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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的原则,从不愿与任何部族妄动刀兵。尤其是我们达克博汗王治理青宁原的这些年,更是菩萨心肠,宁肯放弃肥沃的草场,也不愿挑起战争涂炭生灵。”
“可是,公子你也知道。”老僧人语气一转,肃声道:“总有一些人视善意为懦弱,把杀戮与掠夺作为生存手段。今年春天的惨剧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公子觉得应该如何与这些人周旋呢?”
岳震微微一笑,平静的说:“汗王悲天悯人的王者气度,在下是早有耳闻,自然是敬仰钦佩不已。可惜在下一己之力,也只能做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哦···”达克博眯起了眼睛,定定的看着他。“公子的意思是,如果来自沙漠的强盗不去主动攻击你们,你们便会置之不理,任由他们冲进青宁原喽。”
“这是实情,我们的力量如何,英明的汗王和活佛大师清清楚楚。”岳震依然是不温不火的耸肩道:“不是我们心肠狠毒,弃其他兄弟部族於不顾,只是回纥雪风血淋淋的教训如前车之鉴,我们无意再重蹈覆辙。”
“再说放眼青宁原,不管是汗王您的锡丹部,还是阿柴部,都比我们布哈峻和绿洲人强大数倍。我们一味的强出头,不但无力拒敌下场悲惨,到头来还要遭人耻笑,自不量力。”
他说起雪风的惨痛教训,达克博和达布拉结活佛双双低下了头,铁一般的事实摆在那,谁也无法辩驳。回纥汉子们拼死抵御强敌,却落个被盟友暗算的悲惨下场,这种前提之下,他们怎么可能再去轻易地相信别人?
一番滴水不露,有理有据的陈述过后,岳震安静下来。把锡丹汗王和活佛推上这个尴尬的境地,他的目的已经圆满完成。
看着青宁原上最有权威的两个人无言以对,会谈的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始终很安静的拓跋月不禁暗暗着急。她虽然不明白情郎为什么风格突变,摆出一付自私自利而且毫无血性的姿态,可是她却知道自己不应该说话。所以少女趁着达克博和活佛低头的时候,用眼神和情郎交流起来。
岳震也感应到了少女有些焦急的担忧,和爱人短暂的对视中,他嘴角上闪过一丝轻盈的笑意,微微的摇摇头又眨眨眼睛。
哦,原来他是在演戏骗人。
拓跋月暂且抛开了担忧,芳心里不由得又闪过一丝疑问:这家伙会不会也骗过我呢?有时间一定要仔细的盘问一下才行。暗自得意的岳震要是知道,天衣无缝的表演却引发了这样的副作用,恐怕也就没什么心思窃喜了。
客房里寂静的气氛持续了好久,达布拉结活佛才轻叹了一声,站起来道:“唉,公子的顾虑也是人之常情,我们深表理解。”
达克博闻声抬头正好看到了活佛丢过来的眼色,也就明白了老搭档的意思。今晚的谈话已经陷入僵局,只能回去好好的商议一下,再寻突破了。
“是啊,尊者和本王想到一块去了。”达克博也吃力的站起来,语气中也没有半点不愉快的意思。“呵呵,今日天色已晚,岳公子和拓跋姑娘一路鞍马劳顿也该歇息了。反正公子也不急着回去,我们有时间再畅谈。两位好好歇息,本王告辞。”
客客气气的把锡丹汗王和活佛送出门,关上房门回到屋里,岳震先是向拓跋月做了一个小声说话的手势,然后拉着她的手进到里间的卧室。两个人脱去繁琐的外衣,并头一起钻进被窝,这才小声的交谈起来。
“嘿嘿,这叫做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我想探一探锡丹汗王的底线。”岳震伏在少女的耳边轻声笑道。
“我是要让他们知道,布哈峻和绿洲人的敌人,是青宁原上大家共同的威胁,谁也别想独善其身躲在一边看热闹。我就要把所有感觉不踏实的人都绑上战车,打消他们拿咱们当炮灰的念头,而且还要牢牢的握着主动权。”
黑暗中拓跋月也把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岳震还能听出她的担心。
“你想的不错,可是不要低估了人家的智慧。来自沙漠的敌人,怎么可能绕过咱们冲进高原腹地?只有完全控制了布哈峻和鱼儿海子南方,才能后顾无忧的前进。”
岳震翻了个身,换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躺着。“我们汉人把这种心态叫做,麻杆打狼两头怕。嘿嘿,锡丹汗王就是明知这样,可他还是怕,怕咱们真和沙漠里的敌人达成默契,这里面有两个微妙的原因。还记得我说过红毛鬼的事吗?”
