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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且慢!”看到迦蓝叶一番‘交’代又要迈步上前,柔福一敛心神开口道:“昔日国师在巴蜀的种种行径,本宫记忆犹新,你我故人不假,是敌非友更不假。但是大国师这句没来由的家务事,令本宫甚为不解,国师可愿为本宫解‘惑’?”
迦蓝叶还是没有回身与少‘女’对视,他依然是那付苦笑的模样。“小友既知你我是敌非友,又何必阻止老僧?我与他在吐蕃断断续续的相处了半年有余,所以你我之间的过节,在老僧心里已然变成一桩家务事了。”
“他!···”
虽看不到薄纱后少‘女’的表情,法刀却清楚的看到了那层薄纱,一阵阵的颤动。
申屠、法刀,甚至连柔福身后的龙如渊都知道,大国师所说的‘他’是谁,几人心态各异却要数柔福的心绪最难平静,真可谓,怎一个‘乱’字了得。
一路西来,愈是接近几国国境,柔福的一颗芳心就愈是焦灼‘混’‘乱’,她每时每刻都在强迫自己不要想起他,不要想现在离他越来越近。临行前向静真师太诉说的决然犹在耳畔,可是她终于明白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坚强,她顽抗着那种莫名‘诱’人的引力,也在与‘胸’膛里的那颗心‘交’战不停。
几夜月‘波’凉,梦魂随月到兰房。残睡觉来人又远,难忘。便是无情也断肠···
此刻猛然间从迦蓝叶的嘴里听到他的讯息,少‘女’一阵恍惚,往事如开闸之水奔涌而来,依然那样清晰,依然那样扯着心扉,让人心慌。西来的路途上,只有心中那点对迦蓝叶的怨愤,才能让柔福‘抽’离天人‘交’战之苦,此刻的她也唯有用愤恨,才能止住将要夺眶的清泪。
“好,很好!大国师既知你我过节未了,又怎能将负债之身‘交’与旁人?”少‘女’暗咬银牙,断然挥手道:“龙如渊,你去把那两个人料理了,好让本宫和大国师一了夙愿。”
“属下遵命!”
龙家少主依旧是紫衣飘扬,干脆的躬身领命后,龙如渊面沉如水,迈步而去。
“哪里来的无知小儿大放厥词!难道家里没有长辈管教?”柔福与迦蓝叶的对话,大小铁衣听得真真切切,眼见来路不明的‘女’子发号施令,紫衣少年竟然真的气势汹汹而来,铁衣老二怒极反笑道:“哈哈,国师的小友很欠管教啊!”
迦蓝叶一看要糟,哪还有心思去理会他的指桑骂槐,大国师横跨一步挡住了作势‘欲’扑的龙如渊,沉声道:“龙公子且慢,请听老僧一言。”
龙如渊被迫刹住了脚步,回头看向帝姬,却忘记柔福薄纱遮面也遮住了脸上的表情,他只好转回眼睛与国师对望,心里希望能听到帝姬给一个明确的指示。
“老僧早就听闻如渊公子少年英雄,小小年纪便接掌了家主之位,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宇不凡,龙家后继有人,老僧很是欣慰呐。”未等到柔福开口,却见迦蓝叶双手合什微微点头,面对一代宗师的江湖礼节,龙如渊也只好抱拳拱手,挤出一丝笑容。
“老僧曾与龙家几位更夫有一面之缘,老更夫们身体可好啊?”
川中龙家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家族,族中秘辛就算寻常的龙家弟子也是知之甚少。大国师轻描淡写就点出了家族的最高机密,龙如渊慌忙收起毫无诚意的笑容,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说:“好,好,几位老祖宗依旧龙‘精’虎猛,多谢大国师挂念了。”
看到龙如渊竟然莫名其妙的停在那,与迦蓝叶寒暄起来,面纱后少‘女’娥眉一蹙,好似清嗓子一样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表情随之一僵,龙如渊苦涩的笑笑道:“国师见谅,如今晚辈已经投身大宋朝廷,食官家俸禄身不由己。您看···”
“呵呵···”迦蓝叶微笑点头表示明了。“公子无需介怀,老僧也与公子一样,顶着这个国师的名头颇多牵绊。还请公子暂且忍耐一二,这里究竟是大夏国土,让老僧与你家殿下去化解此事如何?”
