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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冷厉的呵斥出自柔福之口,少‘女’负手而立冷冰冰的喝道:“回来!不要再给我们大宋武人丢脸了!”
龙如渊顿时俊脸通红,双拳紧握了一下却也黯然低头,一声不响的向回走来。当他走过迦蓝叶的身旁,大国师微微一笑说:“呵呵,如渊公子莫要气馁,刚刚那一式‘龙摆尾’已有**分神韵,假以时日···”
“哼!”柔福冷哼着打断了大国师的鼓励之词。“若是老家伙不戴那个鹰爪子能够撮掌为拳,他的那条‘腿’就已经废了!”
侧目向大国师挤出些许感‘激’的苦笑,龙如渊默然回到柔福的身后,从煞白的脸‘色’上不难看出,刚刚发生的一切对这位龙家少主的打击不小。
“好了,虽然铁衣兄弟对殿下稍有不敬,但还是看在老僧的份上就此揭过吧。”迦蓝叶双手合什,垂着眉头说:“请殿下入寺稍做休息,待老僧处理罢这些恼人的俗事,定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交’代。殿下请···”
不知面纱后面少‘女’的眼睛看向那里,大国师只能听到她冰冷的声音。“若是在大宋,这两个没长眼睛的老头冲撞了本宫,罪该当街处死!本宫就给国师这个面子,不取他们的‘性’命只要那四只爪子!来人,把本宫的兵器拿来。”
两个龙卫听闻快步上前,两人手里赫然捧着‘残‘门’’的一对奇刃,残刀,断剑。
将一双绝世凶兵拿在手里,柔福突然语气一转轻声笑道:“咯咯···大国师你好好准备吧,本宫热身后,咱们就算算那笔陈年旧账。”
“殿下且慢!请听老僧一言。”迦蓝叶一看要坏,赶忙快步挡在了少‘女’身前。“殿下为老僧而来,又何必趟这趟浑水呢?殿下是千金贵体,怎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与这些鲁莽的武夫打斗,殿下还是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了。”
此时他们距离铁衣二老那边已经不远,国师情急中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些,所以这番息事宁人的劝解就一字不落的被听了去。
鹰爪派地处偏僻,对‘残‘门’’的过往及历史不甚了解,当柔福手执残刀断剑亮相时,并未给铁衣兄弟造成很大的惊撼。可是他们从迦蓝叶嘴里听到‘殿下,千金贵体’之类的话语,两兄弟的心里开始发‘毛’了。
刚刚那个少年的身手绝非泛泛之辈,却也只能是这个‘女’子的护卫,而且还被训斥的噤若寒蝉不敢吭声,可见这个‘女’子的身份绝不简单。
铁衣兄弟虽然有人暗中撑腰,但很明白眼下鹰爪派与天宁寺还不能同日而语,大国师对这个‘女’子尚且笑脸相迎不温不火,他们更才得罪不起。所以迦蓝叶将他们说成鲁莽的武夫,两兄弟也只是咽咽唾沫忍了。
他们忍了,柔福却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少‘女’轻声一笑吹拂着面纱微微摇摆。
“大国师刚刚还说众生皆平等,怎么转眼就变了一副腔调?习武之人强者为尊,谁的拳头硬谁的话就是真理。当初巴蜀残‘门’之变,大国师已经很好的诠释了这一点,本宫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国师还是退到一旁吧,若本宫连这两个老头子都奈何不了,还妄谈什么为残‘门’一雪前耻?”
“唉···”迦蓝叶没有让开去路,摇摇头苦涩的叹道:“殿下如此执著,老僧也无话可说。但是殿下大可不必用不相干的人立威,残‘门’宿怨与今日之事,皆因老僧一人而起,也就由老僧一人来承担吧。”
郑重其事的后退几步后,迦蓝叶中气十足的喝道:“法刀与天宁诸弟子听令:寺‘门’前百步内清场,不听劝阻近前者后果自负!”
法刀深深看了一眼国师的背影转头而去,和一干闻声而动的天宁寺僧人,四下去劝离围观的人们。迦蓝叶则对柔福释然一笑,盘膝坐下说:“以老僧看来,殿下的佛家真气另辟蹊径已臻大成,残‘门’**招式更是威势惊人,呵呵,老僧这样做也是预防万一,殿下稍等,你我即可放手一搏。”
“也罢,既然国师不愿假我之**击那些人,本宫也无意横生枝节。但愿你我战后,国师你还有这个能力”
柔福垂下手中的刀剑,头也不回的命令道:“龙如渊带着你的人退下,就算本宫血溅当场,也不许你们靠近一步!”