拓跋月顺势钻进他怀里点点头。他接着说道:“今年春天,红毛鬼之所以搞出那么大的动静,究其原因就是青宁原人不但各自为战,而且不管别人死活。先有次丹堆古怯战,让红毛鬼血洗了临山原,后来是阿柴部竟然允许红毛鬼到集市上补充给养,你说他们是不是很混蛋!如果把红毛鬼饿到半死,雪风能够轻松的消灭他们,也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了。”
“这是我说的微妙原因之一,锡丹汗怕我们也和阿柴部一样,何况我的另一个身份是唯利是图的商人。他们不敢确定,我不会和沙漠里的敌人做生意。”
“嘻嘻···那是他们还不够了解你。”拓跋月抚摸着情郎坚实的胸膛,嗤嗤笑道:“我要是那个汗王,早就应该看出了你的品格。像你这样总是为了别人不要命的傻瓜,怎么会干出没骨气的事?才不会被你骗呢?”
微微一愣,暗色中的岳震哂然轻笑。“呵呵,在有些人的眼里,品格这种虚无的东西一文不值,他们永远也不会相信任何人的品德。”
“哪有你说的这么悲观,世上还是善良的好人多。”少女轻声的反对着,其实听过情郎的这一番解说,她已经丢掉了所有的忧虑,一切尽在自己心爱男人的掌握之中。
“也许吧,听我说过第二个微妙的原因,恐怕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岳震爱怜的少女拥紧有些不舍,但还是忍不住要打击她的纯真。他更愿意让心爱的女孩知道,这个世界有时候真的充满了险恶。
“说起第二个原因就更阴暗了,因为绿洲人也是来自沙漠。”
本来惬意的蜷缩在情郎怀里,听到他这样讲,拓跋月的娇躯也猛然一僵,颤声道:“你是说他们,他们怀疑我们乌兰人和那些强盗是一伙的?”
安抚着怀里有些气息不宁的身体,感觉到她又渐渐的柔顺下来,岳震才说:“我不能凭空猜测人家都这么想,但是我也一样不能肯定,他们不会往这方面想。至少他们会想到,绿洲人和其他的沙漠部族有共同语言,更容易沟通。”
拓跋月的静默让岳震知道自己的话有了效果,但是他没有料到少女又突然抱紧了他,低沉的声音里多了些许急促和慌张。
“如果真像你说的,我这次陪你来,岂不是让我们的处境更加危险!”
“没有的事!月亮不要胡思乱想。”岳震毫不犹豫的断然否定,还好在黑暗中少女无法看到他的脸色。“锡丹汗不会对咱们来硬的,因为他也很清楚,如果我们不回去,布哈峻和刚刚落脚的绿洲人只是一盘散沙。而且他们更不愿意敌人还没来,先和我们闹翻了脸,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或许岳震的每一句话,都在刻意的强调着‘我们’这两个字,拓跋月想了片刻后娇躯才又重新放松下来,静静的偎在情郎怀里。
岳震却是心有余悸的抹了一把冷汗,现在他真正明白了,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很可怕。尽管他不想让她有任何的担心,可是聪慧如月亮这样的女子,并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就好像此刻安静的少女突然想起了,那个被锡丹汗挑起来的好奇与疑问。
“咯咯···今天我才知道,你这个家伙很不老实呢。”拓跋月顽皮把手掌探进了岳震的内衣,轻轻的掐着他的胸肌。“以前我只知道有个大宋公主,可没有听说什么两个公主抢人的事情。咯咯,老实交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听到她有些醋意的揪起这个小辫子,岳震暗自好笑,却也踏踏实实的松了一口气。起码自己的一番劝解没有白费,心爱的女孩不会被笼罩在威胁里徒自揪心。
可是接下来他就开心不起来了,因为关于完颜灵秀的种种解释,让拓跋月很不满意。胸膛上那只纤纤玉手,也就掐的越来越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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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仁不让·试探
第二百四十五节
“哎呦···好月亮别掐了,我和完颜灵秀真的什么事都没有。还掐···”
“我不管,你这个家伙就是不老实,骗人!”拓跋月气哼哼的翻身压在岳震‘胸’膛上,好在‘酷刑’总算是结束了。“总之,以后不许你再想她,一下子也不许想,听见没有!”