龙如渊为难的点点头,负手站在了原地,迦蓝叶给那边的法刀使了个眼‘色’,抬‘腿’向柔福这边走去。
望着西夏国师迈步而来,柔福没来由的一慌,刚刚压下的复杂情绪又涌上心头。淡定从容的老僧人没有太大的变化,可是他们重逢的背后,许许多多的事情早已面目全非。少‘女’勉力收摄心神暗自感慨之余,忍不住想起了上次见面时,与迦蓝叶相伴的中印和尚,也想起老和尚的那句劝告。
娃娃,你们的缘分不在这一世,莫要耽误了自己。
一世?缘份?人真的能有下一世吗?缘份二字为何是如此的玄妙?却又是如此残酷的捉‘弄’世人?心中的宿敌慢步走来,少‘女’却恨意全无,神难守舍。
“殿下别来无恙?令叔父和那位静真师太都还好吗?”迦蓝叶走到距离柔福很近的地方才停住了脚步,说话的声音也不高。大国师不想让太多人知晓柔福的身份,眼下因为祁连山众人的介入,让他们之间的约定变得复杂起来。
“哼!虚伪!大国师您认为苦练一生的武人被您破了真气,还会很好吗?”
迦蓝叶‘露’出了一个艰涩的笑容,合什垂头叹道:“嗨,天宁寺与残‘门’我们的过节,不单前后牵扯了两代人,而且也让很多的无辜丧失了生命。老僧恳请殿下稍安勿躁,等我处理的眼下这件事,你我再做一个了结如何?”
“不行,本宫还是那句话,大国师你何苦这般虚伪?”柔福也跨前一步,两个人已经是面对面,距离很近。“就好像眼前的事情一般,傻子也能看出来,这是一个针对你的‘阴’谋,国师你却仍要假惺惺的故作姿态。本宫不想知道,国师你为何要这般委曲求全,可是你我决战之前,本宫是决不允许其他人伤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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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刀断剑·清场
要是换个人敢这样藐视他,迦蓝叶恐怕早已出手教训了,唯独眼前这个少‘女’让他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报以一声苦笑。
“呵呵··殿下以为老僧是纸糊的不成,什么人都能轻易的捅破?”
“那也不行!就算大国师你功力通玄,可是一场‘激’斗下来,体力真气必将受损。本宫跋山涉水千里而来,可不是为了捡这个胜之不武的便宜。”
迦蓝叶被呛得直翻白眼,却又忍不住摇头讪笑道:“呵呵,老僧不知殿下的功夫,比那个三脚猫的家伙强多少,可是殿下不让须眉的霸气,比他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呵呵,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僧我时运怎么这般不济,偏偏遇到你们这两个小家伙,一个比一个麻烦。唉···”
柔福芳心一‘荡’,不觉有些痴了。迦蓝叶不留情面的反‘唇’相讥,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听起来更像是故友亲朋之间的调侃。
看来老和尚说的不假,和尚竟然把这件事当做家务事了。少‘女’的心头又是一阵‘迷’‘乱’,怔在那儿胡思‘乱’想。
大国师这边与来路不明的‘女’子有说有笑,那边指套钢爪的铁衣兄弟不爽了。老大恼哼哼的扬声喊道:“大国师一意的拖诿搪塞,未免也太不干脆了?贵友虽然目无尊长信口开河,但我们兄弟大人不记小人过,国师还是快些移步一践战约吧。”
“放肆!无知老儿好大的狗胆!”铁衣老大顺口说出的‘小人’二字,彻底‘激’怒了安静的龙如渊,龙家少主一声怒喝跺脚腾升而起。
身法同样够快,也一直警惕的法刀眼睁睁的看着少年从身旁闪过,法刀和尚吃惊之余又不禁心中大凛。因为紫衣少年第一个动作竟然是假的,人家早已把法刀的拦截计算在内,虚晃一招,翩然而去。
“有人养没人···”
法刀骇然转身看去,也只听到了铁衣老二的半句话。眨眼间,铁衣兄弟便身陷苦战,难有骂人的心思和时间了。
龙手印变化多端,刚柔并济,是龙家传承数百年的独‘门’秘技,亦是这个家族屹立川中江湖百年不倒的支柱之一。龙如渊年少却得天独厚,除了他自身天资极佳,嫡传的身份更是让整个龙氏家族视同拱璧,数位宗师级的龙家人,十几年的心血都倾注在他一个人的身上。龙如渊也没有令家族失望,虽然还不能将龙手印发挥到极致,像他这样的年纪,十之七八已是难能可贵的了。