龙如渊跟随柔福的日子已经不短,他自然深知帝姬千岁的脾气,短暂的挣扎后,他摆摆手率龙卫们往后退开。退到距离二**约五六十步的地方,龙如渊示意龙卫继续后退,而他自己却停下了脚步。
“哼!退下!”还未等他站稳转身,柔福的冷哼就直冲他的耳膜,龙如渊脚下一晃,不由自主的迈开大步赶上了那群龙卫。
这一幕落在迦蓝叶的眼里,大国师微微一笑低下了头,好似心无旁顾的入定了一般。
法刀是直奔铁衣二老去的,走到他们面前后法刀没有只言片语,只是伸出单掌做了一个请你们退后的手势。铁衣兄弟俩对望了一眼,转身就走,法刀冷冷的看着他们指挥祁连各派的弟子,退出了百步以外。
看到众人皆退,只有石抹智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了原地,法刀和尚冰冷的眼睛里浮上一丝暖意,他皱皱眉头,走向这位年轻气盛的掌‘门’人。
清场的僧人眼看就要来到面前,陪着一起来的铁鹞子将官拉起申屠离开,忐忑不舍的申屠希侃半转身之际,不由得回望大国师与柔福。一眼望去,少‘女’和僧人遥遥相对,他的心头突然涌上一种冲动,他想要跑过去劝劝他们,请他们看在震少的份上···他奋力甩开铁鹞子将官的手,刚要迈步的时候,迦蓝叶的声音,神奇的在他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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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萧瑟·浴血
第二百五十四节
“申屠掌柜大可放心回去,老僧曾与师弟有约在先,今日之事大掌柜不必担心。但是掌柜谨记,商队近期不要再来西夏了,是何原因,迟些你们自会明白。”申屠希侃惊骇的刹住了脚步,愣了片刻他才释然转身。他想明白对于迦蓝……&网……然吟唱道:“佛前有花,名优昙华。一千年出芽,一千年生苞,一千年开花。弹指即谢,刹那芳华···”
少女娇躯微颤中,不觉随声附和,喃喃低语:“刹那芳华··刹那芳华··”
梅家桥头与君邂逅,惊鸿一瞥却永驻心头;西湖上鼓浪御风,风驰电掣却深深的刻在了脑海;妙明寺、临安监牢···无数个刹那在少女心头闪过,不知不觉间一滴清泪滑过粉腮:原来我的芳华早已逝去,早已被他带走。
“多谢大国师教诲,原来是本宫太贪心了。”柔福对着大国师盈盈而礼,再直起腰身时,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已是迥然不同。
迦蓝叶欣然合什低语道:“佛渡有缘人,是殿下心种慧根,老僧不敢妄言教诲。殿下既已堪破前尘往事,何不振作精神你我一战?即是刹那,那就让它大放芳华吧!”
“好!如您所愿,本宫得罪了!”脆生生一步上前,柔福将握剑的左手背于身后,右手的残刀轻鸣着飞旋而起,细丝牵引的刀身瞬间就如百花怒放,刀影化作片片花叶组成一股旋风卷向迦蓝叶。
“来得好!”被刀气所迫,迦蓝叶微微眯起了眼睛,却也在一声喝彩声中挺身而上,眨眼就淹没在刀影花叶之间。
叮叮当当,几声清脆悦耳的金石相击,密集环绕着大国师的刀影明显减少,这也让远远围观的人们看清了他的身形。
此刻的大国师双臂轻扬,犹似在万花丛中捕蝶逐蜂。时而像翩跹落于平沙之雁,衔羽梳翅闲庭信步,时而又像踏浪而来的探海夜叉,顾盼生威臂影重重。迦蓝叶双手每到一处,也必有一片刀影化作的花叶蓦然不见。叮当呤隆之声不绝于耳,如果你闭目倾听,宛若一串风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叮当,嗡嗡···
最后一片刀影被大国师抬手拂落,倩影和光华同时一闪,残刀又飞回柔福的手下,细丝牵挂着的半片刀身,轻轻的摇动几下后趋于平静,仿佛未曾动过一样。
迫退残刀,迦蓝叶也未趁势进击,大国师其实也并不像外表那般气定神闲。他深知这不过是华美乐章前的一小段序曲,真正严峻的考验还未到来。
“呵呵···大国师果然坚若磐石,本宫的这一式‘借花献佛’也只好无可奈何花落去了。”正如迦蓝叶所料,柔福面对强敌不馁反喜,因为她身在临安很少有与人较技的机会,就算福亲王偶尔也来和侄女比划比划,却也都是点到即止,不痛不痒。和大国师这样级数的高手过招,让少女体会到从未有过的酣畅淋漓。
他们这边酣斗暂止,法刀、石抹智还有百步外的祁连山众武者,这才从目眩神迷中醒转,铁衣二老相顾骇然失色,又不由暗自庆幸。若是刚刚为了赌一口气与这女子冲突起来,他们绝不可能像迦蓝叶这样应付自如。
略一思量,柔福扬声道:“闲暇之余本宫曾琢磨几招残刀技法,本是用来附庸风雅。既然借花献佛不成,大国师且听本宫赋一首‘定风波’如何?”
