲首批人员的相继到来,让日子一下子变得紧凑忙碌起来。
那森大管事亲自带着冲索家的驮队抵达布哈峻,随行的还有一些锡丹汗部的牦牛兵,不难看出冲索家族很在意这一次的‘交’易。隆重的接待了那森,再为所有的随行人员安排好吃住以后,岳震、沐兰朵还有几位两家的长辈,便开始了清点接收的工作。
因为知道岳震要开皮具作坊,那森不但带来了数量巨大的牛皮,还搞来来一批专‘门’切割裁剪牛皮的刀具。而且大管事一再强调这些刀具是免费赠送的,算是远在临安的多吉送给皮具作坊的开业贺礼。
岳震看着这些小巧却异常锋利的各种刀具,一边谢着那森,一边又不免在心中感叹。冲索家族能有如此清晰准确的生意理念,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蒸蒸日上,也就不奇怪了。
这边刚刚忙完,沐家和纳速家的皮具作坊正式开工。那边就有人报告说,第一批迁出沙漠的绿洲人马上就到。
策马站在河‘床’的最高处,岳震望着远处正在缓慢前行的队伍,牛车、驮马、骆驼和步行的人们‘混’杂着一起,组成一根歪歪扭扭灰褐‘色’的线条,这根线条镶嵌在‘裸’‘露’干涸的河道里,又让岳震不禁有几分苍凉的沉重。眺望着略显凌‘乱’的行进队伍,他想起阿罗大哥的话语,心里变得沉甸甸的。
现在看到的只是先头部队而已,他们的到来也宣告着,乌兰绿洲人离开了世世代代生存的大沙漠,踏进吐蕃高原。他们将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开始崭新却未知生活。
拓跋月把野利大婶接进营地时,岳震也正好骑马赶了回来。他们就像检阅军队一样,注视着驼队、箭手、勒勒车、黄头鞑靼人慢慢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