祁连鹰爪派,据说是山中猎民所创,灵感就来自于在祁连峭壁上筑巢的苍鹰。经过千百年的淬炼进化,铁布衫和鹰爪拳已然自成一系且**独特。
鹰爪派弟子入‘门’先练金钟罩铁布衫,练到浑身上下坚如牛皮,才有资格去修习鹰爪功。所以这个‘门’派鲜有少年成名的高手,鹰爪弟子们的青‘春’岁月都消磨在了无休止的捶打之中。
也正因为如此,鹰爪派的成名人物个个老而弥坚,非常的难对付。专破内家真气的锋利钢爪,辅以刀枪难侵的铁布衫,鹰爪派也一直都被认为是可以和天宁寺比较高下的。现今这两位宗师大小铁衣,更是将合击之术练到炉火纯青,四只钢爪撕碎过无数武林名家的梦想。
因而现在的龙如渊,并不像场面上看的那样轻松。龙家拳掌讲究的是形与势,大开大阖之间犹如龙腾虎跃,把铁衣二老迫离身侧,使得鹰爪派善于近身缠斗的优势无从发挥。
可是两位老者的四支钢爪,招招不离他四肢的关节,也让龙如渊很难尽展拳脚,往往是挥掌出拳到中途就不得不**收回。缚手缚脚,憋屈的滋味让他不禁心生焦躁,心念里有了要速战速决的打算。
念头一闪而过,机会也是转眼即至。长胡子的铁衣老二踮步闪到了龙如渊身后,双爪一上一下分袭他的背心和腰眼;二老配合多年,心有默契,正面的铁衣老大也是一声清啸,双臂暴伸抓向龙如渊的两个肩头,旨在不给他转身的机会。
“来得好!”断喝声中龙家少主双手化掌为拳,直轰铁衣老大的‘胸’口,根本无视抓向肩头的钢爪。
他们这边骤然开打,柔福和迦蓝叶也只好停下‘交’谈,密切的注视着。看到龙如渊一心与正面来敌硬碰硬,好像忘记了身后还有一对利爪。柔福皱起了眉头。
“好,龙家的少主人果然犀利。”迦蓝叶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彩,点头轻赞,显然是看出了龙如渊真正的杀招。果然在大国师的赞许声还未落下,三人的战局就突然扭转,前后夹击胜券在握的大小铁衣,同时陷入了危局。
正面的铁衣老大只为扰‘乱’龙如渊的心神,怎肯用自己的‘胸’口去换他的肩头?见他悍然无惧的挥拳捣来,铁衣老大自然是收力疾退,但双爪还是微微合拢,希望能给龙如渊的臂膀造成一点伤害。
见少年一心应付自家兄长,后面铁衣老二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他的双爪已经将要碰到少年的的衣袍。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龙如渊的上身猛然前倾,不但拉开了与背后钢爪的距离,更狠的是那记后撩‘腿’,闪电般的踢向铁衣老二的膝盖。
铁衣老二骇然‘色’变,电光火石间再做其他的动作显然已经来不及,他咬牙将抓向龙如渊腰间的单掌下沉,拼的是一个快字,期望能用手掌压住少年的小‘腿’。如他所愿,龙如渊的脚眼看就要够到他的膝盖,掌‘腿’相遇,一阵大力传来,铁衣老二借力倒飞出去,落地时酸麻的臂膀以及险象环生的惊悸,让这位老者着实的出了一身冷汗。
堪堪脱险的铁衣老二也没料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拍在龙如渊小‘腿’的掌力,却被少年借去变为助力,面对铁衣老大的龙如渊骤然加速,像一根横飞的木桩撞出去,而这根木桩的最前端就是他的一双拳头。
本来是虚晃一招,悠然退走的铁衣老大猝不及防,想躲开已经是绝对不可能了。
“吼!”铁衣老大一声暴吼,双爪猛合之间硬气的‘挺’起了‘胸’膛,就算龙如渊双拳击到了他的‘胸’膛,他那双锋利的钢爪也将抓进龙如渊的臂膀。
虽然龙如渊有把握让这个老家伙**,但他绝不想看到手臂被抓得鲜血淋淋,无奈之下他只好曲臂环抱,双肘磕向铁衣老大的手腕。临时变招,速度立减;狭路相逢,悍者占先;一快一慢,一悍一惧,便高下立判。龙如渊磕开了铁衣老大的双臂,但是略显拖泥带水,被老者的钢爪扯碎了衣袖。
布缕飞扬中两人都暴退几步,铁衣老大气息紊‘乱’呼呼大喘,龙如渊却是怒目圆睁作势又要前扑。
“住手!”冷厉的呵斥出自柔福之口,少‘女’负手而立冷冰冰的喝道:“回来!不要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