“呵呵,殿下绝技已令老僧欲罢不能,请!”迦蓝叶目闪精芒,长笑一声,也丝毫不敢大意的脱下袈裟放到一边。
转身回来时,大国师若有所思的点头笑语说:“定风波,好,好彩头!如果老僧没有记错的话,定风波上下阕整整六十二字。咱们就以这六十余字为限,待殿下诵罢,老僧若是不能夺过殿下手中的残刀,这一场就算我迦蓝叶输了,老僧这付皮囊亦听凭殿下处置!”
“哦?!”不仅柔福的声音略带惊诧,距他们较近的法刀和石抹智双双一愣,百步外祁连山各门派中那些耳力好的高手们,也是响起了一片压抑的惊呼。
“也好,既然国师如此自信,咱们就速战速决,省的纠缠不清!”柔福干脆的一跺脚,却是出人意料的大踏步后退,迦蓝叶不明所以微微一怔,少女的第一个字已经脱口而出。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随着抑扬顿挫的两句出口,柔福的身体也以迦蓝叶为中心缓步绕起了圈子,第二句句尾的‘行’字落下,少女陡然加速带动着凝神的大国师也跟着她转起来。如词中所述,柔福一声鹤唳凤鸣般的清啸,残刀激射而至,迦蓝叶凛然心惊戟指点去,这才明白少女已将残刀重新改造,让这把古怪兵器能够远距离的闪击,变成了一柄类似链子刀一样的武器。
残刀眨眼即至,眼看就要触到刀尖的迦蓝叶猛觉不妥,急忙收指侧身,一道犹若实质的刀气擦着胸前的衣服飞过,虽然隔着衣物,他还是感觉到了刀气的阴寒迫人。
刀气掠过,残刀却攸然不见,一丝凉意从加蓝也的后背窜上头顶,丝牵断刀收发自如,还能迫出如此犀利的刀气,柔福的技**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沉重只是在心中一闪而过,迦蓝叶深知不能在原地过多停留,晃身急闪的功夫,又一道刀气贴着耳轮而过,残刀也在脑后一顿又被柔福收回。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轻吟低唱里,柔福围着大国师愈转愈快,残刀如奔雷似闪电射向这个大圈子的中心,刀刀不离大国师的前后左右,霎那间刀气纵横很快就波及了四周。
石抹智与法刀几乎是同时出刀,也同时连声闷哼着一边挥刀劈砍,一边不由自主的一步步后退。雁行的少年掌门身带刀伤,一时应接不暇便被飞旋而来的刀气碰上刀身。石抹智钢刀脱手,当啷落地,法刀见势不好一把拉起他飞奔而退。
两人一直退到祁连山各派的身前,才算脱离了刀气攻击的范围,再回头看去,战团里的两个人,已经变成两个模糊不清的虚影。
脚踩子午步围着迦蓝叶高速旋转的柔福,每出一刀必换一个身位,奇快的速度让围观人们产生了错觉,就好似少女突然变出了无数的分身,这些若有似无,乍隐乍现的分身正在围攻圈中之人。
而随着对手一起旋转的迦蓝叶,此刻在人们眼中化作了一个飞转的陀螺,这只陀螺也在四周刀影的压迫下,不停的扭曲变形。
法刀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他不在战局之中,无法设身处地感受大国师的心境。可是以他看来,大国师现在自保都有问题,更不谈不上什么反击夺刀了。怕什么就来什么,飞旋的少女蓦然一顿,词句再次响起。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顿挫之间柔福突然逆转起来,却依然是双臂如蝴蝶振翅,不见半分停歇。
被刀芒刀气逼迫的迦蓝叶,却没有时间停下来调整转动的方