感觉着少‘女’绵软的手掌滑到了肋下,岳震慌忙道:“是是是,不想不想。可是我冤枉,以前我也没想过啊。都和你说了,我和她在一起不过是短短的几天,怎么可能有感情呢?我真的没骗你。”
拓跋月纤细的手指,不怀好意的在他的软肋上画着圈圈,昵声说:“我才不信呢,如果你们真的没事,以前为什么不敢告诉我,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肋下软‘肉’上明显的威胁,让岳震头皮一阵发麻,身上泛起一片‘鸡’皮疙瘩。愈描愈黑的他有了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却又有些对‘女’孩家心事的好奇。
把身上的少‘女’紧紧抱住,让她的手失去了活动的空间,岳震这才壮着胆子好奇的问道:“月亮,你为什么对完颜灵秀这样戒备呢?要说起以前的事,我和柔福要比和她亲近很多,你怎么反而对她耿耿于怀?”
“咯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拓跋月不再顽皮,乖乖的伏在他身上说:“我只是觉得心里不舒服,觉得···嗯···觉得她会来抢我的男人···”
勉勉强强的把这句心里话说出来,少‘女’却已羞红了脸颊,好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将发烫的粉脸藏进了岳震的衣襟,紧紧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娇羞难抑的少‘女’,哪想到这一下子可不得了。月亮滚烫的脸颊让岳震一‘激’灵,心神失守‘激’‘荡’之间,身上玲珑有致的娇躯所产生的冲击力越来越强,有些眩晕的他顿时感觉小腹上一团炙热燃烧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蓬勃而起。
“呀···”始料不及的拓跋月,也马上就感觉到了情郎身体上的变化,耳畔是他粗重的呼吸和狂野的心跳,一知半解的‘女’孩小鹿‘乱’撞中间有有些害怕,早有失去了力气的身体无力扭动着,想要挣出爱郎的怀抱。
却不知这样一来,更加加剧了两人身体的接触,感受着情郎火热的的身躯和渴望的挤压顶撞,意‘乱’情‘迷’的少‘女’刹那间就放弃了所有的抵抗。仅存的一丝灵智,让她失神着喃喃自语,又好像是在向情人述说着无尽的爱意。
“嗯···这里是圣庙,不行的,不行···嗯,等回到咱们自己的家,随你怎么样,嗯哼···这里是圣庙···”
少‘女’反复强调的圣庙,并未能真正浇灭岳震‘胸’中的火热,反而是她说起的‘家’,好似一根幽寒的冰锥刺进他炽烈发狂的脑海。回家!看似风平‘浪’静的岗布瓦寺危机重重,要想和月亮一起安全的回家,就得步步小心,怎能在这个时候···
“吁···”岳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猛然发力,把已然柔若无骨的少‘女’横抱在怀里坐起来,毫无间隙的两句躯体乍然分开,他这才收摄心神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黑暗的卧室里两道紊‘乱’粗重的呼吸终于平息下来,拓跋月睁开眼眸,刚好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那双晶晶闪亮的眼瞳。抬起手来,摩挲着让她百看不厌的脸庞,少‘女’虽是情窦初开懵懂未知,但是她知道这对情郎来讲并不容易。暗夜中柔光流动的美眸,分明就是在述说着歉意和羞喜焦急的期待。
心有灵犀,岳震‘吻’‘吻’爱人的额头,‘露’出了白白的牙齿轻声笑道:“月亮你说的对,这里是佛‘门’圣地,不能胡来的。我抱着你睡好不好···”
‘唇’齿相‘吮’,不再需要语言也没有了最原始的冲动。少男少‘女’只是想用化不开的柔情告诉爱人,还有很多旖旎美好的明天,等着他们一起去畅游分享。
事情虽然与岳震的预料稍有出入,但还是按照他预测的哪个方向发展着。第二天午饭时分那位接待他们的管事出现了。也给岳震二人带来了锡丹汗王的邀请,汗王大帐那边已经准备了丰盛的美食,锡丹汗和达布拉结活佛请客人们过去共进午餐。
或许是拥有了雄厚的财力,锡丹部所谓的王帐早已无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